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湖再见-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看感觉一天天在苍老 
看看城市不能不流浪 
只想去到梦中停留的地方 
看看我的模样 
(我要远方) 
你不能去远方 
(我要远方) 
这是你的天堂 
(还我翅膀) 
我想要去飞翔 
脚下就是远方 
……”
胡琴声悠悠地响起来,像惊醒了草原一地的星子梦。
 
 有人进来了,舞台下的林向晚站了起来。来的中年人,微笑着只一眼,把林向晚从头打量到了脚,才伸出手来握手,不过话很客气:“林总,你能回来帮我们,是我们的荣幸。”
林向晚也笑笑:“是明明肯给我机会。”
他故意只提车镜明,自是不愿叫对面的人攀了关系去。
那人听到明明二字,一瞟台上的车镜明,一副心知肚明地样子,看着林向晚又笑了笑:“是。车小姐很本事。林总是车小姐的自家人,车小姐现在又跟我们一起合作这部戏,我们,当然也是一家人了。”
说到自家人时,语音忍不了轻佻。林向晚像是没听出来,笑得很灿烂:“不敢高攀。就算一家人,你是投资商,也是我跟明明的大爷。”
那人没听出来林向晚拐了弯骂,很受用的样子,但还是没忘记谦虚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高飞把明明当姐,你自然也是我兄弟。”
兄弟?
你大爷的,也不看看你这属猪的相?
心里骂,脸色却自动地更亲密了几分:“也是。没看出来高飞跟周总这么熟?不像一类人啊。”
周总脸色微变了变。
 
 周总雄纠纠气昂昂地腆着肚子走了。车镜明长长地出口气。林向晚转头看她:“怎么,受不了了?”
她扁扁嘴:“还行。反正,”笑嘻嘻地站起来伸个懒腰:“你不是说你一路江湖漂,总是挨飞刀,早就锻炼得皮糙肉厚刀枪不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以后就交给老大你了。”
“你这是骂,还是赞呢?”
“老大。管它是赞是弹,反正你都海纳百川,笑看浮云了。”
林向晚冷哼一声:“少来。若不是你,别人八抬大轿请我,老子也不想再搅这些破人破事。”
她穿了戏中的男装,立马抱了手,深施一礼,眉眼盈盈,俱如春水流动:“呀呀,正是。老大,请受小弟一拜。”
林向晚懒得跟她继续闹下去:“明明,为什么要跟他签这样一份合同?”
她忽然就不说话了。
“这份合同,太苛刻了。若和氏璧失败,这园子就得抵给他们。”
她微低了头下来,又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了:“老大,对不起。”
“明明,我不是心疼这园子。我那咖啡店,现在对我来说,跟这园子也差不多。”
她抢过话头:“胡伯会心疼。”
林向晚只好打了个哈哈:“那是。明明,我又犬儒主义了,是不?”
她笑嘻嘻的不否认。
“可是,明明,这合同,你会很辛苦。”
她抬起头来了,唇角轻挑,微笑了笑:“奸商最大的梦想就是利益最大化。老大,这是你教的。人家要投资,总要把风险降到最低。”
林向晚只好苦笑。
“老大,你老啦。”
“什么话?”
“你不敢赌了。”她得意洋洋地拂了宽大的袍襟,戴着文士帽的她眉眼一扬,英气得紧:“哼,我们才不会失败。有我车镜明,还有胡伯薛姨,还有小栖小路,最重要的是,你,”手在他肩头一拍:“林老大,又回来啦。还有什么牛鬼蛇神,能挡住我们前进的步伐?”忽地又想起了什么,扶了扶文士帽,蹲下身来,卑躬屈膝地又凑过来了:“老大,你把智之给叫回来呗,我这还缺一监音乐的呢。”
 
