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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贴花黄-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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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蔡福成吞吐起来,他总不能说是两宫娘娘共同下的旨意,只得道,“本公公的衙前多出来一张通风报信的字条,本公公不知真假,但总要查个明白。”
“是要查个明白。”蕊乔点头,“若是有人私通戏子,你说,当是个什么罪行?”
“按律当诛。”蔡福成昂首道。
“说得好。”蕊乔鼓起掌来,“事关天家颜面,若是真有人私通戏子,按律当诛,公公说的真好,不愧为宫闱掌典,呆会儿可不能徇私哦。”
蔡福成被蕊乔的样子吓个半死,照理说如嫔被逮个正着就算没吓个肝胆俱裂,也不至于如此理直气壮,她到底凭的是什么?他不由有些怯了,颤着嗓子故作镇定道:“必然,本公公从不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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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皇帝在原地踌躇了半晌,来回的踱步,期间还问海大寿:“有法子没有?”
海大寿挠了挠耳朵,凑到皇帝身边悄声道:“陛下如果不介意爬墙头的话……”
话还没说完,皇帝就说‘行’,然后提气一跃,纵身到了墙头上,哪里晓得蕊乔早有准备,小福禄抬头道:“陛下,您真不该这样,娘娘说了,您今夜要是擅闯她寝殿,她就拼了命的大喊,誓死捍卫贞操。您要是不怕丢人您就爬墙吧。到时候闹得阖宫皆知,唉……”小福禄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
皇帝龇着牙道:“她能啊她!朕跟前她还捍卫贞操呢,说的好像她不是失&;*身给朕一样,朕今天就来取她贞操怎么了?!”
话毕,‘蹭’的从墙头上跳下来,大喇喇的立在院子里。
同一时间,屋里登时烛火大亮,几个姑娘皆一齐放声大喊:“来人呐,有人擅闯合欢殿呐,保护娘娘!”
皇帝无语,还真有点儿手足无措,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一个皇帝居然没能耐叩开后妃的大门还得靠爬墙进去,他这个皇帝的尊严还有没有!他的脸面还要不要?!
没功夫细想,很快一溜眼冲出来整排的太监,手里都持着火把,嚷道:“贼呢,贼在哪儿?不要命了,敢擅闯我们合欢殿!让咱家拿到了一定痛打一顿!”
小福禄对着皇帝拱手道:“陛下,您看,您就别为难小的们,行行好咧,赶紧的走吧,被大伙儿知道了是您,您的龙脸往哪儿搁呀!”
“还龙脸……”皇帝用手指着小福禄的脑袋,“你倒会造字儿!跟你的主子一样,蔫坏蔫坏的。”跟着低声骂了句‘死丫头’,没得法只得又纵身跳上墙头,仓皇而逃,后头合欢殿的众人怕惊动了皇太后,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是装腔作势的要去追贼,皇帝不知道,倒是给弄的形容狼狈。
皇帝带着海大寿一路回未央宫一路道:“老海,你说,朕这个皇帝当得憋屈不憋屈?”
海大寿撇了撇嘴,心想:这哪轮的上咱们当奴才的说三道四!谁当谁知道呗!
不过他还是特别厚道的给皇帝留了点儿面子,坦诚道:“不瞒陛下,有感情的就不觉得憋屈,夫妻之间嘛,这叫情趣。陛下若是恕了老奴唐突之罪,老奴大可以告诉陛下,先帝之前也是干过这档子事的,且比您还憋屈呢!”
