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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妖邂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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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单凭着“复杂”“危险”两个词,就想让我望之却步、抽身而退?

    所长,你也忒小看我炅洌淞耍�

    大约是我的脸色乍青还白,坏到了极点。

    百解蹑手蹑脚的躲到一边去了,所长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絮絮的咕哝:“所以我才一上来就先道歉嘛!”

    “道歉都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我脱口而出这句家喻户晓的台词,咳,经典台词到底是经典,用起来特别顺流。

    总之,我长发一甩,断然拒绝。

    “这个——”所长的苦笑背后隐隐浮出些许忧虑。

    正在给所长泡咖啡的百解眉头渐笼,他一言不发,犹豫着转首望向所长。

    我心里一动,恍然一怔。

    乍见他们脸上的层层忧虑,我才惊觉,自己又意气用事了。只考虑到自己被踢出局的感受,却没有去想想他们的担忧。我身无一技,硬要参与其中,恐怕不仅不能保护好自己,反而会拖累了所长和百解吧。

    有时候,有些事,并不是单凭满腔的热血和一味的坚持,就能够做到的。这点,我明白。

    于是,我尴尬的咳了两声,不得已退让:“咳,抱歉,让你们为难了。那个,唔,我只是不想被你们排除在外。”我抬头,用热切而真挚的目光望定他,“至少,让我知道进展行不行?所长,拜托了!我答应了小朋友要帮他的!”

    所长微微扁起嘴角,欣然应允:“好!有任何情况我都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如果有我能够做的事情,也拜托您交待给我。即使冒险,我也愿意。”我看看所长,又瞄瞄百解,终是再补充了一句,“而且,我相信,你们不会再让我遇险的。”

    所长忽然双眉一扬,夸张的叫道:“哇,算命的,我运气是不是太好了?连实习生都能对我这样忠心耿耿、信任有加?”

    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少臭美!我这是为人家小朋友,才不是针对你!”

    我白了他一眼,方才的气氛委实太过沉闷,被所长这么一调侃,倒是轻松了不少。

    “喂,”我瞪他一眼,又看看百解,“我可是充分相信你们的实力的,但要是贵所不能够以事实证明自己够强,我就跳槽!”

    “哈哈哈!没问题!”所长笑花了眼,自豪的指指“楚河汉界”的金字招牌,“我们所可是金匮市灵异事件的领头羊。”

    连素来波澜不惊的百解都极为难得的弯起了嘴角。
第七章 岂止不太好,简直很不好(1)
    虽然在天祥大厦的天台上检查的时候,我还轻松地认为这真的只是一场倒霉透顶的意外,但随后陡然遭到不明身份妖怪的莫名袭击,这事儿铁定就没那么简单了,至少绝对不会像意外发生的那样简单。

    所以,就算我的推理能力不算强,事实也已经不允许我患上突发性智障。我可以肯定,小男孩的死,百分之九十九是一场蓄意谋杀,动机恐怕就和我被追杀的原因一样,灭口。只是,小男孩到底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呢?而我,在天祥大厦顶上看到的究竟哪些属于不该看到的呢?

    我困惑之时,所长已经在招呼百解:“阿解,起卦。”

    这已经是今天我第二次听到所长没有叫百解“算命的”,而是叫他“阿解”了,难道所长转型了?应该不是,我想了一想,恍然,一旦遇上重要的正事,所长他原来还是会正经的称呼人家名字的。

    “是。”应答间,百解已经从橱柜里取出一方黑丝绒,扬手抖开,平铺上桌面,接着,他左手一展,三枚铜钱稳稳的落于丝绒上,无声无息,或正或反。

    卦起。

    百解利落的左手摇卦,右手记录,依照铜钱的正反顺序,在纸上画下长长短短的横线。

    六个回合过后,百解收起铜钱,开始解卦。

    只见他站在桌前,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记录,一边拿笔将线条圈圈画画,一边喃喃自语。

    可惜我距离他较远,对他的自言自语听不真切,只隐隐捕捉到几个词,什么“兑”啊、“坎”啊、“爻卦”啊之类的,也不甚明白。

    所长坐在我斜对面,背对百解,捧着杯咖啡,一言不发的等着。

    少顷,终于看到百解放下笔,抬起头,朝我们道:“受害者已有5…10人,均为年轻女性,且与酒水有关,所幸迄今无重大伤亡。”

    我瞠目结舌的望着百解,嘴巴张得大概可以塞进一个煮白蛋。

    我的乖乖!摇摇铜钱,就能知道这么多情况?算命的不愧是算命的,居然还有这样一手绝活!

    我衷心感叹,不料一个模糊的念头就在此际悄悄地溜来,又悄悄的溜走,趟一趟脑海,没带走我一个脑细胞。

    当然,事后,我重又想起了这个问题,并且思前想后直至豁然开朗,最后在心底把所长骂了个十万八千遍方才解恨。

    但此时此刻,所长正习惯性的用食指扣着桌面,仰天思考。他的脑袋几乎和他的肩膀垂成了一个直角,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略带不满的自言自语:“无重大伤亡……不太好……酒水……年轻女子……范围真大……”

    无重大伤亡……不好?我一阵眩晕。

    无重大伤亡难道不是好事么?

