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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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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哥哥还是被姑姑责罚过了,都是被自己所累,列云枫此时后悔不已,方才挨打时忍住的眼泪,此时禁不住流了下来。秦思思瞪他一眼:“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打下牙齿和血吞,再敢哭,我打烂你的嘴。”

  风雨潮来天地青

  晨曦初透山林绿,风雨潮来天地青。
  每年的七月中旬,中元之夜,涂江都会江水倒流,灌入入裂天峡,那峡谷就在孤月峰的东侧,长约二十几里,宽处十丈,窄处三尺,阴风嗖嗖,终日不息。连挨着裂天峡的山坡上都寸草不生。
  平日里,裂天峡云岚雾气,萦绕迂回,隐隐约约有风雷轰响之声,昼夜翻滚。那潮水倒灌之时,百尺高的巨浪,崩云裂石,席天卷地,天地为之色变,乾坤为之摇动,仿佛整个孤月峰都摇摇欲坠,仿佛是鬼门关一样森然可怖。那些观潮的人们都远远站在涂江两岸,连孤月峰的边儿都不敢沾。不过就是潮水未到之时,也从来都没有人敢去峡谷探个究竟,裂天峡里边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楚。
  山风猎猎,晨雾沾衣。
  列云枫站在孤月峰的峰巅上,举目四望,负手而立。
  苍穹杳杳,一碧万顷。涂江汤汤,九曲迂回。
  别日长歌画角哀,霜天落月自徘徊。千里孤坟故国梦,北邙谁复踏青来。
  这首绝句,诗写的苍凉落寞,字写的铁钩银划,一张淡蓝色的诗笺,这种诗笺名字叫瑶台笺,和世面流行的薛涛笺完全不同,无论是质地颜色还是纸笺上散发出来的芳香,都不尽相同。
  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列云枫已然站在这里,手中拿着这张瑶台笺。
  昨夜子时,一地流霜般的月光,辗转难眠的时候,忽然有人扔了这张诗笺来,他察觉到了来人,不过佯装沉睡,等那个人走了以后,再翻身起来。
  他没有去追,如果这个人是故意来寻他,此番不过是投石问路,一定还会来寻。不然他对对方的情况毫不了解,就贸然追了去,恐怕无法知己知彼。凡事三思而后行,要能静能定,才可运筹帷幄。这是父亲列龙川常来教导他的话,列云枫嘴上未必会说,不过父亲的教诲他都铭刻不忘。
  纸笺是包着块石头扔进来的,列云枫拿起来的时候,先没看纸笺上边写着什么,而是看看里边的石头,这石头在皎洁的月色下隐隐闪着星星荧光,这块应该是萤石,孤月峰上没有这种石头。也许这个投石留笺的人怕人看出他的来历,才会如此小心,不然何必从别处弄块石头来?
  一翻手,那块晶莹的石头托在手上,列云枫淡淡的微笑浮现眼中,所谓欲盖弥彰就是如此吧?留笺的人,应该是小心谨慎过矣,好像考虑周全,其实却适得其反。
  这个人应该就在孤月峰上,应该就在分舵里边,应该是长春帮的人,因为这上边的山居实际上是卫离的别居,除了几个看护院落的家人和几个干活的粗使丫头,平常时节,这里的人并不多,如今他们暂时住着,仍旧是这么几个人,真正的长春帮分舵,其实设下孤月峰下的山坳里边,山坳里边有个村庄,几乎都是靠着涂江打渔为生的渔民,其中十之八九都是长春帮的人。
  这个孤月峰既然是帮主卫离的别居,自然也成了禁地,闲杂人等,均不得靠近,而山居里边的人看似平常,应该有深藏不露的高手在里边,不然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的人来去无踪?