 大幅标题:
“前缘成梦,后事来追。和氏璧蓄势待发。”
“林向晚笑称:携石再战江湖,谁来就拍谁。”
“全智之沉寂数年,只为和氏璧作音乐。”
“两代传奇,一身笑傲。车镜明、胡镠,乱世风云和氏璧。”
“真假谁能辩,何处知是非。为和氏璧,车镜明首露情色。”
“来年再见,车镜明要喜迎新春开门红。”
……。。
粉墨叠加,都带了油墨的味儿。抬起头,月亮很圆,胡伯伊伊呀呀的胡琴声,从小园里拨出来,飘上去,就像到了月亮尖上,再慢悠悠地,淌下水来,浸淫了满园梅花香。舞台空了,一地节日的鞭炮落红。
“胡伯。”
“嗯。”
“这段时间采访多,累着了吧?”
“还好。”顿顿:“明明,其实我一直很享受舞台。”
也顿了顿:“胡伯,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
“没有理由。只是在某个时刻,你忽然就想离开了。”
“后悔过吗?”
“没有。但明明,也谢谢你让我回来。”
 
 琴声又响起来了:
“忘不了你眼中那闪烁的泪光
好像知道我说谎
我茫然走错了方向,
伤心却已不敢回头望
舍不得杏花春雨中的你
盈盈的笑语
雨打风飘年华流走
惘然睡梦中
走过了一生有多少珍重时光
与你爱的人分享
我总是选错了方向伤心却又不能忘
放不开魂牵梦系爱的你
无处说凄凉
回首灯火阑珊处
是否还有你
说起来人生的仆仆风尘
不能够留一点回忆
难舍又难分已无可追寻
烟消云散的往昔
说起来爱情的悲欢离合
有个你我永远不提
相偎又相依要留在心底
陪我一路到天涯
……”
 
 二百二十
他在看网上的片段。知道是她故意放出来的,做为宣传的一种方式。
“卞和,他们在干什么?”
“是祭坛。”
“祭坛?是拿来干什么的?”
“师父说,在这里,上天会给我们答案。”
“什么答案?”
“我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
“我?”
她忽然便走了过去,赤着脚,月光清冷,跟了她薄纱一般流动。直流动在祭坛上停了下来。
“别去。”
她却坐下来了,露出来赤裸的小腿,月光如水,从她莹白的腿边打个圈,流过去。
“卞和,你看,它没伤害我。”
“你到底是什么?”
她忽然便笑起来了,无声的,像花朵在月光中游荡。向他的方向,伸出手来,手臂的薄纱被夜风吹起,手腕处,一大串玉镯叮铃铃的响。
“过来。”
手臂款摆,柔得像一条甜蜜的蛇。
忽然有歌声响起:
“她将半裸的背肌,轻放至一片黑沙上 
她拉我手 使我手臂放低手里走天涯皮相 
而她的嘴唇如两片禁地 
我爱上像谜的浅草妖姬
……”
赵见怔了怔,回过头来,果然是英先生,手里端了一大盘饺子,摇头晃脑地唱。 
“而她的嘴唇如两片禁地 
给今天苍桑的人妄想的天地 
似当天天真青年全不懂躲避 
给今天苍桑的人妄想的天地 
我扑向像谜的浅草妖姬 
……”
歌声忽然嘎然而止:“吃饺子。”
“什么?”
“过节呗。瞧我对你好吧。单身老男人,只能这样过。”
他重又回过头去。视频却已放映完毕了,电脑上,换了一群红男绿女的人在庆祝春节,喜气洋洋地举了什么饮料干杯。广告词是什么“新春开年红,喜气来一杯。”
开年红?
辛辛苦苦地找了以前胡伯他们的那版来看过,虽然影像已经不全了,跟她这版相较,看得出来,整个调子还是有所改动的。以前那版,吃亏就吃亏是太正的悲剧,而她这版,却应该的确是红得起来的。
英先生放上杯碟:“想看,就光明正大地到园子里去看。今天,明明她们才收工,园子里可热闹了。这饺子,还是我从那儿带回来的。”
赵见没说话。
咬一口,是熟悉的味道。黄叔包的。想起去年,在黄叔的小屋里,笼屉上热气腾腾着的烟笼雾罩,她手忙脚乱地揭笼盖,却不小心烫到了手。
是同样的,视频里,被风吹起薄纱的手吗?那一大串玉镯,在夜色里,叮铃铃地响。
“老赵,这次你要输。我看明明那戏,准红。这小丫头,挺狠。”
他还是没说话。
英先生却不放过他,笑嘻嘻地:“这次我们亏大了。都怪你要赌气,白白地让别人捡了便宜去。”
赵见终于开了口:“那个投资商的来路,查清了没?”
英先生还是笑嘻嘻的:“说出来会吓你一跳。跟东方好像有那么点关系。”
“东方?”
“好像是。但我也还没完全弄明白呢。好像又与你那亲爱的弟弟有点关系。”
赵见怔了怔。
 
