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兽至尊-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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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当是这段时间的囚禁他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过些时候自然会好；唯有一丝本能的谨慎，使我一直没有让他和何勤、楚得胜见面！”

“今天早晨，石仙告诉我‘仙人掌之花’的事，邀请我一起出来，我当时并没有怀疑什么；可巧这个时候我得知媚儿、嫣儿恰在今天有可能晋级道基后期境界，自然就不愿意此时离开，本想换个时间再说的，谁知道石仙却是坚决反对，一定要拉我在今天出来，这就不能不让我觉得奇怪了！”

“石仙是个木头人不假，他认准的东西是认死理不转弯也不假；可是他毕竟是个植物精怪，虽然修炼这么多年已经越来越像个人了，可是以他的秉性而言，除了极少数死理能让他认准了不转弯之外，其余的绝大部分事情他根本都是抱着无所谓、无关疼痒的态度！”

“这些死理，或许包括怕水、或许包括他对何勤、楚得胜的关照，但不可能包括仙人掌之花！一批仙人掌之花而已，至于让他这样一个木头人如此坚持吗？除非，他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这样深入一想，我又想到，当初在小金空间里，借着这里得天独厚的条件，他也不过每天开出三朵仙人掌之花；在这天空之城边陲之地，他又能找到什么样的洞天福地，才能在二个月开花二百朵？”

“我想，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吧？根本没有什么仙人掌之花，是吗？”

赵亮也不隐瞒，点头道：“不错，没有！这是我给石仙设计的一个幌子，让他用这个方法把你引诱过来；只要达到目的，使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反正我也没打算留你一命，引诱你入阵、连场面话都不必说一句，直接轰杀完事，也省得圆谎！”

“唯一的问题是，我在这里的差事也要听命赵乃桢的安排，行事并不自由；我已经做好了各项准备，如果错过今天，就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有时间了，所以我才让石仙务必把你引出来，这才是他不得不坚持的理由！——难道就是这让你发现了问题？”

盛冲阳摇头道：“那只是怀疑，还算不上发现。可巧的是，在我离开天空之城之前，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一件原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足以影响我的命运！”

赵亮大奇道：“哦，是什么事？”

盛冲阳道：“就在二个时辰前，来自赤玛大陆驯兽宗参加海猎大赛的队伍到了，恰好那时我还没有离开，就和他们打了个照面，认出了几个熟人。”

“我之前在赤玛大陆游历的时候，曾经到过驯兽宗，一时顺手就帮助了一位叫卢雨涵的小姑娘收服了一只仙鹤契约精怪红月。或许我用的手段有些不友好，使红月颇受惊吓，结果不久前红月从道基中期成功晋级后期境界，居然催生出一个十分怪异、独特的天赋异能——她对神识契约异常敏感，能一眼看出某人或某精怪身上是否存在神识契约，就是她发现了石仙身上是有契约的！”

赵亮目瞪口呆，盛冲阳也是苦笑一声，继续道：“红月把石仙身上的神识契约当成我的，加上想起之前我对她的恐吓，所以对我就显得尤其害怕，搞得卢雨涵对我也起了很多误会。不过，卢雨涵和晶儿却很是谈得来，我离开之后她们二人继续闲聊，卢雨涵之中就把这话和晶儿说了，引起晶儿的警觉，因为晶儿很清楚地知道，石仙身上不可能还有神识契约！”

“于是就在刚刚，晶儿使用宗门令牌，把这一消息密信通知了我！”

“这一下，我恍然大悟。我的怀疑得到证实，石仙为什么反常、为什么今天一定拉我出来，的确是有人要暗算于我！不过，我当时还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对我下手，所以在石仙告诉我已经快到了的时候，我便用了‘逍遥神目’的功法——为了避免被石仙发现我双目的变化，我用手在额前搭个凉棚遮挡一下——结果我就看见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功法，能让我看透眼前的阻碍。于是我看见了布设在山谷中的阵法，我还看见了阵法之中藏着一个人，虽然当时距离还远，远远超过神识感应范围，但是我这用肉眼看人的本事，却是在凡间人群之中练过的，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你——巽风宗道婴大真人，赵亮！”

“赵真人，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如果不是提前一步做好了准备、躲进了小金空间，就在刚刚，我大约已经死了！”

听了这一段跌宕起伏的过程，赵亮也不禁长叹一声：“果如你说，一饮一啄都是天意！我开始有点相信，为什么这奇兽之主是你、而不是其他人了，你的气运，当真强大！”

“不过，我不服！我辛辛苦苦修炼数百年，难道还比不上你这个凡人出身的散修？我苦心孤诣背叛宗门，做了着许多准备，难道就要毁在区区一件偶然的小事上？不，我不认输，我还要为自己的气运一战！”

“我知道，你是这空间的主人，你有调节空间规则的能力，你可以让你这个美人鱼实力增幅超过道婴后期的境界、而把我压制在道婴初期，从而在实力上远远超过我！可是，我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擒贼先擒王，这个空间的薄弱环节，始终是你啊！”