  更主要的是,那个人顺利的摸到他住的地方,还应该了解这山居里边的情况。
  前些时候,他几乎都呆在印无忧的屋子里边,为的是照顾起来方便。只是前天被师父澹台玄教训了一顿后,才自己住到最后边的屋子里,那屋子的后山墙紧挨着山体,他贪图那屋子里边凉快,虽然澹台玄下手有分寸,也没皮开肉绽,也没淤血成伤,但是疼痛却无法免得,他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特别狼狈的样子,干脆就独自住在后边的屋子里。更重要的是,他要等待该来的东西。
  现在来则来了,只是不知道这层薄薄的纸笺背后,是不是他想等的东西。
  山居里边的家人和丫头们不过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列云枫从心中将这些人细细又想了一遍,感觉不出什么可疑之处,如果这些人都没有嫌疑的话,那么最有嫌疑的就是长春帮的帮主卫离了。
  卫离武功好,行事果断,她是扈四海的弟子,掌管着三江两河最有势力的帮派,一个女子能有如此成就,这个人就绝不简单。
  “人家都在那边练武,你跑到这里吹风,枫儿,你是认真不怕爹爹的家法,还是居心叵测,另有图谋?”
  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戏谑的口气,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澹台梦。
  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出来的时候,澹台梦一定是去看自己了,然后就跟着自己上山来,只是自己已然万分的小心,居然还是没有觉察出澹台梦来,难道澹台梦的轻功会比自己高吗?不可能,一定是另有缘故。
  心念未消,澹台梦已然到了身边,浅笑盈盈,犹自带着几分嗔怨:“我煎的药又没下毒,为什么不吃?”
  列云枫笑道:“谁说的?是药三分毒,我已经没事儿了,还吃它做什么?”
  澹台梦瞥了列云枫一眼,眼光在那张纸笺上瞄了一下:“我听无忧说了,可惜没亲眼目睹某公子的翩翩风采,如今思来,还后悔晚矣,当时那番情景,该满场唏嘘吧?”她似笑非笑地说着话,没看列云枫,而是望向远处的峰峦。
  列云枫手中翻动着那块石头:“小师姐是笑我太张扬了?”
  澹台梦不答,依然笑道:“人家长春帮和趣乐堂在那里商洽,半路出来个不省事的叶梧,这倒是不怪,那个叶梧本来就有些着三不着四,人家给几句好话,连东南西北都分辨不清了,不过他既然被你气走,人家两方就可以鼓对鼓、锣对锣了,聪明如你,自然知道临风把酒,与道说禅是件乐事,可是为喑鼓瑟,对瞽描龙,实在没有必要,你会跑出来趟这趟浑水,还真是奇怪。”
  列云枫笑笑,把手中的那张瑶台笺递了过去,澹台梦接过来扫了一眼,本来笑意如花的脸上,多了一丝凝重。
  别日长歌画角哀,霜天落月自徘徊。千里孤坟故国梦,北邙谁复踏青来。
  这二十八个字惊心触目,字里行间都隐隐蕴藏着亡国之恨,让澹台梦倒吸了口凉气,可是这张纸笺为什么会在列云枫手中,而列云枫居然肯给她看,立时感觉薄薄的纸笺,有千斤之重,不觉蛾眉微蹙,缓缓吟道:“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她微微停了一下“其实这首破阵子不是更好吗?”
  列云枫摇头:“只怕他们没这个胆子如此浅露,而且他们现在应该是在试探,可是也未免试探得过头了,按道理怎么痴心妄想,也想不到我头上来,除非,个中另有因由。”
  澹台梦有些担忧:“有件事,很奇怪,那个孟而修‘故去’以后,各地应该搜拿他的余党,封查他各处经营的穴巢才是,为什么我们经过的这些地方,都毫无动静?好像这件事就不了了之?难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有他的人在暗中蠢蠢欲动?还是有人要借尸还魂,另有图谋?”
  眼中掠过一丝欣然,澹台梦果然心思缜密,见识不同,不然他也不会把这个东西给澹台梦看,列云枫道:“可怜他做了那个隐处龙头的替死鬼,我爹爹派人盯了他多时了,那些各处他名下的庄田别院,在他要出手的前三四个月,就已然虚有其表,不过有几个人在那里应承着,往来通信,飞鸽传书,让京都里边的人继续安然做着他的春秋大梦,不然苦心经营了十数年,怎么会刹间就灰飞烟灭?”
