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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失去的时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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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和陆无双此时也双手交握,相视一笑。这几人当下你望我,我望你,茅屋中本是一片肃杀之气,霎时间尽化成了万缕柔情。
李莫愁目光在四人脸上看了几个来回,不禁想到:“如此看来,他们死了当真强胜过我活着,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之事?”她想到此处,心中更是狠厉,定要叫他们临死时心碎断肠。于是拂尘轻摆,脸带寒霜,低声又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歌声若断若续,音调酸楚,犹似弃妇吞声,冤鬼夜哭。
这歌声中暗藏内劲,四人听了一会,心中不自禁便觉得哀伤。杨过还能凝神不动;陆无双也是心肠刚硬;张无忌虽心中起伏,但内力深厚,勉强把持的住,只是面上微微变色;程英却忍不住掉下泪来。
李莫愁歌声越来越低,到得后来声似游丝一般,若有还无,手中蕴劲,只等他们同时掉泪,就要将他们一起震死。正当歌声凄厉惨切至极的当口,突听见茅屋外一人哈哈大笑,拍手踏歌而来。
☆、'6…9'
歌声是个女子口音,听起来年纪已是不轻,但唱得却是天真烂漫的儿歌:“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吃了还要拿一包。”歌声欢乐,李莫愁的悲切之音登时受扰。但听得她越唱越近,转了几转,从屋门中走了进来,却是个蓬头麻服的中年女子,双眼圆睁,嘻嘻傻笑,手中拿了一柄烧火所用的火叉。李莫愁心中惊疑不定,想到:“她怎么轻轻易易的便绕过了门口土堆?若不是他们一伙的,就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她心有别念,歌声感人之力顿减。
程英乍见那女子,喜不自禁叫道:“师姐!这人要害我,快来帮我!”原来这中年女子正是曲灵风的女儿曲傻姑,算起来她比程英还低着一辈,但年纪却大了许多,因此程英叫她师姐。至于她能绕过屋前土堆,只是因为在桃花岛住的久了,而程英的布置不过是些桃花岛粗浅的功夫,她不需思虑,自然而然便走了过来。
曲傻姑此时嘻嘻而笑,点头拍手,口中儿歌却是不停,什么“天上一颗星,地上骨伶仃”,什么“宝塔尖,冲破天”,一首首唱了出来,有时歌词记得不对,便东拉西扯一股脑儿混在一起。李莫愁要以悲苦之音相制,但傻姑脑中浑浑噩噩,并无什么愁苦烦恼,须知情由心生,她心中一片混沌,外感再强,也不能激发诱生。而李莫愁悲音却被她乱七八糟的儿歌一冲,反而连其它四人也制不住了,心中不由大怒,只想要先结果了她,当下歌声未觉,已挥拂尘迎头击去。
当年黄药师一时意气用事,迁怒无辜,累的弟子曲灵风命丧敌手,心中甚是后悔,因此发愿要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谁知傻姑在当年父亲被害之时大受惊吓,坏了脑子,是故不论黄药师如何循循善诱,总难回天,别说要学他文事武功的半成,就要多识得几个字、学会几套粗浅武功,也是万万不能。但十余年来,在他督导之下,她却也练成了一套掌法,一套叉法。所谓一套,其实只是每样三招,黄药师知道那些变化奇招她决计无法记得,于是殚精竭虑,创出六招,虽然呆板,并无变化后着,但威力全在功劲之上。傻姑只练这六招,日久却也练的精纯。她见李莫愁拂尘打来,当即火叉平胸刺出——李莫愁听得这一叉破空之声劲急,并未想到这傻子功力精湛,不禁吃了一惊,急忙绕步向左,再挥拂尘向她头颈击去。傻姑不理敌招如何,仍是挺叉直刺。李莫愁拂尘倒卷,以卷住她叉头,傻姑却如不见,火叉仍是直刺,李莫愁再运劲急甩之时,却觉火叉竟不摇动,转瞬间已是刺到她双乳之间。总算李莫愁武功高强,当下上身后仰,使出一个铁板桥避过火叉来势,再一式倒转七星步,从破损的墙洞中反身跃了出去,方闪开了这势若雷霆的一击。她立定脚步,才觉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到:我方才三招之中每一手都暗藏九般变化,十二着后招,这女子怎得一招就将我这些变化尽数消解?
