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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以上,水面以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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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快出院时,江洪又来看我。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位年轻而标致的女人。我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面熟。她自我介绍说,她叫许蕾。她的建筑承包商丈夫已经破产,目前在家带小孩。
  
  她说现在,她已经亲自出马打天下。许蕾说,我就不信,目前,国家的政策这么这么的好,我就不信自己打不出一个春天。她说自己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共产党。不养女,不育男,不给政府找麻烦。不占地,不占房,工作只需一张床。没噪音,没污染,润滑内需促发展。许蕾的那段顺口溜,锻炼了一下我的脸部肌肉。江洪坐在一旁也笑了起来。
  
  说完那个(禁止)切口,许蕾忽然神秘兮兮地说:“我那还有新一代加强型印度神油,包你那家伙可以变成超级打桩机,你们俩要不要?”我说我女朋友死了,洪哥你要不要?江洪吓得直摇头。说,要那玩意干嘛?我老婆可是肉长的,又不是花岗岩。要打桩机做什么?
  
  许蕾又说她在南边的一个城市曾经碰到过我姐周一萍。说她现在是个发廊的女老板,在那个南方小城里,还是个传奇式的人物。现在的许蕾,就是周一萍麾下的小姐之一。
  
  这的确是个惊人的消息。使得我的耳朵差点从脸上掉了下来。急忙问她:“在哪里?怎么找?”许蕾说过几天她可能就要自己回来。江洪说:“这个消息对于你们全家来说,可真算是个奇迹。”
  
  几天后,大风刮过我生活着的这个城市。那天我姐周一萍真的回来了。只是看上去,她比她的实际年龄要老得多。但那回她在家只呆了两天,给了我几万块钱后,又悄然走了。
  
  她在那边开的发廊,的确就是那种世面上大家都会心照不宣的发廊。不仅仅是帮顾客洗头,顺便还帮助顾客解决着一切生理上的烦恼。她说她的发廊里,目前至少有一百个固定的洗头妹。全国各地,甚至连东南亚其他几个小国的女人,都喜欢在她的发廊里做生意。设若把她们排在一溜,可能会是一个火力强大的红粉军团。许蕾就是冲着那个名声去的,只是没想到,老板居然是往日自己的徒弟。
  
  不过周一萍可不是专门回来看我的。她说她想回来考察考察,看看能不能在家乡也开个像她在那边开的发廊。她觉得目前的内地城市,更有开发的潜质。因为不少从内地去的女人,赚到钱之后,基本上都有这样的打算。茕茕玉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嘛。
  
  我姐想回家乡投资?呵,往日的问题少女,现在已经变成了投资商。摸清楚我姐回家的主要目的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许蕾极有可能就是被她派回来打前站的。
  
  周一萍回来后的那两天,一直很少跟我说话。最后一餐,她请到许多往日的朋友还有同学,许蕾夏羽江洪以及另外几个当年她就读的丙班同学。据说,其中还有一个女生是是甲班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跟在我姐后面,算得上是我姐的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姐妹。席间,她老是朝我笑,但我一直想不起来她是谁。她笑着说,我叫黄静啊,当年咱们俩还是一个班的呢!
  
  她说她叫黄静,我才想起来当年我的确有个女同学叫黄静。“你还追过我,记不记得了?”我朝她笑了笑,说,我那哪是追你?我是在坑你。因为那时候你鄙视我姐,所以我要报复你。于是黄静故作清纯状,说,啊呀,那你这人真是卑鄙。但那时我的确很喜欢你。否则的话,我能给你我的初吻吗?我听后哈哈大笑。
  
  饭桌上的周一萍依旧寡言少语。只是匆匆宣布了自己明天的行程,那就是准备返回。她觉得内地目前管得还是比较紧,许多发廊都偷偷摸摸的干,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她说在那边,只要给管片的警察一些好处,基本上就可以公开营业,怎样都成。而且那些得到了好处的警察们,也比较通情达理,每逢扫黄或者市容整顿,他们还会及时通知业主。那么就避一避,临时遣散那帮训练有素的小姐,再挂个  “今日盘点”的牌子,运动一过去,“萍萍发廊”就继续营业。
  
