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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一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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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杨伟每每光荣地提到她曾代表系里走过主席台的时候，杨子就无不鄙弃地说“二奶形象。”
杨子这句话招致的必然结果就是，杨伟开始频繁地跟杨子吵架，一吵架杨伟总是拿杨子的名字说事儿。
杨伟说“杨子？这什么破名儿啊？没见过人的人儿一听还以为这是谁家宠物呢？正常人有叫这个破名儿的么！”
杨子一听这个也每每还牙道“杨伟？阳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谁家给伟哥打广告呢！你看人叫什么曼玉、志玲的，一听这名儿就知道这是个女人，不像你那破名儿，光听你那名儿想知道男女还得上你们家查你们家的户口本儿。看你爸给你起一什么破名儿啊？哎！我说你爸是不是真小学不毕业啊？”
杨子的这番看似轻松玩笑的话谁也没想到却给杨子招致了最坏的结果，杨伟说杨子我怎么看你就不像一个大老爷儿，你是不是没事儿就会跟自个儿女朋友耍横啊！我不想这么跟你斤斤计较的过下去了，咱俩分手吧！“
杨伟和杨子分手后，杨子苦涩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咱俩还真他妈的是兄弟啊！看吧！你有伴儿了！”
杨伟和杨子掰了的晚上我拉着杨子的去喝酒，失恋必须得喝酒，就跟拉屎后必须得擦屁股后才算一个回合。
我和杨子俩人来到了我们常去的菜出奇的贵，酒却是出奇的便宜的一家小酒馆儿。我和杨子的一致的态度是，这地儿酒便宜，咱往死里喝，喝死拉倒；菜不是贵么？咱从外面带菜，死也不让丫的挣着爷兜里的钱。
我和杨子来到了我们常去的超市“祥隆泰”，我和杨子一进门就直奔肉类专柜。
杨子看着，满目琳琅的肉类对售货小姐说“来六个奥尔良烤鸡腿，要大个儿的啊！”
在售货小姐惊异的目光中我对服务小姐说“来六个小个儿的吧！大个儿的吃不了。”
杨子说“她们按个儿卖，不论斤。”
我说“哦！那捡最大的来六个，告诉你啊！个儿小了不给钱啊！”
我刚付了帐要走的时候，我看见杨子的目光又流连于烤炉里一只只的鲜油欲滴的烤鸡身上迟迟不肯离去。
我开导杨子“咱不是有腿了么？”
杨子满脸恳求“来只*！”
我看着杨子那满脸想吃的表情，一咬牙“行。”
杨子满脸兴奋地转向售货小姐“小姐，来只*！”
售货小姐满脸通红，我赶忙上前一步“请给我们拿一只烤鸡。”
那天晚上我和杨子喝到凌晨4点多，回忆了很多我们以前高中时候没心没肺的事情，我记忆最清楚的就是有一天晚上，我们想逃离这苦闷的学校，逃出这个牢笼出去喝酒。我和杨子一行人趁黑摸到了学校的墙根儿底下。
我说“大家都准备好了么？”
一众人低喝“准备好了。”
我问谁先来，杨子自告奋勇说我先来。那会儿的杨子身轻如燕说不上吧！但还算是身手敏捷的，杨子翻上墙头后，朝我笑了一下就下去了。这意味杨子已经到了校外，我们还在这个牢笼里。剩下的人依次爬上墙头后，问黑暗中的杨子有事儿没？杨子低语回答道没事儿。然后一众人就都扑通扑通下去了，大家下去后，才感觉到脚底湿滑，经由打火机辨认后，大家此时才发现跳进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猪圈。
我回忆完说“杨子，你看你不地道，我刚领着大家逃离了学校，你却又把大家领进了猪圈。”
杨子笑着说“你好！就你好！大冬天的过圣诞节送什么不好？非得给人姑娘送什么冰棍儿，最后人姑娘还不是也还了你根儿冰棍，你直接啃着就回来了，那天我还专门拿温度计测了一下，不下零下十度吧！”
我矫正道“不是冰棍儿好不好？阿根达斯！”
