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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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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池,我到哪里才可以找到你?
是不是我也要一直地旋转,旋转到那幽深的蓝色海底。
骆栖早已停下飞镖,一直地看着她,忽然开口:
“车镜明,你说过我很象你的一个朋友,她是谁?”
她的声音有点梦游:“叶思琪。”
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骆栖努力地在已有点混乱的大脑中搜寻:“这谁啊,名字好象在哪听过?”
她仍是微低了头,却忽然地笑得有些恍惚:“别想了。她比你笨多啦。我的朋友,他们,都很笨。”
如此恍惚暧昧的笑意,声音中却有着莫名的冷,象是纠结中,狠狠地一根一根抽出来的丝线。
骆栖一时停口。
那杯子,转久了,也终于停了下来。两人呆呆地看了桌面,却都没有说话。
酒吧外。
两人基本上是跌跌撞撞地出来的。
还号称千杯不醉呢,骆栖早就浑身瘫软,全靠在她的肩头,忍不住地往下滑,她不得不死死地架住她。偏偏骆栖嘴巴还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车镜明,你说你好看还是我好看啊?”
“明明,你要记着,男人,他妈的就是一张贱皮子。”
她醉醺醺地抬起手来,夸张地往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知道吗?遇到蠢人,就利用。遇到贱人,就打死。”
啪的一声,是她嘴里在配音吧。
为什么,却忽然有白光一闪?
晕晕的大脑还没不得及反应,本来醉醺醺的骆栖却一把推开她,无比敏捷地跳了起来:“谁?谁敢拍老娘?”
只是一瞬,骆栖眼中早已恢复成精芒四射。
有人在黑暗中啪啪地跑掉。
骆栖手袋径直地砸了出去:“妈的,这下子可有得他们写了。”
一回头,看了显然是才反应过来的车镜明,却是闲闲地站了那里,一幅漠不关心的神情:“不正好,替你电影作宣传。”
骆栖狠狠盯她一眼:“老娘天生淫贱,才不怕呢,倒是担心你被写成喝酒泡夜店,毁了你的好形象?”
她也看她一眼:“我的形象是我自己的,关别人什么事?”
一百二十八
报纸上果然有了惊悚的大标题。
“酒吧外暧昧纠缠:骆栖、车镜明,原来更有亲密关系在?”
配的是她们在酒吧外搀扶成一团的照片,因了刻意的角度光线,果真透出一股子暧昧味儿。
多好的新闻啊。多少的新闻点啊,由此可以引发出多少联想和猜测啊。
“骆栖,车镜明。水火不投原来也可冰乳相融。”
“情敌、知己、恋人?骆栖、车镜明,三角恋情扑朔迷离。”
“为骆栖如作改变,车镜明接电影情非得已。”
“为新片不惜同性炒作。看纯真年代如何纯真?”
果然一时铺天盖地。生生帮骆栖省了不少宣传费。
M国。
飞机终于落地。
“明明: M国是个很奇怪的国家,有很多很多的佛塔,也有最酷烈的战争。和很大遍很大遍的罂粟。”
忽然地,有眼泪要狠狠地冲上来。
深深吸气。
骆栖拉了她一把:“走啦。明大小姐。”
她跟了迈步,忍不住问:“怎么想起到这里取景?”
骆栖看她一眼:“真想知道?”悠悠地点了烟:“如果老娘说是为了一个男人,你信不信?这里,是他生活过的地方。”
她忽地沉默。
骆栖再看她一眼,忽地不管不顾地大笑起来:“矫情不?真他妈的矫情透了。老娘哪肯是那么矫情的人。说实话给你听,这地不是有罂粟么?开遍罂粟花,再弄你个这么暧暧昧昧的情妇往那一摆。多好的、多刺激的卖点啊。”
她笑得花枝乱颤地,一时吸引了不少眼光。
她还只是看着她。
骆栖收了笑,直跳起来:“车镜明,别用这么臭屁的眼光看我。他喜欢你就喜欢你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拿你的同情心来糟贱老娘。”
她给她骂得一头雾水,无辜地反问回去:“我干吗要同情你?”
