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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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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钦监院监察都尉亦叩首而拜:“臣自也无能,自遇刺一事起直至今日,竟无丝毫头绪,半点线索,只求陛下降罪!”
  景帝满面怒容,室中伺候的宫人尽皆跪下,瑞王见了,忙起身劝道:“父皇息怒,便是他二人办事不利,触怒圣颜,也应当以龙体为重……”
  叶孤城神色仍是平静,有两名官员在侧,他自不好再称‘父亲’二字,因此亦只是淡淡道:“父皇息怒。”
  景帝略略收了厉色,又贬斥了一通,才渐渐息去怒意,良久,方挥退了二人,众宫人迅速将地上的碎片残茶收拾了一番,亦尽数退下。
  室中只剩了父子三个,景帝这才看向瑞王,问道:“上回太医说你伤势已愈,如今可还好?”
  瑞王笑答道:“儿臣年轻体健,些许外伤,早已好了。”景帝点一点头,道:“前些日子朕让你在府中静养,眼下见你气色如常,朕才总算安心……去见一见你母后,这一阵她因心中日夜记挂你,身子也有些不好。”
  瑞王听了,忙道:“儿臣这便去拜望母后,让母后放心。”说罢,向景帝行了礼,又朝叶孤城道:“勖膺自去,大哥且与父皇叙话。”
  叶孤城微一颔首,便见瑞王快步出了门。
  景帝重新命人上了茶,忽轻笑一下,看着手中茶盏内冒出的热气,道:“昭儿,方才朕震怒之下,众人皆惧,便是你二弟也忙着解劝,你却为何,仍是无动于衷?”
  叶孤城合上碗盖,淡淡道:“父亲并未当真动怒。”
  景帝微微一笑,就听叶孤城继续道:“江湖事,官家自难管束,我曾命府中人手仔细翻拣查证,亦是毫无线索,江湖手段尚且如此,朝堂官员又能如何。父亲自是清楚此节,因而方才不过重斥他二人一番,却也并无责罚。”
  景帝挑眉而笑,也不说话,起身走至书案前,拿起一道简章,对叶孤城笑道:“你且看一看此物。”
  叶孤城上前,从景帝手中接过折子,略略一翻,既而便抬眼看向景帝。
  “朕曾说过,侠以武犯禁,但天下安定已久,各大门派势力,江湖武人,已然成了气候,若贸然打压,且不说朝廷没有正当的原由,便是种种反弹后果,也不能小觑。”景帝淡然挑眉,“各大江湖势力把持着大量产业,其中不少关乎国计民生,本朝立国以来直至如今,已发展到天下数十省无处不见。”
  景帝看着长子,微微笑道:“朕很清楚,对江湖中人而言,他们虽对朝廷亦有敬畏之心,但私下里却也隐隐有一股傲气,只道江湖中事自应由江湖中人了结,不应当,也轮不到朝廷来管束,而对朝廷而言,江湖之事,便是有心,也终究难以插手。”
  叶孤城合上手中的简章,“父亲之意,我已清楚。”
  景帝负手而笑,道:“有些事,也确实要借助江湖中人才可做得,例如一些所谓的‘侠’,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在江湖人看来,倒是再正常不过,可在朝廷眼中,便是身负人命。莫非这律法便只对百姓而言,却约束不得这批武人?但江湖手段,官家若要管束,实是难为,可若放手不理,那朝廷威严,朕天授的权柄,又被置于何地?”
  叶孤城略一垂目,将简章放回案上:“父亲的意思,便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景帝抚掌而笑:“自然!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决不允有其他势力可以与朝廷抗衡,天下万民,皆是朕的子民,皆受朝廷管辖约束,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可以凌驾其上,超脱于外!”
  拿起案上锦盒中一方玉印,在摊开的简折上缓缓盖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生于世,不过如此。何为江湖中人?打杀拼争,亦不过是为名利二字罢了。天下有能之士何其多,‘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朕以名利动之,汇聚招集,朝廷再派人协助……”
  景帝轻笑,将玉印放回盒中,简折之上,朱红的印章跃然其间。“江湖事江湖了……既是如此,朕便于今日设立这‘天一堂’,既授它朝廷权柄,亦要它置身江湖……天一堂,天下一统之意……”
  叶孤城已心知景帝之意,不禁眉峰微微一叠,就听景帝道:“天下间武林势力盘根错节,更关乎国计民生,若是贸然拔去,势必对朝廷根基有所动摇,因此朕并非要使其消亡,而是要将这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套上笼头……”
  眼中幽深无波,唇角轻扬:“它仍然可以如同往日一般跑跳,但那缰绳,定要掌握在朝廷手中!”