“只要把你干掉，你这整个空间规则就会全面崩溃，没错吧？——来吧，让我看看，在你这空间规则的压制之下战斗，是个什么滋味吧！”赵亮说完，脸上闪过狂热的神色，浑身气势大涨，手里隐隐地显然是握住了什么东西。

盛冲阳却摇了摇头，道：“你要战，我便战！不过，我还是很奇怪，你身为赵家之人，而且是距离尊者也就一步之遥的道婴大真人，为什么会起了私心，居然宁愿背叛宗门也要独吞这一份好处？要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把一切向宗门汇报上去！”

“如果你这么做了，不用你动手，我只能是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以你的身份立下如此大功，还怕有人吞没了你的功劳不成？何必使用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呸，屁的赵家之人，我不是他们赵家的人！”赵亮突然间暴怒起来，恶狠狠地骂道，“赵堃、赵德松之流才是真正的赵家人，舒舒服服修炼，什么都不用做，就什么都有！我呢，本姓常、叫常亮！我辛辛苦苦修炼几百年，立下大小功劳不计其数，又得到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外面的风火黄沙阵是谁首先发明的？——我！”

“这功劳够大吧？如今，风火黄沙阵已经成为巽风宗弟子最常用的制式阵法，为宗门带来了多大的利益？可是他们是怎么奖赏我的？——赐姓赵，从此不叫常亮、改叫赵亮！哈哈哈，好大的荣耀！”

“你说我距离尊者也就一步之遥？你懂不懂，那是咫尺天涯的一步之遥！如果没有特殊的际遇，我这一生也就是到此为止了，下一次天劫是渡不过去的；巽风宗的资源，最终都是留给赵堃、赵德松那些真正的赵家子孙的，我终究是个外人！”

“你说，换了你在我这地位，遇到这样一个足以逆天的大机缘，你又会怎么做？上交宗门？做梦去吧！这是我的机缘，我常亮的机缘，他们赵家之人，谁也休想染指！”

盛冲阳看着赵亮——不，现在应该叫常亮了——半晌无言，良久才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知道是为常亮的遭遇而悲哀、还是为了自己的气运而庆幸。

话说到这一步，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双方气运之战已经不可避免。身处小金空间，盛冲阳毫无疑问占有优势；但是常亮肯定也有自己的底牌，能做拼死一搏。

盛冲阳不敢大意，看了公主无情和公主碧云二人一眼，三人突然很没形象地向后就跑。他们跑动速度很快，就在常亮一愣神之间，他们已经跑到了空间一角那个鲨鱼革囊化成的水塘边上，毫不犹豫地就跳了进去，沉入水中；紧接着，从水塘里面“哗”地站起另外一个身影，缓缓地向着常亮走过来。

那道身影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身在水中之时，人身鱼尾；出得水面之后，下半身自然而然化成一双人腿，身上散发出道婴中期真人的强大气息，一步一步迈向常亮而来。与此同时，在水塘里面，也远远地传来了盛冲阳的声音：“常真人，你要战，我便战！接招吧！”

常亮瞳孔一缩，眼中闪出了骇然的目光，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难以置信地道：“又是一个道婴中期人鱼？这也是你的契约兽？好一个盛长老，看起来，你隐藏的底牌还真是不少！”

“我不得不说，你的实力再一次超过了我的预料，让我的计划不得不再次多出一点修正。看来你这一趟出海，还真是收获颇丰啊！这也是这两只奇兽给你带来的吧？我真是迫不急待，想知道如果我打败了你、获得了这两只奇兽，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实力加成了！——只怕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吧？”

第217章、风火本源

常亮说话口吻虽然豪气干云，但却没有马上动手，看着慢慢走近的人鱼——王子无敌，突然高声说道：“盛长老，你虽然出身散修，可也加入离火宗有一段时间了，和我们巽风宗也算是颇有渊源，那么你知道什么是火的本源、什么又是风的本源吗？”

进入小金空间之后，盛冲阳自认取得了很大的优势，不过考虑到常亮已经从石仙那里得知了许多奇兽的秘密，可以算知根知底，盛冲阳也担心他真有什么拼死一搏的底牌，所以临时改变计划，决定不叫公主无情出马、改用亲自上阵、操纵王子无敌傀儡作战。

由于他道行不够，这样就必须把全部的神识暂时纳入无敌傀儡身上，借助傀儡身上那一缕魂魄，才能操纵自如；此时他自己的本体在这个过程中，就是完全失去自主意识的不设防状态。所以他才会选择进入水塘中，依靠公主无情和公主碧云贴身保护、绝不露头，最大限度地增加安全系数。

不料，到了这般地步，常亮居然还是没有马上开打的意思，而是提出这么一个非常“专业”的修炼问题来。盛冲阳不明其故，不过这个问题确实让他大感兴趣，便暂时不忙着操纵傀儡，而是顺着常亮的话语道：“要叫常真人失望了，我本散修，加入离火宗时间还不长，至于巽风宗更是一无所知，这风火之本源自是不懂，还请常真人解惑！”

“盛长老，你这个态度可不对！一味等着别人给你现成的答案，那你自己什么时候能学到新知？”常亮把脸色往下一沉，仿佛就在教训自己不成器的弟子一般道，“就是要自己先探索、先思考，然后带着问题学习，才能有长进！你说是不是？”

