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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明月刀同人][灭绝十字刀x傅红雪]江湖秋水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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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死死抓着撕碎了的绸缎手帕,模模糊糊看的出热烈的朱红色针脚,又带着少女隐隐的羞怯。
  像蜘蛛网里垂死的蝴蝶。
  不同的是,她已经死了。
  魏秋池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他突然扑过去,似要投入水中,幸而被家丁拦住了。
  怎么会这样?
  “谁?!谁杀了她?!谁害了我的女儿!”魏秋池老泪纵横。
  这个庄子隐秘得过分,家丁都是没有武功的当地百姓,凶手在哪里?
  几个人手忙脚乱脱了鞋袜下去捞魏西烛的尸体,却发现那些藤蔓死死缠住了她,只好用小刀把那些植物割断,才把魏西烛的尸体运上了岸。
  她被抬着经过傅红雪的身旁,那只白玉一样的手突然一松,那团皱得不成样子的帕子滚到他的脚边,是朵牡丹花。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魏西烛素日随身的丫鬟已经泣不成声瑟瑟发抖,还是几个年纪较长的厨娘指挥着把她抬到绣楼里,不管怎么说,姑娘家,都不能这样见人的。
  傅红雪站在岸边,没人顾及到他来了,每个人都在吵吵嚷嚷,在害怕,在伤心。他却沉默。
  别人看不出来,他却看出来了,杀了魏西烛的人,有内功。
  夜雨山庄已知有内功的人,就是他和阿十。阿十说他没有。不管有没有,麻烦都大极了。他发现他竟然还有空考虑
  这些事情,他甚至不太伤心,好像那个躺在水里的姑娘就是翠浓,是明月心,她只是来看看他,看完,就走。
  她是谁?他突然感觉好像要窒息。有人在他身后撑起了伞。
  傅红雪深吸了一口气,问:“翠浓掉下悬崖的时候,你在不在场?”
  阿十答道:“我在。”
  “魏西烛呢?”
  阿十沉默了一下,答道:“我只看见她死了。”
  傅红雪突然觉得有些黯然的伤心。翠浓死的时候,他在,却没有出现。他不懂他为什么有时候可以那样的,置身事外。
  他回头看他,他手里提着一盏灯,飘渺的光倒影在他的眼睛里,燃起来,沉睡的碧水,莲花,冰。仿佛神明。
  十丈红尘。
  (二十三)
  三天之后,魏西烛出殡。
  天放晴了,一抹一抹的云像是少女随意勾起的鬓发。
  墓地选得不是很好,在夜雨山庄后院的竹林里,湿气太重。不过魏秋池几日伤心过度神情恍惚,竟须发皆白,也就顾不得这许多。
  雪白雪白的墓碑,在阳光下熠熠发着光。魏秋池叹道:“终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逃也逃不过。这件事我一个老头子也深究不来,也不在乎这庄子的生死了,要死,也不过下去陪我的烛儿。”
  魏秋池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拱手道:“傅大侠,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
  傅红雪还礼,道:“庄主请讲。”
  魏秋池未语泪先流,道:“烛儿生前……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委屈,她想要什么,我总是尽力去满足她,如今她夙愿未了含恨而去,我这个做父亲的着实不安心……我知小小的夜雨山庄留不住傅大侠……只请傅大侠赠灭绝十字刀,了了烛儿最后一个愿望。”他说罢竟弯下膝盖欲拜下去。
  傅红雪连忙拉住了他,急道:“庄主你这是何苦?”
  阿十在旁边,抱着手没有动,只道:“傅红雪,你不能给他。”
  傅红雪扭头看了他一眼,把魏秋池拉起来。“那是我的事。”他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了,他不想对不起她第二次。
  魏西烛的死那种难过的劲儿仿佛现在才从最深的淤泥中泛出来,他搞不懂为什么那些鲜活美丽的女孩子总是一个一个要去死?她们
  为什么要死?要为谁死?为什么?
