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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 转世罗喉与兔形黄泉的河蟹生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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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这片土地变得跟火宅佛狱没太大区别,陆地上大面积的灯光掩盖了繁星闪烁,只有用力瞪着天上才能看出北斗星在哪里。他不是特别习惯,但后来不去深更半夜地看天也就好了。遍地的辉煌就像是整片濒死的银河摔落在地上,他踩在坠星的残像中,感到点病态的喜悦。

只是再后来,他真的习惯了,也就什么感觉都没了。没什么事时会在光海中一个人溜达溜达,想起拿着波板糖一样的兔爪棒,叽叽喳喳跟着他的小姑娘,还有跟在最后面摇着扇子没走两步就找各种借口要回家的那个尼特族。

可悲的是随着时光的流逝,他没什么事的时候越来越多,最后根本是变成了闲人,于是总是不断地想起,再想起。


林荫道的另一端有人笔直地朝他走来。男人愣了愣,因为对方手里摇着把扇子,特自在的那种摇法。但也只是愣了那么一瞬间,因为他逐渐看清对方拿着的是把纸面折扇。


“辛苦了。”

来人带着点古韵的腔调跟他打招呼,穿着蓝白条纹的衬衫,披肩的黑发别着个宝蓝色的发卡。最早的时候,他,他,还有一个家伙三个人站在一起,总有种同类的气息,现在不同了,大约是自己变了不少。


“状况如何啊,呃,我该叫你……?”

“按原来叫就好了。”

“哦,那拂樱斋主,那边如何了?”对方云淡风轻地笑道。


虽然大概是无心,但总觉得对方有点讽刺的意味包含在那句称谓里面。

抚樱斋主无所谓地耸肩,一个旋身过后,粉白粉红的工作服化为了一袭黑衣。


“还能怎样,我觉得完全没必要把计都送过去。那呆子是脑袋被混凝土砸了才非得搞这种强迫推销。”

“哎?此话怎讲?”

虽是疑问,但怎么看都是兴趣者观察昆虫的表情。


“那个人绝对都记得。”拂樱冲身后的别墅冷哼一声,“当时看他一眼就知道了,那位应该是这帮人中间最早想起来的,应该在挺小的时候,还没等我做什么他就已经都记起来了。只不过有某些活该挨抽的人给他的脑子动了点手脚,把人家好不容易想起来的事情给封闭上锁了而已。”

他不免阴毒地瞪着来找他的人,声音中有些咬牙切齿。


“他没事搞这个做什么,涮我很有趣吗。替我问问他,极道先生尚风悦。”

被点了名,尚风悦用折扇掩了下巴,似乎是为了遮住做鬼脸的表情,不过事实上他看上去还是很正经的样子,至少是看上去。


“咳咳,你的问题吗……据那位仁兄日前的言论,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回答——是的。”

“…………我闪了三魂才会把小免交给你们…………”


诚然,要不是想让小姑娘保持着天真浪漫,他着实不会将她托付给极道先生。直至今日这都是个令他吐血的抉择。


“话不是这么说啦,小免现在过得很好啊,好吃好喝好待见,比被那位摞在三轮车上风里来雨里去的小不点们可强上太多太多了~”

“他要敢这么对我的小免,当心我扯爆他的头盖骨!”

“唉呦好凶悍,斋主,我觉得随这白驹过隙,你的脾气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尚风悦轻轻打着扇子,那动作不经意地让拂樱觉得有点碍眼,“是说,你还不去见见他吗?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们坐在一起喝杯热茶的事,有必要搞得天翻地覆殃及池鱼,为了一颗大甜枣掀翻一车新鲜菜吗?”