    虽然从我们调查的角度来说,确实增加了不少难度,毕竟若有伤亡的话,只需去医院查一查收治再去警局查一查报案,然后交集一下,就能找到受害者了。

    可是,没有重大伤亡的案况,也万万不能说不好啊。我觉得黑线爬上了我的后脑勺,人命关天,无论任何事件总是希望不是惨剧也无甚严重后果的吧?然而,只要有了伤亡,就会有人哭泣有人恐惧有人忧虑有人痛苦。于我而言,消极的情绪,没有最好。我不喜欢看到有人遭罪,即使这个人我不认识。

    但所长似乎不这样想,他并不博爱,他首先考虑的永远是怎样最快的达到目的、怎样让损失能够最小。我相信,如果有一条捷径,可以只伤害一人就让所有祸事消弭,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人扔进虎口,宁愿过后再来百倍千倍的补偿。

    因此,根据他的思路,当务之急,不是救人,而是找到案犯阻止其继续作案。

    “要不要交给警方的重案组?”百解试探的问道。

    所长失笑:“没有证据没有案情,只有个他们看不见的鬼魂,怎么重新立案?我会被老邢笑话的!而且没有伤亡,重案组不会花太多力气去查;何况搅进了妖怪,估计他们也处理不了。”

    “那么协会呢?”

    所长继续摇头:“不行,万一猎奇出动,这桩案子就闹大了,不好。”

    尽管我尚算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但对于非常协会和猎奇还是略有耳闻的。

    非常协会,顾名思义,由非寻常人组建的,坐落在非寻常之地的,专门处理非寻常事件的非常机构。目前,人类并没有明确的在现界中承认妖、魔、鬼、精等种族的存在,制定的律法自然也不能够完全的适用于非人种族,这时候,就需要有一个特别的组织来统驭和约束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外界生灵,既保障人类的安全,也维护非人种族的利益,达到各种族之间的沟通平衡、和平共处。而非常协会,正是起到这样的作用,其成员均是各大种族的精英,在众生平等的基础上一起制定出了非人种族们独有的规章制度,比如不得无故戕害任何种族的生命,不得让人类发现其他种族的存在(当然个别人类知晓是允许的,否则协会就无法充分发挥其机能了)等等。

    当然,和人类社会一样,有法令条文的制定者,必然就有违法违规的破坏者。于是,猎奇应运而生。猎奇,亦是一个组织,一个装备了一流的狙击手、侦察员、术士、神偷、杀手等特种行业人才的存在。如果说非常协会是规则的制定者和审判者,那么猎奇就是它的维护者和执行者。

    所有非人种族引发的灵异事件都可以根据其性质和危险程度划分成多个等级,其中较低级别的、并不复杂的案件就交由赏金猎人或类似于楚河汉界这种的事务所,而涉及重大伤亡的、影响恶劣的以及群体性的恶性案件,就交由协会和猎奇合作处理。

    话说回来,小男孩的这桩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然而,甚是尴尬。此番既已被人类定性为意外,又过了三个月之久,再难找到小男孩是惨遭毒手的证据;而能够找到证据的系列事件,却又都不涉及伤亡。倘若将这样的案子交由猎奇,只怕人家精英惯了,对于这等小场面,还不屑于出手!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

    然而,杀鸡用的刀又在哪里?
第七章 岂止不太好,简直很不好(2)
    所长不停地喃喃自语:“……胆小,胆小如鼠……”

    我不去理会,自顾自在脑子里把事情从头到尾又过了一遍。回忆到方才妖怪扑来的场面,不禁又是一阵后怕。怕完了,一个疑问便浮出水面:既然是妖怪,想要杀人,而且是杀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小男孩,可谓轻而易举,为什么偏偏要大费干戈,做成意外事故的样子呢?

    我念头一转,转回非常组织与猎奇上面,是唯恐受到追缉吗?所以就算之前害人,也要尽可能避免伤亡,减少自己的勾当被发现的可能。只是若因如此,为何又在天祥大厦顶上莽撞的出手杀我?我到底无意间撞破了什么重大线索,导致它放弃躲藏狗急跳墙?

