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江湖再见-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果然车镜明没有跳脚,跳脚的是岳子池。
“明明,不要去。”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为什么呀?”
“成心地就是要踩你,干吗送上门去给他们踩?林老大贼不是东西了,拿你做人情成就他好名声。”
她干巴巴的:“那有什么关系呀。”
岳子池恨不得在她脑袋上安个开关,一按就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明白?”
他绝望得哎哟哎哟地快胃痛。
她歪了头看他,忽然的一笑:“你真象个大马猴。”见岳子池快要晕厥,赶快地又补上一句:“我不去,难道他们就不踩我了么?”
岳子池脑海中轰隆一声,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为何想不明白。只是,只是,很心痛。
明明,我想给你一个天下无贼的世界。可是,可是,
岳子池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无力,无力得什么也做不了。
明明,我的明明,对不起。
他抱住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却调皮地从从他怀抱中探出头来了:“喔喔,岳子池,你哭了。”
他粗声粗气掩饰:“哪有?”
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不说话了,将头轻轻靠在他胸前。
然后,岳子池听到她的声音:“谢谢你。”
东方这次的确是下了大本钱,请了不少人。衣香鬓影,果然是熠熠生辉的场面。更有一众资深人士屁股稳稳的坐在那里,标明着果然根基深厚。
车镜明和林向晚是一起出现在红地毯上的。
简单的黑白配,系了紫色的长丝巾。有歌迷突破重围送上大束薰衣草。她微笑接过,抱住抬头,竟是俾睨众生的烟视媚行。
有诸候低低叹气,天生王者,挡也挡不住。简文只怕白费心机枉作小人。
陈心质在一头,眼神忽然黯了黯。顿顿心神,满面春风地迎上来:“明明”。挽起她手:“思琪在那边休息室呢。”
车镜明终于又见到了叶思琪,那么镇得住台的一个人,站在叶思琪面前,却忽然紧张得不知说些什么。
倒是叶思琪抬起头来,笑了笑:“你好。”
语气客气得生疏。
她拍了那组照片,倒也引起了一阵轰动。但,也只是一阵而已。
不过,衣服既已脱下,要穿回去就难了。
她今天穿了不太合身的礼服,生生地要在胸前挤出两堆肉来。
车镜明心中,忽然地一阵刺痛。
阿南拎过一个袋子,车镜明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一只红色的胖胖的的玩偶猪,摇了尾巴在地上晃晃悠悠地行走,边走边嘟哝:“一定,要开心啊”“一定,要开心啊。”
“思琪,今年是你的本命年。”
她将那只猪抱起来,送到叶思琪怀里。
叶思琪低头不语。怀中,那只猪仍然憨态可掬地喋喋不休:“一定,一定要开心啊。”
“明明,你一定过得很幸福”她淡淡地笑:“只有幸福的人,才会慈悲。”
她忽然捂嘴,一口液体吐了出来。车镜明赶紧扶住她:“你病了?”
陈心质不动声色地闪躲了一下,这时递上一张纸来。
叶思琪小心地试净嘴角,省得破坏了妆容,淡淡道:“没事,我命贱,死不了。”
三十八
台上,喧哗得很热闹。每个人都在做感动感激状。
车镜明在台下有些心不在焉。一旁的林向晚看了看她:“明明,你在想什么?”