  眼波盈盈,略带着一丝嘲弄,澹台梦叹了口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来令尊大人也是不动声色,暗中部署,只可笑那个年年压金线的人,只是既然有人在暗中偷梁换柱,又怎么会将那些经营起来的东西废弃?”
  列云枫淡淡笑道:“他们焉能舍得?上不了天,可以遁地,魅火教的厅堂下,那些蜿蜒的地道,绝不是一日之功。也许那些表面上闲置废弃的庄宅,都有暗道相通,我在想这一路来遇到的事儿,看似散乱,可是这些人好像都冲着玄天宗,玄天宗在江湖中有些名气,不过是因为师父的缘故,其实单就门派而论,它根本无法和武当少林抗衡,这些人为什么总是绕着玄天宗转?难道你爹爹是块宝贝,谁得到了能长生不老?”
  澹台梦噗嗤一声笑了:“你就胡说吧,枫儿,你在怀疑我爹爹什么?而且你怀疑了,为什么还告诉我?就算我和我爹爹失睦不和,可是认真关头,我也绝对不会帮着你去对付他。”
  列云枫也笑了:“你不觉得玄天宗的规矩很奇怪,谁家要养了个儿子,不都盼望着飞黄腾达,名闻天下吗?说什么但愿生儿愚且蠢,无灾无难到公卿,真的又愚又蠢,哪里做得到公卿,当个府尹就不错了,只怕没权没势,连个清水衙门的官儿都捞不到。人同此心,世同此理,哪里有见了门派不希望发扬光大的啊?不随便涉足江湖,还成什么门派,树倒猢狲散算了。”
  澹台梦笑道:“这个你别问我,他们玄天宗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光大也好,轰散也罢,没我什么事儿。你不当我是外人,我也告诉你一句真心的话,我能猜得到的事情,人家也猜得到,虽然世间尽是骗局,人人行骗,人人被骗,有时和道义无关,只看手段高下。”
  她如此说,是要列云枫小心行事,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列云枫点头,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奇怪,因为在船上他遇到那个写字的谢君恩,心中就十分狐疑,本来趣乐堂和长春帮约在那里应该是为了乱风津的事情进行交涉,江湖事,江湖了,谈不了就打,也是经常的事情,谢君恩居然摆了书案写字,未必有些太眨眼了,他看过谢君恩写的字,是一首诗,诗的内容是刘禹锡的怀古,当时他就觉得有些古怪,所以才在船帆上边写了那么一首诗,同样是江山锦绣,物是人非的意思。凭着直觉,如果谢君恩和趣乐堂真的有问题的话,一定会来找他。
  不过,有一件事儿,列云枫尚在疑惑,趣乐堂不可能知道他会跟着长春帮前去,总不会连那个忘情都是事先设好的一个局吧?如果忘情是局的话,那么长春帮的船赶到的也太及时了,如果不是巧合,卫离就有问题。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谢君恩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为了他准备的,不过是他碰巧了遇到。现在这张没头没脑的诗笺出现,旨在引起他的注意,随后一定还会有事情发生。
  澹台梦幽幽地道:“无忧是离别谷的人,和诗文江山没有关系,卫离是个女人,就是打下江山,也轮不到她来做,如果是她铤而走险,只能是为了她要托付终生的人。”
  这个人不用说,已是跃然。
  秦谦?
  列云枫心中也隐隐猜测着,谢君恩要等的人,可能就是秦谦,出了要帮自己做的事儿,秦谦没理由总是和卫离在一起,他又不是长春帮的人,不过是卫离的朋友而已。秦思思不喜欢秦谦和江湖中人往来,现在却连她也住在这里,其中必有因由。
  长春帮掌控着三江两河大部分的水运码头,趣乐堂能控制的并不多,而且当时京都林子外边那场厮杀,也是很多人听命于趣乐堂,将孟而修身边的人临阵抽走。趣乐堂针对着长春帮,意图已是很明显,要取而代之。
  忘情是十地阎罗王的手下,如果她的出现是局,她在帮着谁设局?趣乐堂还是长春帮?
  哥哥知道忘情的身份后,就让长春帮的人将其押走,不知道是他还是长春帮要这个人,这个人要来何用?