说完我跟杨子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又干了一大杯的冷扎啤，放下杯子后，我和杨子都一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那天晚上我和杨子折腾了那个平常专拣老实人坑的小饭馆一宿，在杨子又跟老板要啤酒的时候，老板满脸担忧的对我和杨子说“对不起，没了。”老板说的没了究竟是不愿给我们喝了还是我和杨子真的很是勇猛把他店里的啤酒都给喝光了，我实在是分不清，我他妈也不想分清了。我俩那天晚上喝了多少瓶酒，抽了多少支烟我也记不清，反正我俩互相搀扶着走出饭馆门的时候，我有一种像是从战场上下来侥幸存活的感觉。
走出小饭馆儿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放亮，老板还特意关怀地问我们用不用帮我们叫辆车，杨子大手一挥说不用。我一抬头，看见天边的日出，金黄色的阳光照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老板一把扶助我，说我还是给你们叫辆车吧！我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说谢谢您了，真不用。我靠着墙根儿歇会儿就行，然后杨子搀着我，我们一块儿走到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坐下。
我刚坐下后不久，我说杨子给我支烟，杨子点着后递给我，我嘬了一口。“张邺”这时候，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懒得搭理，“张邺！”那人又在喊我的名字，我用了三秒确认这回不是女人后，我转头望去。那人走过来后，迷迷蹬蹬的我还是一时无法认清我面前的这个是谁。在那人指着自己的大脑袋说“我啊！我啊！是我啊！”后，我的思绪才慢慢地有了头绪。
这哥们儿曾经和我一所高中，现在估计已经毕业。这哥们儿在学校的时候我曾帮他打过架。事后我还抽过他偷的他爸的中华。这哥们儿有一个当局长的爸爸，不过是地震局局长。平常开会的时候别的局长都是开什么什么车，这位地震局局长骑自行车。这不能说是这位局长清廉，而是官途不得力，听说自从上一次“汶川大地震”后，才开始有人给他爸送礼。送礼的虽说不多，但这位局长却有着一般局长的共同特征，就是出奇的胖。胖到什么程度呢？经常骑上他那辆二八大梁看不见车座子，别人看来还以为事踏空而来呢！；经常下基层去农民家里考察慰问的时候，农民院里散跑着的小猪见了都往他身上扑。说起我替这哥们儿打架的事儿是这样的：这哥们儿高一学习，高二开始尝试着跟别人说话，高三还在班会上说了几句，高四准备向他大一就开始喜欢的女孩儿表白的时候，却发现了已经有别的男孩儿替他牵起了这个女孩儿的手，于是这哥们儿又开始埋头学习。后来这哥们儿越想越不忿，越想越气的慌，就找到我替他出头。本来我也不想管闲事儿的时候，我却从别处听到这哥们儿正想揍的那小子，口出狂言、说我坏话。于是我就打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旗号给了那口出狂言、说我坏话的小子一脚。仅此而已。
你，我娶定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清醒了许多，我站起来叫醒躺在马路牙子上已经睡着的杨子后，告别那小子，开始往回走。这哥们儿倒也实诚，非得让我们再等一会儿，说他叔一会儿就开着车过来了，坚持要让我和杨子享受一下。于是我和杨子就抱着享受的心情等着。不一会儿，他叔开着洒水车过来了。
时间总是走过的很是匆忙，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在我每天抽烟比吃饭多和思念二妞儿的悄无声息中，圣诞节就这么突兀地闯入了我的眼界。
