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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记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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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归打开小木盒,木盒里放着一个金锁链,金锁链下面压着一些纸样的东西。王归先那次金锁链交到沈昕手里,“这个是淑茹出生的时候我到金铺去给她打的,上面有她的生辰八字,本来想着你们定亲的时候再拿出来,照这样的情况看还是现在就给你吧。”金锁链放入沈昕的手里,
  他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交代后事的,在他说下面话的时候沈昕拦住他说:“掌柜的,这链子还是您收着,等定亲的时候再给我吧。”
  王归摆摆手说:“不,就现在给你,你收好了,还有这些。”说着拿出被金锁链压在下面的那些纸,打开一看全是银票也一同给了沈昕,“这是我多年积攒下来的,不算很多也都交给你了,还有这个,是药铺跟这后院的地契也都给你了,以后这个家就全部交给你了。”
  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不是像交代后事而是本来就是在交代后事,这些东西沈昕都不能要,就凭他现在这种身份绝不可能接手这个家,就算是王归说他也不能接受。
  再者,抛去其他的不说,如果现在接了就代表这人彻底没救了,沈昕还存着一丝希望等太医来给王归看病,如果他接了也从心理上把王归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希望全部掐灭,为了让他能坚持下去这些东西决不能收。
  东西又都放到小木盒里收好放到王归的枕边,他说:“掌柜的,这几样东西都太贵重了,我担不起。我还太年轻药铺的生意也不会打理,您交给我,我就真怕把您的心血败在我手里。还有这金锁链,咱就等到定亲那天您在给我,这样东西对淑茹很重要,总不能在她不在场的时候就这么私下交给我,淑茹知道了也不会高兴的。
  这几日您就放宽心,药要按时喝,润肺的汤也不能断,也就这两三天的时间太医就来了,等他一来就先来给您瞧病。”
  王归摇头,“我知道你是宽我的心呢,我也谢谢你,这病是怎么样我清楚,
  我身子怎么样我也清楚,可朝廷派的太医什么时候到咱们都不清楚。
  再说了,他能派多少?两个?三个?从县里到镇上再到周边村子,患病的人要比太医多的多,什么时候能轮到我这咱也都不清楚。东西你拿着,日后这个家也只能靠你了。”
  小木盒又塞回沈昕手里,这次沈昕没有再推辞,心里也明白他说的那些都对,镇子里每天都有人患病每天也都有人病逝,病患们都眼巴巴的等着太医来拯救自己的生命,,到时候的场面必定是混乱的一塌糊涂,什么时候能看上还真说不准。王归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就说明信任他,他就得担得起这份信任,最起码要在王归病重期间维持好这个家并不能让它散了。
  沈昕跟虎子收拾东西又重新住了进来,还是一样的屋子里面的摆设也都没动,先用药材把房间细细的熏了一遍包括摆设和被褥。再把前面药铺打扫干净,散落在地上的药材全部扔掉,药柜里的药补满,再按照王归现在喝的药那样配上十来包放到柜台,然后打开半扇门下面用桌子当着开始做生意。
  不像有的药铺那样坐地起价,全部药材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往外卖,一时间药铺门口排起长队,沈昕又把用来熏的药也包上几包一起往外卖,这下生意就更好了。
  一直到了第三天,镇上几乎每家都有药了这才没人排队,沈昕也难得清闲下来翻翻几日不动的医书。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男子跑的满头大汗的直冲到药铺门口,来不及减速一下子撞到桌子上,巨大的声音把沈昕吓了一跳。男子顾不上把气喘匀就说:“快,县里的师爷来了,正在登记会医术的人,说是明日太医就到了说是得让这些会医术的人帮忙,我想着你会而且你去了学会了就能给王掌柜配药,就赶紧来知会你一声。”
  这消息已经是从病情蔓延开来听到的最好消息了,就像是黎明初升的太阳,尽管现在的光芒不足以照亮整个大地,要不了多久温暖的阳光就会照在每个人的身上,驱走一片隐瞒。
  谢过男子后沈昕都没顾上给虎子交代一声就往外跑,师爷正在街角那家医馆门口。这家医馆的老大夫几日前刚过世,也能看到师爷一脸失望神色,皱着眉直摇头想来这差事办的不理想。沈昕紧跑几步上前,“请问是在找会医术的吗?我会,我学过医,就是前面药铺的伙计。”
  师爷立刻就笑了出来紧拉着沈昕的手不放,生怕一松开人就跑了一样,这也没办法,找了一圈只找到两个人其中一
  个还是个年事已高的老头,其他人都怕被传染而闭门不应。拉着沈昕的手用极其亲切的语气询问了一遍,最后告诉他今天晚上太医就到,一共两人,一人留在县城一人来镇上。明天早晨就到镇上来看病,沈昕的任务就是给太医打下手,还要用心把药方学会毕竟只靠太医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句话,沈昕忙不迭的赶紧点头答应并说明日一早就在镇口等他们。这件事第一个要告诉的当然是王归,王归听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出来,当他告诉虎子的时候没想到虎子却沉下了脸。
  这病会传染沾上就死,虽然有了太医但是目前还没有只好一个人,谁知道他们带来的药是有效还是没效,虎子不想让沈昕去的原因就是怕他被传染上。虎子不说话,沈昕的笑容也慢慢从脸上隐去,不明所以的问了句:“虎子哥,你怎么了?”
