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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雕龙赋2:碧血紫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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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节宾客喋血射熊台上,长信侯嫪毐便是痴人,也会懂得嫁祸于五异等魏国使节和蒙毅乌倮等人,不用再猜,若想平安进入咸阳,必然不易。
蒙毅、乌倮立于章门远处遥遥观望,这时只见一名贩夫挑着一担斗笠顺利通过盘查,走出门来,径向二人走了过来。此时太阳当空照射,甚是耀眼,乌倮眼见那名贩夫挑担走来,叫住悄声问道:“这位小哥,平日里咸阳九门都是无人盘查,为何今日这般严戒?”
那名贩夫放下挑担,吹了口气,说道:“鬼才知道呢!不过,二位客官,我听人说昨日长信侯爷长杨御苑春蒐的时候,似乎遭到了一群魏国使节贼人的倒乱,长杨苑中听说似乎死了很多人呢!咸阳市人都说因为咱们秦国连年欺负魏国,所以魏王便派刺客潜入咸阳,伺机谋事。长杨御苑这么一乱,秦国都知道了,所以咸阳内史大人才派兵尉严禁九门,进出盘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弄得咸阳市人人心惶惶!眼瞅着这生意都快没法做了!什么世道?”
那名贩夫兀自抱怨,乌倮却与蒙毅对望一眼,示意彼此果然不出所料,乌倮乃是豪商,深知商人脾性,于是从自己怀中摸出几枚铜钱,笑着说道:“小哥,你这斗笠编得不错,多少钱一顶啊?”那名贩夫见财眼开,赶忙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些都是小人浑家昨夜一手编的,精工细活,七个子儿一顶。”
乌倮走近挑担,看了一看那十余顶斗笠笑道:“太贵了,太贵了,依我看,至多五个子儿一顶。”那名贩夫说道:“不行,不行,这些可都是浑家亲手编的,少一个子儿也不卖。”说着便欲起了挑子走人,怨道:“要买便买,小人还要赶着挑到长安乡去卖呢!今日咸阳市里查得恁严,那可逃不了课税去的!”
乌倮自然知道秦国市税繁苛,极不利于行商,于是拦着那名贩夫笑道:“别走,别走啊!小哥,七个子儿就七个子儿罢!依你的价儿,给我取两顶来!”说着将手中铜钱尽数塞入那名贩夫手中,那名贩夫接过铜钱,仔仔细细地数了两回,乌倮笑道:“放心,一个子儿都不少你的!快取斗笠来吧!”
那名贩夫数了两遍,都是一十四个铜钱,登时满脸镶笑,将那一十四枚铜钱仔仔细细包在从怀中取出的一个脏兮兮的麻帕里面,那面麻帕帕面青黝一片,想是包得铜钱次数多了所致,然后将那麻帕裹好重新塞入怀中,从那挑担里面拣了两顶出来,递给乌倮。
乌倮笑着接过,然后那名贩夫说道:“两位客官都是明理儿人儿,今儿个儿阳光照得人儿抬不起眼来,买个斗笠遮遮阳光,刚才小人出门之时,无心瞟了一眼,那位官爷好像盘得是些什么叫做龙飞,乌倮什么的,小人识字不多,总之二位客官小着心点儿,咸阳市门拿错人的,多了去了!还是小心着点儿!”说着道了声别,重新挑担去了。
蒙毅,乌倮心中都是暗暗叫苦,乌倮苦笑一下,将一只斗笠递给蒙毅说道:“戴上罢,蒙兄弟,混不混得进去,听天由命罢!”蒙毅心想长信侯府在咸阳城里,若想救出修儿与乌姑娘,只得进城,别无他计!于是接过那顶斗笠,按在头上,压低了些笑道:“也是只能走上一步看上一步了!”乌倮也把手中斗笠按在头上压低。
只听蒙毅笑道:“乌大哥果然商人本性,锱铢必较,小弟看那刚才贩夫衣着营生,必是穷者,乌大哥家累巨万,何必跟穷者讨还几枚铜钱的价钱呢?那几枚钱在乌大哥眼中微乎其微而对于穷者一家之室,却是今天一日的收入,乌大哥太也为富不仁了!”乌倮听他话含愠意,笑了笑道:“千金之家,也是一分一毫累积而起,大家共谋营生,有何区别?”蒙毅心中一阵厌恶,也不碍于乌倮情面,冲口说道:“为富不仁之人,我蒙毅决计较放不过他!”乌倮见他一脸严肃,脸上赧然失色说:“兄弟教训得极是,便是骧儿,也曾常常劝我:为商应如为士一般,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可是乌大哥一身铜臭,常常忘记今日有兄弟这句话儿,便如刀立头上,乌大哥可是永远不会忘了!”