  当他站在雨夜中的池塘旁边,魏西烛那双眼睛似乎还在看着他,安抚的,挑衅的,看着他被世事伤个彻彻底底。江湖对他说了太多的不能,你不能杀,你不能走,你不能站在这里。你不能。
  为情所困,才会为情所伤。
  阿十道:“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傅红雪说:“可也不是你的事,你闹够了没有?她已经死了,你放过她吧。”他不明白为什么阿十要这样针对魏西烛,他可以理解是他吃味,可是如今她已经死了,死人是无法再和活人相争的,他这是何必?阿十越是这样反对,他那种对不起魏西烛的心情就越是强烈。
  阿十道:“我放过她?我什么时候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傅红雪道:“既然如此你何必百般阻拦?”
  “你不懂,但是你不能送。”
  “我不懂?那你几时懂过我的心情?你何必还要给她难受,她已经死了。”傅红雪抿着唇,道:“我在乎你,但绝不代表纵容你。”
  阿十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他想说这是杨常风的刀,这是他的刀你不能送。你送了,我怎么办?我答应了杨常风,我答应了他。可是说了傅红雪也不会听吧。他已经不是那个生活在杨常风的光辉,连同阴影之下的小孩子了。他不再需要杨常风这个名字所带来的命运,也不再需要他的刀。他已经走到了他的父亲都无法到达的境界。
  杨常风泉下有知,定然会感到欣慰。
  他不想让他做“我和魏西烛两个人落水你救哪一个”这样愚蠢的选择题。
  这个题目远比他说想象的复杂得多。他也不能说“你若送刀我们就一刀两断”的话,他不能把他们的关系推向悬崖,让一个在这种方面拎不清的傅红雪来选择。
  还没有到最糟的时候,他绝不会让傅红雪去选择。
  魏秋池继续道:“我知道傅大侠来蜀中是为了孔雀山庄的南宫庄主寻药,老夫不才,毕生心血只研制出了一味灵药,本想私底下藏着,如今烛儿已去,我这个糟老头子也没什么好活的了,老夫愿意将灵药双手奉上。”
  (二十四)
  傅红雪还有什么理由不送?他已经无路可退了。阿十想着的是快刀斩乱麻,是代替傅红雪去选择,可是他毕竟无法左右别人。这次容不得谁去选。
  魏秋池一心只要灭绝十字刀,傅红雪此行,是为了能解南宫博身中之毒的那一味灵药,如此看来,倒是个美满的交易。 
  阿十他要什么?
  傅红雪道:“魏庄主这个要求恕在下难以从命,不过在下的确需要您的那一味灵药,可否让在下先携药回孔雀山庄救治身中奇毒的南宫庄主,然后我傅红雪再回到夜雨山庄,任您处置。” 
  魏秋池道:“罢了罢了,用小小的夜雨山庄锁住傅大侠,烛儿泉下有知也会责怪老夫。你走了,就别再回来。可是这灭绝十字刀对傅大侠有特殊意义,让傅大侠不舍得相赠换取南宫庄主的解药?” 
  傅红雪没话说了,他不能空着手回去见叶开和南宫翎。 
  阿十也知道没得选了。他不能拒绝,也许傅红雪会听他的,但傅红雪绝不会置南宫博的生死不顾,因为他是傅红雪。傅红雪的身上,不管哪一次责任都太多,可是你无从指摘。遵从内心的善良的人,要背负的罪恶感比常人更重。 
  他脑子里千头万绪,突然觉得身后一凉。像一尾蛇,冰凉又鲜红的信子,吐着腥气,鳞片泛着寒冷的光。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中计了。 
  雾气渐渐弥漫开来,遮住了青色的天空和金色的阳光。灰色的,粘稠的,从脚踝攀附而上,傅红雪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眼前只有茫茫的白雾,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阿十心一惊,连忙伸手想要拉住傅红雪,却扑了个空,寒冷的雾气弄湿了他的手心。他愤怒地转身,望着魏秋池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魏秋池冷笑,道:“你不用紧张,这不过是个简单的障眼法。我不想我们之间的谈话有人打扰。” 
  阿十眯起眼睛,他的眼睛泛出一种金色,瞳仁浓黑,看上去像是远古的兽。高贵,凶猛,纯洁。“你是谁?” 