    对面的沙发闷哼了一声,所长摆回身子,忽然从桌上拿起摆弄到一半的螺丝刀,开始对准螺孔将螺丝拧进铁板里。一下一下,越拧越紧,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手里的螺丝上。

    螺丝一圈一圈的旋进铁板,大而扁的脑袋花暖的贴合上铁皮。紧了。所长停下手瞅了瞅,竖起十字螺丝批继续用力拧。

    “哎,已经很紧了,再拧,就要滑牙了!”我忍不住出声。

    滑牙?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好像脱口而出了一个很不好的词。

    所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拧他的螺丝。

    果然,只听“喀”一声,紧到极致的螺丝终于在沉默的压迫中爆发,陡然从螺孔中松了出来。所长了然的拔出螺丝,看看磨损了的螺纹,微微颔首。

    他抛下坏掉的铁皮,脸上浮出成竹在胸的笑意。

    我莫名其妙的瞧瞧已经忠实完成使命的铁皮,一时有些摸不透所长的言行。

    所长的视线转而瞟向内室的门,曼声说道:“闪闪,我们还有一个线索可以挖掘挖掘。”

    我心下清明:哦,是说小男孩啊。可是,他不是失忆了吗?已经轮番用问题轰炸过他n回了,每回都无功而返,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再挖出些什么新情况来?

    我不解的用目光询问所长。

    只见他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忘记的是脑子,又不是身体。”

    厄,恕我驽钝,无法理解所长话里的涵义。什么叫脑子忘了、身体没忘?肢体不就是由脑子指挥的吗?

    所长朝我神秘一笑:“闪闪,我问你,面对同一件事,所有失忆者的言行都会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怎么可能一样?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与众不同的个体,既然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人,自然不会有一模一样的言行,即使失忆了,你也还是你,他也还是他,万万不会从你变成他。对于所长的问题,我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差别在哪?或者说,你是如何通过言行区分人与人的?”所长支着下颌,悠悠然的望着我。

    这个嘛,我偏过脑袋想了想,无非是行为习惯啦、言语用词啦……我眼前豁然开朗:对啦,习惯成自然啊!我怎么把这点给忘了?即便失忆,肢体的条件反射尚在,只要在同样的环境下就会做出同样的反应,而经由这些无意识的举动,我们就可能推断出前情。

    可是,同样的环境……所长莫不是要……

    我的心往下一沉,感觉自己隐约捕捉到了所长的打算——他是……想让小男孩的遇难场景重现?

    我扫了一眼所长,他敛了笑意的沉默,更加深了我的揣测。

    我迅速移开视线,目光跟着百解默默地在左旁的沙发落座,连我都猜到了,百解他势必早已心中有数。

    一时之间,我们三个人坐成了掎角之势,全都一声不吭的想着同一件事。

    虽然心知这个办法高效,但仍有不可阻挡的反感之情不间断的涌出。

    死亡,被谋害的死亡,经历一次就足以让人崩溃。小男孩他,好不容易才忘了,却还要再让他经历一遍不堪回首的过往,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可怜的孩子他才多大呀,就要经历两次被害的痛苦和恐惧,他的人生多么凄惨!

    我打心眼里的同情他,忽然就很想把阎王揍一顿,你早点把他的魂收回去转世了多好?那就不会如同现下这般凄惨了!也不知是谁判的命格谁定的命数,生生把让一个小娃的魂死了还不能安息,多冷酷啊!

    我忽然能够理解所长先前所说的“不太好”了。如果非要有所牺牲有所伤害,那我们一定会下意识的宁愿是不认识不相干的人,而一定不希望让灾难降临到身边人的身上。因为是陌生人,所以与我们毫无瓜葛,所以他们距离我们的心太远太远、远到想要成为我们生命中的过客都困难,于是对我们而言他们便没有那么重要,于是,我们的心就安全了,因为即便他们受到伤害,即使我们也会动容,但未必会如同身边人受难那样心伤欲绝、悲痛难耐。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都有希望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生命安康生活美好的愿望。因此,当不得不拿自己人下手的时候,岂止是不太好,简直是很不好!

    “何时洗冤何时解脱。”所长声音浅浅响起,音量不大却无比坚定,只是这股绵绵不绝的坚定,不知是为了说服我们还是说服他自己。
第八章 我造孽了
    第二天下午,我顶着两只熊猫眼牵着小男孩的手再次走上那条街,再次前往他遇害的场所。

    昨晚我一夜不得安眠,皆因心有不安。

    只要一想到我次日要亲自哄着小男孩前去那是非之地,让他重历一遍痛苦的濒死前夕,我就觉得胃里一阵阵的发紧,难受的连嘴里都发苦了。只得一遍一遍的开解自己:这也是没办法啦,必须做的,不得已而为之……我这是为他好,早点查明真凶,才能让他早日超度,一个灵,总不能一直在人世徘徊,很伤灵体的。幸好,待得轮回转世,他会将此间一切忘却,彼时,这一场劫难便算是化为虚无了。希望,他的下一世,可以多些幸福吧。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心下纠结,不知磨蹭到几时方才昏昏入睡,只记得临睡前朝窗外的最后一瞥,天色已经微显鱼肚白了。

    现下,我正拖着小男孩的手,慢慢悠悠,似闲逛一般晃荡到目的地。我故意在广告牌的正下方驻足,然后强堆出笑脸招呼小男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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