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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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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之意;然后跨过马鞍;这才在一片欢呼声中;上了喜车。
她一上车;傧相入李府;抱烛而也;喜车上烛火顿时亮起;而李府中的烛光则熄灭;李腾空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心中既是欢喜甜蜜;又是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玉真观中;李寿安见着了那三首催妆诗。
原本就心情郁闷的李寿安;见到这三首诗后;顿时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向外行去。
“寿安;你要做什么?”
“他要大婚;莫非我就在这里于坐着不成?”寿安眼中含泪;回望着玉真长公主:“姑母;你说;你说;父皇他;他不帮我倒还罢了;却为何还要帮她
“你父皇自有他的考量;他虽是天下之主;大唐帝王;却也有无奈之时啊
玉真长公主悠悠叹息了声;自从得知叶畅婚事已经不可更改;而且还是李隆基赐婚之后;寿安就拒绝去见李隆基;甚至数次要出宫。不过早有准备的李隆基将她拦了下来;现在于脆将她送到玉真这边;请玉真长公主将她看紧些。
“那我不管;他有他的无奈;却不当如此”寿安愤怒地道:“我我我要出去”
“你出去又能如何;如今木已成舟;事已定局;你出去;除了惹人笑话之外;还能做什么?”玉真又叹了口气:“寿安;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虽然嘴上不说;但你心里;当真希望让别人同情怜悯或者嘲笑你?”
寿安黯然无语;她当然不希望成为别人怜悯的对象。
“我在王屋有庄子;你若是闲长安闷得慌;就去那边吧。”
“我在辽东有庄子;我若觉得闷了;自然会去辽东我再也不想回长安了”寿安带着哭腔道:“姑母;我要出家;我要和你一般”
玉真摸了摸她的头发;心中一酸;她当初出家;乃是迫不得已;岂愿这个侄女;也重复自己的历程。
“出家之前;我要再去看看;我一定要亲眼看看他大婚的热闹姑母若是不放心;就与我一起去”见玉真摇头;寿安补充道:“只在观门前看他大婚迎亲路线;不是说要经过咱们玉真观前么?”
听得她哀求;玉真的心软了;不幸生在帝王家;许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寿安想要看一看;那就让她看一看吧;反正在自己观前;她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得了玉真的允许;寿安又垂泪道:“就知道姑母待我好;我若是姑母之女就好了”
玉真并无子嗣;听得她说这孩子气的话;又不禁一叹;揽着她道:“痴儿;痴儿只怨叶畅那孽障;偏生要来招惹你”
伏在玉真怀中;寿安眼中虽是含着泪水;却是冷芒闪动。
第338章 夜深笼灯细端相
喜车正在前行。
经过近八年的改造;大唐都城长安的街道;已经基本实现硬化;故此长安城里的灰尘量已经少了许多;以往春旱时节整是雾朦朦的情景;现在看不到了
春风拂树;绿枝依依。因为天子赐婚的缘故;两边树上都结了彩;再加上春花绽放;整个长安;都浸在一片喜气之中。
端坐在喜车中的李腾空心在怦怦直跳。
久愿得遂;原本该高兴欢喜才对;但是此刻;她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总觉得太顺利;顺利得都不真实起来。她与叶畅的婚事;自提出起就一波三折;中间惹出的麻烦太多。而且叶畅不能说滥情;可也至少算不上专情;他招揽的好女子;虽然不多;却也不只她一个。
特别是还有那位被封为公主的寿安;她赶在婚期之前入京;大闹皇宫的消息;也传入了李腾空的耳中呢。
她既有些同情;又有些快意;若不是那位公主;只怕自己与叶畅的婚事早就定下了吧。
就在她想到寿安的时候;喜车突然停了下来。
李腾空心中一凛:自己担心的事情来了?