圣诞节前夕的晚上，我问他们都打算干什么去？长发说找女朋友去，以后还指不定过的着过不着圣诞节了？现在抓紧着趁早把没办的和该办的全都办了。杨子说去砸玻璃去，杨子这么说我知道。那是大一的时候，有一次教室里靠近杨子的窗户碎了一块儿玻璃，班主任老头儿硬说是杨子给砸的。杨子就给自己辩解说自己自始至终都没碰过那块儿因年代久远失修而早已支离破碎的玻璃，它自个儿怎么就突然间土崩瓦解了他自己也一度很是费解。班主任老头儿又说他自己一生育人无数，如今早已是桃李满天下，杨子说出这种话他真的很心痛。末了还意味深长地对杨子说校长也是他育出来的。杨子说天地良心真不是我砸的，要是我砸的我就不可能只砸一块儿了！老头儿又说你就招了吧！不就赔两块钱的不是么？不行的话你没钱老师替你出，但咱关键得像个爷们儿不是！杨子被屈打成招，最后还赔了那老头儿五块钱，老头儿从内衣里掏出手绢包好的钱要找零。杨子知道拿老头儿在乎的不是自己的品行，也不是那块儿价值两块钱的玻璃，那老头在乎的是自己的奖金！老头儿找零杨子没要。杨子说上回那老头儿心痛没痛他不知道，但这回他要那老头儿心疼！
杨子一身黑衣打扮地走出宿舍门的时候，我对杨子说祝你砸的愉快！
杨子回头问我“你打算干嘛？”
我说“我累了，想睡会儿。”
可是我躺下后却是久久的不能成眠，我爬起来想抽支烟却发现烟盒里空空如也。于是我起身下楼买烟，点上一根儿烟后我便开始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一路我的思绪乱到了极致，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看到路边的一些男孩儿和女孩儿在温暖的饭馆儿里吃饭的时候，也让我想到了我第一次和二妞儿吃饭的情景。那时的自己囊中羞涩，但最后还是痛定思痛，自己劝解自己革命要想成功必须付出代价和悲痛。我记得我当时自豪地对二妞儿说我请你吃饭，我跟你说历史上这是我第一次我主动请别人吃饭，以前净是别人请我吃饭了。二妞儿也天真地问那以前都是谁主动请你吃饭啊？我说我妈，对了有时候我妈打麻将顾不上我的生存的时候事我爸，不过要是我爸的话就只能吃方便面。
我看到别的男孩儿在冷风中给自己心爱的姑娘裹上围巾的时候让我想到了我和二妞儿第一次过圣诞节的时候。二妞儿当时问我有什么新年愿望。我说我想娶个媳妇儿。二妞儿问我什么标准？我说我初步想娶个韩国媳妇儿，就是那种张口闭口啊A啊塞哦，见了面就点头哈腰特有礼貌的那种；韩国的咱要是娶不上，咱北京的、上海的白领姑娘也能凑合；要是还是不行的话，我就打算放眼省会石家庄；还是不行的话就进军我们古城邯郸拐个有着深厚文化底蕴但容易上道儿的女孩儿；还是不行的话就回我们县城里找个有钱土老板的闺女也成；最后还是不行的话就回我们村里让人给介绍个那种知书达理的，除了我别的男的一给说话就脸红的踏实村姑，我也能过一辈子。二妞儿听完后说周密的人生，远大的理想。
这是我第一次跟二妞儿约会，第二次跟二妞儿约会的时候，我就向二妞儿吐露了我的心扉以及向她摆明了我的现实。我告诉二妞儿我没房没车，跟着我没吃没喝；我还好吃懒做，喜欢抽烟喝酒，还屁本事没有；白天忙的比鸡累，晚上只有狗窝一个；你还愿意做我的媳妇儿么？二妞儿说的更直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往日的种种回忆如潮般来袭，我迫使自己停下来不去想往昔。这时，我等了一晚上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二妞儿约我在我们好上的那个街心花园，就是那个一切开始的街心花园。我来到了那个街心花园不远处的时候，我远远地看见二妞儿正独自一人站在别人的一片快乐和幸福中，我努力使自己作出一个微笑和开心的表情，向着二妞儿走去。
我轻拍二妞儿的肩膀“二妞儿，我想你！”
二妞儿说“你想没想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眼里看得是别的姑娘。”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或许什么也不用作答。