给骂急了,她声音也挺大的。路人纷纷侧目看她俩。
骆栖再跳起来:“你干吗不同情我?”
说完自己也愣住。妈的,车镜明,又被你给绕了进去。
愤愤地停下来,却仍是心有不甘。车镜明歪头看着她,却是忍不了笑意:“好啦好啦。”有安抚的意思。
骆栖摆了冷若冰霜的臭脸。
忽听她低呼一声:“有记者。”
骆栖反应那叫一个快,只是一瞬,臭脸早就不见,车镜明手一紧,已被她亲亲热热地挽住,整个身体,从头到脚,笑得如春风荡漾。
车镜明挣了挣,挣不动。只好笑盈盈地看了她。
骆栖眼波四掠,妈的,有个狗屁记者影子。又上了这家伙的当。
M国这边早就安排好。是一个叫七叔的人接待,笑得很是爽气:“骆小姐、车小姐是吧。赵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骆栖露了娇怯的神态:“来的时候,就怕这边不太平。现在看到七叔,放心多了。”
七叔笑得更是豪气:“骆小姐一介女流,敢到这边来拍片子,也算女中豪杰。我七叔敬你。”
“哟”骆栖慌忙地站起身来:“应是我敬七叔才对。”看看杯子,似有点为难,却仍是下了决心似地一饮而尽,调皮地亮了亮杯底,却又露了小女孩般地娇嗔:“七叔,我可是都喝光了。”
七叔显然大为满意:“老赵介绍的人,果然不错。”
骆栖秋波盈盈转动:“这也正是我想对七叔说的话呢。”她似乎有点喝多了,说完后就红了一张小脸,加上目光迷迷蒙蒙的,真个是清纯无比,又旖旎生辉。
七叔喜欢得每根骨头都在一寸一寸地酥软:“有你这句话,刀山火海,七叔都替你扛了。”
“真的啊。”恍若小女孩般天真,却似又有点为难,骆栖望向车镜明:“明明,那我们就麻烦七叔了。”
车镜明狠命地忍了笑意,认真地点头。骆栖在桌下狠踢她一脚。笑盈盈地转向了七叔:“是这样,我们想找一大遍罂粟花做外景,不知七叔有无办法。”她嘟哝起嘴:“本来以为这边到处都是的,没想到现在搞替代种植,很难看到了。”
七叔怔了怔:“一大遍?”
“是啊。”骆栖象个小学生一样认真:“那种满山遍野的,拍出来才好看。”
七叔摸了摸下巴,显然有点为难:“你们这些搞艺术的,硬是有点古灵精怪。那些是害人的东西,现在都不允许了。”
骆栖笑盈盈的:“山里面不是还有么?”
七叔赫然抬头:“你从哪里听到的?”
骆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七叔,不可能不知道吧。我今天在街上乱转,听那些卖东西的人说的。”
她半认真,半装傻。半天真、半娇嗔。
七叔目光炯炯地看她,却也不敢小瞧了:“你真要去?那地方的山民,可跟土匪没什么两样。”
骆栖大喜:“当然。拍电影,自然要图个好看。”笑靥如花的:“何况,有七叔在,我怕什么?”
席散。七叔让人送她们回了宾馆。
明天,一早进山。
骆栖伸出手:“明大小姐,过来扶朕一下。”
她抱了手,闲闲地站了一边,笑嘻嘻地不动:“别装啦,人都走了。”
骆栖恨不得痛扁她一顿。只好自己长长的伸个懒腰,早就又神气清爽。
“别得意,明天我看你怎么在镜头前出糗。”
她还是气定神闲:“别管我啦,关心一下你的罂粟花吧。花期早过啦。”
骆栖狠狠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忘了这个?
赶紧的叫了导演过来:“赶紧的,带上所有人,给老娘满大街的找花去。明天绑在杆上充数。”
导演带了一群人,搭着噗噗直响的摩托,一溜烟地走了。
骆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看了她:“明大小姐,你懂得可真不少。”
本只是调侃她一句,却忽地看她有些发呆。
“明明,
罂粟?
