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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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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小岳。”却不知怎么接下去。
那个年轻人却仰起了头,望着头上的一片蓝天。然后,就有点懒懒的笑了:
“不客气。有些事,总是要有人来做的。”
秋天的浪,一层一层地推过来。
他掏出电话,拨通了号码。
“我答应你们。”
那头,沉默半晌:“谢谢你,我们会安排你走。”
“走?”微语般的低叹:“能去哪里?”忽地话峰一转:“走之前,我想见一个人。”
“谁?”
“车镜明。”
那边的人显然怔得一怔。却仍是很快地答应了下来:“好,我会安排。”
餐厅。
永远是她在等,骆栖这个女人永远习惯迟到。
好不容易来了,却是两个人,有很年轻的帅哥恭敬而温柔地搂着她的肩,配了骆栖永远精致的妆,两人看上去倒也登对养眼。
骆栖随随便便一指她:“叫车姐”
那帅哥果然很礼貌地叫:“车姐。”
骆栖就懒洋洋地指了指旁边的台子:“你在那边坐,我跟明大小姐要说话。”
那帅哥低头在骆栖脸上一吻,然后果然乖乖地在那张台子边坐了下来。
骆栖旁若无人地坐下:“怎么样?”
她抱以微笑:“姿色不错。”
“我包的。前两天让他去做了身体检查,好在没病。”
她夸张地拖长了尾音:“哦——啊!”“挺好。”
最后两字收尾却是干脆俐落。倒让骆栖出乎意料:“咦,不鄙视一下?”
她夸张地挑挑眉毛:“未嫁未娶,你情我愿,干吗要鄙视?”
骆栖一下子有了活力,两眼放光:“是想混娱乐圈的艺术青年,脸长得真的不错。就是有点花钱。”
说到花钱,不由就叹口气。
这个惜钱同惜命的女人。
她慢悠悠地:“交易贵在公平,别人比你小那么多。”后面的话不用再说下去了。
骆栖恶狠狠地盯她一眼:“车镜明,你丫果然做了资本家就变奸商。”再盯她一眼,忽地又笑靥如花:“你这奸商,干吗不蹬了王杨那孙子?”
王杨已通过董事会正式任命,成为英氏收购后海纳的总经理。董事会议时,她车镜明,做为海纳的现董事之一,并没有投反对票。
她静静的:“干吗要蹬了他?”
骆栖烦死她用反问句:“少问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流言蜚语满天传,你以为都是东方干的,他没在中间少掺合?”
她说的流言蜚语,都是关于车镜明的。自从她接受林向晚的股份赠予,坊间就流传开谣言,说她与林向晚早就不清不楚,为掩人耳目,才拉上林向晚的好友岳子池做垫背。没想到最终却给赵见看上了,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本来在媒体圈里小有名气的岳子池忽然消失了,林向晚也差点丢了命,被迫双手乖乖奉上股份,含恨浪迹天涯。
骆栖说的一切,她自然都知道。只是,
开口:“他说我坏话,又没说海纳坏话。”
菜早上了来,骆栖正漫不经心地掂了筷子,差点落地。
她倒是紧着吃饭:“背后说坏话,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听不到。”她也笑眯眯的:“骆小姐,你应该早就练出来了不是?”
骆栖哼一声,没理她。
吃饭。骆栖跟个猫似的,舔几口就算完了。完了就开始抽烟,这才注意到骆栖这家伙专门挑了家可以抽烟的餐厅。
大呼上当。
骆栖无聊地看她一口紧接了一口:“撑不死你?”
她顾着吃饭,没抬头:“饿不死你?”
骆栖狠戳她脑门:“你笨伐,不踢飞别人那有你落脚地。现在不拿点架子出来收拾收拾那些贱类,以后怎么唬得住人?”
她不紧不慢地敲开骆栖的纤纤玉手,继续吃饭:“你才笨伐?别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股权在手上,拿不拿架子有什么关系?”
她学骆栖恨恨娇嗔的语气,学了个维妙维肖。
骆栖倒是一怔。
“车镜明,”叹服一声:“有钱有势果然就是有底气。”狠狠地吐个烟圈出来:“不过,你真肯让那个王杨做总经理?”
