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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离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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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静说:这还差不多。
此时我注意到钱一莽的耳朵贴在话筒的另一侧,我用手捂住话筒,问钱一莽:干什么?
钱一莽嬉皮笑脸,问:你女朋友那个学校的?
我随口说:护士专科学院。
钱一莽说:你能不能跟嫂子说说,带上我一起去。
我感觉不对劲,问:你嫂子是谁?
钱一莽说:你女朋友啊。
我说:我女朋友是谁?
钱一莽说:就是正给你打电话的那个。
我说:那是我老乡,刚认识。
钱一莽说:你早说就不误会了。
我松开捂着话筒的手,有喂了一声。
梁静吼道:刚才你去哪儿了,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语。
我说:我的一个兄弟问我,他可不可以一起去。
梁静还没作答,孙亮小声说:帮我也问问。
我对着话筒说:我另一个兄弟也想去。
梁静说:尽管来吧,我的姐妹们说要见识一下。
我说:明天再见。
梁静说:好。
我刚要去挂电话,听带里面传出:等会儿。
我又拿起话筒,问:还有别的事吗?
梁静说:别告诉孙燕。
我问:为什么?
电话里没了声音,持续一段时间后,里面说,没什么。然后我听到挂电话的声响。
我也挂了电话。
我挂电话时,孙亮从抽屉里拿出扑克,开始我们无聊时经常玩得游戏。四个人玩升级,其余人在旁边指点江山。玩扑克是宿舍最热闹的事情,旁观者比当局者更着急,你来我往说个不停。
钱一莽兴奋不已,每打张扑克就咆哮几句。
挂了梁静的电话后我怎么都开心不起来,躺在床上翻看那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太平广记》。我从图书馆借来的是都是史书,这样别人就不会从我这把书借去,丢了还得我来赔。丢图书馆的书除非你家是开银行的才能陪得起,我第一次去图书馆就记住了相关的规定,丢书者按书价的的一百倍偿还给图书馆。
我翻看了几页,突然想到我借这本书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我已经忘了到底有多长时间。
我对着玩扑克的人群喊了一句:一本书最多能借多久?
宿舍长说:一个月。
我说:要是过了一个月呢?
宿舍长说:一天一毛钱。
我说:比贷款的利息还贵。
宿舍长说:超过两个月更贵。
我慌忙从床上跳下来,拿起《太平广记》就奔向图书馆。一路上我都在祈祷。
图书馆在什么时候都很安静。从地面通往图书馆的玻璃门至少有50层台阶,中间还有一小截平台。一进去就看到了前面空旷的借书处,每走一步回声蔓延。
我走了借书处,对坐在计算机前的阿姨说:还书。
阿姨接过书,扫描了一下磁条,问我:借多久了?
我说:一个多月。
阿姨说:计算机上显示的是三个月零五天。
我说: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借的。
阿姨说:按规定,你得付钱。第一个月不收费,第二个月每天一毛,共三块,第三个月一天三毛,共九块。剩下那五天算优惠的。
我问:一共多少钱?
阿姨说:你不会自己算。
我说:我数学不好,对数字没好感。你一下子说了那么多数字,我都听晕了。
阿姨说:一共十二。
我摸了摸口袋,只逃出两块钱。我说:来得急了,忘了带钱。
阿姨说:压点东西,回去取钱。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最值钱的就是打火机了。我问:打火机行不行?
阿姨说:外套就可以了,打火机你留着抽烟用吧。
我脱下外套后,急速跑出图书馆,然后一路跑回宿舍。这么冷的天我只穿了一件短袖。这是我在这个学校里的第一次跑步。我没想到那个长得如此美丽的阿姨竟如此恶毒。
我跑回了宿舍,急忙从柜子里找钱。在我还没有找到时,宿舍长问:你的书还了?
我说:还没成功。回来取钱?
宿舍长说:多少钱?
我说:十二。
宿舍长说:这么多。有这钱都够买两本盗版的。
孙亮说:我们要支持正版。
宿舍长说:明星支持正版人家可以多赚钱,作家支持正版也是多赚钱,你支持正版无非多花钱。
孙亮说:正版品质好。
宿舍长说:品质好,看完了不照样扔掉。
此刻钱一莽看了我一眼,好奇地问:你怎么没穿衣服?
我看了看自己并非*,说:身上的不是衣服是什么?
钱一莽说:我是说你的外套呢。
我说:压在图书馆了。
我已经找到了钱,还没等他们对此事做出评价,我就冲出了宿舍。外面的温度未曾上升,我又跑了一程。
我跑回到了图书馆借书处,把钱交给了阿姨。
阿姨接过十元人民币,问我:你干吗喘气?
我说:跑着过来的。
阿姨问:怎么不走着过来?
我说:外面太冷了。
阿姨说:冷了不会多穿衣服。
我说:衣服在这压着呢。
阿姨说:我知道。你不会穿另一件过来?