她恍忽地笑了笑,又摇摇头。
“有意思吗?”似在问林向晚,又似在问自己。
林向晚也忽地沉默下来。然后淡淡地笑笑:“明明,你知道《红楼梦》中有一句话:落了遍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西厢记》里也有唱词:似这般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于断壁残垣。说实话,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便也沉默下来,忽如其来的,竟是莫名的悲凉。
起身,却已在台上。
突然的,全场竟有那么多的灯牌一下子亮起,灿若星辰。
开始有节奏的呼喊:“明明、明明”
只是为了怕你受半点委屈,我一路跟随,竭尽所能。
突如其来的湿了眼眶,一转身,一抬头,笛声悠悠,一腔悲凉竟化成十分英气:
“不想再问你 你到底在何方 不想再思量 你能否归来么
想著你的心 想著你的脸 想捧在胸口 能不放就不放
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
不管你爱与不爱 都是历史的尘埃
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 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
有资深的老先生在台下摇头晃脑,跟着应和。
林向晚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突然地眼眶竟也有些润润的了。
休息室。
车镜明已换了衣服,阿南对着东西发愁。今晚,那些歌迷显然怕小妮子受了委屈,一个劲的送礼物,一般性的还好办,这么多鲜花真是愁死个人了。偏偏小妮子又宝贝得很,怎么也不肯丢。
车镜明笑着埋脸在一大束薰衣草里:“我也可以拿啊。”
有些娇憨,有些调皮,却又清丽出尘。
就在这时,简文忽走了进来。一下子见到,竟然呆了一呆。
妈的,这女人不是酷酷的象男人么?怎么竟然这么美了。
他走过去,握手:“车小姐今晚表现不错啊。”
这女人的手真漂亮,老子怎么没早点发现。
车镜明变了脸,顾不上礼貌,一下子将手抽了出来。
简文却只是笑笑地看着她,这女人板起脸来是很冷,但冷得够味。
也凑过来看鲜花:“这花很漂亮,很配车小姐。”
车镜明整个背一下子僵硬。
阿南眼疾手快一下子跟进,握住了简文的手:“简总,久闻大名,我一直都很崇拜你。”他笑嘻嘻的:“简总,可不可以为我签个名呢?”
车镜明笑盈盈站起身来:“阿南,我给你找纸去。”
三十九
典礼结束后是记者会。
陈心质是这次典礼上的最大羸家。
《小城故事》上获得那个国外音乐奖不仅哄住了大众,连一干资深人士也纷纷以此为标杆表示了赞赏。
尽管知道这一切是公司暗中安排,但总归有熠熠生辉的奖杯,有媒体的哄拥而上。即使是一时错觉,但总归,也是错得那么的奢华。
陈心质微笑地捧满话筒站在那里,眉梢眼角,泛滥着细细春风。
简文还是够大方,请来了许多的媒体。所有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地要求谈获奖感想。
“没想到会颁这个奖给我,很激动很惊喜。谢谢公司的栽培,谢谢专家们的肯定。”讲到专家两字,微微地加重了发音。
是不是嫌采访太无聊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继续提问:
“今天,显然车镜明的歌迷比你的多,你怎么看?”
又是车镜明,陈心质莫名地有些烦躁。为什么总是要提车镜明?
但她仍然落落大方地微笑:“我想,我们的受众应该不一样吧。”有记者在交换眼神,会心微笑。
忽然地就有些心慌意乱了,莫名的补上一句:“从今天的奖项来看,就很可以说明一切了。”
记者笑笑不语,低了头记。
陈心质忽然气紧。本来是这么欢喜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却有些似真似幻起来。就象小时候,只因成绩不好选不上合唱团,只好痴痴地爬在窗口上,看别的同学穿了雪白衬衫牵着手唱歌。
助理看她神色,赶紧地道:“大家问完了吧。谢谢。”
同时,另一个城市的全智之正坐在电视前看典礼直播。心头的火一下子窜起来:“妈的,你这个蠢女人。”
那些媒体,老鸡贼了。虽巴不得天下大乱,但个个都心知肚明。这些话,明摆着输了气量。
操了电话就想痛骂她一顿。
只是,硬生生又停住。看她答完,眼中忽多了些闪躲,在助理的保护下挤出媒体圈,高跟鞋一蹩,竟有点仓皇。
记者会过后又是庆功宴,一切结束后已经太晚了。
这次颁奖礼是在另一个城市举行,虽然两地相距不远,但总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何况庆功宴上,林向晚与诸候之间频频敬酒,被灌了个半死,看样子也走不了。
一行人只好怏怏地去了酒店。
正要睡下,门却忽然很轻声地被叩了一下:“是我。”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竟是刚才似乎已醉得一塌糊涂的林向晚。
直接闪身进来:“明明,我们走。”转身向谢月:“你和其他人,住一夜再回。记住,别说明明走了。”
神情语态,哪还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忽如其来的紧张,一下子逼近了每个人。
车镜明更不多问。两人悄无声息地出了酒店,阿南早已停了车,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等。
上了车,一踩油门,风驰电掣而去。
四十
车上。
三人都不说话。阿南的车开得快要飞了起来,只看得到前方的路灯一竿竿地扑面而来。
上桥,出城,上高速。
林向晚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看车镜明一眼,微微笑了笑:“明明,怕不怕?”
