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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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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寒雨纷飞湿透身
瑟缩的两手
来吧补伤透这颗心
眼角那泪印残留了困惑及疑问
来继续移近
忘情地痛快再热吻
无言里将肌肤贴紧
空虚的压迫
谁又可抵抗这点真
旱透了夏季如雷雨它必须发生
来再莫疑问……”
夜总会。
妈的,还是不入流的那种。
台上有人唱歌,唱得媚眼乱飞。同时还在跳舞,边唱边脱。越脱赘肉显得来越多。
有人过来,领简文进去。场子里面乱哄哄的,倒把简文挤出了一身汗。终于人群都落在后面了,眼前闪出一张台子来。赵白懒洋洋地坐在那里,身后一排美女,倒是个个实打实的漂亮。
“谁去简总那里?”
几个美女都只嘻嘻的笑,却不动身。赵白显得有点不耐烦:“少他妈跟老子矫情,谁去服待简总?”
几个美女才不怕他骂,倒笑得更大声,其中一个笑得直咯咯的弯了腰:“小白,你少骂我们。我们不矫情一点,怎能在简总这里卖出处女价?”
一群人哄的一声,全都笑开。简文见惯风月,倒是第一次吃了个瘪,脸上青白不定,偏偏那个笑得弯了腰的美女径直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发嗲:“简总,别跟她们一般见识,罐头当然要吃新鲜未开封的。一会我们给他们来个一针见血。”
赵白懒洋洋的:“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只怕你拆了封封了拆拆了又封。可怜简总天天以为自己吃着新鲜,结果却拉了一地的裤子。”
又是一阵哄笑,那个美女又笑得咯咯的,站起来一个指头戳在赵白脸上:“小白,你就这么贫着罢,当心那天给拨了舌头去。”
“拨了舌头又怎么样?”赵白悠然得很,手搭上简文的肩:“反正我还有我的好兄弟,大家一起下地狱。”
简文忽然一个寒噤。
那美女连连地呸了几声:“阿弥驼佛,阿弥驼佛。小白。你再乱讲话,我要泼你茶了。”果真抄起茶壶来:“该下地狱的下地狱去,你给我们姐妹好好地活着。”把茶壶往桌上狠狠一顿,分花拂柳的:“姐妹们,走了。让小白好好谈生意。”
一群美女,果真哄笑着散了干净。
这才得了点空闲,简文喘口气松了领带:“从哪里找来这么些人?”羞辱感往上涌,说出来的语气自然带了鄙视。
赵白还是懒洋洋的:“虾走虾道,蟹过蟹桥。王八打洞睡觉。各有各的活法。”
“活法?”简文轻蔑地冷笑一声:“万人踏千人骑的婊子。”
才松开的领口忽地又一紧,眼前一黑又一亮,竟是被赵白给揪住了:“没这些婊子,你们哪能做嫖客?***的嫖了还骂,算什么玩意?信周刊的高飞,是不是你叫人打的?”
简文被他揪得气都喘不过来:“***松开。”
赵白手一松,简文仰天跌坐在沙发里:“老子倒是想揍他。只是听了你的话,没他妈早点动手。”
“真的?”
简文气急败坏:“真的。若他妈不是你跟四爷保证可以收购信周刊,老子能忍他到现在?”
赵白看了看他,忽地眉毛一扬,倒笑了:“这么说,你又被冤枉了。”
简文喘气不答。
赵白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忽地像下了决心:“真不是你做的?”
“***不是。”
“那就是赵见了?”
“不是他还是谁?”