我发现这个阿姨够狠,竟问得我无话可说。我拿起衣服逃走了。
我回来的时候慢慢地走着。离午饭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回宿舍也是呆着,我想起了荷花池,朝那里走去。荷花池周围的草坪已经没有了绿意,垂柳的落叶铺天盖地。荷花池内已经没有了水,只剩枯竭的荷枝荷叶,还有乌黑的淤泥。荷花池内有二十几个穿着雨靴的农民工,他们在淤泥里挖藕,偶尔还能捉到一条鱼。
我很快就走开了,臭味太浓。夏日的荷花池变成今日模样也算是活该。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从食堂吃完饭后睡了两个小时,随后去上下午的课。又是在多媒体教室上的课,门窗紧闭,窗帘遮光,室内如深夜,头顶上从投影仪里发出的七色光映在屏幕上。这样好的睡觉环境,认真听课都于心不忍。
我几乎所有的课都在多媒体教室上,每上一节课我就过四十几分钟暗无天日的生活。有时候我会怀念传统的黑板教学,虽然有不能睡觉的痛苦,窗外却有灿烂阳光。在我初高中的生活里,我最讨厌的就是擦黑板,每次擦黑板全身都是白粉,初中的时候没地方洗手,高中的时候水龙头在千里之外。
我已经忘了自己有多少节课没有听过了。刚开始的时候记得是十节课,后来记得是五十节,再后来就没数过。这样也好办,只要知道自己听过几节课,用总的课数一减就行了。关于数学问题,我向来头痛,因为课听得太少,在数学上可以忽略不计,于是我连上过课的节数也忘了。
在我仅有的听过几次课的记忆里,我都听懂了,而且觉得相关知识都很简单。我发现老师一节课讲得东西少之又少,就算耽误二十节也能补过来。因此我开始不听课,等够了二十节后花一节课的时间补回来,真够二十节时我发现课本与自己很陌生,沟通了许久都成不了熟人。反正都有了这么多不懂的东西,索性继续不懂下去。
在考试前的两个星期里,我拼命学习。在考前的几个小时前我能把所有的东西学会,考试时应付自如。考完后还有额外的奖学金可拿。睡在我对面铺上的兄弟跟我说:吾常终日而学,不如予须臾之所得。
下午放学时,我们淹没在人群里,不久走散了。我在人群中穿梭,寻找回宿舍的路径。大部分的人流进了食堂,我懒得去抢饭,路过食堂,然后回宿舍。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不过下午六点,天已全黑。白天短的日子来临了,漫长的夜晚该如何度过又成了新问题。
宿舍里只有钱一莽和孙亮,其余的人应该都在食堂。我坐下来,等吃饭的队伍回来后再去吃饭,那时食堂的人应该很少了。孙亮拿着手机在读短信。钱一莽收拾着柜子,搬出一些东西,整理后再放进去。
钱一莽拿出一个用衣服包着的东西,不解地说:这里面是什么呢?
我说:打开不就知道了。
钱一莽说:这不是打开与不打开的问题,关键是我忘了包的是什么东西,何时放进柜子的。
我说:你的东西只有你才知道。
钱一莽说:可我真不知道。
我说:你打开让我看看,说不定一看就知道了。
钱一莽依言打开,里面躺着两个啤酒瓶子。钱一莽说:我柜子里怎么会有这么不值钱的东西?
我看着那两个瓶子,很眼熟,想了一会儿,被孙亮道出天机:钱一莽相亲那天去三楼喝酒,回来他随手带回来的,还当宝贝藏了起来。
我恍然小悟,钱一莽恍然大悟:我还欠人家的钱呢。
我们三个携同两只啤酒瓶子一起去食堂三楼。钱一莽说要吃顿好的,以弥补减肥期间只吃馒头的不幸。这是应该的,可我不知道带啤酒瓶子有什么用。
我们走到三楼门口时,钱一莽把瓶子叫给我和孙亮,并让我们将瓶子藏在背后。我和孙亮背着手向前走,宛若年迈老人。钱一莽活蹦乱跳,没几步就窜到柜台前。
老板看了钱一莽一眼,很和善地说:同学,吃点什么?
钱一莽说:有肉的菜一样一份。
我和孙亮也走到了柜台前,老板竟慧眼识人,气急败坏地喊:你们那个胖兄弟怎么还不来还钱?
我和孙亮一起看了看钱一莽。老板仔细地将钱一莽打量一番,然后说:是以前的那个,怎么这么瘦?我说刚才听他说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钱一莽说:我每周的生活费的固定的,只够吃饭,在普通的食堂吃饭。因为某些原因我在贵店吃了两顿饭,无钱付帐,只好外出打工,省吃俭用,总酸凑够了钱。这样也好,达到了减肥的效果。
老板说:不容易啊。
钱一莽说:我在外面收啤酒瓶子时,七毛钱一个。对了,你卖啤酒瓶子时,人家给你多少钱?