  魏秋池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是个小小的灵体。” 
  阿十道:“你的目的。”他浑身上下被杀气笼罩,仿佛暗红的一道斜阳。 
  魏秋池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傅红雪把灭绝十字刀交出来,他自然可以平平安安走出夜雨山庄。他可以好好活,活很久很久。” 
  输了。 
  踏上夜雨山庄的那一刻,他们便输了。这个局绕来绕去,不过是为了一把灭绝十字刀
  ,葬送魏西烛活生生一条命。 
  阿十可以冲上去瞬间把魏秋池杀死,可有时候,很多时候,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手里没有药,他不懂魏秋池给傅红雪下了什么药,他怎么救?
  也罢。 
  这不是一个复仇的故事,也不是一个报恩的故事,它可能关于一些微妙的,温暖的情感,如果故事到此为止,它也许会在千百年以后成为一个小小的寓言。谁知道这故事的开始是关于一个诺言,谁知道它其实是爱呢?
  人类永远无法捕捉神明的灵感和心情,物化和神性都是大大区别于软弱、复杂又万种可能的人。他们也许没有想到,神明也同样不懂人类。 
  阿十心里默念,杨常风,你儿子顺顺利利长大,千辛万苦帮你把仇报了,虽然你好像也从来没有对他怜惜过半分,他还是终于成为了一个比你,比他们所有人更优秀的人。我从来没有求过你,那么这一次,至少这一次,你要让他平平安安的。 
  他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 
  魏秋池说:“老夫可以帮你个忙,帮他把记忆洗去,这样彼此也不会痛苦。” 
  阿十说:“呸,你休想。” 
  忘记了不就是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争取的机会都失去了吗?
  我就是让他记着我念着我,什么狗屁相忘于江湖,那是脑子有洞。老子还等着他来找呢。 
  (二十五)
  仿佛一颗水珠砸碎在石板地面的瞬间,傅红雪感觉手心里一阵凉意。他甚至怀疑连这股凉意都不过是脑海中灵光一闪的幻觉。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阳光斜斜地晒在他的一侧,画出一块浓艳的明暗支离。附近树枝上一只鸟儿扑腾而起羽毛搅动空气的声音。真实的世界扑面而来。
  他必须带着药回到孔雀山庄,否则就一生也不要回到那里去了。傅红雪从来无愧任何人,他也不想对任何人有愧。
  可是此刻他很迟疑,很犹豫,甚至有些迷茫了。他不想给,非常不想。那是杨常风的刀——可是魏西烛死了。这两件事情在相隔几十年以后,遥遥地有了某种神秘莫测的牵连。那个“可是”便使得一切在这里都要转了一个弯。
  傅红雪对于死亡,其实看得比任何人都重。他说过全天下的死人都是他杀的,那时他不屑于解释,他认为
  他们死有余辜,可是对于他亲近的人,那个死亡很重,非常重,重到他走了那么远的路,依然对翠浓难以忘怀。
  他说:“魏庄主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西烛姑娘泉下有知也会不开心的。”他的眼角扫了一下竹林深处魏西烛小小的冢,土还是湿的,可是周围已经有凄凄碧草。
  阿十拉住他,说:“罢了,傅红雪,你给她吧。”
  我怕你出不去,你出去了,一切还有转机。
  傅红雪抬眼看着他,这一眼很漫长,他皱着眉,想了想,直视魏秋池的眼,道:“那恭敬不如从命,还请魏庄主赐药。”
  他慢慢解下灭绝十字刀,交给魏秋池,从他手中拿到一只小小的瓷瓶,那只瓷瓶形状像一只过于短小的玉笛。魏西烛道:“此药十年尚练得一粒。”
  傅红雪摇了摇,里面像是有颗珠子滚来滚去的。
  他又瞥了一眼曾经是他的灭绝十字刀,刀尖暗暗折着光,像一滴快要滴落的血。它从始至终,杀气都那么重的样子。
