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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槿花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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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槿柔忙道不敢,欠身坐到了椅子上。
老太太收拾好,又喝了口茶,才对中年美妇道:“这位小公子是我在街上遇到的。刚才幸好他及时扶了我一把,要不然我这脚可能扭得更厉害了。”
中年美妇一听,赶紧冲石槿柔福了一礼,说道:“多谢这位公子!”
石槿柔屁股还没坐稳呢,看中年美妇要给自己行礼,连忙又站了起来,微微侧身避开了中年美妇,学着男人的模样拱手道:“夫人客气了!小生并没做什么。”
老太太看着石槿柔,呵呵笑道说道:“石公子,这位是我的儿媳,武岳侯夫人。”
石槿**无**错**小说 m。QULEDu。柔其实早就猜到了这婆媳二人的身份,不过听了老太太的话,还是满脸意外地对着中年美妇躬身施礼道:“小生见过侯夫人。”
说完,又转身对老太太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恕小生眼拙,没看出您是侯府太夫人,失礼了!”
太夫人笑道:“这哪能怪你?是我这老婆子没亮出身份,我还怕石公子怪罪老身呢。”
石槿柔刚想客气几句,就听院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石槿柔反应过来,屋里就冲进了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公子。
丫鬟婆子们纷纷行礼,嘴着说道:“侯爷安,大少爷安。”
武岳侯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相貌英俊。不过,此时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只听他道:“母亲,听说您受伤了?谁伤了您?伤在了哪里?”
太夫人摆了摆手,刚想解释,就听外面就有小丫鬟禀报说请的大夫来了。
武岳侯只得先放下心中的疑问,命人将大夫请了进来。
侯爷夫人赶紧转到了屏风后面躲了起来。
石槿柔微微皱了下眉,她知道侯爷夫人是为了男女大防而避开了,只不过,与自己婆婆的病比起来,这样躲到屏风后面真的就是对的吗?
大夫跟在丫鬟身后,低着头走了进来。
听说是侯府太夫人扭了脚,那大夫微微躬着身子,说声:“得罪了!请太夫人除了鞋袜,让在下验看一下。”
丫鬟们看向太夫人,见她点了点头,这才赶紧上前准备为太夫人脱鞋。
石槿柔注意到,这时,那个侯府大少爷也背过了身去。
石槿柔暗暗叹气,看到自己奶奶的脚怎么了?难道他就真不关心自己奶奶的伤势?这都是什么狗屁封建礼教啊!
石槿柔象征性地侧了侧身,毕竟她现在是男装,人家亲孙子都回避了,自己一个“外男”,盯着太夫人的脚看,似乎不大妥当。不过,石槿柔并没真正移开眼睛,而是用余光看着太夫人的脚。
太夫人的脚伤得并不严重,单从外表并看不出什么。
大夫仔细检查后,才道:“真是万幸,太夫人并没伤到骨头。静养几日既可,若是不放心,在下开个方子喝上两日也成。”
武岳侯舒了口气,跟大夫道了声谢,就让丫鬟引着大夫出去写方子了。
大夫出去后,侯爷夫人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说道:“让母亲受惊了,没事就好!”模样十分端庄有礼,可就是看不出有多担心或心痛。
大少爷也转过了身,虽一直没说话,但却面带忧色地看着侯府太夫人。
石槿柔心中暗笑,刚才不敢亲自看一眼你奶奶的脚,现在大夫说没什么大事你又不信,活该让你担心!
送走了大夫,武岳侯又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了起来:“母亲,究竟是谁伤了您?”
太夫人苦笑了一下,说道:“听旁人议论,说是‘净街侯’。”
“净街侯?哪两个字啊?媳妇怎么没听说过啊?”侯爷夫人出声问道。
太夫人看着这个“木讷”的儿媳妇,微微皱了皱眉。
武岳侯脸色有些不悦地说道:“所谓的‘净街侯’不过是个诨号,他是靖江侯府的二公子冉轶成。”
“那怎么会被称为……?”侯爷夫人不解地问道。
武岳侯明显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解释道:“据说他从小说顽劣,不服管教。十岁那年被他母亲福灵郡主扔到了西北军营,哪知道三年后回来,非但没让他改掉毛病,反而更加胡闹,动不动就在京城的街上纵马,搞得人人回避,因此才得了个净街侯的诨号。”
侯爷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武岳侯,好半晌才道:“怎么……怎么……还好,我家弘儿懂事,否则不知要操多少心!”
这时,太夫人出声道:“哪家的孩子不让父母操心啊?我倒愿意让弘儿有冉公子那一身的骑射本事!”
侯爷夫人没接话,只是低了头,显然并不认同太夫人的观点。
石槿柔看太夫人口气不善,连忙告辞,她可不想看侯爷夫人吃瘪的样子。万一被侯爷夫人记恨上,肯定够自己喝一壶的!