“我只是觉得,不太像他的风格。”
简文冷笑:“当然不能像。否则怎么能嫁祸到我头上。”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不是为了信周刊。听说东方与英氏争,本来都快破产的垃圾,这段时间,股价噌噌地往上涨。他不也急了眼。他妈的这个江湖,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赵白看他一眼,唇角一挑,似笑非笑:“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简文没理他的嘲讽,冷冷道:“你要记着,你答应过四爷,会把信周刊弄到手。”
“那当然。”赵白还是似笑非笑:“不这样,我怎么能看到赵见跳脚的样子。”
简文忽也笑了:“那是。抢了你的女人,又逼走你的兄弟。天天看着他跟车镜明出双入对,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
他本是挖苦,赵白倒没当回事:“多谢理解。照这样看”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靠:“上次你差点杀死了老子。所以下次我杀了你,你也应该可以含笑九泉。”
简文脸色一变。赵白偏又笑嘻嘻的了:“开个玩笑而已。简总何必那么紧张。若不是这事,我怎么攀得七叔、四爷。还得多谢你搭桥是不是?下次在赌场啊,手脚干净点,被轻易被人拿了把柄。”
简文脸色再一变,赵白却将他一把拉过来了,替他整整领带,笑得竟是一脸孩子气:“简总啊,你跟赵见都是太贪心。你说啊。江湖上的每个人都想要拿大头。可世界这么大。总也要给别人一条活路是不是。”
二百零二
他手一推。简文又跌坐在沙发里。狠瞪他一眼,站起来走了。赵白笑嘻嘻嘻地往后又一仰,却换了神情。
场子里还是挤挤攘攘的人,灯光旋转,是那种老式舞厅的灯,投射在地下,一个一个庞大的光斑。他微一低头,地上有粗粗的绳索般的绞影,却是他戴在脖子上的金链子。链子也是那种老式的,下面吊着颗硕大的桃心,打开了,里面镶嵌着两张黑白照片。一张上面是一对年青的男女,抱了个小小的婴儿。女的很端庄,头发全向后梳上去,挽个了乌黑的髻,露出一张清水般的脸,男的,他只看一眼,就忍不住要移开眼去,这个男人,跟那个他本来应该叫哥哥的人,长得实在太像,同样漆黑的眼睛,漆黑得看不出表情,再多看一眼,却恍惚就要把人直陷落下去。照片上有字:“见儿一岁生日。”
这对男女,没有和他在一起的照片的。顾叔叔躺在床上指挥阿叶翻箱倒柜地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他们抱着他的照片。顾叔叔有点愧疚:“主要是他们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是很短。不过才出生没多久。便被双双JIAO杀。黄叔带着他一路艰辛,逃回来已属不易,哪还有什么可以纪念的凭证。倒是那个他应该叫哥哥的人,顾叔叔颓然:“小见不肯要。他,恨透了将军。”
台上的人忽然唱起了一首老歌:
“晚霞笼罩着伊洛瓦底江,
活泼的海鸥展翅飞翔。
啊,它们飞来飞去尽情歌唱;
啊,它们自由自在多么欢畅。
静静的江水向东流,
唯有那歌声轻轻回荡。”
阿叶唱过的歌。那个他昏迷在罂粟地的晚上,她赤着脚,提了小小的灯笼,她的脸,在他面前缩小又放大。他在叫:“明明,明明。”然后,阿叶开始唱歌,一首一首的唱下去:
“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
船儿呀随着微风荡漾。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姑娘呀我要和你见面,
向你诉说心里的思念。
当我还没来到你的面前,
你千万要把我要记在心间。
要等待着我呀,
要耐心等着我呀。……”
要等待着我呀,要耐心等着我呀。
桃心的另一侧,是阿叶的脸,天真的纯嫩的脸,水汪汪的眼睛。热带的筒裙在罂粟地里跑来跑去,伴着叭达叭达的清脆脚步声。直到,某时某刻,ZIDAN忽然猝不及防地穿过胸膛。在青春还未得及惊怕之前。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着那个叫车镜明的女人。”
“好啦,你可以回她那里去啦。我见过她,你以后只能娶她做老婆,其他女人,我不放心。”
“但以后,我不要你跟她讲我。什么都不要讲。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我才不要别的女人知道。”
“子池,我好冷。抱紧我一点。我”
嘎然而止。
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他怔了怔,关上坠子,将链子重新放回怀里,扫一眼,竟是她的电话。
“明明。什么事?”
她在那头倒很干净俐落:“你现在有没有空?”