但听到的却是一片鼓乐声;并没有什么嘈杂;再细听;只听得有人在叫:“借过;借过”
“不急不急;且听我等祝祷”外头一片嚷嚷声;然后便听得什么“早生贵子”、“琴瑟和谐”、“百年好合”之类的祝辞;李腾空的心这下子放下去了;原来是障车
唐时风俗;迎亲队伍在半途会被讨喜钱与酒食的人拦住;这些人会大声说些吉祥祝福的话语;然后讨些喜钱和食物。故此男方迎亲队伍中;有人专门负责应付这些人;称之为“勾当障车”。
叶畅请来“勾当障车”者;乃是萧白朗。他是长安市井中人;对这一套最是熟悉;而且与叶畅的关系也最密切。故此在众人祝福过后;他笑嘻嘻地指挥着几个人;将柳条筐中的东西散给大伙;其中既有通宝铜钱;也有糖果;还有酒水。
此为大喜之日;没有哪个来扫兴;故此得了喜钱;便纷纷祝福着离开。
如此三次;打发走三批障车;此时天色已经暗下;闭城鼓声都已经敲响;不过叶畅成亲;乃是天子赐婚;自然不须担忧这个。
待迎亲队伍走过皇宫正门时;李隆基便在上边;看到一片热闹;他也笑容可掬。皇帝亲自观礼;旁观者以为叶畅所受殊遇;当世无双;叶畅自己也是笑容满面;仿佛乐得合不拢嘴。
但心中怎么想;却唯有他自己知道。
过了皇宫;前方就是玉真观;到这边时;叶畅心里突然也有些不安。
据说大闹皇宫的寿安;便在玉真观中受罚;自己从这边过;也不知她会如何说。
他向司仪使了个眼色;司仪乃是叶安;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于是令鼓乐稍止;仿佛是累了要喝水一般。新娘家陪嫁过来的人;也不以为意;没有在乎这点小事。
就在整个队伍要走过去时;突然间;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叶畅的马停了下来;连带着喜车也停了下来。
寿安站在街中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叶畅。
叶畅犹豫了会儿;然后从马上下来。
“你不想伤害两个人的结果;便是两个人同被伤害。”寿安慢悠悠地道:“你越是心慈;便越是残忍。”
叶畅觉得冷汗都要出来了;这可不是寿安的风格
正常的寿安风格;应当是冲上来;狠狠地在他脚背上踩上一脚;然后扬起下巴;不屑地傲然而去
“我”
“当初你说要以舟载我;去海外寻仙;此诺尚记否?”寿安又道。
话声不大;却足够让叶畅身边的喜车里人听见。叶畅猛然明白;方才寿安那话;可不只是痴呆文妇症发作
确实如她所言;自己正是不想伤害两个都心仪自己的女郎;结果却是将两人都伤害了。自己自以为是心慈怜惜之举;却让两位很好的女郎都陷入残忍的痛苦之中。
寿安此时失意自不必说;喜车中的李腾空;自己一辈子最欢喜的日子;被这样搅上一回;心中岂不是一种煎熬?
自己自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却未必真正确
他心里也正纠结;却不想这时;喜车上帘子一动;一个气鼓鼓的丫环行了出来。
这是李腾空的陪嫁丫环;自己家的小姐大喜日子;竟然被眼前之人搅了;哪怕她是公主;那也是惹人着恼的扫兴货
“我家小姐令我将此交与公主。”那丫环下车;也不施礼;便将手中的一方绢帕递了过去。
借着灯笼之光;叶畅看到;那绢帕上似乎用眉笔写了些字。不过他站得远了些;上面写的是什么;却没有看清。寿安接过那绢帕之后;看了一眼;神情惊愕;再看了几眼;脸上的表情更为古怪。
叶畅心中好奇;却不好开口询问;只能憋在肚中。寿安看了一遍那绢帕;又看了看叶畅;见他这神情;忍不住摇头一笑。
“罢罢;念在空娘姐姐的份上;便宜你了。”她眼睛转了转:“祝你二人永结同心吧我既障车;为何不见勾当障车拿赏钱、果子打发?”