  我吞下最后一杯难以下咽的白酒,说:“这么多年,我也不问你都做过什么了。”
  她说:“你想问就问吧。这么多年,我也被太多的人问惯了。只是我的记性已经变得很差。”
  我斟酌了很久,才说:“那要不要去看看老爸老妈的碑?去年秋天我新立的。我还把他俩的墓,移到一起去了。”
  她说:“不用啦。我给你准备了五万块钱。你每年清明冬至的时候,记得替我给他们上几柱香,送两把花,烧些纸钱就成。”说完就扔给我一张崭新的存折,说:“我昨天下午在建行,用你的名字存进去的。”
  我忍不住就问她:“那么这些年来,你想不想家?”
  她朝我笑了笑,两个眼角几乎都变成了树纹。说,不想。要想的话我早回来了。在那边我有家,我把那些小姐妹当成了亲人。
  我把那张存折推还给她,说:“钱我不要。我想问的就是,现在你还缺不缺什么?”
  
  但她坚决不收。说:  “我有的就是钱,所以什么都不缺。对了,要缺得话还真缺一些听话的小姐。可惜你不是女的,否则姐姐这次就带你走了。别说你是T  大的,我店里连清华、复旦,北大与北外的都有。只是她们在店里,滞留的时间都比较短而已。”  
  
  我想,要是别人对我说这话,我会怀疑,那可能是别人想以此自抬身价。但我姐说的,我相信。不过那也证明不了什么,谁一生不犯些小小的错误呢?主席说过一生不犯错的人是猪,更何况周一萍不是也这样说嘛,“她们在妓院里滞留的时间都比较短”。她们有错就改,那就还算是群好孩子。
  
  我姐匆匆回来,又悄然别去。让我觉得:很多快乐,对于我来说,基本上永远都是假的。周一萍再次离开家乡。之后好几天,我家窗户外面的风都很大。它们成群结队,呼呼作响,铺天盖地,还怪叫连连。而我那不争气的沙眼,它总是不停地往外流泪。被风一吹,它很快又干了。再往外流,再干。后来好象有几粒沙子也飞了进去,我拼命地揉,可越揉它却越痒痒。

第七章 施洗的河 第一节 青春青春
 
    我姐周一萍走了之后,立刻有一种彻底的无亲无故感把我困住。人就是这么奇怪、对于某些感情的敏感就像对疼痛一样,周一萍离开家那么多年,我差点都要忘了曾经还有这么一个人在我之前住过同一个母亲的子官时,可她偏偏突然又出现了,在我以为可以不去想她给过我的耻辱时,她又走了。相比之下,我发现我宁愿她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起码那样我会好过许多,也不会想上许多。
  
  江洪却对她留下的那个新存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没事就我周围绕来绕去,鼓动着我把那笔钱拿来投资干点什么,我朝他摆手,死活也不肯把这笔钱拿出来,不但不想,还对江洪这时候的嘴脸产生了巨大的反感,终于在他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怂佣下,对他吼了一句,你他妈的又不是不知道这钱它是怎么来的。江洪拿支烟拿放在鼻子上嗅个嗅的,然后从里面的抽了点趟糠诺阶彀屠锩娼溃耆雎晕业拿娌勘砬椋绦鲎潘悼停?quot;你个小子不是最讨厌你姐了吗?再说了,反正她已经赚了。〃说完还拿嚼着烟丝臭哄哄的嘴对着我说,说真的,打那时候念书起  ,我就觉得你姐有当老鸨的潜质。说完嘿嘿笑了两声,我在他的笑声还没有完全收尾之前,狠狠的朝着他的左颊抡了一拳,美丽而有力的一拳立刻让他朝右边倾去,他稳了稳脚步,回过头来,捂着半边脸,眼珠子瞪得圆圆的,说:〃周一平,你跟你姐一个德性,我是为你好,我要想赚钱,有的是路子〃说完了朝地上呸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走了,我没在意他嘴里骂的是什么,我只是在想,我有什么理由花周一萍的钱呢。
  