她不吭声,只望向窗外。是古色古香的庭院,有树木生长,却是梨树。
耳边,响起的,竟然是林向晚的声音,记不清是惆怅还是悲喜:“明明,现在,老子又有钱了,又丫的配有梦想了。”
梦想?
是梨花清冷戏台上旧了胡琴的南柯一梦?还是璀璨游轮上满天烟花的瞬时明暗?
他说:“今晚,是合同的一部分。”
胡伯说:“林总出车祸那晚,我看到王杨与他在一起。”
徐律师说:“车小姐,林总将自己在海纳的所有股份,都一并无偿赠予你。”
所有的一切,铺开来,却最终化成林向晚磊落而散淡的字迹:
“明明,请帮我照顾戏院,照顾海纳。”
仓促岁月,世事如棋,每步,都光怪陆离。
一百三十四
骆栖看她神情,竟不由得也停了口。
半晌,她回过头来,淡淡的笑:“小栖,你知道吗?王杨,其实也是个有梦想的人,他的梦想,跟林向晚一样,都是海纳。”
骆栖还是怔了怔,却马上落实到现实:“屁个梦想,不就一狼子野心家么?”
她抿起唇,倒微微的笑了:“也是。”
骆栖闷闷:“不过,野心家也没什么不好?这世间,谁不是一个浪花下去一个浪花上来?”看了她狠狠磨牙:“说实话,换我是王杨,也得心头不爽。凭什么你车镜明无端端的得个大馅饼,不让人踩两脚怎么也说不过去?”
她倒被骆栖的语气逗笑了,低头乖巧地:“嗯,踩吧。”
骆栖在桌下狠踢她一脚:“真这么大方?”
她又嗯一声。
骆栖掠她一眼:“真没想法?你就不怕他心头不平衡,搞三掂四?林向晚可是要你照顾好海纳的。”
她摇头:“他不会,也不敢。”
骆栖悠悠的:“这么肯定?”
她望了面前空空的盘碟,慢慢的声音中有份清冷:“小栖,你忘了,有英氏盯着呢。”
王杨有很大的抱负,而目前,他的抱负,只能籍海纳施展。他比林向晚狠。正好,海纳需要一场变革。
野心,梦想,就是挂在驴鼻前让它向前的胡萝卜。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赵见的声音直截了当:“有人要见你。”
海边,幽僻的咖啡馆。
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是阿南开车,却是大伟安排了人送她过来。
推门进去。小小的包间里,坐的是陌生的胖胖的人。
“请问你是?”
那人站起来,很认真地打量她:“我是信周刊的。”
信周刊,三个字蓦然跳进耳朵,刹那竟一阵恍惚:“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看着她,答非所问:“车小姐,你与我想象的不同。”
在一个位置太久,又有了点年岁资历,反而常常免不了固步自封的成见。
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哦一声。
其实,由来的成见太久,她早已学会无视。就象骆栖说的:“反正都被定位成淫妇,习惯了,就好了。做淫妇也有做淫妇的好处。”
那人笑笑坐了下来,她注意到他身边的黑色箱子,是要出远门的男人吧。
转动箱子上的密码,听到到嗒的一声响,那箱子开了,从叠得平平整整衣服下拿出来的,是一个薄薄的信封。
他递给她。
“里面,是我银行保险箱的钥匙,请车小姐替我保管。”
他站起来,深深的施礼。语气中,却是勿庸置疑的坚硬。
完全怔住。没有伸手去接,只冷静地看了他的眼睛:“为什么?”
那人还是站着:“保险箱里,是我的遗嘱。等那个人出现时,你就将钥匙给他。”
遗嘱?
那个人,什么人?
面前的男人慢慢地抬起头来,脸上,竟有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是,小岳。”
完全地僵硬掉。声音忽在发干:“你是,在开玩笑吧。”心口又开始痛,却倔强地扬起头来:“他死了。”
“是”男人回答得竟然没有一点迟疑:“我是在开一个玩笑。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
他慢慢地:“车小姐,我跟你一样,不想他死。”
可是,不想又有什么用?