  阿十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神比刀尖还要锋利,还要寒冷。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把刀上,傅红雪甚至觉得,在交出去的那一刻,阿十的目光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接近于悲伤的不安。
  “多谢魏庄主。”
  “还要感谢傅大侠赠刀于老夫,已圆小女生前最后一个心愿,老夫最大的一桩心事,就算是了结了。”他嘱咐了身边的家丁,说是要准备一下,拿去给小姐陪葬。
  傅红雪道:“不是赠给魏庄主,而是赠给西烛姑娘。”
  魏秋池目光闪烁晦暗了一下,笑道:“正是如此。”
  傅红雪抱拳,道:“南宫庄主之毒不可拖延,在下就此告辞。”
  他们一路沿着桃花形成的夹道向外走,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商河就在这附近了,他们满头满脸都是初晴的露水,一身湿气。好像是武陵的渔夫,突然发现桃花源那一刻豁然开朗的感觉。
  阿十停了下来,抱拳对傅红雪道:“就此别过。”
  傅红雪惊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阿十笑道:“只许你傅大侠有事做,管那么多,你好奇心也太重了。”
  傅红雪还嘴道:“……我没有。”
  阿十说:“太阳快
  下山了,天色一暗不知道还有没有渔家,你快走吧。再不走,莫非又想到什么夜霜夜雪的山庄去避雨?”
  傅红雪问:“你要去的地方是个秘密?”
  “不是个秘密。”只是不能告诉你。
  “不能等我们先回孔雀山庄再去?”
  “不能。”
  傅红雪叹了一口气,眼睛却很亮,他最后问:“可还会相见?”
  阿十笑道:“一定。”
  不放弃,不失望,不憎恨。相信誓言。
  暖黄的夕阳静静摊开成一张网,深深浅浅的落英像一堆又一堆的云。从哪里吹来一阵风,把人的衣袂和头发都吹了起来,吹得一番缱绻姿态。
  他们静静站着,站成山峦和深渊。
  


☆、第二十六~三十章

  (二十六)
  傅红雪沿着商河往下走,水流撒成一堆堆雪,浅滩上有鹅卵石和绵密的春草,闪闪烁烁细细碎碎的一片。他摘了一片叶子,凑到嘴边吹出一声清越的啸声,一只雪白的鸽子扑腾着翅膀停到他肩膀上。
  南宫家的信鸽。他把写好的字条卷起来放到鸽子脚上套着的竹筒里,那只红喙的鸽子歪着头用黑漆漆的眼睛和他对视一番,然后又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他上岸继续沿着那些安静的树木走,很快看见了上次他们一起留宿的茶馆。掌柜在屋檐下向外支了一个小棚,摆上几组板凳桌椅,闲闲散散坐着来往的商客。
  伙计见他下山来,没了刀,又是一个人,心想这大抵是遭遇不测了,他恍然大悟原来大侠也会有碰壁的时候,一边招呼得更加殷勤,生怕傅红雪一个不开心就要拿他开刀。傅红雪从他那里牵了马,正要走,却被拦了下来。
  “傅大侠不品品我们这里上好的明前碧螺春?”
  傅红雪愣了一下,有点抱歉地说:“我不懂茶,怕是只会糟蹋了。”他转身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的时候伙计正还恭恭敬敬地看着他,他道:“另一匹马,麻烦店家好生养着,日后定重金酬谢。”
  快马加鞭数日,距孔雀山庄百里之处便有人接应,来人正是叶开和南宫翎,数日不见,南宫翎神色又憔悴了几分。几人连着随从一起站在路边闲亭之外,黑压压的只等着他纵马而来。
  叶开迎上前,道:“一路上可碰见什么凶险?”
  傅红雪下马,答道:“又不是去杀人,哪里来那么多凶险。”他从怀里掏出那只像是玉笛一样的小瓶子,放到叶开手里,说:“这就是药。”
  一群人火急火燎赶向孔雀山庄,拉开大门直奔南宫博的房间。叶开拧开瓶盖,一粒青碧的药丸滚落在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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