“哦?”皇帝来了兴致,“怎么个说法,你且说与朕听听。”
“咳!”海大寿清了清喉咙,“是这样的——想当年呀,禧妃还在世的时候,哦,那时候还没有爷您呢。”
“嗯。我知道。”皇帝咕哝。
海大寿是打小看着他大的,从他生母宫里出来,到他御极一直跟着他,眼下送他回了殿里,亲自伺候他脱了鞋袜,又在九龙盘柱镂空宝相花纹的鎏金香炉里拨弄了一把,让熄灭的火头又燃起来,才站定了回话。
他则像个孩子一样,在榻上盘起双腿听海大寿说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他父皇和母亲,禧妃是他的生母。
别看海大寿平时絮絮叨叨的,嘴上又抹油,瞧着不牢靠,关键时刻讲话还是利索的,专挑重点的讲:“那一年也是选秀之后,有个侍郎的女儿吴昭容还算得宠,因此在宫里颇有些横行无忌,谁也不放在眼里。有一回娘娘的一个丫头去内侍监领胭脂撞见了这位吴昭容的贴身侍女,咱们娘娘那是贵妃呀,毋宁说是胭脂,什么样的份例自然都高过吴昭容,可那位昭容的丫鬟狗仗人势,大闹内侍监,娘娘的丫鬟是宫里的老人儿,免不得唠叨她几句。那丫头回去之后立刻就告诉了吴昭容,没多久娘娘身边那丫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事关后宫,皇后都不说什么,先帝也不太好插手,且一连两晚都留宿在吴昭容的宫里,以至于那位昭容的气焰愈发嚣张了,讥讽咱们娘娘是昨日黄花。娘娘素来是个大度的,一次又一次的不与她计较,但那一次是真生气了,先帝再去找娘娘的时候就如陛下是今一样,吃了个闭门羹,一连三天都是闭门羹,且有长此以往发展下去的趋势。为此,先帝爷暗暗的让老奴传了好多首情诗给娘娘,然也是没得用场。先帝爷很是头疼。后来呀,总算让老奴发现娘娘宫里不是养着一条看门狗嚒,咳,还是御赐的呢!所以即便关了正门和角门,总还得留只狗洞给那个崽子进出不是。”
说到这里,皇帝已经猜到大半,朗声笑了起来。
海大寿继续道:“先帝记挂娘娘,想娘娘只有消了这口气才行啊,就去钻了那只狗洞,可那只狗洞小的很,先帝爷脑袋钻进去了身子却卡在那里,结果是娘娘打着灯笼命人把先帝给拖出来的,一边拖一边笑,先帝爷非但不生气,还得赔着笑。照理说这种事儿得多丢人啊,可先帝爷舍得下面子,自然就套的着老婆。娘娘笑了,往后一切万事大吉。”
“那吴姓的昭容呢?”皇帝问,“先帝的太妃里,朕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被先帝爷打发了呗。”海大寿道,“她是户部侍郎的女儿,因着宫里娘娘的身份和宫外的亲族沆瀣一气的卖官呢,具体怎么着老奴也不清楚,禁中秘事,怕是只有皇后才晓得了。老奴最后只记得她有个哥子,好像被绑去了菜市口行刑,血溅三尺。她没多久也跟着自缢了吧。”
皇帝道了一声‘也是’:“她一个后宫把手伸到前朝去,想必先帝也容不下她。”
“所以说嚒。”海大寿一拍手道,“眼下如嫔娘娘对陛下您还算是客气的了。娘娘既不给您惹麻烦,也没放狗来追您,最重要的是,她吃点儿小醋证明她在意您,是爱您的表现。”
皇帝觉得最后一句简直太对了,完全就是醍醐灌顶啊,听的他浑身经络都通顺了,连连点头:“是,你说的很对,朕怎么没想到呢,朕不能让她觉得朕有了新人就忘了她是不是?按你的意思,朕应该要哄哄她?那朕该要赏她一些什么,可赏什么好呢?首饰?古玩?”皇帝简直是自言自语的拊掌乱转,“绫罗绸缎那些太普通了。”
海大寿摸了摸鼻子,道:“这个奴才说不懂,得万岁爷您自个儿拿主意。”
皇帝‘嗯’了一声,琢磨了一宿。
待第二天忙完了政务,便第一时间着人把库房的好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送到跟前挑选,他还从没给女人这样精细的挑过首饰,那神情就跟打仗研究行军地图似的。
海大寿觉得自己押宝可是押对了!