浑身冰凉。
面前的男人仍然带了诡异的笑:
“《红楼梦》中有一句话,不知车小姐听说过没有,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他慢慢的:“我这一生,都在这样做。”
知道的,是林向晚也喜欢的句子。
男人仍然慢慢的,直视着她:“所以,我活的大半辈子,都是在不停地掂量世事人情。车小姐,我从来没有不管不顾、肆意枉为地活过一秒钟。”
她紧紧地抿唇,等他下面的话。
“所以,我现在特别想和老天打一场赌。小岳,也许,他死了,也许,他没死。如果他没死,他就一定,会来见你。”
每一个字都清楚得见棱见骨。
他望着她的眼睛,淡淡微笑:“所以,车小姐,请你务必成全我的心愿。”
再深深地鞠躬,然后,直起身体。那胖胖的身体就象活了过来,黑色的风衣下,竟一下子有了种线条。
“车小姐,谢谢你。”
他拿了桌上的帽子,她目送他离开。
门口,看到大伟已候在那里,低头耳语两句,送他上了早已安排好的另一辆车。然后绝尘而去。
看来,赵见对他,也早已有安排。
每一颗棋子,都有早已注定好了的棋格。
她伸出手,拿起那个薄薄的信封。薄薄的封皮下,摸得到钥匙的形状。
其实,我也很想跟老天赌上一场。
大伟进来:“车小姐?”
她早已收捡好东西,静静的:“我们走吧。”
几天后,她看到了《信周刊》,是头版头条的标题,大黑体字个个惊心动魄。
毒品、控制、洗钱、东方。
没有署名,他告诉过她,这类稿子,一般都只署“本报记者”。
接下来,应该会有连番的媒体转载开始了吧。
坐在办公室里,她现在,也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了。窗口望出去,刚刚暮色,有大团大团的云,沉在天边,远远的,全成了林立高楼遥遥的地平线。
山雨欲来,有风满楼。
秘书敲门进来,送上戏曲院的项目报告。
一百三十五
莲花。
英先生笑嘻嘻地放下报纸:“老赵,事发了啊。”
赵见微微一笑,没理他。
英先生啧啧有声:“装有种是吧。东方的龌龊事,你小子可别说不知道?”
赵见倒是闲闲的:“那又怎样?”
英先生笑眯眯的了:“怎么样?把你和老头子一起关进去,为民除害的。”
赵见也笑嘻嘻的:“毒品那事可别冤我,那是简文的乐趣。我可不好这一口。”
英先生悲天悯人的摇头:“得得,得急的洗白了吧。乖啊,找我没用,跟警察说去啊。”
赵见低头玩牌,不理他。
英先生自顾自的乐上一阵,又凑了过来:“你说,真把你跟老头子面对面关上一块,老头子会不会撕了你啊?”
赵见笑笑:“你也太低估老头子了。他进不去,我自然也进不去。”
英先生耸耸肩:“那倒是。这老东西毕竟搞东搞西这么多年,妖风大,王八多。没点势力怎么成?”叹口气:“一时要掀了他还真不容易。”
赵见淡淡的:“这次本来也只是警告而已。他不敢动我们,我们才好定心发展。”
英先生又笑嘻嘻的:“倒也是,那老东西,肯定没想到我们会先发制人。原来以自己做回棋子,也是件蛮有趣的事。这回,老东西肯定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反正老东西吃骨头都舍不得吐渣的,正合适。”
抓了酒杯倒酒:“王杨这人,倒真是个人才。这时出手挖东方墙角,东方不给他挖空才怪。”
赵见只是笑笑。
英先生朝他举举杯:“不过,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你家明明。与王杨有那么些过节,我还担心她绝不同意王杨出任海纳的总经理。没想到啊没想到。”
同时配合的摇了脑袋。
赵见微微笑了笑:“林向晚要她照顾海纳,她要考虑的,当然是海纳全局。”
英先生好奇心又起来:“她真会这么听林向晚的话?”