  列云枫摇头:“小师姐,你又不是没见过卫离,她会是那种为情所困为情颠倒的人吗?胆小焉得将军坐?情多怎堪掌微权?”
  澹台梦眼波转动:“你不喜欢卫离那样的女子?因为她果敢决断,能独撑一方天地?”
  微微地笑意,浮在眉间,列云枫拿过那张诗笺:“这种纸笺叫瑶台笺,出自彭州,彭州毗邻着前朝的皇都,地处要冲,犹如潼关之余长安,我们家原来就住在彭州。”
  澹台梦立时恍然:“这个留笺的人,是冲着你来的?”她忽然又笑了“欲问今生果。前生做者是。看样子人家是有备而来,不过欲之加罪,总得有名,住在彭州的多了,何不寻上你?除非,你和前朝的皇室血脉有所关联,才会身处高位,引人主忌。”
  列云枫点点头:“我也没想过瞒你,也是瞒不住你。”他口中如此说,却没深谈与前朝皇室的渊源,不过已然承认澹台梦所言了。
  澹台梦认真起来:“都说红颜是祸水,其实,这权位两字,却是更大的祸水,枫儿,这件事可是诡诈险恶,一个不周全,只怕凶险异常。”
  列云枫微微一笑,将那张纸笺撕碎了,信手一撒,片片如蝴蝶飘飞,落入云雾之中:“小师姐,今天晚上,涂江回潮,你不来看看吗?”

  静日山居风漠漠

  山居风凉,幽静雅致。
  几棵参天的古槐,蓊郁苍翠,遮阴蔽日,林瑜、贝小熙和印无忧在树荫下边练武。
  今天一大早,澹台玄带着萧玉轩和澹台盈下了孤月峰,不知道去做什么,临走的时候,吩咐他们几个在这里练功。
  舞了一会儿剑,贝小熙笑着凑过来,问林瑜:“小瑜子,你知不知道师父他们去做什么?为什么带着大师兄?而且还把盈儿也带去了?”
  林瑜淡淡地道:“应该是有事儿吧。”
  贝小熙撇了一下嘴:“废话,没事儿谁会出去?怎么热的天,都能把人晒干巴了,师父带着大师兄是正常的事儿,可是为什么还带着盈儿,盈儿又不是玄天宗的人,如果要带女儿,也该带着梦儿去。”他自己嘀咕着,又呵呵笑了,一副忍俊不住的样子。
  看着贝小熙乐不可支的样子,林瑜也不觉淡然一笑:“喜乐无度,皆会伤神,什么事情就笑成这个样子?”
  贝小熙一脸的不屑:“小瑜子,不弄这个之乎哀哉,你就不会说话了吗?不过,”他说着又笑了“你说,师父是不是给大师兄和盈儿去张罗喜事去了?”
  林瑜一收剑,笑道:“你胡扯什么呢?不要无中生有了。”
  贝小熙哼了一声:“又不是说你,用得掩掩藏藏的吗?大师兄喜欢盈儿,谁看不出来?反正咱们玄天宗这个掌门,师父迟早会传给大师兄,而且师父也没有儿子,正好大师兄娶了小师妹,从徒弟变成了女婿,这个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边印无忧自己在舞剑。听了贝小熙的话,也微微一笑。
  夏日初阳,是如此明媚温暖,照在人的身上,还带着花木的芳香。原来在阳光下舞剑,是件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以前在离别谷的时候,练武几乎都在夜里,一半是因为夜静时,可以专心专意,一半是因为杀手动手杀人,选择的时间都是在深夜,所以在夜里练功,更好地适应黑夜的环境,杀人本来就是件隐秘的事情,夜色就是最好的掩护。
  林瑜望着贝小熙,有些微微地发愣,自从上次从那个魅火教出来,他心里始终挽着一个结,因为离尘的话,让他心里十分疑惑,空穴来风,必然有因,魅火教费了那么大的精力,怎么会轻易搞错?他们前时说贝小熙是邹断肠的儿子,不过是个骗局,他们一心一意想安排的是贝小熙和澹台梦成亲,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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