  虎子从来不对沈昕藏任何事,不管是高兴、难过还是委屈都会对他讲,今天也不例外。他说:“阿昕,能不能不去?这病沾不得。”
  “没事的,虎子哥。”明白虎子的担心,沈昕坐过来揽着他的肩膀说:“没事,太医都来了,就意味着肯定能治好,我给太医打下手也学学怎么治。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沾上了,只要有药就能医好还怕什么呢?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保证不被病沾上,行不?”
  虎子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也要求沈昕必须保护好自己,每天回来后必须站在药铺门口用药材熏一遍才准进门。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更文


太医=希望

  一大早虎子就陪着沈昕站在镇子口等太医,一同的还有镇上的其他人有的病患已经等不急的被家人抬出来,就盼望着能早点医治。远远的看到有人骑马过来,人群开始激动起来,等看清为首的正是师爷后更是一下子就拥上了上去,把来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求太医赶紧医治。
  没见过这种阵势的师爷吓的赶紧打马后退几步,随行的兵丁上前把人拦开,与师爷的惊慌失措不同,跟他一起来的两个人神色严肃一脸的担忧,就对师爷说:“你也别拦了赶紧找个地方就开始看病吧,让你找的人找了吗?”
  师爷嘴上回答着“是是”眼睛就在人群中四处寻找,沈昕来的是挺早的,但是他那小身板扛不住大批情绪激动的人们这么一推一挡,虎子倒是能挤到前面去但他要顾着沈昕别被人挤倒,如此一来两人就被挤到了人群的最外围。急于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的沈昕直踮着脚跳起来往里看。
  师爷骑在马上凭借高度优势看到了正一蹦一蹦的沈昕,忙指着他对兵丁说:“就那个,一蹦一蹦的那个男孩跟我带进来。”
  虎子被带到师爷面前引荐给旁边的太医,“程太医,这就是我给您找的帮手,他是前面药铺的伙计也略通医理,让他来帮忙正合适。”
  被称作程太医的男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昕,嘴角还挂着笑,旁边的另一位太医凑到他耳朵边悄声问:“怎么这人你认识?不会吧,你们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
  程太医回答说:“有交集的,想想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
  男子挠挠头双眉紧皱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沈昕只匆匆打量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他一直认为能在宫里当太医的应该都是上了年纪,不说胡子一大把最起码也应该是花甲之年的老大夫,要给皇上娘娘们看病肚子里没点东西怎么敢开方子。没想到来的这两个人看模样也就三十来岁,程太医的年纪可能还更小估计只有三十出头,这样的年纪就能当太医学问肯定不小,还没开始共事沈昕已经在心里敬佩起他们了。
  程太医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这人仿佛还陷在刚才程太医的话里没有□,还在使劲回忆着当时都说过什么,可是当时说了那么多的话究竟是哪一句呢?真是让人费解啊!
  程太医颇有些无奈的笑笑,这个人啊从小时候就这样,给他个牛角他绝对往里钻,只要不把他叫出来,一准能把牛角钻透。回头又看看面前的沈昕,两人离的
  不远还能闻到他身上常年带着的草药味,那日的情景又在脑中浮现。
  想起那日就不得不提他那位兄长,眼里流动的情感别人看不懂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一如当年的自己。虽然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语跟动作,他还是看出那位兄长眼里的排斥,还有那块让他现在
  想起来就唇齿留香的水晶红莓糕。那位兄长用他自己的方式关系爱护着眼前的人,今天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在呢。细看下果然在人群中找到正在往前挤的那位兄长,再看眼前的人,弯腰,伸胳膊,揽住沈昕的腰,手臂用力,在沈昕的惊呼声中一把把沈昕捞起来坐在马背上。
  这个举动让人群中发出惊呼,最惊讶的当然就是虎子,这人是谁?他搂着阿昕要干什么?阿昕的表情在说他不愿意。虎子的脑子里只有这三个问题,急切的像挤出人群到前面去。人群却开始后退,连续的后退下虎子又被挤到了最后还不小心摔倒了,等他爬起来就见到沈昕焦急的在寻找着他。
  程太医身边的人早就对这人的各种思想行为见惯不怪了,这人正常的时候就是个正常人,不正常的时候就是个疯子,只可惜长了这么三十多年,这人疯的时候比正常的时候多,如今就是他正疯着呢。
  程太医停下马回头看落在后面的人,那人用一贯的微笑来包容他,包容他全部的所作所为,从小到大这个习惯就没有变过。冲他一挑眉一弯唇说:“你还不跟上。”
  身后人宠溺又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摇头,这人啊还是这个样子,罢了,连爹都说这人是自己惯出来,已经这么多年了也就别改了。轻轻一夹马肚子“驾”赶上那人齐头并进。
  他们这一走人群也就跟着走,虎子被挡在人群外死活挤不进去,沈昕坐在马背上四下找,刚看到就又被人群挤不见了。急的他也不管现在的处境大声叫着:“虎子哥,虎子哥。”
  虎子听到沈昕喊他更是着急,挥着手大声的回答:“我在呢,在呢,阿昕别怕。”
  沈昕也看到了他翻身就要下马腰却被身后的人搂的死死的,就听耳边那人说:“要下去也行,你说那人是你谁?”