  叶孤城看着景帝递来的简折,面上神色仍是淡淡,似是顿了一瞬,也似是没有,终于双手接过。景帝微微一笑,道“昭儿,这一股力量,只有你才有能力握在手中,也只有你,才能让朕放心交付……统摄天下群雄,自此江湖不再是可能与官家抗衡的力量,而是朝廷的助力……”
  “自今日起,朕命你,执掌天一堂!”


三十一。 佳儿

  叶孤城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暗了下去。
  浴室内静寂无声,西门吹雪坐在池内的玉阶之上,大半身浸泡在蒸腾着热气的清水中,合目而憩。
  一只温凉的手无声无息地放在残留着水渍的肩上,西门吹雪睁开眼,从水中抬起右手,就想要握住这只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掌。
  身后那人却已收回了手,从池边放着的掐丝黄玛瑙盒中取了研成细末的澡豆,将西门吹雪披在后背的头发揭到身前,露出了赤 裸的脊背,将澡豆细细涂抹在了上面。
  “留在宫中陪父亲用了饭,因此回来得迟些。”叶孤城一面替男人擦洗,一面淡淡说道。
  西门吹雪回过身,就见对方已解了头发,只穿着一件长衣,看他转过身,便停下了为他洗沐的动作,随即拉开衣带,除去身上的衣物,亦进到了池水当中。
  两人一同沐浴完毕,又换过干净衣衫,这才回到梅园的西阁内。叶孤城随口吩咐人送上来几样吃食,便从书架上取了本书,坐在一张藤屉矮榻上,就着旁边一盏鹤顶蟠花纱灯慢慢翻看。
  不一时,三名侍女用托盘捧了七八样小食进来,整齐摆放在一张小几上,叶孤城拿起一只梨酱饽饽,一边看着书,一边慢慢食用,西门吹雪坐在他旁边,见状便从小几上拿了一盏酸笋楂丸汤递了过去。叶孤城接过喝了一口,既而微微一笑,道:“方才虽在宫中用过膳,却究竟还是习惯府中手艺,到底清淡些,因此并未吃上多少,眼下就有几分饿了。”
  西门吹雪从榻上掬起一捧男人垂泻而下,尚未干透的发丝,这一头墨发因为久未打理,眼下已长至腿际,几近临膝,如同一匹鸦色的黑锦。叶孤城将喝了一半的汤放回小几上,回头见西门吹雪正用手捻着自己的一束发丝,便道:“许久不曾收拾,如今已长得过了。”于是就要命人拿了蓖理的器具,将长发修剪一番。
  西门吹雪止住了他的动作,道:“这样,就很好。”叶孤城听了,于是也就作罢,正要重新将目光落回书页之上,却忽想起什么,接着便将今日之事与西门吹雪细细说了。
  正说话间,外面有人传话,只说世子要见王爷。叶孤城让人进来,片刻后,就有一名侍女抱了叶玄进屋,叶孤城命她退下,自己则抱了叶玄放在腿上,逗他玩耍。
  临近就寝时分,叶孤城命人送叶玄回房睡觉,叶玄却只是扭着身子,不肯从他父亲身旁离开。叶孤城无法,遂对叶玄微微笑道:“今夜莫要尿床才是。”替他脱了外面的衣裳,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肚兜,放在铺着柔软被褥的床榻之上。
  西门吹雪解下用玉钩挽着的帐幕,两人便除去外衫,一同上榻休息。
  叶玄精神极好,并没有困倦的模样,坐在两人之间,身上围着个石兰底绣仙鹤纹样的厚缎肚兜,愈发衬得眉眼清透,如同粉雕玉琢一般。
  西门吹雪侧身躺在床内,眼下虽是入春,毕竟亦只是三月初,仍有些凉意,因此伸手拉过一幅象牙色织锦竹纹锦被,将三人盖住,把叶玄小小的身子整个覆在了下面。
  叶玄似是并不想睡,努力抻着短短的胳膊,把被子往上顶,扭着身子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歪头看了看,然后用手捉住一缕面前男人散在枕上的漆黑长发,却并没有用力去扯拽。
