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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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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身,递给他刚从小贩那里买来的竹筒饭。
阿华才不稀罕,余怒未消:“小姐,你走路也要”
她完全没听,只沉思地望了那金碧辉煌的DU场,有种忽然的冷,冷得让阿华一下子住了嘴。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
只是一转念。
她却又恢复了刚刚神态,噙了浅浅的微笑:“阿华,你说得对。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陪我去赌一把怎么样?”
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黄叔不是”
还是没说完,她笑嘻嘻的了:“我也才刚刚明白,黄叔说的是见好就收,我还没见着好呢。”
天,
阿华翻白眼外还想伸出手来掐自己脖子一把。
果然是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管他的,反正他有得赚。
这家的确气派多了。门口有漂亮的迎宾,外面有很威武的军人。
往里走,阿华忽有些不安,低低的:“喂,你别搞大了,我向黄叔不好交代。”
她本来走在前面,听得真切,回过头来,嫣然一笑,竟是灿烂春日,燕语呢喃。阿华一时,忽然完全石化。
进了大厅。
她扫视一周,忽似有点犹疑,低声问了阿华:“没包间么?”
阿华忽一身冷汗:“在大厅赌赌就成了,包间,那都是豪客的,你玩那个,黄叔要飞过来杀了我。”
她似有些失望,又问一句:“包间的客人,是熟客么?”
“一般都是熟客。不赌个几天几夜,是出不了门的。”
她低低一声:“不出门啊。”颇有点遗憾的味道。
这边是赌百家乐。
她不太懂规则,阿华在一边教她,她听得也心不在焉,很快地,赌了几把,又很快地,都输光了。然后很平静地站起身:“走吧。”
她倒真没有执念。
两人出了大门。不知为什么,阿华忽有点愧疚:“你输了不少啊。”
她看了他,微微一笑:“反正你可以多抽点佣金,不如请我吃饭。”
阿华忽然一怔,她竟是故意输多点的。这个女人,其实什么都知道。
她偏偏笑得一脸无所谓,闲闲地站在那里等他回答。
一百六十五
鱼汤面。阿华目瞪口呆地看她吃。
“很好吃。”
废话,不然她吃这么多。
“你挺能吃的喔。”
“跟职业有关。”
“职业。你干什么的?”
她抹抹嘴,递来一本东西。打开,竟是记者证,信周刊:岳子池。
原来她叫岳子池,这么清丽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取个什么花儿朵儿的。不过,倒也配她的气质。
正胡思乱想间,她歪了脑袋看着他:“知道我做什么的吧。”
难怪,是东奔西跑的工种,怪不得短发多袋裤,外加大包。和一张这么能吃的嘴。
还给她:“想搞什么东西回去?”
她气定神闲:“进山。”
阿华差点跳起来:“进山?”
“是。”
“去那里干什么?”
她表情很无辜:“你说呢?”
阿华向后一靠,眯起了眼睛看她:“不好进,那里是封锁区。”
她笑笑:“黄叔让我来找你。”
阿华看看她,似有点为难:“现在,不太好办。”
她抬起眉毛看他,慢悠悠地:“黄叔不是来过?”
她怀疑他?
阿华急急忙忙解释:“是真的,今时不同往日。”
她又歪了头:“为什么呢?”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爱用反问句?那个呢字还带了点儿音,听起来软软的,象根鹅毛在心尖轻轻撩拨一下,然后浑然不觉地就落了地。
阿华有些迟疑,手往肩上一比,再两个指头一捻:“里面现在在搞这个。外来人一律不得进入。”
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女子,马上反应过来:“用那个搞那个?”
阿华就点点头。
她不说话了,推开碗,低了头,似在沉思。她一静下来,却就有种清冷,清冷得让人只敢远观。
真是迷一般的女子。
不知为什么,阿华忽然就叹了口气。
她抬起头来,却换了话题:“阿华,你不是当地人吧?”