太夫人再三挽留,石槿柔以怕父亲担心为由,推辞了太夫人的留饭。
太夫人又特意嘱咐她一定要带着父亲石原海来府上做客,听到石槿柔肯定的答复后,才放了石槿柔离开。
5、贵公子的疑惑
石槿柔走后,太夫人才和武岳侯夫妻说起了石槿柔的事。
太夫人对武岳侯道:“这个石公子祖籍也是塘州府的,如今随他父亲进京擎签备选县令。你得空了查查族谱,我觉得没准是我们的本家。就算不是,也可以和他们连个宗,也算多门亲戚不是?”
武岳侯府一向子嗣不旺,因此亲戚也不多。
侯爷夫人听了,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不屑。心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啊?!随便找个借口就想来攀亲戚,真是令人生厌!”
太夫人看着侯爷夫人略带讥讽的表情,就知道儿媳妇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太夫人懒得搭理她。
就在武岳侯府里几个当家主子议论石槿柔父女的时候,京城里另一处也在议论着他们父女俩。
从街上纵马而来的“欠扁公子”冉轶成满脸狐疑地向“周公子”问道:“六哥,你说的是真的?塘州董家已经过世的老太太郑氏是塘州知府的嫡女?”
周公子点头道:“是前塘州知府。”
“我知道!只是这怎么可能?知府那也是正五品,让自己的嫡女,还是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商户?那个知府的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让门夹了?”冉轶成有些咋咋呼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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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微皱着眉头说道:“虽然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此事却是千真万确的!据说那郑氏嫁入董家的时候,董家已经过世的老太爷只是一个小小的丝绸商,而董家也远没有现在富贵。董家在塘州崛起也是郑氏嫁进去之后的事。”
顿了顿,周公子十分不解地说道:“据说郑氏并不是塘州本地人,董老太爷是去西北行商时,在西安府娶了郑氏,半年之后才带着郑氏回了塘州。父母之命谈不上,媒妁之言有没有也不好说。而回到塘州后,董老太爷也只摆了几桌酒,向家人和亲戚宣布了他们的婚事。所以可以说两人的婚事非常仓促而简陋。而在那之后不久,郑氏的父亲就被吏部点成了塘州知府。”
冉轶成挠了挠后脑勺,过了会儿,忽然调笑道:“毓轩兄,是不是那董老太爷想当初是个相貌出众的绣花枕头啊?两人不会是一见钟情,然后郑氏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再然后……”
周公子白了冉轶成一眼,说道:“你脑袋里想点儿正经的好不好?不过,那董老太爷相貌出众是真的,但绝不是什么绣花枕头!据传回来的消息说,董老太爷不是个简单人物,不仅娶了个知府的女儿,还借着他岳父的势,先是拿下了几笔不菲的丝绸定单,又买下了一片不错的桑园,自己出产生丝。后来更是趁着当时的塘州首富冯家内讧,一举拿下了塘州的盐引,从此发家。”
冉轶成撇了撇嘴:“说来说去还不是一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只不过换成了商户与官宦千金。”
周公子不满地撇了冉轶成一眼,说道:“我这么急急的把你叫来,可不是给你讲才子佳人的故事的。”
“难不成这事还有蹊跷之处?”冉轶成露出了探究的神色。
周公子点头道:“不错。郑氏嫁入董家本就不同寻常,然而更蹊跷的就是,郑氏嫁入董家两年多后,郑知府夫妻双双被人杀死在了家中。朝廷后来派人调查,不仅没抓到凶手,最后连个结论都没有,不了了之了。”
冉轶成忽然一挑眉,脸色凝重了起来,说道:“这可是奇了,一个五品大员被杀,朝廷居然连个说法都没有。”
周公子呼了口气,说道:“所以,塘州盐引的事,我们还不能急。虽然现在董家的情况我们了解的差不多了,但不查清当初给董家盐引的郑知府的情况,我们还不能贸然动手。”
冉轶成低着头,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过了会儿才声音低沉地说道:“时间不等人,依我看,一边调查着那个郑知府的情况,一边着手盐引的事。如果为了稳妥,不如将塘州的盐引一分为二,董家冯家各一半,让他们自己争去。只要把塘州府打通,那从京城到广州一线,就全通了。”
周公子犹豫了一下,挥退了屋里的下人,压低声音说道:“郑知府被杀是三十多年前的事,那时候我皇爷爷还在世,既然事情最后没个结论,就说明不是那么简单的,没弄清董家真正的后台是谁,我们怎么能贸然动手?”
