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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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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有人站到了身边:“敬你一杯。”
岳子池一个激灵回头。是叶思琪,大概喝了不少酒,脸在灯光下红红的。
“谢谢你的忠告。”她仰脖一饮而尽,直直地凝视他,似欲言又止。忽然就浮起一个落寞的笑来。然后走掉。
她说的忠告,是刚刚签约东方,她第一时间将喜讯发给岳子池,岳子池只回了一句:“扫黄打黑,远离毒品。”
陈心质只远远的对他举了一下杯子致意。她一直有意无意地远着他,岳子池也不以为意,全智之却是看着叶思琪的背影叹了一声:“多好的小姑娘,才进娱乐圈多久,这么残了。”看岳子池一眼:“你小子就是不怜香惜玉。”
岳子池跳起来:“管我什么事?”
“你当时要收了她,她没准就收心做良家妇女了。”
岳子池从鼻子里冷哼:“你和林老大怎么不收她,生生将人家逼到东方去。”
“林老大?林老大只头到尾只看上车镜明。”
岳子池又不吭声了。望向那桌,林老大正站在车镜明旁边,满面堆笑地介绍两个人。
嗯,那个猥琐男是这次的主办方。另一个,岳子池忽然的头发根根竖起,竟是赵见。
车镜明已站了起来,静静地,礼貌的点头。礼貌得有种莫名的清冷疏离。
活动方的老总倒是非常热情:“车小姐今晚真是压得住台啊,有劳了。”
他自然也看出这女孩子的不简单,假以时日,天时地利人和一旦具备,必成大器。所以让林向晚带了专程来敬酒,也算是为日后投资。
赵见在一路,也就跟着来了。
车镜明礼貌地笑笑:“应该的”,不卑不亢、水波不兴。她不太习惯于别人当面的赞扬。
但人家既然来敬酒,总要喝才是。只是,她不为人觉的皱了皱眉,忽有人递过一杯红酒:“听林老大说车小姐不怎么会喝酒,用这个吧。”
竟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赵见。
主办法老总哈哈大笑,拍着林向晚的肩:“林老大果然爱护手下。”
赵见举起酒杯,慢悠悠地碰了一下,看着车镜明:“车小姐还欠我一部电影呢。”
二十一
黄叔是岳子池唯一的亲人,岳子池从记事开始,生活中就好象只有黄叔一个人。他当然也问过黄叔自己的父母,黄叔淡淡道:“死了”
父母双亡。岳子池抹一把泪以后继续问:“那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呢?”
黄叔继续淡定:“全死了。”
岳子池抹的全是汗了。妈的,老子难道真是天煞孤星?
不过死了就死了。反正死得让岳子池一点记忆也没有,所以倒也少了许多伤感。何况,跟黄叔在一起过日子,是那么痛快的事。
小时候跟小朋友打架,家长找上门来。黄叔牛高马大地堵在门口,眼白向天:“一个巴掌拍不响。先教育你儿子去。”
少年时穿了洞洞的牛仔裤,戴着墨镜,抱了吉它多愁善感地谓叹一下身世,黄叔一下识透他的狼子野心:你丫的是不是想利用这点,骗几个纯情善良的小妹妹回来?搞得岳子池的音乐生涯甚是无趣,只好嘎然而止。
青春期思春,琢磨男人女人。黄叔直接拎他去了夜总会。
后来岳子池每每想起就痛不欲生:我的处男身体,就给一只鸡毁了。
黄叔大怒:鸡不是女人么?
大学时期看古惑仔。看得梦里都在操刀砍人,每次都是黄叔手一挥,举起大刀踢他屁股:死小子,给老子冲。然后梦中就会响起冲锋号的声音。
醒来就疑惑地问黄叔:亲娘的,你怎么不去混黑社会?
黄叔也就疑惑地问他:亲娘的,你怎么考上了大学,还是重点的?
大学毕业黄叔就给他买了房让他出去单过了。说别打扰我找女人。顺便给了他一笔款子,是岳子池爹妈的遗产。
岳子池看着数目差点晕死过去:冲口而出一句话:我爹妈是腐败官员,我七大姑八大姨犯包庇窝藏罪,统统给毙了。
黄叔怔了半天,然后哈哈大笑:关你屁事,用你的就是了。
岳子池的朋友都不知道黄叔这个人。黄叔警告过他:别把你的那些酸朋友带到我面前。
黄叔的话,岳子池绝对听。
岳子池是一身冰凉潮湿地站到黄叔面前的。
黄叔在一所小学当门卫。岳子池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跟一个街坊下棋,悔棋了,死命地护住一颗象不放。
岳子池帮了那个气得眼睛冒火的街坊把棋子抢下,黄叔跳脚开骂:死小子,帮起外人来了。
岳子池直接把他推进房间:你有没有看到我短信?
黄叔头一昂:看了。爱就爱罢,有什么了不起?
岳子池眼睛通红地盯回去,忽然就绝望地抓住了头发:你发发慈悲好不好?我恋爱了,是恋爱了咧。
黄叔踢他一脚,咧开嘴笑了:小兔崽子,给老子装纯情。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几个凉菜,再咬开两瓶啤酒::哪家的?