阿华脸色忽然一暗,闷闷的:“不是。我他妈自己也不知自己算哪里的人?”
她从黄叔口中,自然已经了解了那段惨烈的历史。
她看着他,眼光忽也有了种清澈的柔和,伸手拍拍阿华的肩:“没事,反正你是我和黄叔的朋友。随时来,随时欢迎。”
有口气热腾腾地忽涌上来。
她又开了口,说得很慢:
“阿华,我想了解他们的生活。黄叔说过,他们都是军人的后代。”
阿华忽然地就往后一靠,抬头看了天,似在沉思,然后也慢慢开了口:“你不怕?”
她倒笑了:“怕啊。”
阿华死死地看着她了:“那你还去。”
她也往后一靠,很无奈地摊开手:“没办法,这是我的工作。”
是老式的宅子,楼不高,不过有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菠萝树。
阿华带她来了这里。很明白地告诉他,今时不同往日,要进山,必须要带她去见一个人,最好有这个人开口。
有人出来,听阿华简短的讲了几句,拿了她的记者证进去。
今时不同往日,显然,那里面,应该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的。
心头其实是越来越不安的,而她又能否真的,可以在那里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忽然很想黄叔,非常非常的想,告别时,黄叔只说了一句话:“发现不对,别死撑,立即逃掉。”
逃掉?
腿其实有点发软,一刹时,真有想逃的冲动。
只是,只是。
闭了闭眼睛,忽想起很久以前,在林向晚的别墅里,他说:“明明,有朋友约我去非洲,亚马逊流域的热带雨林。”然后停下来,扶着她肩膀:“明明,我们走吧。”
“明明,我们离开这些破人破事。那些人,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吧,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耳边,清清楚楚传来的竟然是自己的声音:“子池,知道吗?为什么是江湖?”
“是因为水,浩浩荡荡的水,海纳是水上的船,而我是船上的人。我们,是绑在一起的。”
没有人能离得开江湖。
因为,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江湖。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只有风,很大的风。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咬咬牙,坚持,再坚持,就挺过去了。象这样。”
那就再坚持吧,即使,黄叔,你说,别死撑。
我想要的答案,我一定要自己找到。
院子里有人,一人坐在树下的榻上,一人站着,都背对了他们,似在交谈。
阿华让她先停住,自己却由人带了,恭恭敬敬地垂了手,半哈了腰走到那坐着的人面前,似在说些什么。
然后,转身,招手让她过去。
奇怪的不安越来越重,后背莫名的有了森森的凉意。
既来之,且安之。
好在院子不大,并没有走几步。她也学了阿华,双掌合十半低了头:“见过吴先生。”
却忽然听到笑声,豪爽的大笑:
“车小姐,你这玩的哪一出?”
一下子抬头,完全呆掉。
榻上的人,竟是七叔,是上次,骆栖带她见过的七叔。
完全错乱。
偏偏世界还可以更错乱。
七叔在大力拍另外一个人的肩膀,笑得气也喘不过来:“老赵,老赵,你和车小姐,这唱的是哪一门子的戏?”
老赵?