有翡翠玉跳脱,珊瑚耳坠子……皇帝特别说了,如嫔皮肤白里透红,再没有鲜嫩的翠绿色更衬托出她的娇艳了。除此之外,还有喇嘛开过光的金刚菩提串玛瑙的一百零八颗佛珠,极品东珠,蜜蜡琥珀,每一样都好,便都各挑了一件。又想起她小产后时有心悸,不知好些了没有,便把自己平时珍藏的玻璃胎画珐琅鸳鸯卧莲纹鼻烟壶也贡献出来,让孙兆临配了草药填塞在里头,好让她时不时拿出来嗅一嗅,闻一闻,舒缓一下便不发觉气闷。另外一只象牙雕榴开百戏,是这次工匠在行围时见了楼兰艺人的杂耍日夜赶工雕刻出来的,如花瓣一般绽开,里面的人物栩栩如生。
皇帝征询海大寿的意见:“这些还行吗?她能看的上吗?”
海大寿道:“只要是陛下送的,娘娘都欢喜。照奴才以为……”
“怎么?”皇帝回头,“和朕说话不兴吞吞吐吐的。”
海大寿嘿然一笑:“其实吧,老奴是觉摸着陛下送再好的东西都不如把自己送给娘娘来的实际。就是怎么个送法既讨巧又显得有心意。”
“是。”皇帝的双眼似宝石一般亮了起来,愈发高兴了,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形成,他以拳抵着下颚,轻咳了一声,对海大寿道:“那个……老海啊,给朕弄套太监服来呗。”
“咦?”要太监服做什么?
海大寿不明所以,但转念一想,哦,情趣,情趣!得赶紧的。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衣裳,领着一众的内侍黄门向合欢殿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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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皇帝遇刺的消息虽然极力隐瞒,但是草原上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只是想要传回京里怕是还要一些时日。
随扈的王公大臣各个如坐针毡,既怕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御前没法交代,又怕当真查出个所以然来,自己会不会被连坐成了那个倒霉蛋。所幸的是陛下似乎无意追究,就连给太后的奏报里都没有提及,只报平安,然而越是这样,越叫人焦心,因为山雨欲来之前总是格外宁静。
事情是发生的行围的最后一天,春贵人自那日之后再没有得到陛下的宠幸,心里隐隐有些焦急,盘算着自己倘若能够一击命中获子的机会实在渺茫,如此便只有多加一把劲,毕竟在外头比宫里宽泛了许多,没那么多规矩,也没别的女人,否则等回了宫想要再虏获圣心谈何容易。
她等不及,也不想等,为了多一重胜算,在撤围的时候,由于每次行围都不会赶尽杀绝,会留一些野物让他们繁衍生息,上官蔷便故意走出去让一只獐子给碰到,咬住了她的小腿,好在羽林卫来的快,射杀了那头獐子救下她,皇帝知道了以后,匆匆赶过来看她,只见她腿上好大一条口子,血汩汩的渗出来,她趴在皇帝的肩上哭了很久,太医说伤不重,就是兴许会留疤,她更是哭的如雨打梨花,皇帝好生安慰了许久,上官蔷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握着皇帝的手道:“陛下,臣妾害怕,陛下留下来陪我。”
皇帝答应了,上官蔷这才同意让太医上了麻沸散,很快便睡了过去,皇帝此时被闹得筋疲力尽,便迈出了帐子,岂料突然一个身着寻常兵服的人猛的从袖子里拔出一把短匕首朝皇帝刺了过去,皇帝反应迅捷,一个闪身,避过了要害,但是以手格挡之际,匕首还是划破了皇帝的衣服,刺进了他的手腕。皇帝身边本就跟着护卫,再加上喧哗引得巡逻的士兵过来,很快将那人擒住,自然难逃法网,皇帝还没开口要审问他,那人便咬破齿间的毒药自尽了。
想想也是,都来行刺了,能让人活捉了严刑拷打吗?
皇帝本就没打算能从那人口中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倒是护卫扒开那人的衣裳,露出里面大绥的服饰,大绥崇蛇,诡异的刺绣花纹沿着衣领蜿蜒而下,十分好辨认,护卫道:“陛下,貌似是大绥的余孽。”
皇帝冷笑:“大绥?若真是大绥的人,何必服毒自尽之后又暴露自己的身份?岂不多此一举?!”