  “是我虎子哥,你放开让我下去。”看着虎子被人群挤来挤去沈昕都快急死了,偏偏这人还跟着捣乱。“只是哥哥?”
  沈昕猛然回头怒视着他厉声说:“是,只是哥哥,你问完了吧,我得下去找我哥了。”
  得,成功的把这小孩惹怒了,这位程太医也知道了这小孩的底线就是
  他这位虎子哥。虎子也拼命的往前挤,边挤还遍喊:“阿昕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等他挤到前面脚上的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衣服也被挤得乱七八糟裤子上还有几个鞋印,沈昕也不再理这位太医扭头就要跳马,只是这马跟地面的距离……好像有点高了。
  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虎子上前几步朝他伸开双臂,“阿昕,有哥呢。”
  嗯,是啊,有虎子哥呢怕什么。沈昕闭着眼从马上跳下来准准的扎进虎子怀里。
  旁边人看着程太医,这人明显一副没玩够的表情可惜表情,上前挡住他的视线,“走吧,给老百姓看病要紧。”
  程太医点点头看沈昕正在给虎子拍打身上的灰尘就问他:“诶小孩,带我们去你家药铺,咱们准备一下就开始吧。”
  听到这话人群立刻又激动起来纷纷拥上前去,有人已经自告奋勇的给程太医指明药铺的位置。沈昕给虎子把身上的土拍干净,又看看他光着的那只脚,伸手就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给虎子套上,虎子不让连连往后躲,“别,阿昕你穿,我没事。”
  沈昕蹲□硬是把鞋套在虎子的脚上,有些小不过总不至于猜在地下了。
  没有起来就蹲着的姿势朝虎子勾勾手指,虎子不明所以的也蹲下来,沈昕猛的起身就扑到虎子的背上,“走,虎子哥咱回药铺。”
  这是虎子第二次背沈昕,第一次是在甜水井村,那时候张婶还没过世,沈昕去钓鱼结果掉进水里就是他把他背回来的,这是第二次。自从虎子住到点心铺后沈昕对他亲是亲不过这亲里带着些疏离,别说背了就是原本的亲密都少了几分,如今他主动趴在背上,虎子那种激动的无以言表的心情可想而知。
  药铺早就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沈昕他俩都费了一番功夫才进来,地上已经躺着三个人,虎子放下沈昕又把鞋给他穿回去自己就回到后院,这种时候他帮不上忙,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乱。
  两位太医的脸上都蒙上布,给沈昕指了下药箱,“去里面拿一块给自己把脸蒙上。”
  沈昕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布蒙好,蒙面的布带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当开始工作的时候程太医就收起刚才嬉笑面孔,严肃认真不苟言笑。先问了沈昕镇上这些病人的情况又给这三人诊脉后确诊,这就是从西边流传过来的那种病。
  写好方子递给沈昕,前面这几味药都写好了用量,
  只有最后两味药什么都没写还用红笔圈出来,“按照方子抓药,最后这两位药单另放不要跟其他药混在一起。”
  这方子开的让沈昕眼前一亮,前面那些药就是王归给病人们开的,巧妙的时候最后这两味,也明白为什么要单另放。这两位药多一分是毒,少一分就是药,因为太过于凶险一般大夫不好掌握这个用量,而病患们也都怕一个不小心死在这药上,所以没人敢用。也亏得是朝廷的太医有过人的胆识跟学问才敢用这两味药,沈昕去抓药的同时对这两人又佩服了几分。
  要抓好了来加最后两位药的是那个不多话的大夫,三份药里添加的分量都不一样,沈昕就疑惑了,量少可以治病量过不就……
  这人就说了,“他们三人最左边这位病情比较轻,所以用量就轻,中间这位就比较严重所以用量就要多写一些,当然还要再加一味药。”说着从药柜里找出另一种药加进去“这味药平时是用来治胃寒暖胃的,而它刚好又可以跟那两位药中和,如此一来毒性就没那么凶险了。咱们这方子的用意就是以毒攻毒,等他们症状减轻后还要再加上解毒的药。”
  沈昕恍然大悟,心中赞叹这方子开的妙,以毒攻毒他只在医术上见过,镇上这些大夫哪个敢开这样的方子。
  三个人抬出去又抬进来三个人,沈昕观察这些人的用药几乎一样只有最后这两味药在分量上不一样,或多或少总要仔细称个两三次才能入药。
  王淑茹给众人端来茶水,沈昕去接两人在隔门那说了几句话,正巧被程太医看到,他看不到沈昕的表情王淑茹的表情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看来沈昕这桃花开的还颇为灿烂。
  瞅着空档让程太医给王归诊脉,最后那两味药的用量是最少的,当沈昕把这个方子说给王归听的时候,王归艰难的点头,“好,好,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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