再怔了怔。她接下去:“十二点,老地方等我。不见不散。”
车镜明放下了电话。抬起手腕,腕上银色的表,时针指向十点钟,还有两个小时。
她现在正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外面的雨已经稀稀落落的,快停了。赵见才送了她回来,她看到他的车正刚刚驶出了车库,来到了大门口。看到他摇下车窗,车镜明下意识地向窗后退了一步。
大门开了。赵见的车缓缓驶了出去。
车镜明转身回了房间。房间的一隅,停着小小的保险箱。随着嗒的一声,保险箱开了。抓起来,手里多了个信封。
“里面,是我银行保险箱的钥匙,请车小姐替我保管。”
“保险箱里,是我的遗嘱。等那个人出现时,你就将钥匙给他。”
总编。我当然要达成您的心愿。
阿南已将车开回来了,就停在车库里。车库里也没什么人,寂静得有些可怕。车镜明拉开车门,急匆匆地跳上去,发动,点火。车子慢慢地开始驶向雨夜。
车镜明口中的老地方。赵白当然知道,其实就是他们经常来的海边。深秋的大海,冷得厉害。海边也没什么人,黑沉沉的一遍。黑漆漆的礁石似乎也累了,早早地就睡着了。波浪也不来相扰,一个人,沉闷着漫上来,又沉闷着漫下去。
年年人物事,相相戚戚休。
赵白忽然脑子里跳出了这句诗来。也不知是前人写的,还是自己撰的了。年龄稍长便容易记忆混乱。如同脑子里才浮出车镜明的脸,下一瞬却跳出来阿叶的眼睛,却骤然的,连阿叶的眼睛也辨不清楚了。都是黑白分明的、干干净净的。而一阵冷风忽地就在海边卷过来了,一下子,脑子停顿三秒,所有的思绪都被带走了,一片空白。如同在黑夜里慢慢适应了光线的海。
赵白移目向海岸。
岸边再往里走,靠着的就是山了。山不算特别的高,树却很茂密,还有些黑乎乎的藤络缠绕,山上有通向海边的路,路两边立着街灯,不知是不是稀稀落落的雨的缘故,灯光在黑夜中显得特别的昏黄。山是连绵着的,若再往里面走近去一些,就会是黄叔的疗养院。赵白曾经去看过。不过只是远远地站在很稳蔽的地方。不知为什么那天黄叔没有打牌,一个人推着轮椅,面对着远远的大海,忽然地就叹了口气。
赵白忽然的也就叹了口气。低下头,拿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明明,天黑路滑,注意安全。”
二百零三
车镜明只听到滴的一声。刚换的手机,拿起便看到了赵白的短信。
将手机放到一边,上山了。本来以为雨会停的,结果稀稀落落的,却是一直落了下来。不过关系也不大,连刮雨器也不用开,只是,不知是否因了这个缘故,山路两边的街灯不够亮,一团小小的昏黄,沉默得像是半梦半醒。山上的岩石也给它映照得像是在梦中了,黑乎乎的一团。嶙嶙峋峋地似乎马上就要扑面而来。
车镜明一边看前方,一边伸手,想开点音乐。不知碰到了什么,手腕上的银镯忽然叮的响了一声。
后来的一切,就从此时开始。
谭咏麟曾唱过一首歌: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们越过时空相见
每一分钟换成一年
哦,究竟能有多少缠绵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们忘了还有明天
忘了保留一点时间
哦好让这种感觉永远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醒来你已了无踪影
再回到梦里
梦已不相连…。。”
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人经常会犯糊涂,会有做梦感。比如舞台,比如很多很多的人中间,再比如,熟悉的人忽然再也找不到。这些时候你就会想起庄子老人家说:是蝴蝶做梦梦见了我呢,还是我做梦梦见了蝴蝶。当然若再要往下深挖的话,那可能就会成为另一版的《骇客帝国》。当然,你也可以说:人生一哲学的话,就***的扯淡啊。本来以为多精彩的,结果还不是一路越扯越淡了。
银镯叮的一声,意味着什么说不出的秘密?