其实我很想看看它们开花的样子,是否真的那么美?”
热带的空气中,忽然的很清冷。
骆栖声音也低下来:“明明,有心事?”欲言又止地没有再追问下去,走上来,轻轻地搂了下她的肩:“明大小姐,谢谢你肯陪我到这里来。”
一百二十九
穿过原始森林。
一路走得骆栖叫苦连天。车镜明却是没说一句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走着。
出了森林,眼前却是一片开阔地带,是个村子,高高低低的简陋竹楼,边上却有洁白的佛塔,在阳光下发着神圣的光。
莫名的,心口忽然一阵悸动。
导演早雇了村子里的人,将那些买来的塑胶花绑得来漫山遍野的,阳光下远远望去,一片烈焰般的红。
骆栖显然很满意:“明大小姐,怎么样?”
她摇头:“这花,压不住场子。”
说的是实话,毕竟是塑胶花,再逼真也缺了灵气。那红色,只是浮在上面的艳丽喧嚣的一层。
骆栖悻悻然:“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痛。等花期,我等得起吗?多一天,可就是一天的钱呐。”
其实也理解,却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那你,又要来这里?”
反正是塑胶花,在哪里拍不都一样。
骆栖白她一眼:“我总要弄得个半真半假,才唬得住观众不是?”
骆栖没有食言。
果然她只有几个镜头。全都在这地完成。
电影其实讲一个女孩的成长。整个故事站了女主的角度,来描绘一个她眼中的世界。车镜明扮演的那个所谓情妇,是女主小时,每次上学时,喜欢偷窥的一个人物,也象是她的一个神秘梦境。一切,映射出快到来的青春期的骚动,隐秘而不安。因此,这个情妇,拍得也要暧昧而神秘。象一帧帧黄昏下曝光未足的褪色照片。
骆栖很认真地跟她讲过:“明大小姐,你身上有种诱人沉沦的气质。所以”她严肃地下了结论:“这个情妇,非你莫属。”
她就可怜巴巴地乞求了:“没什么对手戏吧。”
骆栖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嘎然而止,干脆俐落:“没。你就一梦境里的人物。”
没有就好。
只是,没想到摆姿势也这么累。
换了服装,月白的长长的绸衫,胡乱地绕了长长的紫色的丝巾。趴在竹楼的窗口,微露半边脸就成。
她可怜巴巴地望向骆栖:“我要什么表情啊?”
“慵懒的、漫不经心的、漠不关心的,跟你平日差不多。”
天,她怎么知道自己平日是什么表情。
NG得她和骆栖都要抓狂,看到她在楼下跳脚:“明大小姐,你成心浪费我胶片是不是?”
那有什么办法?
只好休息,懒得下楼去,坐在地板上,倚了窗口远望,那些塑胶的罂粟花,远看了,其实也还好看,配了洁白的佛塔,在炙热的阳光下有种奇怪的错觉。
不由失神。
忽听到骆栖惊喜狂呼,抱了导演一阵活蹦乱跳:“行,就这样,行。”
拍成了?
接下来的拍摄就简单多了。骆栖吩咐导演:“别吩咐她演,趁她不注意时拍了就成。”
最后一条。
是她站在那里,身后,是漫山遍野的罂粟花。
不知为什么,站在那里,想起的竟是他的话来:“明明,听不听得到麦苗生长的声音?滋、滋、滋滋滋的。”
那是春天的晚上。林向晚载了他们出来踏青,说采花大盗总是要晚上才能做的。
其实就是很普通的郊外,一大块一大块的金黄的油菜花,一大块一大块青青的麦地。那天晚上,有很好的月亮。
一行人就在田埂上疯跑啊,不停的疯跑啊。笑得什么都忘了。最后就都精疲力竭地倒下来,瘫倒在田埂上。
她轻轻地唱歌,忘记了歌名:“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象现在般美丽,因为,我生而为爱痴迷。”后面的忘了,只记得一句,反复地哼:“我将得到永恒的幸运。”
他认真地听,忽然的就有了那句话。
滋、滋、滋。
是不是所有的生命其实都是在滋滋滋地生长?包括面前的罂粟花。
一切顺利,收工时却出了意外。
本是七叔跟这边的人说好了价钱,却忽然地坐地涨起价来。
有七叔撑腰,她骆栖才不是那么好被敲诈的人?直接地甩钱,吩咐走人。却有村民上来,堵住了去路。
果然七叔没说错:“这里的山民,同土匪差不多。”
骆栖破口大骂:“当阿拉巴子,一群老面皮。”
村民自然听不懂她骂什么,但看得出来她在骂人,情绪就更激动了,嚷嚷的就是不让他们走,已有人跃跃欲试地要砸机子了。
骆栖直接地就往机子上一躺。
毕竟是七叔介绍来的。那些村民也不敢真伤了她。双方一时僵持住。
车镜明一直在旁边听着,皱眉拉拉七叔派来送他们进山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倒不太着急:“听他们说是绑塑胶花时伤了些罂粟苗,要你们赔钱。”
“赔多少?”