  当时是夜里的一两点中,我估摸着江洪回去之后定要把气撒在夏羽身上,我的眼前突然浮现着一对赤裸的男女各自骑在战马上,挥舞着戟剑,乒乒乓乓的一阵乱打,他们的身上各处都不同程度的受着伤。这个画面淡出之后,我发现我站在黑黑的楼梯道口。
  一个人在街上走,向是有所指引着,我居然上了那条王葳被害的路,路上已经被清洗了很多次了,忘了她的血是洒在哪里,于是我猫着个腰,点着个打火机子一步一步的寻着,算计着一个地方蹲在那里,然后想王葳是个好姑娘,可他娘却真不是个东西。
  蹲在冷冷的路边,四周又黑又静的,突然好像听到了王葳的声音,她说,你这个混蛋!我要你还我青春!。一句曾经的呐喊却成了永远的预言,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还得了她的青春。而我的青春、江洪的青春、周一萍的青春也已经统统被时间改写了。
  有一对男女走了过来,对我看了很我,迟疑着不敢从我前面走过,终于那男的搂着女的,像掩护一个明星似的疾疾而过,过去了还不停的回过头来打量我,像是在猜测我是干嘛的,我对他们大喊一声:没见过人拉屎吗?他俩却拼命的往前跑去,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拍拍屁股,终于还是回家去了。
  第二天,我溜到江洪的网吧,老远的他看见我就溜进屋里了,他老婆夏羽却在门手把我拦住,恶狠狠的说,周一平,你怎么把我们家江洪打在那样?
  那样?哪样,我只不过给了他一拳罢了。我不想理她,拨开她的手,说你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让开让开,我找江洪真有点事。
  “那可惜了,他还真不愿意见你。”说完这话,夏羽又凑近了我耳边,换了一种口气说:“虽然说他挖了你的墙角,但也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咱们也啊啊了,何必死揪着他不放呢。”
  真没想到夏羽这婆娘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联想到这个,我真是服了她了,靠在门上,我大声冲里面喊着,江洪你个王八蛋,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得把什么事都跟你老婆说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个什么。
  但这话还真起了作用,江洪从他老婆的肩膀边侧出一个头来,嘛事?我在他老婆的肩膀这一头对他说,我想离开这儿一阵子,你有没有路子,帮我把那辆破金杯给卖了。
  
  破金杯只卖了两万块钱,江洪说这还是算高的,因为那车实在已经被我糙得不成个模样,我把这两万块钱加上我姐周一萍临走留下的五万块钱存折又重新投入了股市。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我不信我会这么背下去。当初要不是信了那个疯疯颠颠的九头鸟,说不定真的可以建一个能通风的坟幕,反正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赌就赌,豁出去了,输也罢,赢也罢。
  江洪对于我的反常举动非常吃惊,在陪我去买股票的路上不停的唠叨着,这人怎么能就这样往火坑里跳呢,股市一直低迷着呢。
  不管他唠叨着,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突然听到有人说让开让开,我是大户。我突然想起了当年我跟江洪也是这么吆喝的,于是冲着那人喊,亏的就是你们大户,操你妈的。我揣着这七万块钱却不知道选哪支股好,因为看上去都是祖国山河一片绿的,每支股都在往下跌。当初我回来的时候身上有钱,随便选什么我都乐意,甚至交给一个报单的小姐控制都成,可现在。。。。。我问江洪说,选什么呀。他随手一指说这个吧,我顺着手看过去,那是我被卖掉的金杯汽车。反正这股便宜,七万块钱可以买上不少,看到那些成百上千手的数字我比较快活。
  办完了手续之后,我咬着牙跟江洪说,我要凭着七万块钱翻本,然后赚他妈的许多许多钱,让那个破鞋赵小妖回来着后悔着跟了那秃顶。估计江洪也怕在这个时候打扰了我的发财梦,一个劲的说,那是那是,到时候找一百个像赵小妖的姑娘,捧红她们,然后让那个赵小妖去哭天哭地喊爹娘去吧。
  我们俩都忘了什么,互相搂着肩膀一路唱着回江洪的网吧去了,不能乐着,我难道还要哭吗?