二妞儿头也不回说“我喜欢上一个人。”
我笑笑说“没事儿，尽管你是我媳妇儿，你还是可以喜欢别人的，譬如韩庚、王力宏，咱家充分*。”
二妞儿说“我喜欢上一个人。”
我笑笑说“有人替我管你饭是好事儿，有便宜就上。”
二妞儿说我喜欢上一个人，事情变得不再好笑。
街上的商店里有欢快的口琴声传出来，一群快乐的小孩儿从人们的面前奔过。
二妞儿说我对于你来说就像是一片丰茂的水草地，而你就是一只嗜好水草的水牛，水牛会随着水草地的茂盛程度而随之迁徙，但水草地不会，永远不会。
之前我预料到上千种二妞儿惩罚我的结果，但就是对这种结果始料未及。
我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写过的一首诗：
当我双眼注视着你
说出那句
我爱你时
你一脸笑意 说
别逗了
我不爱你
我的心中隐隐作痛
原来费劲心思想要铭记住的那些过往，到最后真的还是会被我们慢慢、慢慢地遗忘。
新年的钟声在万千个人呐喊中敲响了，伴随这钟声敲响的还有二妞儿转身离去的背影和我久久不愿相信的悔意。
新的一年又来到了。杨子说他曾有过许多次的刻骨铭心的爱情，次次都让他刻骨铭心。这我知道，因为每次都是杨子喜欢的姑娘离杨子远去。杨子在这个时刻来到了杨伟的宿舍楼下地对杨伟说谁无虎落平阳日，看我东山再起时；哥有的不是张狂，哥有的是信心；然后信誓旦旦地对杨伟说等我混牛逼了再来找你。
蛋嫂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说肚子疼，蛋哥以为蛋嫂要生了。赶忙驱车来到医院，医生看了看说没事儿，回去拉泡儿屎就好了。蛋哥还是不放心，对医生说您给开点儿药吧！医生就拿过单子龙飞凤舞地写上仨大字儿：泄利停。
长发这会儿估计正征服在幸福的康庄大道上，此时痛苦的我不想多想他的快乐。
雨波一直是个让人放心的好孩子，我希望他能一直这么地好下去。
最后，我想到了我自己。二妞儿离我而去，我想着我以后再也不能在上课的时候对老看着二妞儿讲课的老师说“你别看着她讲课，你看着我讲课。”想着想着身后又是一阵冷风袭过，我不自觉的束了束衣领。我嗓眼儿发干的时候，我爸给我打来了电话，问为什么放假了，夜这么深了还不回家？我突然想到自己年少不更事的时候为了每天能吃上一个肉包子，和一个女孩儿搞起了对象，那女孩儿家里是卖包子的。老师得知后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问我“听说你最近结交了一个小女朋友？”
年少的我正色地强调道“媳妇儿。”
老师循循善诱“老师重要？还是媳妇儿重要？”
我一脸认真“媳妇儿重要。”
老师说“叫你家长来。”
自己年不更事的那会儿常挂在自己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有事儿找我爸去。”尤其是当我遭遇老师的为难时，这句话尤其被我运用的炉火纯青，恰到好处。后来自己渐渐长大后自己就在想，那会儿自己每每用到那句当时足以抵挡一切的保命咒时，多年以后当我我爸年老力衰遇着事儿的时候，会不会也拍拍胸脯对别人说“有事儿找我儿子去”就像我当年喊得一样的理直气壮。
我对我爸说“爸你早点儿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去。”我不想白发日渐增多的父亲再为了我而过于劳累了。
你能碰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儿的几率很大，你能碰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儿的几率很大，你能碰着一个长的漂亮的女孩儿的几率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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