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少年之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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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在青学的场地上，看到了越前南次郎，朝他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想到，他居然会走到离的面前。
　　越前南次郎还是那么直接，“慕容少女，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才会拜托我和那个少年打球，并且一定要使用天衣无缝之极限。”
　　离没有看向身边的越前南次郎，也没有看向那个现在大家瞩目、崇拜的焦点，她的目光很远很远，“我也不知道。”
　　越前南次郎怔了怔，理解似的拍了拍离的肩膀后，离去。
　　离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真是异常刺眼。
　　跟随着越前南次郎的身影，离转身离去。

　　全国大赛之后

　　神奈川的海边还是如此之美。
　　离静静地坐在沙滩上。
　　这一片的海滩很是安静。
　　离喜欢这种感觉，那会让她觉得安静和安全。
　　口袋里手机铃声不断，屏幕上显示是幸村精市。
　　过了很久，离才接起幸村精市的电话，“离，你现在在哪里？不在会场了吗？我在会场找不到你。”
　　直到幸村精市说完，离才慢慢地开口道：“精市，我已经不在那里了。”
　　“离，我赢了。立海大赢了。”
　　离的嘴边如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我知道。精市，是永远站在顶峰的那个，这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我们要去庆祝，你也一起来好不好？”
　　幸村精市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一时间，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精市，祝贺你。”看着眼前的大海，离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的轻抚。
　　幸村精市像是在电话那头感受到什么似的，问道：“离，怎么了？”
　　“没事。呐，你们去横滨，我帮你们去庆祝，怎么样？”
　　幸村精市同意后，离便打电话，向横滨的一间餐馆订位。
　　想起那张被自己压在抽屉底部的机票时，离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浮现一丝烦躁。
　　立海大的众人今天很高兴、很兴奋。
　　他们期盼已久的荣誉，他们这么久努力的成果。
　　幸村精市看着坐在身侧安静地少女，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他想这样一辈子该有多好。
　　“离，谢谢你。”
　　幸村精市轻声呢喃道。
　　离转过头看着那个少年，勾了勾唇，挑着眉，漂亮的丹凤眼中眼波流转。
　　熙熙攘攘地，网球部的正选们说着今天的比赛、说着各校的网球部、说着以后的计划。
　　突然，大家不约而同想到了比嘉中的木手永四郎，眼神齐刷刷的看向离。
　　大家左看右看，发现问木手永四郎的问题上，有两个人最适合，作为离男友的幸村精市和作为弟弟的小海带。
　　自家部长大人，谁也不想去招惹，因此，小海带又一次被其余的正选们推了出来。
　　“姐姐，那个你怎么会认识……认识比嘉中的部长？”
　　小海带在网球部正选们的压迫下，开了口。
　　离看着八卦的各位，又看着身侧那个一脸我很感兴趣的少年，开口道：“上次看比赛的时候，正好碰到的。”
　　是吗？
　　正选们的脸上都显示出了这样的疑问，显然大家对这么简单的回答，不甚满意。
　　“真的。”
　　离看着大家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柳，虽然，我们全国大赛取得了胜利。但是我们也是需要跟其他网球部的人打场练习赛的。我想比嘉中是个不错的选择，大家认为呢？”
　　幸村精市温柔地笑着说，如玉般的脸颊显得异常漂亮。
　　听到部长大人都这么说了，大家哪敢有意见，纷纷表示同意。
　　就这样比嘉中的网球部莫名其妙地接到立海大网球部的邀请，也导致了被立海大修理得很惨的事件。
　　离看着眼前欢快的气氛，看着网球部众人的抢食，看着身侧少年的愉悦，她想还是先不要说。
　　结束聚餐已经不早了。
　　大家很识趣、默契地留下离和幸村精市两个人。
　　幸村精市牵着离的手，走在街头。人山人海中，就像是只有他们俩个人一样。
　　这一刻是那么的温馨，让人的心都被填得满满的。
　　经过一家饰品店时，幸村精市让离等一下。之后，幸村精市拿着一根鸢紫色的丝带出现。
　　幸村精市走到离的身后，用手指轻轻地梳理着离那头发丝，没过多久，就形成了一个马尾。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幸村精市拥住了离。
　　离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离，我想做那个一直帮你梳头的人，帮你束一辈子发的人。”
　　“发型师也能帮我束一辈子的发。”
　　幸村精市显得有些气急，捏了捏离的鼻子，“调皮。”语气中满是宠溺。
　　“离，我想绑住你，绑一辈子。”
　　幸村精市看着少女的眼睛，认真、坚定，不让离有一丝一毫的退却。
　　离的唇边，慢慢地扬起，“好，就绑一辈子。”