 又开始放爆竹了。黄叔说:今年要放很多,让这园子每一处都响个透透彻彻。于是,千军万马,卷起烟尘,密密实实紧着赶着的就全上来了。不停歇地在耳边炸开,上一秒和下一秒之间,连呼吸也来不及。
叮铃一声,又是短信吧。所有的祝福也赶着上来了,织金花朵的枝繁叶茂着。
车镜明拿起手机走到窗边。
“车镜明,若愿来,我在海边等你。”
她怔了怔。是赵见的号码。
二踢脚啸叫着划过夜空,嘣地一声,粉身碎骨。
 
 还是冬天的大海。
海水一波一波地,推过来。新闻里说,又有鲸鱼搁浅在岸边了。
手脚已经冻得冰冷,不出所料,她没来。
赵见忽然就笑了笑,站起身来。关上门,将钥匙重新地放回花盆下面。这房子,好久没来过了,他曾在黑夜里告诉她:这里是个小酒馆。其实不是,本来是英先生说,要用来发呆思考、虔心向佛的,没想到,总是在这里发呆的人是他。
那天,她后来其实醉了,提了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沙滩上走,然后就跌了下去。他只好抱起她来,她挽着他的脖子,睁大好奇无辜的眼睛:“你是谁?”却忽然唇角轻轻一挑,笑出剪剪春风:“管他的,管你是谁呢?”
那时的她,眼眸已然如水,只是完全不自知。
她那天说了很多话。后来,她再也没说过那么多话。
“你听过我唱歌?”
“真的好听吗?”
“我喜欢舞台那种感觉,但我又有点害怕。”
“后来我就想,管他的,我只管唱呗。”
“不过,我想回家了。”
……
他看着她沉沉入睡,睡得浑然不觉,浑然不知。
车镜明,沙滩上那行字,其实我写后,忽然觉得很矫情,本来想把它擦掉。但,我以为清晨海水漫上来,自然会把它试去。
其实那时我也以为,自此之后,最好路人天涯。
 
 二百二十一
这个时刻,
如果你站在海边,从这个角度往城市望,你会觉得,那个你生活的城市,远远的像一座火焰山,又像一座水晶宫,烟火似乎把它照亮成剪影,又似乎把它照亮成透明。而你,是刚刚从那里面逃出来的难民。不想回去,不得不回去。
赵白其实也在海边。只不过,海岸线太长了,谁知道谁在哪一点呢?
他去了戏园,看了她的戏。基本上已经完工了,春节过后,就要上演。听她的意思,初步定在元宵节,她说元宵节不是要吃汤团么,圆圆的正像一个句号,正好,标志结束。
他站在门口,看她安排打理一切。直到所有人都退去,她还撑了头,用笔在纸上圈圈点点。
“差不多了?”
她这才惊觉回头:“你来了?”
说完才又怔了怔,蓦然反应过来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他。
“我来吃黄叔的饺子。”
车镜明似乎又反应过来了,手忙脚乱地收起纸笔:“是。应该的,应该的。”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这话也不太妥当,想抱歉地对他笑笑,却不知是不是太疲惫的缘故,只是唇角轻轻一扯,并没有笑出来。
“这房间,真热闹。”
他说的是墙角大花瓶里,薛姨插了大把的银柳。
“你也该穿点红的。”
车镜明低头看看自己,是啊,过年了,该穿新衣服了。只是忙得天昏地暗,哪想得到这上头去。
像变魔法的,他忽然就开始掏呀掏,掏出来,竟是一条红色的围巾,喜庆的大红,房间都似乎亮了一点。
“送你的。新年礼物。”
不知为什么,忽然就想起那个雪夜。他为何总是像机器猫,可以从大大的口袋里掏呀掏,掏出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来。
她看着那围巾,很正的红。忽然很想说一句:“就这些?”但再也开不了口了,说出来的话礼貌而分寸:
“谢谢。很好看。”忽又笑了笑:“年纪大了,就想穿点红色,似乎才压得住。”
完全下意识的,他忍不住,就又向她走近了。在什么都来不及思考之前,他替她戴上了围巾。的确很好看,她本来皮肤雪白,不过这段时间熬夜得厉害,所以显得疲惫。这红色一衬,人立刻精神了许多。
他立在她面前,很认真的看。这么近,近得连他的呼吸她都细微可闻。其实,他骨子里是认真的孩子,有时候,还会忽然就红了脸去。
那时,她就会假做无辜地问:“岳子池,你在想什么?”
他立马大力摇头:“没有。”
她便在他面前了,眼睛亮亮的,搬了他的脑袋东看西看。他讪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别来了。”
“真的?”她歪着脑袋看他。却忽然的就伸出一根手指来,慢慢地,轻轻的划过他的胸膛,唇角轻轻的向上挑起来:“真的什么都没想?”
岳子池想要去死,脸却红了:“明明,你别挑逗我。”
她还是那种,清浅的微笑:“真的?”
手指轻轻的滑下去,却忽然的划了个圈,嘎然而止,她拍拍手,转身要走:“好。”
岳子池忍不住扑过去,她灵巧的一闪,笑容嫣然:“再见。”
一时恍惚。他却忽然后退了一步:“黄叔让我来叫你。饺子好了。”
 