“我现在任劳任怨地替他做这些没营养的事,就足以回答这个问题。”

“哎呀……真是……”

“我和他,跟你和天尊,从本质上就不同。”


拂樱下意识地拉拉自己披挂在肩上的黑色丝绒,总觉得这身衣服吸光吸热招蚊子,可他却因为惯性总穿着它。就像那混蛋招人招事尽找踹,可他似乎是习惯了被他拖着走,不管两人之间是拉着手还是牵着绳。


“……的确啊……从本质上就不同……”


一直保持着优雅神情的尚风悦嘴角突然一抽,在对方还没看清的时候迅速地用折扇掩住。可眼神中流露出的明明白白是个英文单词。

Shit。

见对方总算挨了自己的上钩拳,拂樱有了这一击是PIA在那个香芋紫菜头的脸上的错觉。醉饮黄龙那点事一直是堪称洁癖级完美主义的尚风悦脸上最大最深最明显的一道裂痕(本人称之为污迹,犹如法国人称凡尔赛宫的玻璃金字塔是巴黎脸上的一块疮疤。)。

虽然有点对不起有半成无辜的极道先生,但毕竟是这人把小免交到那厮手上,美其名曰“成人之美”,所以没差。


极道先生眼看着这位火宅佛狱来的美人从方才的一团黑气逐步神清气爽,不免在心里把一团枫叶扎成小人架在铁丝网上抹了猪油烘烤。

这些谈远程恋爱谈得丢了天良的鬼人全都去死啊啊啊啊!!!


“那么,你不是没事闲逛来的吧。”恢复常态,抚拂樱斋主冲极道伸手,“又有什么东西让我送?”

“哦,差点忘了。这个给你。”极道扇一挥,一个与扇同长的小纸盒旋转落上扇面,飞旋入拂樱手里。


接过盒子一看,上面贴着的是御不凡家的地址。


“他不嫌烦啊……”拂樱有些无力,“上次已经够毒的了,你们和那几位龙王爷一块把紫芒星痕连蒙带拽打包邮寄,这次又是什么啊……”

“这个……就是这个啊……”极道先生也不由得尴尬了一下,同时摇着扇子。

“‘这个’是哪个?”

“就是这个,这个啦。”


这么一看,才发现尚风悦在高频率地摇动着手里的折扇。


……该不会……

他眼角都有些跳着看看手上与扇同长同宽的邮包。


“…………”

“…………替我转告枫柚,让他有病快吃药,不吃就上火化场躺着去,别到处传染别人。”

“唉呦,你怎么不自己去说嘛,口耳相传,总不及亲自对面贴心啊~”


“那就让他自己去死吧。”

满怀愤恨的一句话后,漆黑的人影长袍一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觉他好像越来越傲娇了啊……真是人越老越趣味吗?”


极道以扇托住飞散开来的夜樱,接下来又用扇面掩口打了个哈欠。

这个哈欠还没打完,远远地就听得那北风一样呼啦啦的呼唤袭背而来。


“好——————友——————啊——————!!!!”


三叉戟姿态的青筋瞬间暴突在极道的左侧太阳穴上,他潇洒威武的快速回身出手就是一记回旋连肘膝击,将正要扑向他的一尾成年腊肠犬大小的金色游龙从半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入草皮里。


“倒……倒丢……(好,好友)”

倒插在地上的龙脱水的鱼一样横向扑甩着金灿灿的尾巴,囫囵不清地向暴力实施者求救。

“…………”


“醉饮黄龙————我跟你说了上万遍!别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个德行跟金龙鱼广告一样冲出来!你不嫌丢脸我嫌丢人来着你懂不懂!还有谁让你说话了谁让你在外面张嘴了啊?你少嚷嚷两句我会把你当死鱼卖了吗啊?!知不知道你那分贝相隔万里都能把阿修罗给震回来你弟弟都背地里说你‘哈哈哈’你就真以为自己是扩音器了是不是,现在限你一秒内给我回答出门前我跟你说了什么!”


小金龙挣扎着把自己的脑袋从草皮底下拔出来,未果。最后还是被尚风悦拉住尾巴倒悬着拔出来摔在地上,一脸可怜样地用小前爪揉着沾满草叶泥巴的龙脸,声音里都带了点哭腔。


“呜……‘别给人开门也别自己出门,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你的回答呢!”

“呜呜……‘好友我知道啦’……”

“那你个蠢货为什么现在跑来这里?嗯?”