第十四回 糊涂公子 易萦利锁(2)
蒙毅听他说得诚恳,知他乃是真心,立刻霁颜,乌倮蹲下身子,在地上抓了几把黄土抹在自己脸上,转身对着蒙毅说道:“兄弟,你也来抹抹罢,防着秦兵认出我们。”蒙毅听他说得有理,又见乌倮脸上抹了黄土之后,的确显得有些让人乍看之下,认不出来,且有一派风尘仆仆的行色。于是也是学着乌倮的样子抓了把黄土在自己脸上抹了几下。
正在此时,忽从北头直门方向驰来八匹快骑,蒙毅、乌倮抬眼看时,只见为首当先一骑骑马之人头载玄冠,身着乌色官服,披着青绶,腰悬一柄乌亮秦剑,袍袖当风翅展,甚为威武,正是昨日在长杨苑囿之中所见长信侯嫪毐手下爪牙秦国咸阳内史肆,身后七骑之人亦是各顶吏冠,身着各式黑色吏服,腰悬乌亮秦剑,披着各式黑绶,追随其后,想必乃是他的令丞属官。
只见内史肆驰近章门,章门门外围积客商百姓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八骑缓缓骑到那名弁冠秦兵头目身前,内史肆跨于高头大马之上,环视四周,客商百姓亦是人人噤若寒蝉,端的没有一个声响,更无交头接耳之人,秦法苛严,谁敢不敬执法的秦国官吏,何况此人还是秩比二千石的咸阳内史,手中掌治京师咸阳的一切行政经济城防大权,爵虽不显,可是权却极重。
内史肆巡视完毕,执鞭冲着那名秦兵弁冠头目说道:“很好!切记万万不可使乌倮这个秦国叛民与魏国马速,侯申,龙飞,杨薇,姬心这五个奸贼混入咸阳城中,否则一旦被我拿住,你们都要按律问罪,失职之罪,罪不容诛!”
内史肆说毕又是冲着交戟守门的秦兵喊道:“你们都记下了吗?若是擒住六人,便以军功上计,进爵一级;赏赐五十金!若是走了眼去,都要按以失职之罪论处!你们都听明白没有!”那名秦兵弁冠头目带着数十荷戟秦兵齐声称是,声音甚是响亮。
内史肆听了十分满意,点了点头,又是说道:“虽有几个毛贼里通外合,算计秦国,可是大秦堂堂雄邦,也不怕他,你等分为两拨,一拨盘查进城人口,一拨盘查出城人口,务要提高事效,莫要偷懒渎职,咸阳市大,这些客商庶民都是堆在章门之外,成何体统?快快盘查,疏散开来,莫要阻碍章门行人车辆!”
那名秦兵弁冠头目赶忙称是,指手划脚,分派人手,依照内史肆之言分成两拨,一拨盘进,一拨盘出,章门门外客商庶人很快去了一些,内史肆笑了一笑,扬鞭催马,率领七骑令卫属官,拨转马首,转出章门,径投南首东起之门覆盎门而去,八骑去得甚疾,马蹄得得扬起一路尘埃,宛若野马,蒙毅、乌倮目送内史肆等八骑驰去,都是如释重负,叹了口气。
蒙毅说道:“果然如此,长信侯嫪毐那个恶贼果然嫁祸于乌大哥与大梁五异的头上,用心直是恁的恶!”乌倮说道:“兄弟,进城去罢!”蒙毅道了声好,二人向着章门走去,到了那名秦兵弁冠头目的跟前,两名手持长戟的秦兵执戟喝住二人,那名秦兵弁冠头目扯开画影图形的长卷看了一看,命他二人除去斗笠。
蒙毅、乌倮互望一眼,二人心中各忐忑不安,除下斗笠,却是十分容易被他识破面目。蒙毅、乌倮正自不知该当如何,踌躇不定之时,章门门内忽然走来两队手持长载的卫兵,两队卫兵中间走着一辆驷马高车,那车甚是高大,雕饰精美。漆案华丽,车上两名御手之后端坐一人,此人头戴玄色峨冠,身着黑色官服,披着一条紫绶,腰悬乌亮秦国长剑,扬眉吐气,蒙毅举目望时,此人非他,正是秦国右相王绾。
那名秦兵弁冠头目看了如此情景,赶忙收起画影图形的长卷,殛令士兵戟使官商士民让出一条道路,以避右相。蒙毅、乌倮乘此时机,压低笠沿,挤入官商士民之中,混入咸阳城中去了。那名秦兵弁冠头目则是恭揖道旁,便连眉毛都是不敢扬起,口中称道:“恭送右丞相君出城!”
