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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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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抱着我走、走了?”林笙歌如被天雷擘中,脸色刹时雪白。
“是啊,”左玉淡淡的笑,“你没瞧出来这里已不是咱们原先住的那小院了吗?听说这里叫落子轩,与王爷的院子只一墙之隔,地方也大多了,看来王爷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呢!”
林笙歌怔了大半天,突然回心一想,对了,十三王爷照理是不可能进那个小院的,八成是皇上想起我来,王爷才到这院里来寻我。既然自己还能安稳睡在这床上,想来并未识穿我身份。
这么一想,心中大安,眉眼便舒展开来,竟是笑吟吟的。
落在左玉眼中,又是若有所失。
果然如左玉所言,到这落子轩后,待遇大不同从前。不仅不禁足了,连饭菜都丰富了两倍不止。
只是林笙歌心念自己失踪多日,也不知如何回去交待,只想回复身份,回自己官邸去,可又不好不辞而行,只好盼着宴苏快点回府。
好不容易天色近暗时,林笙歌听到门里喊:“王爷回府了!”
于是整个府邸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前院的侍婢都到院里迎接。
林笙歌就站在院子里的老梧桐树下,踮长了脚尖,盼着见到他的身影。
终于人头簇簇中,一个俊挺的身影进入了眼帘。
“王爷!”树下的声音虽轻,但这一声入了他的耳,便自然循声望去,然后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姿立在树下。
虽然吟吟浅笑,一如往昔,终遮不住眼中的焦虑。
宴苏只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身侧的管事耳语一阵,大步穿庭入户,竟自去了。
林笙歌感到不快,还有一种失落。
曾经指天咒地,生不能同生,但求同死,如今这算什么呢?
她低着头,喃喃自语:“结拜是你提议的,我可没拿刀逼着你,无端端地又翻脸不认人,这不是在耍我玩吗?”
她叹着气,转身往自己住的落子轩走去。
一路郁闷难解,行经桃花坞,便折了一枝桃花,想着带回去插在瓶中去去晦气。
“折我的桃花,不应该先问问我这个主人的吗?”
一个声音在花林深处传了出来,清清朗朗,如明月当空。
林笙歌心中一喜,早先的嗔怪都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忙踏入林中,果见他微笑着站在一丛花树下。
即使天色将暗,但这一瞬间,他的笑脸却足以使得天地生华。
不知有多久没听到他的笑侃,没见到他笑得如此毫无介蒂,那双眸子如月华一般清亮生辉,又充满暖意。
“大哥,你不生我的气啦?”林笙歌自然而然地逸出了旧日的称呼,只为眼前的男子才是她所熟悉的宴十三。
“我若生你的气,就不用这么辛苦大半夜把一个醉鬼搬来搬去了!”
他轻轻一掷,扑鼻的香,正击中了她的脸颊。
花瓣的柔软纷纷散落,一瓣花屑钻进了她的鼻间,引得她打了个喷嚏!
“呀,可惜了,好好的花被你糟蹋了!”林笙歌趁机转了话题,半真半假地怜惜起落地的纷红,眼波横了他一眼,摇头叹息。
宴苏的眸子一深,复又明亮,淡淡地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笙歌难道没听过这句古话?”
林笙歌无言,看他伸手又待去摧花,忙上前一把扯住,笑道:“大哥,咱们好久没下棋了,咱们去棋阁如何?”
宴苏任她拉着自己走出了桃林,却道:“我今儿跑了一天,现在饿得很了,有什么话,一起用过膳后再说吧。”
林笙歌正不知怎么开口,连忙答应。
跟着他到了用膳房,始想起左玉会在院里等她一起用膳,又有些坐不住。
宴苏就叫人去告知一下左玉,如此她才安心坐下了。
两人同桌共食非一日了,这桌上所上的菜式又都是迎合林笙歌口味做的,不由又多吃了小半碗,才罢了。
宴苏说是饿得狠了,但也只吃了两碗,吃不下了。
林笙歌看他时时会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禁暗暗吃惊。
难道这世上还有能令宴苏想不通的事?