“所以我才说将盐引一分为二,这样的话,董家的后台应该会有所动作,到时候不就看清了吗?”冉轶成挑眉说道。
周公子一愣,缓缓地点了点头:“有道理!希望董家的后台与老大和老三都没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周公子忽然脑中灵光一现,说道:“我记得当初听人说,董家的那个举人二姑爷要进京选官,你留心看着点,看他会被派到什么地方。”
冉轶成赞许地看了周公子一眼,点了下头:“明白。从他被派去的地方,就能看出他是老大还是老三那边的,进而就能知道董家的后台是谁。”
…………
而石槿柔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成了被人怀疑和监视的对象。
从武岳侯府出来后,天色已近黄昏,石槿柔被侯府的马车送到了下榻的客栈,随车而回的,还有她今天在街上买的东西和太夫人送的礼物。
石槿柔走进客栈的时候,正看到石原海在客栈的大堂里焦急地向外张望,丁忠神色不明地陪在石原海身边。
6、来历
石原海看到女儿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大大松了口气。
用过午饭后,女儿说出去转转,没想到一走就是一下午,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原海越来越担心,他们父女俩是第一次进京,他真怕女儿不小心走丢了。
石槿柔看出父亲很担心自己,只是她绝没想到父亲居然是担心她会走丢了。
父女俩很快回了客房,石槿柔将下今天的事简单地对石原海说了说。
丁忠始终一言不发地在边上听着。
大致将事情说完之后,石槿柔叹道:“也不知那武岳侯是个什么来历。不过,武岳侯太夫人看起来挺和蔼的,只是侯爷夫人似乎有些不大容易相处。”
这时,只听丁忠冷冷地哼了一声。
石原海父女诧异地看向了丁忠。
丁忠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咳了一声,想了想,避重就轻地说道:“武岳侯府,我倒是听说过一二。想当年太祖皇帝建国后,封了‘三王’、‘五侯’,共八个异姓兄弟,武岳侯便是其中之一。其实太祖皇帝本想给第一代武岳侯封王的,只不过位置比较靠后。但老侯爷是个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人,他辞了封王的赏赐,领了侯爷的爵位。太祖皇帝为此特意御笔亲书‘天下第一侯’无错小说 m。(quledu)。Com给了老侯爷。”
石槿柔没想到武岳侯府居然有过如此风光的过往,不禁咂了咂舌。
石原海也轻轻点了点头,人各有志,看来老武岳侯是个很要强的人。
看石原海父女很有兴趣的样子,丁忠接着说道:“老武岳侯领了赏赐之后,就辞了所有的官职,举家迁往安州府定居了。”
“辞官了?为什么?”石原海皱眉问道。
石槿柔没说话,但心里明白,估计老侯爷是怕被皇帝忌惮,所以急流勇退了。
丁忠却道:“听说那老侯爷酷爱瓷器,闲暇时喜欢自己亲自烧制。后来向太祖皇帝请旨,收购了安州府的一个瓷窑,所以才辞官搬迁了。太祖皇帝体恤功臣,特命内务府收购武岳侯府出产的瓷器,让老侯爷做了个地位超然的不记名的皇商。也正因如此,侯府的瓷窑名声鹊起,到如今已经成了当朝屈指可数的名窑——石窑。”
石原海不由惋惜地说道:“哎,都说玩物丧志,看来此言不假啊!”
石槿柔却低头轻笑,有些俏皮地问道:“丁伯,你刚才说太祖皇帝封了八个异姓兄弟,那除了武岳侯,剩下的那七姓,现如今都过得怎么样?”
丁忠愣了下,多少有些艰难地说道:“太祖皇帝的那八个异姓兄弟,现在只剩下了三个,除了武岳侯,还有勇毅侯和……忠王。”
石槿柔忽略了丁忠的不自然,只追问道:“那其他的五个王、侯呢?”
“他们啊,不是收受贿赂,就是卖官鬻爵,有的甚至有过反心,陆陆续续都被夺了爵,全都没落了。”丁忠道。
石槿柔看着石原海,狡黠地一笑。
石原海也明白过来了,苦笑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武岳侯是怕功高震主啊!”
石槿柔笑颜如花地看着石原海,说道:“爹,依女儿看,那武岳侯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呢!”
石原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丁忠却愣住了,他从来没认真想过这些事。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功高震主”四个字,似乎让他明白了什么。但同时他也吃惊于石槿柔的早熟和聪慧。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见识还不如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不由暗自惭愧。
石槿柔又想起了“净街侯”的事,十分八卦地向丁忠问道:“丁伯,你听说过‘净街侯’吗?”
丁忠看着石槿柔,愣愣地摇了摇头,他离京七、八年了,京城里这几年的事,他知道的不多。
石槿柔多少有些失望,他还以为丁忠是“京城百事通”呢。在来京的路上,她曾有意无意地向丁中问过很多关于京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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