右相王绾坐于车中一动不动,便也理也未理,仪仗便是出城而去。
第十四回 糊涂公子 易萦利锁(3)
乌倮叹道:“好大的派头!前呼后拥,便连秦国相邦都没这样的仪仗。”蒙毅心中却想:“此刻大舅舅为何离开咸阳?倒底所为何事呢?”二人乘着机会,足下不敢丝毫有缓,左转右拐,绕过几个巷子,来到秦国章台附近。
蒙毅、乌倮回首探望,看见并无秦兵追来,心下始安,脚步稍微缓了一缓,二人边走边言,乌倮说道:“此时正值晌午,兄弟,我们先找一处酒家歇歇腿脚,用些吃的如何?”此时蒙毅饿了,将及一日一夜,由于只顾奔走,思虑竟然忘却了,经过乌倮这么一提,顿感饥饿,道了声好。
二人走着,前面正有一个酒家,倒有两层楼房,一楼正门口外栏杆上面坐着一群布衣小厮,正在热火朝天地议论着天南地北之事。乌倮、蒙毅也不理会,径直走入酒家之中,上了梯子,在二楼角隅拾个木案,脱鞋除靴坐在木案之旁。
蒙毅、乌倮也不摘下斗笠,二人斜对的一副巨大木案之旁却是围坐了三名汉子,蒙毅、乌倮微仰笠沿,偷眼看那三名汉子,却见一名褐衣捋袖,卷着裤管,赤着双脚穿了一双麻鞋,腰间拴了一条麻索,系个渔蒌,一根黄竹钓竿倚在案侧,他身前案旁兀自放了一顶簧篾斗笠,此人甚为瘦削,颧骨高突,下巴之上一部疏疏落落的花白胡子,显得甚为干瘪。乍看起来倒是像个渔夫,与他对首而坐的汉子却是头顶章甫冠,身披一领白色的儒者之服,宽袍垂袖,此汉白白胖胖,油光满面,给他们二人打横之人粗衣草鞋,揎拳捋臂,奋袖伸出,肌肉虬结,生得甚是壮实,他腰间系着帛绿,斜插一柄黝黑遍体的斧头,看来倒是像个上山打柴的樵子。
蒙毅、乌倮一上得楼来,便是发现他们一渔一樵一儒三人聚桌而食,边食边谈,行为甚是怪异,落座之后,蒙毅与乌倮相互示意,蒙毅心中却想:别看三人身衫打扮皆如平庶凡民,可是他们习武之人一眼便可望知三人都是练家子。莫非三人也是嫪毐手下爪牙?
乌倮忖道:莫非我们二人行踪早为长信陵嫪毐那厮知晓,是以派了这么三人前来杀了我们?蒙毅、乌倮二人心中兀自猜测,蒙毅则以不知三人武艺功夫如何,若要动起手来,以一敌三,终是寡不敌众,蒙毅、乌倮如此想着,都是仔细察看留意三名大汉神情举动,倾听他们说话。
乌倮伸手敲着桌子,冲着那名传令小厮要了十斤白酒,十斤熟肉,三名大汉都是微微诧异,转首望了蒙毅、乌倮一眼,三人神情意思:好像在看究是哪名壮士要喝下十斤白酒,吃得十斤熟肉,恁得粗豪。
蒙毅、乌倮眼见三名大汉向着他们那边望了一眼,随即转过头去,继续说话,只听那名樵子说道:“听那秦王章台宫人传说,今天秦王在章台召见了相邦仲父文信侯吕不韦和长信侯,右相王绾等人。”
那名渔夫问道:“他们做些什么?”
那名樵子说道:“听说今年四月秦王即将举行冠礼大典,是以决定春蒐以显王者之意,秦国春蒐昨日听说便在距离咸阳西南数十里的长杨苑中举行!”
那名肥儒搁下手中杯子,弹指冲着一渔一樵两人笑道:“秦国是什么东西?”一个西陲边吏而已,偶得天时,跻身诸侯之列,如今羽翼丰硬了,便要一飞冲天了!嘿嘿,上古天子年有四畋:春蒐、夏猎、秋狝、冬狩。秦国如今春蒐,岂不默认自己已居天子之位,也将天下诸侯看得忒也小了!”