  西门吹雪微一抬眼,并不在意发丝被眼前的小人儿抓住,只是伸出手,将只穿着一件肚兜的叶玄重新放回被子里。叶玄睁着乌溜溜的眼睛,这一回没有再爬出被窝,只是探出脑袋,扭头看向另一边的男人,唤道:“爹爹!”一面拱到对方身前。
  叶孤城略略扬眉,从叶玄的小手中拿出西门吹雪的发丝,微微一笑,道:“睡觉。”叶玄一扭头,双手攀在叶孤城胸膛前,认认真真地去拽衣襟上面的琉璃扣绊,不一时,便把中衣领口都扯得松了。
  叶孤城也不制止,只任他随意顽闹,唇角带着丝缕若有若无的笑容,对旁边西门吹雪道:“玄儿眼下倒也聪慧,只望他大些时莫要顽劣才好。”
  西门吹雪眸底浮起一点淡淡的笑意,道:“你幼时,又如何。”
  叶孤城垂一垂眼,轻笑道:“莫非西门能记得这般大时之事?”
  西门吹雪道:“自记事起,便有一剑长伴身侧。”
  叶孤城微微笑道:“再过一二年,待玄儿大些,我便开始授他武艺,五岁时就应依例聘请西席,为他启蒙。”
  西门吹雪抬眼看向男子,外面的灯光透过薄薄的帐帏,映得床内也十分明亮,于是暮色的光线中,恍惚能够看到墨色的眼底有一丝松融的暖意。“我亦传他武艺,可好。”
  狭长的凤目略扬,叶孤城淡淡一笑,既而道:“自然……只是你从未收徒,如今也算破例了。”
  西门吹雪朝男人靠近了些,探身在那斜长的眉上印下一吻,低低道:“我授他武艺,便是家传,如何算作收徒。”
  叶孤城微微一顿,然后唇角便略微上扬些许,就是在笑了。
  不错,叶玄不仅仅是他的,亦是他的……
  男人双目阖起,保持着侧身而卧的姿势,不再开口说话,仿佛就是要入睡了,叶玄躺在他父亲胸前,仍还是认认真真地摆弄着襟口上的琉璃扣绊。西门吹雪略略眯起眼,目光落在两人身上,静静凝视着父子二人。
  不知又过了多久,攥着一枚扣绊的小手已经松开,叶玄埋头在叶孤城胸口睡得熟了,嘴角还残留着一点晶亮的口水。西门吹雪略微靠近,动作极轻缓地将叶玄从男人胸前抱开,放在两人之间的褥铺上,叶玄吧嗒一下小嘴,睫毛微微颤了颤,继续熟睡着,并没有醒来。西门吹雪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冷硬的薄唇线条就似是松融了几分,然后伸出手,轻轻扳住让叶孤城的肩,让他舒适地平躺下来。
  身周环绕的是极熟悉的气息,再令人安心不过,因而即使身体被触碰扳动,叶孤城在睡梦中也仍未醒来。西门吹雪眼中现出薄薄的笑意,拉严锦被,将并排躺着的三人盖住,这才合目而眠。
  春日里,西苑的景致颇好,几丛海棠开得正盛,又有一片桃林盈风吐香,几株垂柳立在湖岸前,各色花卉或是初绽,或是含苞而待,淡秀清美,如同画卷。
  一张酸枝木躺椅静静搁在湖边不远处一株柳树旁,男人倚坐在上面,穿着件雪白的窄袖茧缎长衫,伸手从旁边的矮几上拿了茶盏,目光看向平稳如镜的湖面。
  身后有人朝这边走来,叶孤城垂眼看着杯内热气已散的琥珀色茶水,淡淡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江全垂手立在椅侧,道:“请王爷放心。”
  叶孤城呷了一口茶:“朝廷已由内库拨下专银,总堂修建,兼各部分堂设立,虽非一日可成,但也要加紧些时速。”
  江全恭谨应了,又道:“人手方面,王爷无需挂怀,属下按照吩咐,从南海各岛召集可靠人众,已初步有了眉目。”
  叶孤城微一点头,既而道:“一概行事所需费用,你与分办的几名管事一一立出章程,由管家清算处理,不必直接交与本王。”
  江全躬身应下。叶孤城将茶盏放回矮几之上,合目靠在椅背间:“若无他事,便下去罢。”