 两人往外走。虽然已是晚上,借了灯笼的光,还是隐隐约约地辨得出,杨柳树上的芽苞。车镜明忽然停了脚:“发芽了?”
他便凑近了去看树,枝梢上是有些小苞了,用手掰点下来,捻碎了看,果然是嫩嫩的绿色。
“嗯,是发芽了。”
黑夜里,便听到她长长的舒口气,衬了红色的围巾,有些跳跃着的快乐:“春天快来啦。”
 
 车窗关上。只看得到远远的烟火,听不见鞭炮的声响了。而忽然,有二踢脚,像是在梦中倏地爆开。蓦然惊醒后,才发现原来只是电话声响。
赵白怔了怔,嘲讽的笑意忽然的就堆上了唇角。
“哥哥。”
原来只是他。
“亲爱的哥哥,新年快乐。你给我打电话,也是准备给我拜年么?”
“东方与你,有什么关系?”
他忽然就笑了起来:“亲爱的哥哥,你该问的是,我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头没理他,径直继续:“我劝你小心一点。”
赵白笑得有点热泪盈眶的了:“我是不是要感动一把?可是,亲爱的哥哥,当年,谁刻意地在滑雪场让我跌断了腿,告诉我,这世界上,没有谁会让谁?”
忽然地,默得一默,然后,电话断掉。
 鞭炮声还在响,响得人连仓惶都来不及。有半大的孩子,站在路口,故意地举了烟花对了街面喷,一个什么落下来,忽地在简文的车窗前炸开。
“妈的。”
车子一晃,简文暴怒地摇下车窗:“没家教的东西。”
一群流氓孩子,根本不怕他,听到他骂,倒是笑得更欢,一个像是领头的,又点燃了什么,径直地朝他的车丢过来。
简文狼狈不堪的关窗。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起来,那头的声音闲闲的:“简总,给你拜年了。”
简文咬牙切齿:“岳子池,***的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头承认得倒很爽快:“是。我其实只是想问你考虑得怎么样?我可不想把上一年的晦气带到下一年。”
简文忍无可忍的冷笑了:“岳子池,原来你走这么一盘棋,我还是低估了你。”
“多谢抬举。简总一向高看我一眼。”
简文懒得跟他玩嘴皮子了:“高飞,是你说动过来的?”
那边还是承认得很爽快:“是。”却又笑了笑:“我这不是替你,分忧解难么?”
“放屁。***的就是里外应和,搞垮信周刊。”
那头不以为然的叹口气:“信周刊,早他妈垮了。你拿在手里,早就是一个空壳。”
简文心念急转:“岳子池,我终于弄明白了。***害我高价收进,然后故意让老子做亏了,好卖到你手里。”
那头笑笑:“我本钱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