岳子池一怔,却不知如何开口。抓过酒瓶来往嘴里猛灌一气。终于于期期艾艾地开了口:“车镜明”
他说得又快又小声,黄叔根本没听清,大声道:“谁?你嘴里含了个萝卜吗?”
岳子池心一横,一字一顿:“说就说,车 镜 明”
黄叔噢了一声:“有什么难说的?不过这名字不太好听,真不像女孩子名字。”。
岳子池差点晕死过去:“你不知道她?”
黄叔气定神闲地喝酒吃菜:“你死小子不说,我怎么知道?漂亮不?”
岳子池放下筷子跳了起来,开始在屋里来来回回地翻腾。然后就捧了一大堆报纸扔在他面前:“看看看;就是她。”
黄叔有些惊讶:“她上报纸的?女明星?”
岳子池气急败坏:“你不看报纸的?”
黄叔回盯回去:“谁知道你小子要泡女明星?老子只看体育版。”
岳子池绝望惨呼:“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难听的字眼?”
黄叔没理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柄放大镜对准报纸上的图片仔仔细细地看。
岳子池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静等黄叔一张一张瞅完。
然后他老人家终于开了口:“还不错。挺干净一小姑娘。有点像男孩子。”
岳子池忙不及的解释:“那是她不上相。本人简直简直”他实在对不住他的重点大学中文系的毕业文凭,脸红筋涨的憋出四个字:“漂亮惨了。”
黄叔咧嘴大笑。然后大手一挥:“那就追吧。我还没看见你死小子这么认真过呢?”
他大手挥得豪气冲天。岳子池小心翼翼地提醒他:“人家,人家可是现在最红的女明星呢?”
黄叔给他一记大大的白眼:“还不是女人。是女人,总要嫁人的。你那么喜欢她,嫁给你,有什么不好?”
二十二
得到黄叔鼓劲,岳子池色胆大增。
但他毕竟还不是黄叔,色胆大增后也只敢打了全智之的电话探口风:“你昨晚什么时候回去的?”
全智之在那头骤然来气:“你他妈的还敢问。直接将老子车开走,害得老子差点报警。”
“那个,你不可以坐林老大的车嗦?”
他知道陈心质的车全智之是不坐的,怕被记者拍到。娱乐圈人一般偷偷摸摸谈恋爱。那,岳子池不由开始发呆:以后我跟明明是不是也要偷偷摸摸呢?
“别跟老子扯这个。明明小姐昨晚也玩失踪,林老大都快疯了,带了一队人偷偷摸索摸满城进行地毯搜索。还怀疑你将明明带走了,结果打你丫的电话又关机。”
“怎么可能?”岳子池心虚地反驳:“那,找到了?”
“这小丫头后来自己打电话说,是出去散了个心。林老大那个火大啊,现在正关了门在批判斗争呢,估计明明小姐够呛。”
岳子池吐了口长气,看样子这小姑娘啥也没说。转念恶狠狠地想:林向晚,你敢动明明,老子就在杂志上曝光你的风流艳史。
全智之哪知他心里的阴暗想法,继续顺溜:“亏你丫的脚板溜得快。叶思琪那小姑娘后来喝多了,一个劲地让我找你去。我到哪里找你丫的?那小姑娘喝高了不哭也不闹,只是叨叨念你。那小模样真让人心疼。”
岳子池赶紧的划清界限:“心疼你的,谁不知你全大才子见女人就心疼。”
“我哪敢?有心质盯着我呢。不过”那边忽沉默一下:“那小姑娘真毁了。听心质说,她已给简文收了,不然简文肯捧她。”
虽然早有意料,但岳子池却仍是愣了愣,忽然发狠:“妈的,你家陈小姐怎么不提醒她点?”
全智之叹口气:“这种事,怎么提醒?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准小姑娘认了这是机会。”
岳子池放下电话,心头忽有些堵。抬头看天,天空开始下雪了。
他突然那么想那么想的见到一个人,是这一生从来都没有过的想念。
0。5英里外,企图倒带,我的态度已调回到拒载。
他开始迎风狂奔。是工作后就再也没有过的狂奔。
时间还给往前走的人幸福吧。车镜明,我用自己真实的腿在大地上狂奔,只为和你相见。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 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 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我从远方赶来 赴你一面之约
痴迷流连人间 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不虚此行呀
不虚此行呀
惊鸿一般短暂
开放在你眼前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要你来爱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一路春光啊
一路荆棘呀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其实,林向晚并没有难为车镜明。
他沉思地看着背了手站在他面前的她,半低着头,一副乖乖等着挨批的神情。
只是,她的内心,真如她的外表?
她的眼中,为何是辽阔得无边无际又幽幽得无深无底的大海?