　　在那天、在那刻、在那地点，幸村精市与离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
　　可是他们却忘了有时候承诺是用来打破的。
　　有的行人惊讶的看着那对相拥的少年少女，有的行人则是会心的看着那对。
　　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这时候的他们眼中能有的也只是彼此。
　　在离快到家时，离看着身前的少年说道：“精市，你有没有想过出国？”
　　幸村精市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安，就像开启了一个充满不定的密码，“离怎么会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呐，精市，回答我。”
　　俩个人依旧是牵着手，往前走着。
　　“离，应该知道以后我是想成为一个职业网球手的。所以，我会出国的，但是不会是现在。”
　　看似随口的回答，离却知道里面的认真。
　　“精市，我在日本呆得够久了。”
　　我要离开了。下半句话，离没有说出口，但是他们都明白。
　　少年有一瞬间的呆愣，像是没想到离会这么说。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离转身之前问道。
　　之后，他们都没有提及出国的话题，但是俩个人却明白这是一个迫不及待要解决的问题。
　　回到家的离，向小海带说明，他的父母将要在两天后回来。
　　小海带很高兴，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父母了。
　　随即又想起自己的住宿问题。
　　离好笑得看着眼前一脸委屈的小海带，鼓鼓地包子脸，绿油油的大眼睛。离向小海带保证，只要他喜欢，她和他父母都不会管他住哪里。
　　全国大赛结束后，三年级生都忙着升学考试。
　　网球部的三年级开始放权，小海带也成为了网球部的新一任部长。
　　退役的三年级也会时常去指导低年级，毕竟他们在网球部的威严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消散的。
　　他们是让立海大崇拜、骄傲的存在。
　　小海带虽然是新一任的接班人，但是却依旧保持着网球部的原有习惯，开口闭口，部长、副部长、军师的喊着。
　　这天，网球部的人又一次在天台聚餐。
　　丸井文太看着小海带的便当，有些奇怪，便问道：“赤也，你的便当为什么又是寿司？我还想吃中国菜呢。”
　　小海带看着饭盒里的寿司，随口回答道：“我妈妈帮我准备什么就吃什么。再说，我妈妈做的寿司可是很好吃的。”
　　丸井文太听到小海带这么说，乘小海带不注意的时候，手往小海带的便当里伸。
　　“前辈，怎么可能偷吃？”
　　小海带气红了眼。
　　“哪有？”
　　两个护食小动物开始了吵吵闹闹的吃饭之旅。
　　除了很少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幸村精市有一瞬间的闪神。
　　欺诈师仁王雅治很是好奇，也有着探索精神，他貌似无意中问道：“赤也，你父母回国了？”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身侧的搭档，又看了看幸村精市，最后决定还是看戏好。
　　真田弦一郎拉了拉帽子，事不关己的继续吃着便当。
　　柳莲二则是拿出笔记本，“赤也父母是在三天前回国的概率是97％。”
　　老好人桑原一边安抚着搭档，一边安抚着小海带。
　　“嗯。我爸妈三天前就回来了。”
　　小海带随意的开口道，虽然对前辈们这么关心他的家事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感动。
　　哎，小海带，你误会了。
　　“那赤也，你现在回家住了？以后都不住慕容家了？”
　　仁王雅治把玩着身后的小辫子，说道，眼睛余光却是观察着幸村精市。
　　“不是。姐姐说，随我住哪里。”
　　小海带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这么说，我们还可以去慕容家玩。我还担心，慕容会离开呢。”
　　丸井文太的话语刚落，天台的气氛却又一下子变得格外阴沉。
　　丸井文太很是奇怪，现在太阳正好，怎么会有阴冷的感觉，一定是错觉。
　　人精们都感受了幸村精市不同于往常的情绪。

　　前夕

　　幸村精市牵着少女的手，在夕阳的印衬下，两人更显得异常般配。
　　现在的幸村精市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升学考试上，虽然他的成绩很好，如果要上立海大的高中，凭借着现在的成绩绰绰有余，但是现在的他不知道该把精力放在什么地方。
　　偶尔也会想起离所说的出国，但是脑海中却也闪现着网球部大家约好的誓言，高中也要一起实现立海大全国大赛的目标。
　　他在犹豫，在矛盾。
　　当爱情与友情、亦或者爱情与自己的梦想冲突时，该怎样去抉择。
　　幸村精市以后想做个职业网球手，这点国外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跟大家的约定呢，大家一起的梦想呢？
　　幸村精市舍不得离，他没有想过离会离开日本，也可以说是幸村精市下意识的在忽略这个问题。
　　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离，你最近在忙什么？”
　　幸村精市看着前方，拉着少女的手，说道。
　　他不敢看离的表情了。
　　离也没有看幸村精市，虽然她能感受到他手心的冰冷，但是她觉得她的心比他的更冷。
　　“忙着整理，忙着转学。”
　　离停了停后，漂亮的丹凤眼看着幸村精市，眸中有着隐约的期盼，“忙着等你的答案。”
　　幸村精市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又不想，愿意又不愿意。
　　“我……”