她这人最是要强,略一凝神之下,心中不甘,又即跃进茅屋。但她再度进屋之时,扫眼望去,却见屋中多出了一人。这人青袍长须,凭几而坐,面前正放着程英适才所弹的瑶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从她手中救去程英的桃花岛主黄药师。李莫愁对战时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但黄药师进屋悄坐抚琴,她竟全没察觉。本来她与傻姑对招之时,生怕程英等加入战团,是以口中悲歌并未止歇,是要叫他们四人心神难定,此时心头巨震之下,歌声登时停了。
黄药师微微一笑,纵声唱到:“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他唱得正是李莫愁所唱的一曲。此时琴上只剩下一根羽弦,但他在这一根弦上随手弹奏,竟弹出宫商角徵羽诸般音律,琴韵甚是悲切,更胜于李莫愁歌声。
这一曲李莫愁唱了多年,黄药师一加变调,她心中所生出的感应,比之他人更甚十倍不止。黄药师早知她作恶多端,今日正要藉此机缘将她除去。他昔年曾以一枝玉箫与欧阳锋的铁筝、洪七公的啸声相抗,斗成平手,时隔多年,内功只会越发精深。李莫愁如何能够抵御得住?片刻间便感心旌摇动,莫可抑制,跟着他琴声歌声忽喜忽悲,忽怒忽愁,眼见这曲唱完,她便是非要发狂不可。
便在此时,傻姑一转头突然见着杨过——烛光之下,看来宛然是他父亲杨康的样子。傻姑最怕鬼魂,当日杨康中毒而死的情状深印脑海,永不能忘,忽见杨过呆呆而坐,只道杨康鬼魂作祟,当下急跳而起向后躲避,口中说道:“杨……杨兄弟,你不要……不要害我……你……不是我害死的……你快去……去……找别人罢!”
黄药师不提防被她这么横加扰乱,铮的一声,最后一根琴弦立时断了。李莫愁得此空隙,急挥拂尘打熄烛火,要从破壁钻出,哪知傻姑此时只想离杨过越远越好,正挡在她前面,她心下怒急惧急,挥掌击出,傻姑本就怕极,丝毫想不到避让,便给她一掌击中后心——但她中招后下意识反手拍出,也打中了李莫愁小臂。这一招反手掌是黄药师所授,威力自是不弱,李莫愁只觉小臂剧痛,何况强敌群伺,哪敢再留?当即急遁而出。
这一下变故立生,众人皆不知如何反应,一片黑暗之中只听得傻姑兀自断断续续的叫道:“鬼……恶鬼……杨兄弟的鬼魂!爷爷,快打鬼呀!”
李莫愁既到屋外,便知傻姑受了自己五毒神掌,已够叫他们忙活,何况黄药师自恃身份,必不能够出来追击自己——便仰天笑道:“天下都道黄岛主你弟子众多,但此时以五敌一,也奈我不得,当真是徒有虚名,贻笑江湖了!”
不过她嘴上如此说,心下却明白此地着实不可久留。当下脚步丝毫不停,远远去了。
☆、'6…10'
屋内陆无双忙打火重新点亮了蜡烛,众人见到傻姑躺在地下,程英当先抢上,才发现她口中吐出鲜血,忙解开她衣服看时,见到背上隐隐一个血色掌印,大惊之下叫道:“五毒神掌!”