三十二。 恚疾

  江全走后,叶孤城便静静靠在躺椅上,双目微合,就似是睡着了。
  苑中春光明媚,即使并未睁眼,耳畔也能清晰地察觉到身周每一丝细微的响动。叶孤城虽是仿佛入睡的模样,内中却是凝定心神,运转调理内息。
  许久之后,待男人再睁眼时,褐色的眸底毫无波澜,只有淡淡的平和与清冽,目光朝着不远处的湖面看去,就见一双雪羽的天鹅正浮在水面上,身后跟着几只稍小的,意态闲闲地以脚掌轻拨湖水,优雅地在圆湖内悠游。
  玄色的眉宇下,清峻的容颜沉静无波,叶孤城右手搭在躺椅的侧扶上,随意看着湖面中那几点白影,片刻的恍惚中,忽想起那一年春夜,凄冷如瀑的雨幕中,有人自深巷中执伞而来,白衣乌剑,眸如潭渊,锋寒如刃的眼光看过来,便最终纠葛出了今日的一切……
  隔着纹理光滑的扶手,一角衣袂从上面略略垂下,遮住了些许椅身上雕琢出的流云图案。叶孤城拿起已经冷去的茶,将方才剩下的茶水喝了,微微敛起眼角,道:“本以为,你总要晚间才会回来。”
  一丝带着淡淡梅花气息的寒意自身后临近,叶孤城朝左侧让了让,空出一块地方。这张躺椅制作的十分宽适,虽眼下又有一人坐在上面,却也还不至于拥挤。叶孤城伸臂略略环了那人的腰身,闲闲把玩着对方右手五根修长的手指,道:“这次回来很早。可曾用过中饭?”
  西门吹雪微一点头,然后道:“教中事务不多。”
  叶孤城扯一扯唇角,似是淡笑一下,接着就微微按住西门吹雪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道:“昨晚下棋至深夜,就寝太迟了些,眼下天色倒好,且睡一时罢。”
  西门吹雪倚在他身前,闻言便合上眼。对方身上隐约浮动着浅浅的熟悉气息,虽极淡薄,却仿佛从骨髓中熏透出来,令人再安心不过……叶孤城低首看了一下男人寒峻的面容,在那漆黑的发顶吻了吻,然后才阖起双目,亦且入眠。
  春暖时节,苑中有清风拂过,卷下垂柳上片片仿佛白雪一般的轻絮,和着风势,漫天飘飞,几朵柳絮便悠悠停落在男人的额上。西门吹雪于是醒来,身边却已不见了叶孤城的身影,自躺椅上坐起,就看到远处一株树下正挂了架秋千,上面绑了只柔藤编结而成的小篮,里面则坐着咯咯直笑的叶玄。花玉辰穿了件湖色衣衫,正小心地轻推着秋千,陪他玩耍。
  片刻之后,似是一阵柔和的风掠过,西门吹雪略略抬眼,就见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身前,正负手望向不远处的湖面景色。西门吹雪看了看他身上新换的白软罗绡纱春衫,和背后微湿披垂的长发,道:“刚练过剑?”
  叶孤城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微微一笑:“嗯。方才练剑过后,便去沐浴。”说罢,朝远处正在玩耍的花玉辰和叶玄方向看去,道:“见你睡得很好,便未曾叫醒你。”
  西门吹雪从旁边的矮几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叶孤城。伸手接过,慢慢饮了一口,叶孤城放下茶杯,右手略微一抬,一样东西便从袖中滑出,被托在掌心内。
  一挂木质珠串静静躺在掌中,颗颗打磨得极为圆滑温润,每一枚珠子都是黄豆一般大小,呈乳白色,上面精心雕琢上梅花攒枝图案,珠串中间则坠着一块羊脂冻玉,雪白寒润的色泽,亦细细凿成梅形,就当真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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