原来,世界真的只要一错乱就会疯狂。
那站着的人,已悠悠然地转过身来,穿了白色对襟的长袖短衫:“车大记者,你好。”
一百六十六
阿华在一旁目瞪口呆。
他看到她完全无意识的,将手指放在嘴里轻轻一咬,有点傻傻的白痴动作,却咬得让他心底忽然没来由的一酸。
七叔还在大笑:“阿华,你被她骗了。什么鬼记者,她是大明星。老赵,是不是你又惹车小姐生了气,所以才屁滚尿流地追了过来。”
那个姓赵的男人看了她,只是微微的笑:“是啊,我不放心。”
那眼里,满满的全是疼爱吧。
阿华忽然的失魂落魄。他真笨,怎么就没看出来,哪有这么冰雪肌骨的记者?而面前这个男人,俊朗得有种锋利的光,光得让他自己不由得更低下去,一直低到尘埃里。
他和她,果真是天生一对。
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那七叔,我出去了。”
七叔只挥了挥手。
她忽然追上来:“阿华,我不是想骗你。”
多年后,阿华还记得那长廊,他从院子里半弯了腰退出来,她追上来,就站在他面前,短发上全是细细的光:“阿华,我真的不是骗你。”
她加重语气再重复一遍:“我真的是黄叔的干女儿。”
他不说话。
她有点着急:“我是认识七叔。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带来给我看的这个七叔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七叔。”
难得见到总是一脸从容的她这么着急,一句话也给说得乱七八糟,乱七八糟得她自己都很沮丧:“我是真的想请你帮我进山。”
阿华终于抬起头来了,她跟他离得很近,近得他可以看见她的翘翘鼻子上,已冒出了细细的汗。
他终于开口:“我算帮到你了。”
她有些欲言又止,唇却紧紧的抿起来了,又有种凌厉的清冷。
阿华叹口气:“难道不算?”
她忽然一甩头,抬起头来,微笑:“当然算。”
阿华盯了她:“笑得不够真诚喔。”
她叹口气,唇角一弯,露出一口珍珠般的贝齿:“这样成不?”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阿华情不自禁地也就笑了,挥手:“成了。你记住,你说的,我是你的朋友。”
愉快地离开。
阿华走了。
心头忽然一阵空荡荡。
七叔在招呼她:“车小姐,来来,过来坐下。”
佣人已端了椅子过来。
“阿华说你想进山?上次不是去过吗,怎么又想去了?”
又是一呆。
难道,难道上次过来拍电影的的丛林,竟然就是黄叔带他回去的故乡?
忽然想起那个女孩子来。
“你是车镜明?”
“这是用我们的罂粟做成的东西,应该还给我们。”
“车镜明,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顾阿叶。”
顾阿叶?
她的笑容,就象春天第一片绽开新绿的树叶。
心头忽然开始狂跳,跳得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她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又为什么要扑上来抢这枚戒指。
而她,在高烧的梦中分明看见过他,那么紧紧地拉了自己的手。
“你从海里回来了?”
“嗯,回来了。”
“海里好不好玩?”
“好玩。”
七叔微笑地看着她等她回答,看得未免太认真了一点。赵见在旁边悠悠喝茶,不说一句话。
她只好开口:“七叔,我不知道,原来是同一个地方。”
七叔还是微笑:“噢。车小姐本来想找的是”
很正常的问话,只是,忽然,奇怪的,完全是直觉,有了些隐隐的不对劲。赵见只是悠悠地坐着,好似漠不关心。
忽然清明。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替义父来看看他以前的老地方。”
“你义父?”
“是。他在这边打过仗,最后回去了。”
七叔还是笑笑,把记者证还给了她:“怎么不找老赵帮忙,弄个什么鬼记者证到处乱跑,多危险。”
那记者证,是林向晚出车祸那晚,在医院,有人托护士转交来的,在他的采访笔记里面夹着。
接过来,手有点轻微的颤抖,脸上却淡淡的微笑,配合的回答七叔:“他不愿到这边来。”
七叔看他们一眼,终于又豪气的大笑,使劲的拍了赵见的肩膀:“这倒是,这家伙是最不愿过来的。老赵啊老赵,你看你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赵见闲闲的:“我没想到她这么胆大。好在有七叔,总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七叔笑得一身肉都在抖动:“真要借你吉言才好。”
“什么借不借的?前段时间传你病得那么凶,不也没什么事。”
七叔脸色微微一变,却转瞬又哈哈一笑:“那倒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老天真要收我,也得花点力气。”
语气中忽似有些狠意。
赵见却浑然不觉一般,向门口招手,有人过来,小心翼翼地奉上一尊玉佛。
赵见淡淡的:“从那边请的,给七叔送病。不过只怕是班门弄斧。”
七叔不由又哈哈一笑,笑得却有了些得意:“老赵,你真抬举我。”
赵见还是微笑得很诚恳:“实事求是而已。不管正门、偏门,七叔哪项门路,不是得心应手。”
七叔笑着摇摇头,正要接过那玉佛来,不知为什么,却一下子没抓稳,那玉佛从手中坠落下去,落在青石地板上,断裂开来。
变故忽如其来,连赵见也不由变了脸色,厉声:“怎么端的?”