车镜明心下当然隐约明白几分。肯定是有人想在这个城市对他们做点什么不利的事情了。只是,她看着林向晚,抿嘴笑了:“林老大果然老奸巨滑。”
这句话是岳子池常说的,她模仿得惟妙惟肖。
连一直全神贯注开车的阿南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一下,车上紧张的气氛就松驰了许多。
林向晚故作恨恨:“那小子一天不损我就活不下去。”他看看车镜明:“要不要听你那小子的糗事?”
她果然眼睛放光,一叠声的:“喔喔”然后再一叠声的:“要要要”
林向晚不由也笑了:“你应该知道,我跟岳子池那小子是一所学校出来的。”看她眼神,咳咳两声:“当然,我比他大上许多届。哼哼,论辈份,那小子要叫我师兄。”
“跟你那小子认识其实还是在学校里。那时,我已经毕业好多年了,刚刚发了一笔财,忍不住想显摆,就专门的开了辆好车,带了个美妞,美其名曰回去孝敬老师去,其实就是到学校衣锦荣归去了。你知道,学校的路是限速的,显摆不了我这车的速度,我就只好浅薄地把车顶给支起来敞开了,好让人能瞅见我和我身边的美女,正忙乎着呢,岳子池那臭小子摇摇晃晃地骑了个破车一头就给我撞过来了。”
林向晚微笑着陷入沉思。学校就在海边,那天,有很好的阳光、有很好的海风,有很好的美女,当然,还有很好很强大的岳子池。
穿着件破T恤,破牛仔裤,脖子上挂着一袋馒头,两只手分别端了饭盆、菜盆,骑了辆除了铃铛不响,全身都响的自行车,就那么晃晃悠悠地直冲过来,然后,随着美女的一声尖叫,就是一声巨大的咣铛。
然后,林向晚就和岳子池眼睛对着眼睛了。
那小子,车和饭盆、菜盆都飞了出去,偏偏他却飞进了车里。
再然后,林向晚听到那小子的第一句话:“怎么开车啊?”
他妈的,见过横的,没见过这么横的。
他林向晚也不是吃素的:“你他妈怎么骑车的?”
那小子轻轻巧巧地从车上又翻了出去:“怎么骑车的,男人不都是冲着美女来的。”顺便还给车上的美女抛了个媚眼。那刚开始还呆若木鸡的美女一下子竟然笑出了声。
他妈的,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目瞪口呆后,林向晚也跳了下去:“怎么?想练练?”
那小子皱着眉头看他身上的衣服,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凭你?”
林向晚一把脱了外面的西装,皮笑肉不笑:“练练再说。”他真是兴奋得脚指头都在蠢蠢欲动,妈的,自从作了商人,好长日子没这么痛快的打上一架了。
美女抱了林老大的衣服,百无聊赖地嚼着香口胶:“快打呀。”
那小子竟然又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好的。”边回边斜眼看林向晚。
怒向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林向晚一拳就过去了。
然后,飞沙走石、星月无光、啊啊啊啊,酣畅淋漓那个淋漓尽致。
再然后,学校保卫处的人就来了。两人就都进去了。
保卫处的人一拍桌子:“说,那个系的?”