张无忌知道这毒性来势猛烈,但好在他之前已看到五毒秘转上所载的解毒之法,当下毫不迟疑,上前先运内力给傻姑推拿各处穴道,程英又给傻姑服下了一颗桃花岛疗伤灵药九华玉露丸,过了一会,她呼吸平稳,沉沉的睡了过去。张无忌见她状况已是稳定了些,这才叫杨过取来纸笔,回忆解此毒所需数种药材分量一一记下。
忙完这一通,四人心中略微轻松,才想起黄药师还在室中,忙抬头看他时,见他仍是坐于几旁,面上却隐隐露出几分笑意。
刚才傻姑受伤之时他本欲上前救治,张无忌却更快了一步——黄药师原本想不到这少年于医术一道能有多高的造诣,但一见之下,只觉他手法娴熟,认穴奇准,行事冷静,实是不可小觑,心中暗暗赞许,也就放任他们行事,只坐在一旁静观。
程英走上前去向师父见礼,然后起身将杨过、张无忌、陆无双三人的来历简略的说给了他听。
黄药师听了一阵,面容和悦,向他两人笑道:“就是你们不顾性命,救了我的女儿和外孙女,真是好孩子。”原来之前他已与黄蓉见过一面,得悉了事情经过缘由,因为听说程英将二人救走,才带着傻姑前来寻找。这时他见两人身上有伤未愈,先取出疗伤灵药让他俩服下,因杨过所受内伤,又运内力助他疗伤。
杨过只觉他双手到处,犹如火炙,经脉运转,体内不自禁生出抗力。黄药师也感到他内功上的造诣大非寻常,心中惊讶,手上却是加劲,又过一顿饭时分,杨过但觉四肢百骸无不舒畅,头脑中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间沉入梦乡去了。
这一觉杨过睡得十分香甜,一夜无梦,及至次日早晨阳光照在眼皮之上明晃晃的,才惊觉睁眼,只见眼前有一人影,迷糊之间叫道:“无忌?”
床边之人哈哈一笑,却并非张无忌声音。他定睛一看,竟然是黄药师坐在自己床头,忙要起身行礼。
黄药师点了点头,说道:“小子,你可知江湖上叫我什么名号?”
杨过想了想道:“前辈是桃花岛主?”
黄药师道:“还有呢?”
杨过心中觉得东邪二字不便出口,但他再转念一想,他外号中既然有这个邪字,脾气自然和常人大不相同,于是大着胆子回道:“你是东邪!”
黄药师听得甚为高兴,笑道:“不错,我适才问另一个小子,他却怕得罪我。你跟他大不相同。”
杨过知道他在说张无忌,忙道:“无忌不肯说,是怕失了礼数。他这人做事守规矩的很,却绝不会逢迎奉承。”
黄药师道:“我并非说他不好,只是行事古板,就未免无趣了些。小子,说起来你行事也邪的可以,我听说你和那姓张的小子之间并不是什么朋友兄弟之情,真有此事?”
杨过一愣,便明白他是听说了英雄大宴上所发生之事,不由苦笑道:“当日之事是我师父误会。不过我和无忌数番生死与共,他在我心中,实在比那些所谓的朋友兄弟还要重上百倍千倍。”
黄药师道:“既然是误会?为何又不解释?”
杨过被问到这问题,一时间只觉得有些茫然,半响才道:“真是误会吗?我现下也不知道,且走一步看一步罢。但这些全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与他人何干?那些正派人士满脑子什么礼义德律,不分青红 皂白只要分开我们,我宁死也不能遂了他们的意。”
黄药师听他这几句话说得十分认真,不禁怔怔瞧了他一阵,突然抬起头来,仰天大笑,只震得屋顶的茅草簌簌乱动。杨过心下不快,怒道:“这有什么好笑了?我只道你号称东邪,定有些了不起的高见,岂知也与世俗之人一般无异。”
黄药师大声道:“好,好,好!”连说几个“好”字,转身出屋。
杨过不知他这是何意,呆坐半响,心想:我说话太也直接,得罪了老前辈。但不知他又为何面无怒色?转念又想到经过昨日一番凶险,再要跟无忌假装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却是不行了,可是自己心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此时突然听得吱呀一响,却是陆无双推门而入。她见杨过呆呆而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在他耳畔大声道:“吃早饭啦。”
杨过吓了一跳,转脸瞧见是她,才呼出一口气来,又问:“无忌呢?他怎么没来?”