叶畅哑口无言;还是萧白朗机灵;原是要上前的;想想不对;便招来一个迎亲的女眷;示意她将一枚金灿灿的开元通宝递到了寿安手中。
寿安掂了一下那枚开元通宝;又斜眼瞧了一下叶畅;忍不住道:“十一郎;你啊你;还不如一个女子”
叶畅心中有愧;只能受了这一句。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原本是要向一场闹剧发展的;但最终却以莫明其妙的喜剧告终;实在让人有些不解;就是叶畅这个当事人;也是满心疑惑。李腾空绢帕上究竟写着什么;能让气势汹汹而来的寿安偃旗息鼓;寿安又是做什么打算;看她模样;不象是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样子。
不过今日这一幕;算是座实了李隆基与李林甫抢女婿的传闻;即使是风气开放的大唐;寿安这样一来;今后想要嫁人也很难了。
她呆呆望着喜车与迎亲队伍远去;回过头来;却见玉真长公主满面不忍望着她;心中不禁委曲上涌;又扑入玉真长公主怀中:“姑母”
“休要难过;休要难过我看这样也好;叶十一这般狠心无情的男子;嫁与他也未必是福。”玉真道。
“他不是狠心无情;只是心软多情;不忍决断罢了。”寿安却又低声为叶畅分辩。
这态度让玉真长公主当真是十分无奈:“你啊”
“若非如此;他为何在过玉真观时令鼓乐不作?便是怕我伤心;知道怕我伤心;还是有几分良心不是念在这几分良心上;我今日定然要搅得他成不了亲”
“不是因为李腾空那方绢帕?”玉真长公主有些惊讶;同时也很是好奇:“那绢帕之上;究竟写了什么?”
寿安略微犹豫了会儿;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更没有告诉玉真长公主那绢帕上究竟写了什么。
这是她和李腾空的秘密;想来连叶畅;李腾空都不会告知。
“我们回去吧姑母;明日我就回辽东去了。”她叹息了一声道。
“回辽东?”玉真长公主有些失声。
“长安乃伤心之地;我还留在此处做什么?父皇也巴不得我留在辽东;既是如此;我何必呆在此处。”
寿安的失意;叶畅很能体会;但现在的情形;他也只能先顾一头。否则就要继续如寿安所说;不想伤害两个人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同被伤害。
到了叶宅;门前早就铺了一个又一个的布袋子;被团扇遮着颜容的李腾空下了喜车;一步就踩在这布袋之上。
这也是唐人风俗;取其“传代”之音。在大门口;还有一个火盆;盆里炭火正旺;李腾空小心跨了过去;这又是“红红火火”之意。跨过这火盆;便是正式进入了叶家;她的心又开始怦怦跳了起来。
多少还有些对未来的恐惧;她从一个在家里千宠百爱的娇娇女;成为别人家里的新妇人。
在他们身后;便有活泼的童男童女;开始乱撒谷、豆、枣、桂圆等物;这也是讨个吉庆口彩。
门内的院子;乃是婚礼的主场地;按此时尚存的北朝风俗;院子里以青幕布遮起帐篷;即所谓的“青庐”。入庐之后;还有却扇之仪;但是这一次没有人逼着叶畅写却扇诗了。叶畅家中并无长辈;故此三拜之礼就有些随意;在青庐中夫妻对拜之后;有使女捧上银盆;盆中清水净手;然后所有无关人等都退去;只留下叶畅与李腾空;还有一位充作见证的喜娘。
二人对案而座;在他们中间;是一枚铜镜。
“共结铜镜;永结同心”喜娘高声道。
两人都伸出手去;手不自觉便碰在一起;叶畅可以感觉到;李腾空的手有些发颤;但很柔软。结好铜镜纽之后;李腾空就飞快地将手缩了回去;叶畅看着她;自己的心里也变得柔软起来。
结好镜纽之后;是交换信物;叶畅拿出的是一对碧玉手镯;而李腾空给他的是一枚玉佩。两人都选了玉为信物;倒是不谋而合。
喜娘轻轻拍掌;外边早就等着的使女又入内;奉上银剪、锦囊、木匣;叶畅先拿过剪刀;剪下一绺自己的头发;李腾空也接过剪刀;但她在剪自己头发时略微犹豫了一下。
两人的两绺头发;被结在一处;用丝带绑着;置入锦囊之中;再用木匣装好。叶畅接过木匣;然后将木匣交到了李腾空手中。
这个过程;两人没有说一句话;随着这些动作完成;叶畅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拴住了。
而这青庐之中;也弥漫着一种叫做家的温馨。
他此前并非无家;嫂子、侄儿侄女;他都视为亲人;但是那种亲人与现在的亲人不同。
看着李腾空;此时红盖已起;李腾空面上娇羞无限;眼中水光盈盈;只敢微微撩眼;一发觉叶畅看着自己;便慌忙避开。