　　幸村精市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夹杂着丝丝痛苦。
　　离突然觉得不知所措，自己错了吗？
　　“精市，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但是能不能在一个星期内给我答案？”
　　离的指尖覆上他的，幸村精市迫不及待的紧紧地握住，像是要镶嵌进自己的体内一样。
　　幸村精市点了点头，在夕阳的街头转角，急切的吻上了少女的唇。
　　热切而又充满掠夺气息。
　　不安却又充满缠绵之情。
　　那是少年之时最美好的时光，也是最纯真的时光。
　　那段隐晦的青春爱恋。
　　网球部的三年级生，都注意到幸村精市的反常。
　　他们都隐隐约约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也在犹豫。
　　最后众人还是推出了最为理智与擅长分析的军师柳莲二。
　　“精市，你最近怎么了？”柳莲二看着身侧好友。
　　焦躁、犹豫充满了矛盾。
　　幸村精市从以前就一直是一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精，但是现在的他很需要一个人来支持他，聆听他，以及需要一个来原谅他。
　　“离要离开日本了。她……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离开。”
　　幸村精市依靠在天台的栏杆上，眼神却是看向网球部的所在位置。
　　柳莲二是一个高智商的人，这点从他三年一直是榜首就可以看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很善于看透人心，他看着幸村精市脸颊上的神情，心里已经明白他怕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说出来而已，但是他还是开口问道。
　　“你怎么想？”
　　幸村精市看着网球部的位置，眼神中开始是挣扎、矛盾以及犹豫，慢慢的眸中只剩下不舍、释然和淡淡地遗憾。
　　“莲二，我想跟她在一起。”
　　语气中是难得的坚定与前所未有的认真。
　　“莲二，我之前一直很矛盾，我还记得我们的梦想，高中我们的三连霸，但是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在我的心中越来越重要。我很舍不得这一切，我一直在想我该不该离开，该不该就这样抛下我们以前的承诺。”
　　幸村精市收回眼神，看向身侧的柳莲二，唇角的微笑依旧很温和却又让人察觉出一点点不同。幸村精市看着柳莲二，继续说道，这时的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眸中完完全全是对离的深情，“莲二，我想了很久，挣扎了很久。可是最后在我脑海中出现的是离。莲二，对不起，我……我决定要跟离一起走了。”
　　幸村精市眼中的坚定，柳莲二看在眼里，他叹了口气，虽然对于这个答案了然于心，但是真的听幸村精市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
　　柳莲二了解到幸村精市的决心，知道幸村精市对离的喜欢，但是现在他才知道幸村精市对慕容离的喜欢有多深、知道幸村精市为慕容离能做到什么地步。
　　幸村精市与慕容离，他承认他们是一对般配的璧人。
　　柳莲二一直对幸村精市和慕容离的恋情冷眼旁观，他看出来，刚开始的他们并不是彼此相爱，最多不过是俩个人对彼此的好感而已。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柳莲二看着他们对彼此越来越多的倾慕、越来越多的用心，看着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的情深。
　　幸村精市再也不是那个冷情、冷漠，只在乎网球的少年了。
　　柳莲二睁开眼，看着幸村精市，眼中是从没有过的冷酷，“就算我们都不原谅你？你也要这样做吗？”
　　“我……对不起。”
　　幸村精市心中有着愧疚，有着失落，有着挣扎，但是独独没有后悔。
　　他已经决定了。
　　“抽空跟他们说一声吧。”
　　柳莲二的声音中隐藏着对好友的失望、对未来网球部的失落，但是更多的是对好友的祝福。
　　他知道，在人生中能遇上一个人，是多么的不容易。既然已经遇上了，那么就要做出选择，一个最不会令自己后悔的抉择。
　　“精市，你会后悔吗？”
　　幸村精市的唇角是往日从不见的明媚，“不，我不会。”
　　柳莲二看着幸村精市，笑了笑，“祝福你。”
　　“谢谢。我们一定会的。”
　　他们站在天台，看着网球部的位置，畅谈着对未来的期许，对未来的憧憬。
　　这时的他们都不会想到世事无常。
　　决定了后的幸村精市，打算今天放学告诉父母和妹妹后，就通知离。
　　很久以后，幸村精市不禁想，如果他是在决定后第一时间就告诉离，而是想在取得父母的同意后再说，那么之后的结局会不会有所改变。
　　可是现在的他们谁也么有预料到。
　　幸村精市的家人对离并不陌生，毕竟在自家儿子住院期间，都是离照顾的。有时候幸村精市的父母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家人还做不到像离那样。
　　他们是真心感激离，而对于幸村精市跟离得关系，他们也是乐于见此的。
　　但是，当听说，幸村精市要跟着离出国的时候，大家的心里还是不情愿的，就算工作再怎么忙碌，可是好歹回家后，就可以见到自家儿子。可是如果要出国的话，那么就不只只是不时常见面的问题了。
　　幸村精市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向父母说过，他以后的梦想，做一个职业网球手。
　　对此，幸村精市父母，虽然有些微词，但是还是决定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