渔夫说道:“郑贤弟所言不错,汗贤弟,结果如何?”
樵子继续说道:“听人传说秦王因为尚未加冠带剑,是以命令长信侯嫪毐全权代理秦王春蒐长杨。”
渔夫“咦”地一声说道:“听说秦国这位声名显赫,不可一世,敢与相邦文信侯吕不韦分庭抗礼的长信侯嫪毐原是吕不韦门下的舍人,是个鼎鼎有名的大阴人,竟然可以使其阳物关插桐木轮轴之中,令轮行走!秦国甘泉宫太后私慕阴地厚赐主持宫刑的主吏,召他入宫,仅仅拨其须眉,并未给他腐刑,是个假宦者,这个长信侯嫪毐却是乐得其所,悠哉悠哉地做起了秦国甘泉宫太后的姘头,如此无耻之徒,秦王怎会命他代王春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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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糊涂公子 易萦利锁(4)
那名肥儒轻笑了笑,伸出右手中指敲击了一下木案说道:“这个哪里是秦王的主意,入秦之后,秦国四境之内仅仅听说相邦仲父文信侯,长信侯和太后三人,哪里听说秦国有什么秦王啊?国政莫不出于文信,长信二府,这个代王春鬼的主意只怕多半是甘泉宫太后出的!”渔夫和樵子听毕,都是点了点头。
蒙毅和乌倮边是喝酒吃肉,边听三人叙话,只听他们三人口中谈论长信侯嫪毐之时,言语之中毫无尊敬之意,而且颇多闲言恶语,指责非议,如此看来,三人不是长信侯嫪毐手下的人,蒙毅、乌倮各自安了一半的心,心中想道:此刻仅他二人,只要三人不是长信陵侯府的爪子,多半不是敌人!
蒙毅、乌倮细看之时,只见三人围坐木案之上,贴近那名肥儒身旁兀自放了一块什么黑乎乎的东西,乍看起来,像个铁铸的八卦,也是不知那名肥儒将来一个铁卦作何之用?三人一案,案上却有四副食具,四支酒觥,他们三人好像约了一位相当尊敬的人物到来,是以空出上首尊位,三名大汉仅仅坐在了下首,他们边吃边饮,边谈边等。
蒙毅心中忖道:也不知三名汉子等得是哪一号人物?
接着继续听那樵子叙道:“听说昨日长信侯嫪毐〖〗毋在长杨苑代王春蒐,召见魏国使节观礼,谁料秦国一名豪商叫做什么乌倮来的竟然私下里私结魏国,串通魏国使节公然扰乱,秦国春蒐典礼,结果长信侯嫪毐只好命令府里家兵与魏国使节搏杀,魏国秦国计有千馀人众在长杨苑射熊台上喋血。”
渔夫,肥儒听到这里,那名渔夫“啊”地一声惊叫出来,肥儒却是仰天大笑,击节称赏:“梁魏之地,信陵余风,总有轻疾狂剽的勇士侠者!”
那名樵子也是呵呵一笑,打趣说道:“天下的美女如云,可惜英雄侠士却是屈指可论也。朱兄、郑兄你道这些公然干扰捣乱秦国春蒐大典的魏国使节是些什么人么?”
渔夫急忙问道:“什么人?”
那名肥儒举觥喝了口酒道:“总不能便是‘大梁七异’吧?”
樵子一时兴奋拍了一下木案说道:“着啊!魏国除了‘大梁七异’,朱兄、郑兄,你说谁还能够被江湖人士称上一声英雄?谁还敢于与秦国对着明刀明炮地干?不是他们却又是谁?”
渔夫,肥儒互望一眼,相对兴叹:“我们当真小觑了他们!”
渔夫问道:“‘大梁七异’闹了秦国春蒐,砸了长信侯嫪毐的摊子,之后如何?”
樵子笑道:’想来六异智勇过人,定是全身而退了!不然两位贤兄没见咸阳九门画影图形捉得是谁?”
肥儒叹道:“当今天下秦将其强,陵暴诸侯,天下凶凶,惟有魏国信陵公子能够自立,浪口峰尖,脱颖而出,率领诸侯共御强秦,公子殁后,犹有公子门客‘大梁七异’不爱其躯,迎头痛击秦国,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可是你说咱们公子为何就是不能申明大义,率众抗秦呢?反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死于奸人之手!痛载!惜哉!”渔夫,憔子听他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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