赵见悠悠的:“她想的,应该是要东方死吧。”
“替那小子复仇?”英先生看他一眼,转瞬又换了笑容:“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和明明,这不就有了共同目标了么?”
忽然地又想起什么:“这次除见着七叔,没见着他?”
赵见脸色微微一变:“你说谁?我不知道。”
英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却没说话。待得一待,却换了话头:“这段日子,七叔那边,没什么消息过来。要不要让人过去看看。”
赵见顿顿,却摇了摇头:“才见过没多久,应该没事。”
英先生微微一笑:“那家伙手中有大把闲钱,我还指望着把他的钱顺过来呢。这年头,有钱才好做事,是不是?”
赵见微微笑了笑:“那倒是,塔罗牌,已经打开了。”
他手优雅地一挥,扑克牌就落了下来,纷纷扬扬地洒了一桌。
宽大的草坪,树开始落叶了。
草坪上,老人暴怒地将手里的报纸全掷向一旁的简文:“怎么,你不是搞定了么?”
简文不敢抬头:“四爷,我没想到信周刊这次,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没想到,你他妈脑袋是屁股,全用来装屎的?”
没人敢吭声。死一样的寂静。
简文偷眼看四爷,还是忍不住开口:“这事,跟赵见脱不了干系。”
四爷冷冷的:“是吗?我查过了,是信周刊一小记者的暗中调查,与赵见可是没什么关系啊。”
简文硬起头皮:“赵见当然不可能亲自暴东方的料,只是,这文选在这当口发,没人背后撑腰,信周刊哪来的那么大胆子?”
四爷喘得一喘,似已从暴怒中平息下来,没看他,眯起眼睛望了远方:“哦”
四爷还是没说话,远远的,有黑衣的保镖上来,牵了高大的狼犬。
简文心中忽忽一沉。却不敢动。
保镖走上前来:“四爷,这就是那一只。”
那狗甚是威猛高大,有纯黑茂密的鬃毛,目光阴冷,见到陌生人,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声音,似马上就要高突猛扑过来,保镖不得不死死地才能勒住了它。
简文自然认出这是只藏獒,腿肚子打了颤,却只能硬撑着。
四爷淡淡地噢了一声,试想用手去抚摸那狗,只听保镖惊呼一声:“四爷小心。”那狗早咆哮着一跃而起,几乎搭上四爷肩膀。好在保镖万分警醒,生生地拉住,手上却一下子勒了血印。
四爷脸色一沉:“还没教好?”
保镖喘了粗气,顾不上抹汗:“四爷,这狗实在难教得狠。”
“是吗?”是低冷的声音:“没用的东西。”不知骂人还是骂狗。
简文低了头,不知是因人还是因狗,大气也不敢出。
忽地有枪声,怦地爆开来。
简文悚然抬头,那狗的头部已然爆裂开来,有鲜血混合了白色的液体哗的迸射,一下子完全看不清了模样。
一百三十六
四爷将枪放回到桌上,用了毛巾擦手擦脸。
简文想吐,却生生地咽了下去。
有人过来清扫,四爷看他一眼:“怎么了,替它可惜。”
简文怔得一怔,赶紧的:“不,只是替四爷可惜,毕竟是只藏獒。”
四爷淡淡的:“不听话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眼光忽然尖锐地扫过他的脸:“你说是不是?”
简文自然听出他语气中另有深意,又赶紧的:“是。不听话的东西,再有本事,留着可能反伤了自己。”
四爷看他一眼:“你说的不是狗吧?” 淡淡的:“你对赵见,怀恨许久了吧?”
简文一愣,迎上四爷凛冽的目光,却不敢说慌,只得嗫嚅的嗯了一声。
四爷倒悠悠地笑了笑:“他当年抢了你位置,你当然应该记恨一辈子,否则哪来做事的动力?”
简文摸不清他底细,不敢吭声。四爷指了指凳子:“坐下吧。”
简文胆战心惊地坐下。
四爷继续慢慢的擦手:“其实,信周刊这事呢,也不能完全怪你。”
简文简直不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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