说饭后散散步,就携了林笙歌的手,慢步到后院马场里。
漫眼是绿草萋萋,小峦叠翠,仿佛处身野外,不禁心旷神怡。
“笙歌,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不用林笙歌开口,宴苏已先问。
林笙歌竟有些犹豫,本来她是要开口辞别,可突然之间,她竟觉得就在王府里呆着,每日有人陪着说说话,散散步,是很惬意的事,远胜于她一个人孤伶伶呆在自己的官邸,每日只对着枯燥的公文。
此念一生,不禁犹豫了一下。
“大哥,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件事——”
宴苏侧目,示意她说。
“我原来经办的这个科场舞弊案子听说是大理寺指定我来审理的,我觉得很奇怪,是不是你——”她吞吞吐吐。
宴苏明白她的意思了,仰望着星空,哑然失笑:“不是,大理寺的积案转退刑部再审,这是四王爷决定的事——”
话到这里,突然似有所悟,沉吟道:“大理寺那班官员断不会主动将这案子移交,更不会指定你来经办此案,此事定然与四哥脱不了干系。”
“四王爷?”笙歌眼前浮现一张喜怒不张剑眉长目的脸来,算起来除了朝堂之上见这位王爷进谏之外,私下从无交谈,她怀疑这位王爷连林笙歌是谁都不知道。
“你一个小小的新科官员,这么快进入刑部,还升任为刑部侍郎,你不觉是有人在帮你吗?”宴苏轻轻一笑,似乎话中有话。
林笙歌拂然不悦:“大哥难道怀疑是我笙歌托了人情,才有今日?”
宴苏悠然负着手,“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往事。四哥是最念旧情的,他小时有一次从树上掉下,若非你外祖刚好经过救了他,这世上可就没他这个人了。”
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说人林笙歌有今日,都是四王爷为了报恩暗里提拔了!
林笙歌有些不服气,反驳道:“我虽是由刑部破格从刑律院选拔来的,不过,那是因我在律书院写的律例大受皇上称赞,是他亲自下旨破格升任的,大哥难道不知?”
宴苏见她一脸愤愤,甚觉有趣,笑着点头:“是是是,是大哥错了,我跟你道歉,成了吧?对了,你的案子办得怎样了?”
果然,一提案子,林笙歌就把前事忘了,有些得意,嘻嘻笑道:“我知道那个卖试题的人是谁了!”
宴苏倒不是很吃惊,长眉微挑,却只“哦”了一声,抬头望月。
林笙歌本以为他势必要有点反应的,不免有些讪然。
“怎么不往下说了?”他微侧首,有些奇怪。
林笙歌这才有了兴致,将自己那日在宝月楼遇到潘世玉、听到潘世玉对红窈说的那卖试题的话,说了一遍。
宴苏听到“潘世玉”这个名字,不由皱了皱眉头。
林笙歌察言观色,已知此人来历定不寻常。
“大哥,这位潘世玉,是否与丞相潘重有什么渊源?”她想来想去,朝中能使宴苏皱眉的人物也就这位潘相大人了。
宴苏点头:“不仅是有渊源,还是血亲关系,这潘世玉就是潘重的独子,潘贵妃的兄弟,咱们皇上的小舅子!”
林笙歌却是眼也不眨,只轻轻“哦”了一声。
宴苏看她的表情如此平静,眼中不由流露出赞许之色,点头微笑:“都说林笙歌清廉端正不畏权势,四阿哥找你来办这个案子,想必也是有念于此吧。”
宴苏甚少称赞别人,他这么说,也算是一种对林笙歌的赞美之辞了。
但林笙歌却不觉得高兴。毕竟对此案,除了清廉之外,更多的还需要破案的技巧。
她不过是碰了巧得到了这点线索,但接下去如何办理,还没理出个头绪来。
不由苦笑道:“清廉不代表有能力,要我编篡刑案还可,独力去察这么大的案子,这位四王爷,可是太抬举我了!”