老板说:六毛。
钱一莽从我们两个人手中夺过啤酒瓶子,蹲到柜台上说:我五毛卖你一个,两个你还可以挣两毛钱。
老板面无人色。
我们三人吃了一顿像样的饭。钱一莽付清了所有的账目,然后我们就回到了宿舍。宿舍长带领大家在玩扑克,我也凑了上去。时间是需要找点事来打发的,否则就会漫长。没有打几把,灯就熄了,我们不得不躺在各自的床上,要么装睡,要么真睡。
13 护士运动会
第二天没有课,我却难得地早早起床。钱一莽比我还激动,我和孙亮都是被他叫醒的。这时候水龙头的水已经是冰凉的了,洗过脸后,格外清醒。我们在校门口吃了点东西后赶往梁静的学校。
我们是步行去的。等公交车不至,只能这样。我发现钱一莽行走如飞,我和孙亮在他后面紧追不舍。纵使我俩使尽了全力,始终与钱一莽差一段距离。这次我们肯定比公交车走得快,因为走到梁静学校门外时我们要乘坐的公交车还未出现。
我走了进去,没有看到上次的风景。正当我遗憾的时候,从里面走出四个人来。等她们走近时,我看到梁静在其中。梁静旁边的三个女孩姿色不错。
梁静停下来时,对我说:这是我三个姐妹。
我指了指钱一莽和孙亮,说:这是我两个兄弟。
钱一莽急于表现,站出来说: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钱一莽不高兴。梁静的三个姐妹缠着在中国身高仅次于姚明的孙亮问长问短,梁静站在我旁边。钱一莽不知何去何从,掏出一根烟点上。这时从门卫室奔出来一位老太太,指着钱一莽说,你来玩我不拦你,你抽烟我就得管,要抽烟去外面。钱一莽将烟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老太太转身朝门卫室走去。
我问梁静:你们学校的风景哪去了?
梁静说:当然在操场了。别忘了我让你来干什么的。
我这才想起是来看运动会的。
梁静带着我们到了操场。钱一莽不再悲伤,看着整个操场的风景都呆了,两条腿都忘了向前走。我推了钱一莽一下,他才如梦初醒。梁静那三个姐妹格格地笑。孙亮不能领略风景的美丽,一点反应都没有,像平常那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们在看台上找了一截空位挤着坐下。周围的人群里偶尔有一个男生被异性重重包围,估计跟我一样也是被邀来看运动会的。操场里的人经过我的目测后是数不清的,我不记得我们学校的运动会有多少人参加,只记得开运动会的两天里我们睡得足不出户。
这样冷的天气,女生们穿得都很单薄,好在挤在一起,不然个个感冒。运动员们穿得更加离谱,用钱一莽的话说就是跟没穿一个样,我想她们没料到有男人来看,故意穿成这样,反正让同性看看又不吃亏。钱一莽大饱眼福后,面带微笑。
我问梁静为什么会想到让我来看运动会,梁静说:上次你说我们学校的风景靠看,今天风景更好,让你来过目一下。
我说;上次我是随便说说的。
梁静说:不用解释。
我说:不是解释,是事实。
梁静说:不要说了,快看吧,开幕式要开始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运动会的开幕式,倒不是不喜欢一个班一个班按顺序走来走去的那种浪费时间,而是不喜欢听每完没了的《运动员进行曲》。我想逃走都不能,四周是相依偎的姐妹,无路可寻。
扩音器里响出声音来时,我吓了一跳,竟是许怀钰的《我是女生》。运动员随着属于自己的歌声渐次从我眼前经过,一个方队犹如一块豆腐,看似有棱有型,其实不堪一击。在第一个方队出现时,梁静她们唰地站了起来,我同时看到周围的女生也都站了起来。这让我觉得坐着就是犯罪,于是我也站了起来。梁静扯了扯我的衣服,示意让我坐下。我坐下来的时候,刚才那些投来的目光又转移到方队上。
第一方队走到主席台前时,《我是女生》嘎然而止,响起了我不曾听过的曲子。任何我听到周围的女生们放声高歌,接着我看到看台上所有女生的嘴都一张一合的。这首歌我一句都没听清。一首歌一个人来唱可以听清楚,人多了因参差不齐便模糊得无从听起。这让我怀疑周杰伦是从某个大型合唱团跑出来的。
最后一个方队经过时,《我是女生》从刚才中断出响起。所有的女生一起坐下。
梁静不忘丑事,问我:刚才你怎么也站起来了?
我说;我看到你们都站了起来,还以为在场的人都得站起来呢。
梁静说:我们得集体唱歌,每次都要的。
我说:那歌叫什么?我没听过。
梁静说:《天使的理想》。听说是前几届的一个大姐写的歌,因为是歌颂这个学校已经我们未来事业的,所以我们被逼得都会唱。
我好奇地问:天使与你们的事业有何关系?
梁静说:别忘了我们学得是护士。
我差点忘了这群女孩都是将来的护士。此时我意外地发现原来他们穿得都是护士服,刚才竟没注意到梁静与他三个姐妹的装扮。白衣服是很耀眼的,而此时找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比登天还难。外来人员穿得都是深色衣服,夹杂在人群中星星点点。一眼就能找出来来此心怀不轨的男性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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