那捧玉佛的人早已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面如土色:“赵总,我,我。”却是怎么也成不了调子。
七叔不说话,一张脸忽也阴沉如水,象是沉思。
她自然也是一怔,下意识低头去。有碎片溅到阳光下,白花花的一片光。光得有种忽然的冷,很好,反而让人更清醒。
那人还是跪在地上,筛糠般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骤然静寂。
她却开了口:“七叔,你看,佛光普照,是替你挡劫呢。”
不约而同地朝地上看去,是有白茫茫的光。又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七叔忽然大笑,一边笑一边却鼓了掌:“车小姐,说得好,说得好。老赵,你这礼,原来是替我挡劫来着。”
挡劫?
赵见望向她,似也松了口长气:“七叔,对不住,怪我没教好下面人。”
七叔笑得却似很释然了:“算了算了,车小姐说得多好,有打劫的,自然就有挡劫的。天意而已。”
一百六十七
吃完饭,七叔一直亲自地送到门口:“车小姐,明天我安排你进山。”
上了七叔派来送他们回酒店的车。车窗外,有很长的海岸线,赵见本来一直没作声,却忽然开了口:“下去走走吧。”
鬼使神差的就下去了,海浪、沙滩。
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搂住了她的肩,看似很自然,暗中却很大的劲,她完全挣扎不动,得寸进迟,连脸也凑了过来。
低低的,象情人的耳语:“别动,有人跟着。”
背心忽然一冷。
两人随便找了家酒吧坐下来。
一切,似乎都有些隐隐的不对劲。
服务生端了饮料过来,很礼貌地欠身低声:“车小姐,你的咖啡。”
车小姐?
这么陌生的国度,完全陌生的服务生?
一怔,猛地抬头,那服务生却象是什么也没发生,放下找回的零钱,一鞠躬离开。
很整齐的两张小钞。
晕暗的灯光,看得到钞票上面有字:“请你离开。”
有鸡皮疙瘩爬上来,密密的一层一层。
不由得把眼光投向赵见。他却是闲闲的,象是什么也不知道,很认真地看着台上,台上,竖起了钢管,有舞娘高高地抬了腿,绞缠在上面,疯狂的扭动,而随了有节奏的音乐,一层一层的衣服被一把一把撕开,抛出来,有人尖叫着,在台下疯抢。
有白花花的肉体走下台来,在各张台子间游走扭动。最后过来,停留在他们的台子前,抬腿上了桌,却俯身跪下来,勾起赵见的下巴,轻轻的扭动着臀部。
她只好让开一点。
赵见微笑得还是很从容,拍拍那人的脸,掏了一把钞票出来,塞进那人的胸罩。那人笑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随了音乐的节奏,一个漂亮的翻身,滑下桌子去了。
闲闲地回过头来看了她:“怎么样?”
她淡淡的:“身材挺好。”
赵见笑笑:“吃这行饭,对身材要求其实很高的,跳得也必须不差。”
他没注意到钞票上的字么。她不是来跟他讨论YANWU女郎的。
只淡淡噢一声。
赵见却不放过她,往后一躺,闲闲的抱了手:“车镜明,别把自己装在自我世界的套子里。”
什么意思?
想吵架?
她本来就正在焦燥中。
偏偏他盯着她,仍然不紧不慢地说下去:“车镜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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