宴苏笑道:“事实上你的确有能力,短短一月时间就查到了潘世玉,现下只差人证、物证,设法将潘世玉拿下就是了!”
一提起这潘世玉不禁恨得咬牙,点头道:“不只是这个案子,潘世玉身上还负着几桩人命案呢,我必查个水落石出,叫他以命抵命!”宴苏放慢了脚步,微笑道:“不错,他竟然将咱们的刑部侍郎卖进了沁芳院,的确是胆大包天,罪大恶极!”
林笙歌脸上一热,不由瞪了他一眼,“大哥,我可不是公报私仇之人,那日他命侍从把我杀了,不过后来是忌于耳目众多,才转念把我卖了,但我听他那帮混帐侍从的话音可知,他已不知杀了多少得罪他的人,如此恶人,怎能轻饶了他?!”
宴苏扬眉一笑;“好,那大哥就听你的好消息了。”
两人已逛到了一棵花树下,荫荫月漏,显得四周份外悄寂。
宴苏也不说话,只是漫步前行。
林笙歌突然感到自他身边透来的体温,有一种淡淡的不自然浮上心头。
“对了大哥,我一月未回,不知刑部近来可还安宁?”
她只好找话题,这也确是令她惴惴不安的事情。
照律例,官员一月无故不入衙司,不行职责,即为重大失职,况且她一月未在早朝出班,刑部定然要上奏朝廷,丢官免职,在所难免。
宴苏是聪明人,怎会不明白她心中所忧?
微微一笑:“你失踪一月,皇上不在朝中,听说刑部李大人倒是有一份奏折呈到四王爷那里,不过亏得他一直压着,今日才报到皇上那里,皇上在朝堂之上说了,你是受他所谴办事去了。还当着你顶头上司的面,批了你一个月假期。”
林笙歌大感意外,又哭笑不得。
这皇帝,也不知该感激他还是鄙视他。
不过此事能如此解决,说起来应是要感激四王爷了。若非他压而不发,只怕自己就要倒霉了。
“不过,我倒好奇你后来怎么成了皇上送我的礼物了?”宴苏忽然扭过头来,月的清晖洒在他脸上,俊美无伦。
林笙歌脸上一热,不禁别开脸,讪讪然:“这话说来就长了——”
她期期艾艾,将自己如何进沁字院又转沁芳院,然后试图逃脱,又被发现,宴苏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轻笑一声。
到她说至皇上在凤来池见她这一幕,她略过了皇上意图轻薄这经过,只是道:“我在凤来池见到皇上,才不过说了几句话,大哥你就来了,皇上当时慌里慌张的,只让我先藏到内室去,我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跟你说的,结果待了很久,来了几名侍从,说是我已经被赐给十三爷了,马上要准备随同上路。后来你都知道了!”
宴苏抿着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林笙歌不免有些心虚,强笑道:“大哥在想什么?”
宴苏微微一笑,举步前行,慢声道;“我曾经听说这沁芳院的侍从都是经层层考核进来的,个个精通按摩之道,笙歌既然在里边呆了一个月,定然学到了很多,不知改日有暇,可否帮大哥按摩按摩松松筋骨?”
笙歌本已自动把那些羞人的课程略过不提,他这么一说,自然更加心虚,只好打了个哈哈,转又心中一动,忙问;“这么说大哥也不是第一次去沁芳院了,难道您也喜欢——”
宴苏听她期期艾艾,说得辛苦,便自动接口:“你是想问我是否也和皇上一样喜欢养男宠,对吧?”
林笙歌听他说得坦然,自愧不如,想来男子本当如此,自己怎的突然扭扭捏捏起来,暗暗自责不已。
惊瑟
“好色本为人之天性,沁芳院中虽然都是男子,但其美色却毫不逊于女子,欣赏之心自然而生,亲近之心自然而萌,留连忘返,也在所难免。”
宴苏淡淡说来,似发自心语。
林笙歌突然发觉自己与这位大哥从未谈过这等涉人私情的话题,当初人都道是十三王爷要为其母守孝,三年不谈婚娶,才让她拣了个便宜。
但此时听他这番话来,倒似也有断袖之嗜。
眉稍一抬,已显不悦之色,淡淡地道:“这么说,大哥是不论男女,只要是美貌的,都喜欢了?”