盛冲阳哑然，完全不明白常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想了一想之后，一来是觉得自己占着空间的主动权，二来是学一点新知总不是坏事，便依旧藏身于水不露头，只扬声说道：“常真人教训的是！以在下想来，这火的本源，应该是毁灭和破坏吧？至于风之本源我想应该是借力打力，不知可对？”

“哈哈哈！”常亮放声大笑道，“果然不出所料，盛长老，你这个离火宗长老当得一点都不称职，什么都没学到、只看到一个表象！告诉你，火的本源，代表着财富和发展；至于毁灭和破坏，那是雷的本源，那才是毁灭一切的力量所在！”

“什么？”盛冲阳大吃一惊。如果说雷的本源代表毁灭和破坏，他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么火的本源居然代表着财富和发展，这就让他无论如何想不通了；在他的脑子里，怎么也看不出，“火”这个无论是凡间还是修道界、历来都是攻击和杀戮主要手段的东西，和“财富发展”又能扯上什么联系。

仿佛知道盛冲阳的疑惑，常亮又笑道：“盛长老，你也不用问我，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我毕竟不是离火宗的，这个火之本源也是因为巽风离火关系向来密切，我才有所耳闻，不过自己并不真正理解它！”

“原来如此！”盛冲阳听了心里好受不少，毕竟连一个道婴大真人都无法理解的东西，自己区区道胎还是不要过于妄自菲薄了，因继续问道，“那么风之本源又是如何？”

常亮道：“风之本源，代表秩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秩序！”

“什么？”盛冲阳又是大吃一惊，忙道，“这怎么可能？风本是无形之物，看之不见、抓之不住，最是变幻不定、捉摸不透，怎么其本源反而是秩序？”

常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依你说，风是借力打力，又作何解？”

盛冲阳道：“以我的理解，风是无形之物，看之不见、抓之不住，想要直接利用它自然很难，必须借助别样物品，才能更好地发挥它的力量！比如风助火威、飞沙走石，还有海上风帆、陆地风车，这都是借力打力了！”

常亮再一次仰天大笑，道：“好好好！看得出来，盛长老你果然颇有慧根，能自行领悟到这里，也是不容易了！你这要是在巽风宗，我第一个就会收了你做徒弟，好好教导一番，将来必成大器！”

盛冲阳听得直翻白眼，想不到这么几句话的对答，就让常亮占了自己一点口舌便宜；眼下他虽然是在水里，常亮看不见他，却可以通过神识清晰地感应到他翻白眼的动作，他身边二条美人鱼更是看得分明，双双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

好在常亮并没有就这个“徒弟”话题深入发挥，而是继续给盛冲阳“授课”道：“可惜，你看到的依旧是表象，而不是本源！风是气流组成的，本是无形之物、变幻不定，这不假；可是如果没有一定的秩序，这些杂乱的气流，又如何能形成风？必须是有大量的气流，在一定的时间、在一定范围内，按照一定的秩序运转，这才是风！”

“不错，确实有很多东西会影响风，比如地形、冷热、人兽的活动，都会造成风向变幻、甚至风停力散，但这不过是风的秩序之力不够而已；力量够了，海上浊浪翻天，岸上房屋、大树都可以连根拔起，这恰恰说明了风的本源正是秩序！”

“所以，风就是秩序，把杂乱、无序的气流组成风的秩序，可谓乱中有序！你来看！”

盛冲阳听了若有所悟，不管眼下理解不理解，至少常亮说的很有道理。听见常亮这话，盛冲阳也不由自主地把神识探出来，进入无敌傀儡身上，借助傀儡的双眼，就看见常亮轻轻抬起手来，一点小小的旋风就在他手心里升起、旋转起来。

这股风看似不大，却给人一种蕴含着无穷力量在其中的感觉；随着这风旋转越来越急、风色也闲得越来越凝实，渐渐地凝成了一个灰色的小球。

常亮轻轻吐出一口气来，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方才说的气流的秩序，那是自然之风，只是风系功法的初级；风的秩序其实无处不在，最紧要的一处，就在人心里！人心所向，其实也是一种秩序，只是这种秩序更加不容易把握，把握住了，你就会体会到，这也是一种风，心灵之风，这才是巽风宗的最高绝学啊！”

盛冲阳一听顿时觉得有些不妙，立刻操纵无敌傀儡摆开了戒备的架势，两柄三叉戟也抓到了手里。

常亮意味深长地一笑，道：“人心最是难测，心灵的秩序也最是难捕捉；心灵之风，你可以加强它、也可以破坏它！由于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得多，所以针对心灵秩序的破坏风暴，也就成了巽风宗最常见的顶级杀招——心灵风暴！”

“看来，你也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话了？不错，心灵风暴是顶级绝学，原本是道尊尊者才能使用的法术，我虽然学过，但是并不娴熟，使用起来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持咒、还不能被中途打扰！”

“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时间，或者说是我为自己争取到了这个时间！其实，心灵风暴作为巽风宗绝学，也有被制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