喜娘见他二人眉目传情;抿嘴笑了笑;然后便又道:“交杯合卺;大礼已成”
又有使女奉上葫芦瓢制成的酒杯;两人交杯饮尽;而后两瓢相合;正是一个葫芦。此时礼仪已毕;便是洞房花烛之时了。
喜娘再起身;向着二人道喜;然后悄无声息退出洞房。洞房之中;只剩余叶畅与李腾空两人;外边隐约听得到贺客们饮酒呼喝的热闹声;而里面却只有红烛偶尔的哔剥声。
叶畅缓步走到李腾空身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李腾空的手在轻轻发抖;但她没有挣动;任叶畅握着。
“娘子”叶畅低声道。
“夫君。”李腾空也同样回应。
两人婚礼;至此算是结束;叶畅盯着李腾空;看到她无限娇羞的模样;心中亦有一朵火苗燃起。
若不是方才寿安搅了一下;他此时只怕已经按捺不住了。但现在;他还想与李腾空多说几句话。
“娘子;今后我必谨慎行事;不令娘子在家中担忧。”犹豫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娘子只管放心。”
“奴亦必持家严谨;不令郎君有后顾之忧。”
两人绕了一句;李腾空终于抬起眼;看了叶畅一眼;叶畅面红耳赤;原本想问一问;她在给寿安的绢帕上究竟写了什么;可在她这波光盈盈的目光中;却终于问不出口。
“李太白;滚出去”他心里挣扎了会儿;然后开口喝道。
这声音甚大;吓得李腾空险些哆嗦了一下;她目带惊骇;正欲开口相问;却见叶畅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啊哟”洞房中一个木箱子里;李白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知晓的?”
叶畅既好气又好笑;这厮果然躲在此处;若不是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又隐约听到什么声音;还真给他瞒住了。
将李白赶了出去之后;叶畅再面对李腾空;李腾空则是羞意无限;心中暗唾了声;无怪乎父亲总是不待见这个李太白;他闹洞房便闹;却敢躲进来听墙角
正羞涩间;却被叶畅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后拉入怀中
第339章 蛮地亦闻汉道昌
对李腾空来说;这是奇妙的夜晚。
她很清楚;身后的百子床上;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家中陪嫁的箱底;可是有春图的。
被叶畅揽入怀里;饶是她沉静多智;心也怦怦直跳起来。
她无限娇羞的模样;在叶畅眼中;那是分外诱人。叶畅左手挽着她的手腕;右手轻轻伸出;按在她的肩上。
李腾空不敢与他炯炯的目光相对;只能含羞避开。
“娘子;天色不早了。”叶畅道。
“嗯。”
“多年夙愿;今日得偿实在是欢喜无限”不知不觉中;叶畅凑在她耳畔;说着让她心如鹿撞的话;呵出的热气;让她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此时的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当真是欲拒还迎。
就在叶畅准备上下其手之时;突然间;外面贺客的喧闹声停下来;紧接着;叶畅便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道:“圣旨到;叶畅接旨”
一片惊讶;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在外响起。
“这不对啊;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圣旨?”
“方才听说寿安公主在玉真观外拦住了喜车;你听说过吧;圣人原是想让叶十一尚寿安公主”
“如何不知;这长安城中难道还有谁不知道圣人与李相争婿之事者?只不过现在叶李联姻;亦是圣人赐婚;眼见新人都已入洞房;怎么又派人传圣旨?
“莫非还有什么变故?”
“总觉得有些不妙”
就在这样一片的议论声里;叶畅匆匆出来。
众人见他的袍服颇有些不整;都忍不住觉得好笑;叶畅自己脸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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