陆无双将几碟清粥小菜放在几上,转过身来嘻嘻一笑:“你得罪人家了罢?怎么却来问我?他刚才突然端着这些来让我帮忙送给你,我问他为什么自己不来,他只说要去镇上买药。”
杨过心中一动,也不吃饭,下了床就往外走,口中说道:“那我找他去。”
陆无双见他走的飞快,摇头笑道:“当真是两个笨蛋。”
杨过匆匆出门,迎面正碰上程英,正好要问她从哪条路去镇上,话未出口,程英抿嘴一笑,先道:“杨大哥,我师父请你过去一趟。”
杨过并不知所为何事,不免心下疑惑,但既然是黄药师相请,无论如何也不好推拒,当下便只得跟程英去了。
☆、'6…11'
程英带着杨过向屋外树林之中走去,行了约莫一盏茶时候,来到一块林间空地。黄药师果然已经在此等候。他见程英将杨过带来,便微微一笑,说道:“杨过,我听说你曾反出全真教,现下不如再反出古墓派师门,转拜我为师罢。”
杨过听得一怔,问道:“什么?”
原来昨晚李莫愁出言讽刺,黄药师虽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实是伤感,想到自己收徒众多,陈曲梅陆四大弟子但有一人在,那魔头又岂能说嘴?他这人本来就对当时礼教世俗之见最是憎恨,就因为这样离经叛道,才得了个‘邪’字作为名号。日前英雄大会上杨过所作所为惊世骇俗,早传的武林之上人人皆知,黄蓉也约略说过两个少年的行事为人,他这人生平实无知己,与杨过寥寥数语的交谈,更觉得大合心意,又已试过杨过内功,只觉得颇为不俗,因此不由得动了收他为徒的念头。当下便道:“你的性子很好,很好,我很是喜欢。我要你传我衣钵,好叫世人得知,黄老邪之后又有个杨小邪。”
杨过为难道:“承蒙前辈厚爱,可我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怎敢有半分不认她的念头?这却是没法儿的了。”
黄药师自恃自己一身本领独步天下,虽然想过杨过数种反应,唯独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的拒绝自己。当下愣了一愣,说道:“怎么?你难道不愿意么?”
杨过道:“也并非定须师徒,方能传扬你的邪名。前辈若不嫌我年纪幼小,武艺浅薄,我们大可交个朋友,要不然结拜为兄弟。”
黄药师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这小子胆子倒是不小,我又不是老顽童周伯通,怎能跟你没上没下?”
杨过道:“老顽童周伯通是谁?”
黄药师便将周伯通与郭靖如何结为金兰兄弟一事简略说了,二人谈谈说说,杨过口齿伶俐,生性又与黄药师极为相近,虽然以见识学问而论,杨过还没黄药师一点零头,但黄药师说到什么,他总是打心眼里赞成,偶尔加上只言片语,往往也恰到好处。说到后来,黄药师只觉得与他相遇恨晚,虽然口上不认,心中已将他当了忘年之交。
两人说到了昨夜一战,杨过又想到之前几次和李莫愁针锋相对,总被她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便觉得不忿。
黄药师笑问他:“你说李莫愁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
杨过凝神一想,便回到:“是五毒神掌和拂尘上的功夫。”
黄药师道:“不错,其实你内功既有如此根底,要破她看家本领,却是不难。”
杨过听他如此说,不由大喜,不自禁拜倒在地。他本来甚是自傲,虽认黄药师为前辈知己,也知他武学精湛,玄学通神,却不肯向他低头。但此时听说李莫愁横行天下的功夫竟然唾手可破,怎能不服?
黄药师也起了兴致,便教给他一门‘弹指神通’功夫,可用来克制五毒神掌,又教他一路自玉箫中化出的剑法,可以破她拂尘。
杨过听了他指点的窍要,问明其间疑难,潜心记忆,只觉这两门功夫具是奥妙精深,算来若要有所小成,至少得在一年之后,若要稳胜,则非要三年不可。当下说道:“黄岛主,要立时胜她,那却无法可想了罢。”
黄药师笑道:“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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