车镜明微一愣神间,然后,她看见了赵见。应该这么说,他的车从她车身边急驰过去,然后,横更在了她的前方。然后,他下来。
她不得不停车,也下来。
以下的回忆属于赵见:
他看着她,拉开车门下来。海军蓝的风衣,豹纹的围巾。她果然是他要的那种,越来越妖娆,越来越美。
“你不是回家了吗?”
这本来是车镜明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但这话当时其实没说完。她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地就住了嘴。都是冰雪聪明的人,也就没必要再遮掩。
“里面是什么?”
是他在问她。说的是她丢在副驾位的黑色手袋。
她忽然就笑了笑:“赵见,你应该已经知道。”
她这次笑起来竟然极美,比以前还要美三分。有种一下子忽然不在乎了的劲。
“车镜明,我讨厌被骗。”
她还是笑了笑,唇角微微上挑,偏偏配了天真的脸:“那你想怎么办?”
“你说呢?”
她还着看着他,似乎是想了想,忽然就伸出了手。他看到她手腕上的银镯,叮的一声。象迸裂了的水晶瓶。
“赵见,我烦了。我不想再跟你玩这个追逐的游戏。”
她抬起手,解下脖子上的围巾。松松的围巾,忽然就蜷缩在了修长的腿下,像只黑暗中的猫咪,有着丝质的光滑与慵懒。
“让一切都结束吧。”
身体刹那崩紧,崩紧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疼:“车镜明,你想怎样结束。”
“如你所愿。”
“你别后悔。”
她没躲避,黑暗之中,旷野之上,所有的泥土与树木都在纠结着生长。有饱满的疼痛在空气中蕴育,似乎马上就要破土钻出来。她站在那里,象站在舞台。背脊笔直,眼神清楚。
“赵见,这是条件。”
心里似有什么,疼痛地呻吟一声,却马上放弃。他忽然想笑,却一把将她推进了车里:
“车镜明,这是***说的。”
他手上狰狞的伤疤,触到她的肌肤,
空气里,黑暗堆集。
赵白站在沙滩上。雨忽然停了。他脱下手套,把手放进漫上来的海水里,海水其实不冷,手再伸进去一点点,竟还有点温热感,像温热的肌肤在手上滑来滑去。
二百零三
本来,在古老的女性社会时代,性只是一种功能。女人与男人可以自由地合欢。当然,出于一种遗传学的本能,女人们总是习惯寻找那些看上去最强壮、充满气魄的男子。但当女权社会转变为男权社会以后,性就变成了一种权力。这种权力意味着对身体的控制和征服感。伟大的福柯说过一句话:性本身并不是一个问题,但是,权力把性变成了一个问题。
骆栖曾经很认真地跟车镜明探讨过性的问题。是在莲花里,骆栖叼了长长的烟,卷发如瀑。看着那一只一只金箔做成的眼睛,忽然就咯咯地笑出了声来:
“老赵这人真有意思。”
车镜明不吭声。每当涉及到赵见的话题,她都保持缄默。
“弄这么个情色的酒吧。偏偏取个莲花的名字。”
骆栖的烟没点上,就那么一下一下地在嘴里颤悠悠着:“不过,当年我混电视的时候,倒是听说一可乐段子。还真跟莲花有关。是说一老和尚,清修了大半辈子。结果有那混不吝的,想捉弄他。弄一叫荷花的妓女来勾引他,结果老和尚没经住。第二天就给贴了大字报。上面写了首诗。其他我给忘了。只记得有这么一句:半生清修灵露水,流入荷花两瓣中。得,搞得老娘从此一见莲花,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事上去。”
车镜明抬头,头上正好投射了莲花的光影。一下子却也忍不住笑。再看那一只只的眼睛,忽然竟一下子也有了暧昧的意味。
骆栖的烟还是就那么颤着:“嗯。有趣吧。这眼睛呢,其实就他妈的是用来窥视的。得,你本来多正经的坐在这里。它们就在这里慢慢看。看你的坐姿脸蛋衣服,再用眼光一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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