金龙眼中惊慌的目光一闪,扭过脑袋一会儿,似乎不敢再讲话。

尚风月弯下身,不由分说地将他的脑袋掰过来正对着自己。


“你又干了什么?”


这是堪称代神明代理人般圣洁的笑容,可被迫与他对视的神龙眼看着就要断气了。


“咳咳……咳咳……好友……我……我要窒息……了……”

“没关系,用你最后一口气告诉我,你是撞飞了电话?捅漏了电视机?掀翻了我的书架?把上个礼拜新买的玻璃花瓶打碎在地板上扎到了脚趾然后想让我帮你把碎玻璃拔出来,嗯?是哪样?”

“事……事实上,你走了之后,银,银戎来了电话想要找你……我,我本来已经习惯用那个东西了啊……结果那个东西里突然发出罗喉出招的声音…………”


醉饮黄龙说着,脑袋要不是被攥在尚风月手里早就自己扎回草皮里去了。


“所以呢?”

“咳咳,所以……我一时太过惊慌……那个叫电话的东西就顺手…………扎进了……那个叫电视的东西里………正在跑步的小人儿脑袋上…………”

“哦——然后呢?”

“我救人心切……想马上把电话从里面拔出来,至少救他一救……不想那个窟窿里有什么东西打了我……”

是被电了啊……

“于是我就…………”

“被电回原型?扑腾着掀了我的书架?顺路打碎了花瓶还一脚踩在了上面?然后哭得像海豹一样来找我了?”

“啊啊!正是!!好友你真不愧是我心灵的挚……噗叽。”


极道先生冷漠地揪着那对黄金质地的龙角,再次将醉饮黄龙的脑袋插进了草皮里。

他直起身,还不忘伸脚踩在龙的后脑勺上把他的脑袋往下蹍一蹍,俯视着小金龙的尾巴绝望地在碧绿如烟的草地上绝望地扑腾。


“…………奥西咯……(要死了)”

“去死吧。”


虽然这么说,极道还是在蹍了他十来脚之后又抓着龙角把他拎起来,和泪眼汪汪的金龙鱼大眼对小眼。


“变成人样。”

“咳——哈啊?”

刚被家暴过的龙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说让你变成人,小号的!”尚风悦面色不善地给了他脑袋上一记扇锤,“这鬼样子丢脸到家了!你哪个弟弟变回原形有你这么逊!就算最小的那个白的也比你体积大些!!”

“可是好友……”不是你说太大占地方,要我走什么“袖珍路线”吗……

“我怎么了!”

“……无,无……”

极道哼了一声:“所以给我变回人去,小号的,抱着个扬子鳄崽回家还不如让我自裁去。”


说完他扭过脑袋,不去看对方亮晶晶的龙眼。


“好友~~~!!你真是善解人……”

“少废话快干活!!”


一阵闪光过后,白发白袍鎏金般的大眼睛,额上刻有龙纹的五岁孩童便老老实实地坐在尚风悦臂弯里。

极道瞥着眼睛看看对方的小苹果脸,面色不善但手劲轻柔地在他脸上刮了刮。


“好友。”

“嗯?”

“你来这边做什么?”


说到这个,对方冷眼瞪了他一记。


“因为你太蠢,于是害我得帮一个神神叨叨的家伙给另一个别别扭扭的家伙绕着弯子牵红线,结果闹得不止要牵这条,还得把那些断了的红线全结起来。在这么下去我都要成月老了哦……”

“耶?这跟我有什么……呃唔!”


挨了一记头槌,包子脸满眼泪花非常委屈地盯着施虐者。


“关系大了白痴!!”

“呃……?”对上厉色的眼,黄龙赶紧改口,“嗯,嗯嗯,好友说得极是。”


极道看着他那副德性,停下步子又看了他一会儿。直到醉饮黄龙也愣了吧唧地回望着他,才抿了嘴又给他个脑崩儿。


“……就这样也罢,挺值得的了。”

“?”