不是太多就赔了算了。
骆栖一个翻身,恶狠狠地指了她:“车镜明,要掏你掏。老娘是一个子儿也不拿出来的。”
七叔的人也只好微笑了叹气。
这骆栖,分明是仗了有七叔撑着。这场子,就看谁坚持得住。
对面的村民忽然分开,似来了重要人物。
走近了,却是很年轻的女孩子,T恤,筒裙,光了脚,一直地走到车镜明面前。
“你是车镜明?”
一口流利的汉话,她显然听到了骆栖叫她。
这么偏远的山村里,怎么会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车镜明也不由得怔了怔。骆栖从地上一跃而起,眉开眼笑:“是啊,她是车镜明。小姑娘,你也知道她?”
真是天上掉陷饼,这么蛮荒的小村子,难道也有车镜明的歌迷,运气实在太好了。
那女孩子只是看了车镜明,忽然对七叔的人道:“麻烦你转告七叔,这个女人,我要留下。”
干脆俐落,不由分说。
众人都怔住。
骆栖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不行。”
那女孩子没看她,径直吩咐了下去:“带她走。”果有人上来,抓住了她。
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却是这里的领头人。
七叔的人显然也不敢惹恼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女孩子浅笑一声:“你放心,明天,我自会向七叔亲自解释。”
有人推了她走。
骆栖忽然冲了上来:“她是我带来的,我要带她回去。”
那女孩子显然没想到,嘴角一挑,倒是颇有意味的笑了:“那好,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骆栖简直没想到她回答得如此痛快,倒愣得一愣。
一直没吭声的车镜明忽然开口:“别让她跟着我。”
一百三十
被绑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跌跌撞撞地被推着上了楼。
蒙眼睛的布骤然松开,眼前一黑,又是一亮。
是个空空荡荡的竹楼,却挂了一张大大的黑白照片,上面的人穿着军装,神采飞扬得很挺拔。
不知为什么,她心头反而很平静。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那女孩子却不说话了,恭恭敬敬地走到照片前,先敬了香。
“他是?”
“我阿爸。刚刚过世。”
“他是军人?”
“是,我阿爸是很出色的军人。这里的人,都是军人的后代,他们每个人,都轮不到你们来轻蔑。”
语气中有了恨意。
她微低了头,默得一默:“对不起,我替我的朋友向你们道歉。”
骆栖的确做得有些过分。
“那些罂粟苗,我会赔给你们。”
那女孩子敬完香了,回过身来在她对面坐下。听了她的话也不表示,只一直地看着她。
她只好开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那女孩子还是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不开口。
车镜明,你终于碰到比你还不喜欢说话的人。
她也只好沉默下来。被人这么从头到脚地打量并不是件舒服的事,她只好有点发窘地看着自己的手。
那女孩子的眼光也落到她的手上,纤长雪凝般的手指,却戴了枚黑色的指环。
那女孩子忽然伸出手:“拿来。”
她怔住:“什么?”
“那个东西。”
还是不明白,有点疑惑地望向她。
女孩子显然不耐烦了:“你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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