宴苏轻轻瞥了她一眼,见她已有薄嗔之色,不由好笑:“笙歌是在担心我留连沁芳院,就不去娶你那位表妹了?”
林笙歌被他一语道破心事,百味交集,拂袖道:“是我保的媒,若大哥有此偏好,我岂非害了人家姑娘?”
宴苏不由长笑一声,林笙歌越发恼了,抬步便走。
却被一只手扯住,耳畔是春风般的笑语沐人:“我东唐男风与女风同盛,没想到笙歌却对男色如此不喜,倒是出我之意料了。”
林笙歌也不再甩开他的手,淡淡地道:“并非笙歌对同性之癖有所偏执,只是笙歌一直以为大哥是专情之人,如今有些失望而已。”
宴苏目注着她的容颜,心中微动,不自觉竟解释了:“我与皇上之喜欢不同,去沁芳院,只和他们喝喝酒,说说话,听听曲,或者也看看戏,却不喜欢和他们同池而沐,也不喜欢和他们——同床共被。”
林笙歌脸上不由一热,心倒是宽了,脸上便自然有了一丝笑意,回眸一瞥:“其实大哥不必跟我解释,只要往后能对我表妹一心一意,笙歌就感激不尽了!”
“一心一意?”宴苏忍住笑,假作正经地思忖道:“笙歌的意思是往后我若娶了你的表妹,就不能去喝花酒,进花楼,不论男女,都亲近不得了?”
林笙歌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双眸清澈令他想起他曾不忍射杀的一只梅鹿:“你我都是男人,逢场作戏自然难免,我只求大哥心中只放着一人,如此,便是全了咱们兄弟之义,笙歌定终生感激!”说罢,她又长长一揖。
“笙歌,你这媒人,管得未免太宽了。”轻轻一句话,笙歌心中一怔,抬起头,月下只见他目光如星闪烁,看不出喜怒。
“我既答应娶你表妹,自然承诺好好待她,难道你不信我?”他轻轻笑了一声,气氛又自回暖。
林笙歌暗里叹了口气,不错,当今贵族哪个不三妻四妾,我怎能苛求他娶一而终?
当下甩去了心中的杂思,也微然而笑:“是,是笙歌僭越了,你的家事笙歌怎能代劳?”
此时两人正走到一个突起的山丘上,宴苏拉着她坐下。
举目四望,看星光披拂,在草尖上点点烁烁,林笙歌不由轻轻念道:“良辰美景奈何天,大哥,不知多年以后,我还能否与你并肩而坐?”
宴苏回过神来,与她四目以对,不由一怔。莹莹黑眸中似有若无的哀思,尽显女儿家娇怯,哪里还是那个自信威风的林侍郎?
“只要你想,我一定会。”他略为沉吟,慢声说道。
宴苏从不轻许承诺,若是许下的承诺,必然遵守。
林笙歌竟有泫然欲泣的感觉。
忙自扭过头去,才发觉自己变了,变得脆弱,变得甚至有些卑劣起来。
他是曼儿的夫君呀!你怎么可以心动,怎么可以产生依赖之情?她一时冷汗涔涔。
“大哥,咱们回去吧。”断然起身,大步往回走。
宴苏只消几步,已然追上。
“怎么了?”伸手拉住她,不想却看见了她眼中的泪光。
她快速的扭过头去,强笑道:“这夜风也挺冷的,大哥不觉得吗?”但手心里的手却是如此温暖,暖得让她无法舍得撒开。
“是吗?”他打量了她一眼,轻笑道:“你确是太纤弱了点,不如多抽点时间来这里,每日骑骑马,身子自然就壮了。”
林笙歌唯唯喏喏,却不敢一口答应。
只怕心似脱了缰的马,再难收回。
“大哥,今晚我再叨劳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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