“没你的事儿。”


极道捋捋他那披头散发的一头银白,回首向那楼顶上明灭着标识灯光的公寓楼仰望。


“大概有谁正在做一个漫长的梦吧。”

————

黄泉睡得迷迷瞪瞪,不知自己是沉湎于回忆中,还是在做梦。

在这种状况下他总能见到那个人,那个单足落地就可引得天崩地裂的,身怀压倒性力量的男人。他语调低沉地念诵着自己的诗号,虽然自己在心底嘲笑那句话根本是个变相的自我介绍。

但男人的尾音总是上挑的,念诵到最后反而似乎不是在炫耀自己的杀伤力了,而是一个投给对方的问题。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这就是吾吗?

就算他再想吐槽,也选择避而不答。

表面上他会冷笑着说“这种问题给爷自己想去”,心里会想谁要回答你啊你这个人说你是啥你就去当啥的没主见的家伙,说不定大家说你是泰山你就真丢了铠甲系着腰布上雨林里寻找猩猩的故乡去了呢。不过事实上他知道自己是答不出的。

男人整日都站在钟楼的顶端,遥望的战云压境的地平线。

男人总是一个人负着手,呆呆地望着。

城楼底端的将士们认为他们的君王正在睥睨地藐视这片蝼蚁成群的土地,城池下的人们为他正在思考的残忍行动而担忧战栗。

他逐日地看着看着,却觉得这人像是失了群的大雁,孤独地在天空中徘徊直到失去力量落下尘埃。他知道再没有同伴会为他回来了,但只是仰望着天空毫无目的地发出呼唤。

这么想着,再看那漆黑的身影独上高楼就会觉得分外的碍眼。于是每当那个人站上自己的席位,他便会扛着银枪装作闲来无事的样子跟上去与他搭讪。

说是搭讪,他的话无一不是冷嘲热讽出言不逊狂妄挑衅,足以让任何类型的老板将这样的聘用制员工踹下房顶。可男人没这么做,而是低低地笑了。

看起来,只有他跑上来抱着手,一副“我只是上来看看和你没关系”的不爽样子恶声恶气地跟他讲话时,男人就会一反常态地从遥远的天幕处收回目光。有时候会回望着他,有时候则低垂着眼帘,血色蔓延的眼并没有刻意地去看什么。大概只是在愣神,或仅仅是个不好的习惯。

挑衅挑得多了,男人也会开始和他讲话。但讲的都是固执古板悲观的话题,问的也全是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他不服,跟男人呛着回嘴,回着回着就把自己绕进去了。现在静下来思考,那些问题其实简单得很,但当时自己热血充满大脑,转不灵。

男人见了,也不刺激他,说不用现在回答吾,回去好好想再给吾一个回答吧。

简直是个称职的幼稚园老师。

后来问答得多了,两个人谈话的地点也不再仅限于天台。这是个好消息,至少对于他来讲,再也不用说着冷言喝着冷风忍受着整日整夜的冷空气了。男人的黑袍给人砍了个灰飞烟灭,黄金朱红的战铠裸露出来,走到哪儿都扎人眼睛。但他觉得不差,至少讲话的时候不用再盯着那茄子脸的黑面具了。

究竟是谁给这个婴儿肥做的那玩意啊?款式就已经够阴暗,脸部的设计更是丑毙了。

还是说此人其实对自己看上去很白很肉的脸颊和英武的气魄间巨大的差距感到很自卑?

这么想想,心底里调侃着那张俊俏邪魅的娃娃脸,倒是觉得趣味,也不知不觉地感到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有时候,男人会不打一声招呼,悄无声息地进入他的房间。

一开始他会“噌”地蹿起来要跟这家伙搏命,可那人只漠然地打量了穿着中衣散着头发操着武器直指自己喉咙的他。又转回视线,自顾自地走到窗前静静地往外看,也不理他的怒喝。

后来他凝神戒备,只希望对方突然出现时自己不会像最初那般狼狈。可每当他放弃了蹲在门前看守,也放弃了坐在床头等待,最终已经滑进被窝昏昏欲睡的时候,男人就会毫无前兆地,不声不响地,幽灵一样走过他的卧榻,吓得他又是“噌”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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