护卫噎住,皇帝转身便走,冷声道:“总有自作聪明的笨蛋。”为此,回程的步伐被往后整整拖延了三天。
期间,孙兆临在替皇帝包扎的时候,皇帝道:“孙卿,朕有一件事要你办。”
孙兆临恭敬道:“皇上的事便是臣下的头等大事,臣必当竭尽全力而为。”
“朕要她怀孕。”皇帝淡淡道,淡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痕迹。
孙兆临一愣,仔细揣摩这话里的意思:“皇上是说?”
皇帝抬起头,晃晃的烛火里,一双漆黑的双目透着冰一样的冷光,如刀。皇帝重复道:“朕说,朕要她怀孕。春贵人必须有孕。”
孙兆临沉默半晌道:“臣明白了,春贵人会有孩子的。”
皇帝的嘴角弯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很好,朕没事了,你退下吧。”
“是。”孙兆临安然退了出去。
翌日,皇帝大驾回銮。
一路紧赶慢赶,总算于九日后回到京畿,路上颠簸的春贵人吐了好几次,把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伺候春贵人的宫女叫做雪吟,见状忍不住道:“娘娘,奴婢说句不当讲的话,您该不会是有了吧?”
虽说可能性微乎其微,上官蔷还是怔愣了一下,道:“不……不太可能吧。”
“难说。”一旁的瑛时观察她许久了,凑过去低声道,“瞧娘娘现在这个样子十有八成是有了。”
上官蔷蹙眉:“不瞒你们说,陛下统共也才召幸了我一回,哪能这么轻易就怀上的?”
“所以说娘娘是有福之人呐!”瑛时而今满眼都是未来的远景,同样是钟粹宫大姑姑出身,凭什么她傅蕊乔摇身一变成了主子,她还得做个下人?她自问样貌身材样样都不比傅蕊乔差,只不过没见着皇上罢了。从今往后,只要好好的巴结着春贵人,她是上官家千挑万选送进宫来的,不愁将来没有她伺候圣驾的机会。
“咱们也是一路颠簸过来的,怎么不见奴婢与雪吟难受成这样?”瑛时道。
“或许是……”上官蔷问,“你们都不是第一次出宫?”
雪吟摇头:“奴婢自进宫以来,头一回出宫,还是托了娘娘的福,不过也难说,毕竟娘娘身娇体贵,受不住路上的匆忙也是有的。”
瑛时道:“照奴婢看,您八成是有了,奴婢先在这里贺喜娘娘了。”
上官蔷脸一红:“此事还没有定论,先不许泄露出去。”
雪吟和瑛时自然懂得宫中倾轧的道理,忙点头道:“奴婢知晓。”
待回了宫,风尘仆仆的,还买来得及去咸福宫一趟,上官蔷忍住身上的不适,先随皇帝去永寿宫向太后请安,皇帝看上去龙马精神,毫无异样,一进殿便叩首道:“儿臣参见母后,儿臣不在的日子,母后可曾安好吗?”
“好,好。”太后望着他高兴道,“草原上烈日劲风,竟把我儿给晒黑了,也更壮实了。”说着,在皇帝的肩膀和手臂上轻轻拍了拍,皇帝的笑丝毫不露破绽,恍惚压根没有发生过行刺一事,更没有伤着手臂。
他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环视一周道:“咦?怎么不见如嫔?”
众人皆笑而不语,太后道:“听说如嫔夜里睡得不大安稳,便差人来向哀家告假,哀家知她素来身体不是太好,便准了,皇帝若是要看她,呆会儿可以自行去瞧瞧。”
皇帝眉头一挑,正狐疑着,贤妃笑道:“陛下这么久不回来,又不把如嫔妹妹一起带去,听说如嫔妹妹在殿里怄气,摔碎了两只茶碗呢。”
“哦?”皇帝觉得十分纳罕,“她素来好脾气,什么时候也喜欢使性子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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