第二节 谁的初恋
 
    老天估计对我是没开眼,在我买进了金杯汽车之后,它仍然像一个阳萎患者挺不起来,而我此时已经成了彻底的贫民,我每天揣在身上的现金不足五十块钱,想像一下,我该多么怀念以前在云端以上无忧的日子。
  一个夜里,我失眠着,赵小妖和王葳等一系列的女人像选美一样从我眼前飘然而过,一句一句的文字被分解成智能全拼在我脑海中的键盘上敲打着,辗转反侧了很久,然后起身起来将几件洗换的衣服收拾到了行李箱里,决定离开这里一阵子,算是散心也好,透气也好,遗忘也好,写字也好。存在着却不为人知,不就是潜水吗,我决定要在水面以下潜上一阵子。在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坦然了许多,周公很快的跟我对上了号。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眼睛一睁,匆匆的洗了把脸,就拎着行李上了路,乘车到了火车站,花了两块钱打了个站台票看见有人上的车就上去了,心想睡一觉,哪停就哪儿下吧,混到这份上,也够衰的了,什么理想啊,什么这个那个呀,也想不到了。
  闭着眼睛小寐了一会儿,被报站员的声音吵醒,身边的人动静也很大,都在呼拉拉的扯着行李下去呢。我也没管是哪,赶紧就背着那个破包跟着人群下去了,走到出站口的时候,有个长得挺像章子怡的检票员在那儿查票,我冲她笑笑,然后往后一指,后面一起的,估计因为我长得就不像个会逃票的人,那小姑娘很爽快的把我放行了。出了站,一仰头看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珲洲。“珲”字让我想了很久,终于还是问了旁边的一个当地人才知道这个字念hu(第二声),我暗笑,这是上哪儿来了?若是个陶渊明的世外桃源就好了,出了站一直向北走,买了一瓶农夫山泉,又花了一块五毛钱。等我走到彩虹旅社的门口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彩虹旅社很小,跟周围的道路非常不协条,光从门口就能看出这个地方很便宜,于是我把步子迈了进去。
  一个穿着紧身衣服紧身裙子染了黄色头发的姑娘过来,用一种非常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住么?我点头,不住上这儿来看什么,难不成是参观吗?
  交了押金,扫过了身份证,那个黄头发姑娘领我去我的房间,她在我前面走着,跳跃的黄色头发像一团火一样燃烧,但已经长出来的一些黑色头发就像预示着这团火即将熄灭,她的衣服和裙子上分别有内衣勒进的肉痕。其实她长的不算丑,可我这样盯着她走了很长几分钟,上楼,左转再右转,却没有一丁点非份的想法,我终于明白男人真的不是对任何不丑的女人产生兴趣的,,而在这以前,我真的以为我跟那些女人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是男人,而她们都不丑。
  我就在这个叫彩虹旅社的地方住下了,一天十二块钱,够便宜了。我算过了,如果我每天的伙食费控制在十块钱之内,我可以在这里住上一个多星期的,我想潜这几天的水应该够了。
  潜水是沉寂,是为了让把过去剥离开来,我需要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好呆一阵子,练习忍耐和呼吸,要不然对比太强了足够让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我每天起床就趴在纸上写着,写江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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