林向晚开始艰难地组织词句:“明明。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但是,有时候,你要将它当成工作。”
话没说完,门忽然猝然被撞开。一个人,裹着雪风直撞了进来。
然后,是那么大声那么大声的宣言:
“车镜明,我喜欢你。”
“车镜明,我喜欢你。”
窗外,林立的高楼上下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
二十三
酒吧。
岳子池低头喝酒。
林向晚与全智之一边一个坐在身边细细细鉴赏他。
全智之一连声:“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妈的这个文文弱弱的家伙这时候说话怎么连气都不喘的。
林向晚倒没怎么说话,端了酒仔仔细细的研究,然后崩出一句:“你丫的是不是早就有了狼子野心?”
叫他怎么回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抬头看见林向晚如狼似虎的目光,浑身机伶伶的一个颤:“老大,你不会滥用职权剥夺我恋爱的权利吧。干涉他人恋爱婚姻自由,可是违法的。”
林向晚摸摸下巴,皮笑肉不笑:“还婚姻呢?老子才懒得管你。明明又没说喜欢你。你小子剃头担子一头热,哥们就等着看看笑话呐。”
正中要害。岳子池只好忍受这赤裸裸的羞辱。
他那么那么大无畏外带惊世骇俗地直冲进去的表白啊。结果她完全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她轻轻地皱起眉头,用很恳切的语气:“我们还在工作呢。”然后就继续无辜的看着他。
KAO,整个公司的人都挤到办公室门口来看热闹了。众目那个睽睽啊。岳子池觉得自己就象只被拨光了毛的鸡,一丝不挂的站在中央。
她又皱了皱眉,然后走过去,不顾众人纷纷抗议,把门关上了。
林向晚显然忍笑忍到内伤。
“是啊是啊,我和明明还在谈事情呢。”
岳子池横下一条心:“那,我等你。”不管林向晚要杀人的眼神,抓了本杂志进里间休息室坐下了。
估量着时间差不多,出来一看,人不见了。
一肚子气全撒在了林向晚身上,如不是全智之及时赶到,风度翩翩的林老大肯定要被这家伙揪成麻花。
于是,哥们三个就又到了酒吧。
岳子池忽然空虚得要命,一杯一杯的灌。每一杯似乎都铭刻了她的名字。
“明明 明明 明明”
我在齿间轻轻地咀嚼你的名字,用舌头和上腭轻轻挑起你的名字,原来真的会口齿流香。
林向晚和全智之面面相觑:“这小子,是真的动情了。”
全智之喃喃道:“这家伙,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大发啊。”看向林向晚:“老大,怎么办?”
林向晚忽然一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拉起岳子池:“走。送你去见明明。”
全智之愣了愣,也赶紧地跟了出来:“老大,你肯让明明跟这小子?”
林向晚冷哼:“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小子还算实诚,给他个机会,看他自己造化了。”
酒吧外,雪下得更大了。车上三人,忽然都沉默下来。
快过圣诞了,街上,伫立着缤纷的圣诞树,上面挂了雪白、粉红、蓝色的小球,泛着亮晶晶的光彩。
林向晚开了电台,俏皮而快乐的歌声开始叮叮当当: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冲破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飞驰过田野,一路笑声朗;铃声响叮当,你的精神多欢畅,今晚滑雪真快乐,把滑雪歌儿唱。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在阴阳天之前,大家出外去游荡,让那美丽小姑娘,她坐在我身旁。那马儿瘦又老,叹命运多灾难,把雪橇撞进泥塘里,害的我们遭了殃。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在这白雪山荧光,趁这年轻好时光,带着心爱的姑娘,把滑雪歌儿唱。带一匹栗色马,它一日行千里,我们把它套在雪橇上,就飞奔向前闯。”
远远的,到了。她在篮球场,拍歌曲的MV。
林向晚开了车门:“你小子,下去吧。”
那么喧哗的灯光和人群,纷扬的雪花落下,她安静地站在场中,如一颗透明的水珠。
岳子池一时停住呼吸。
他转身下车,却又回过头来,看着林向晚,一字一顿:“林老大,谢谢你。”
林向晚浮起一个懒懒的微笑:“少给老子玩肉麻的。还有,少给明明惹麻烦。”后面一句显是提醒他收敛,别让媒体抓住辫子炒绯闻。然后载了全智之呼啸而去。
二十四
岳子池果然很低调。他低调的走到导演身边,镇定地跟着导演一起对着取景框看。
晚上,又太冷。那导演也没认出他是哪家的,对了取景框头也不抬:“你去,帮明明点下蜡烛。”
岳子池这才注意到雪地上果然摆了一大圈蜡烛,排成个什么字样。阿南正拿了根火柴把车镜明手里的一根蜡烛点燃。
多媚俗的创意啊。岳子池快乐地跑了上去,媚俗得真甜蜜的是时候啊。我是多么多么热爱媚俗的人啊。从雪地上拨了根蜡烛就站到车镜明身边去了。
阿南手一抖,这该死的家伙怎么来了。
他深沉地盯岳子池一眼,盯得岳子池心中发毛。咳咳,这阿南也是个小帅哥啦,怎么看我的眼神就象要吃人似的。他倒没去想庆功宴上,他偷偷带走车镜明,害得阿南被林向晚骂得好惨。
车镜明也是怔了怔。
岳子池不管阿南快杀人的眼光,美滋滋地就把蜡烛凑上去点燃。然后,两人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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