林向晚递过名片,那家伙看一眼,面容立即缓和了下来:“原来是校友。”学校对有出息的校友,一般都很客气,还指望着以后回校搞个赞助、捐点钱什么的呐。
林向晚接了那人递过来的纸一边揩着鼻血:“不怪这小兄弟,一场误会。”
正在冷哼的岳子池怔了怔。
林向晚没理他:“真是一场误会。我们哪,就不耽搁你工作了。”
谁愿意没事找事。既然校友林总都不追究,那当然最好。
两人又走出了保卫处。又对了一会眼睛,一群人忽然杀气腾腾地赶到了:“林老大,林老大。”
他林向晚早年在学校是江湖盟主,现在余威犹存。没想到被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揍了个鼻青脸肿。
那小子毛又竖起来了:“怎么,还要练练?”
林向晚宽容的一笑,笑得那家伙一怔:“走,一块吃饭去。”
那家伙显然不识抬举:“怎么,想收买我?”
“收买你?”林向晚也冷哼:“想吃就吃,不想吃就走。”
那小子看他一眼,忽然就笑了,蓝天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竟然,竟然是如此的俊朗干净。林向晚觉得自己肯定是一时眼花。
但这呲着牙的家伙已快快乐乐地将手伸了过来:“交个朋友。我叫岳子池。”
这家伙的笑容会传染人,林向晚情不自禁地也将手伸过去了:“林向晚。”
然后,那家伙就对着那一群杀气腾腾的石像喊话了:“林老大说了,吃海鲜,定包间。”
林向晚一下子就华丽丽的扑倒了。
四十一
车镜明听得很认真,借着车内的灯光,她微笑、咬牙,一举一动,落在林向晚眼里,清清楚楚。
林向晚再次开了口:“明明,你和岳子池其实笑起来很象。”
她从故事中忽然被唤醒,一怔:“嗯?”
“你们俩笑起来,都特别的温暖干净。”
“哦?”
“知不知道我和智之怎么说你们。你们俩,骨子里都象两个孩子,跟现实的世界隔着一道防护。”
她有些发窘了:“哪有这么夸张啊?”赶紧地转移话题:“哼哼,岳子池这家伙,见到美女很会说话啊。”
林向晚忍不住笑:“他啊,是嘴巴凶,心松松。这么多年朋友,我和智之换个一个又一个妞,就还没见到他真追过谁呢?”
“我才不信。”
“是真的。他说你象《围城》中的唐晓芙。”他闭着眼睛,开始背台词:“唐小姐妩媚端正的圆脸,有两个浅酒涡。天生着一般女人要花钱费时、调脂和粉来仿造的好脸色,新鲜得使人见了忘掉口渴而又觉嘴馋,仿佛是好水果。她眼睛并不顶大,可是灵活温柔,反衬得许多女人的大眼睛只像政治家讲的大话,大而无当。古典学者看她说笑时露出的好牙齿,会诧异为什么古今中外诗人,都甘心变成女人头插的钗,腰束的带,身体睡的席,甚至脚下践踏的鞋,可是从没想到化作她的牙刷。她头发没烫,眉毛不镊,口红也没有擦,似乎安心遵守天生的限止,不要弥补造化的缺陷。总而言之,唐小姐是摩登文明社会里那桩罕物——一个真正的女孩子。有许多都市女孩子已经是装模做样的早熟女人,算不得孩子;有许多女孩子只是浑沌痴顽的无性别孩子,还说不上女人”
阿南张大嘴惊呼:“老大,你真厉害。这么长也背得下来。”
她脸微微的又红了,闭了嘴不说话。车里沉默得很温暖。
林向晚有些困,正要闭上眼睛。阿南却忽然低低地一声惊呼:“妈的,塌方了,正在施工中。”
果然有标记,还有几个穿了反光背心的人在忙忙碌碌。
“怎么办?”
有穿了反光背心的人走过来,敲着车窗。阿南警惕地不开,那人向某个方向指指。那边有个指路标牌。
只好退回,拐上那根道。
路慢慢地偏僻下来,灯少了,车也没有了。
车镜明有些莫名的寒意。她低下头,手中忽然地多了冰冷的东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