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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5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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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带着一起来了北地。



  那时廖世还常在想,严广老头儿怎么突然这么放心。把他唯一的孙儿放到家门外?又因为当时时间紧迫,廖世急着回程救林杉,就没有多与严行之周旋。严广无论是在家乡还是在朝堂,积累的声望都极高,林杉隐居养伤的地点本来应该万分保密。但看在廖世半路带上的这个外人是严广的独孙,他也就点头了。



  而在北地待了一年多以后,眼见着此行最主要的任务将要完成,林杉的伤势大体无碍,廖世也就准备离开了,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严行之的异端,仔细观察诊断后,无比心惊的他终于明白了严广当年放手让孙儿严行之离家的原因。



  严家那发病原因诡异的家族病,在数年前致使严家长孙病殒后,终于还是没有放过严家如今唯一的独苗。



  对于这一结果,廖世只觉得无比头疼。



  廖世感觉严广又挖了个坑来埋他,如果三年前他预先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不会同意带着严行之同来北地。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不能救治严行之,廖世也不知道今后严广会不会花钱雇杀手满世界的要杀他。



  可是严广难道不知道,他也没有把握能治好这种怪病?的确,在二十余年前,他与严广就这一病症,合作尝试了半年,也是那半年的时间,让严广与他结下深厚友谊。但……这病他没把握治好就是没把握。哪怕在这二十余年时光里,他的施药炼药手法的确精进不少,那也不代表他已经找到治疗这种怪病的办法。



  当杜、武二人找到廖世时,恰逢严行之又出现身体高热的症状,廖世一边给他号脉,一边在思考那个自己无比心烦的问题,听见屋外那种熟悉的脚步声,刚刚打开门的他心里一恼,直接就一把药撒了出去。



  两天时间过去了,杜、武二人仍然还在床上瘫着,严行之身上发热的症状倒终于稍微退了些,昏沉的一觉醒来,他就看见廖世坐在屋角桌旁,似乎在发呆,桌上则一字摆开了七个小瓷瓶。



  严行之不知道廖世是不是在思考什么疑难,所以没有出声打搅他。屋内如此安静了良久,廖世忽然长声叹了口气。看见这一幕,严行之才迟疑着出声问道:“药师,这些瓶子……都是我的药么?”



  “三瓶你的,三瓶是那两位的。”廖世伸手将桌上的七个瓶子分成左三右四两部分,然后伸手拿起排在右手最后边的那一瓶,伸指摩挲了一下瓶身,又道:“这一瓶我还在考虑,到底该给谁服用。”



  严行之好奇问了句:“这一瓶是什么药?”



  “剧毒,比鹤顶红毒三倍,但我只有这么一瓶。”廖世盯着手中的瓶子挠了挠头,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后又道:“人服下这药,能死得很快,因而也不会有什么痛苦。只是这药仅此一瓶,若分给任何人,我吃就不够了。”



  刚听到廖世说这话,严行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待片刻后他明白过来,顿时掀被从床上跳了下来,吃惊地道:“药师,你何故如此!”



  病了几天的他肢体乏力,突然站起身只是由心中一股震惊意志在支撑,但当他刚刚迈出一步,身形一歪,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
(784)、信任来自何处
  …



  “刚才的事……”阮洛的话说到一半,他就沉吟起来,脸上隐现为难神色。



  步管家不愧是商界老江湖,曾经在宋老爷身畔做了多年二把手,办事能力以及表述能力都已被磨砺得极为强悍而灵变。刚才阮洛刚刚进了会客厅,步管家只以一句话,即表明了他们一行三人来此的原因。所以石乙等一行三人虽然只迟了几步入厅,却丝毫不知道阮洛与掌柜们在厅中谈到的事情。



  在旁听到步管家提了一句,石乙心里也是讶异了片刻。他当然很清楚,自己离阮洛进会客厅只隔了片刻工夫,实在有些难以想象,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步管家他们三个老伙计便与阮洛谈成了什么大买卖。



  阮洛的性情,有着超越了他这般年龄的沉稳,但此时众人就见一直在沉默的他眉头渐渐锁紧,可见步管家刚才对他提及的事,已给他造成较重的困扰与负担。



  会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平静又隐存压力。



  旁观这一幕,厅中年纪最轻的叶诺诺虽然不太懂商道上的事,但也有些跟着着急,然后她就悄悄扯了一下莫叶的袖摆。



  莫叶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提议道:“阮大哥,有些事急不来,缓一缓或有待妙策。你现在身体才刚恢复些精力,不好骤然过度耗费心神的。”



  阮洛闻言,锁紧的眉头果然渐渐放缓了些,但他仍然沉默着,之前脸上的为难神色此时化作一丝迟疑。



  在这个时候,步管家再次表现出他擅持大局的行事风格和话题转舵能力,当即揖手说道:“少爷重伤初愈,本应注重调养,劳心费神的事是该缓一缓,是老仆心急了。不若老仆先行告退,待少爷策定稳妥。再使小厮传唤老仆即可。”



  “只能暂时如此了,此事的确需要一番深思熟虑。”对于步管家的建议,阮洛是顺势应下。暂搁一件大事,他的心头陡然一轻。不自觉间深吸了一口气,这本是他舒缓压力的一种习惯,却因为疏忽了自己咽喉处的灼伤,引来一阵咳嗽。



  毕、许两位大掌柜见状,皆禁不住失声道:“东家……保重。”



  阮洛含笑点点头,强忍下咳意,嗓音有些沉哑地道:“毕掌柜,今天就让石乙跟着你到布庄学习可好?”



  “当然可以。”毕掌柜应事爽利,不过隔了片刻,他又斟酌了一句:“但……石公子若跟着毕某去了布庄。东家这边会不会就少了一个重要帮手?”



  阮洛微笑说道:“今天我就歇一天吧,暂不理账务,安静下来仔细斟酌刚才的事。”



  “也好。”毕掌柜颔首,与许掌柜、步管家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一齐向年轻的东家拜别。



  ……



  早在三年前。叶府大小姐叶诺诺就已见过伍书了,当时的她还有些惧怕于看见他那张怪脸,但在之后长达三年时间里的偶有遇见,让她稍微适应了一些。外加上她知道了,原来这个怪脸男人是父亲的故友,又是莫叶的义叔,虽然她还无法做到像莫叶那样对他亲近友善。但也已多存了些尊敬。



  主人如此,仆人当然跟从其意。



  如果伍书以后有需要找医馆治伤的需求,来叶家一定是最不招人嫌疑的。



  自从三年前受了一场大惊吓,在随后的三年时间里,叶诺诺是哪里也不肯去了,天天像跟屁虫一样缀在父亲叶正名的身边。生怕他再出什么事。…



  叶老爷也没有再提让女儿去女学的事,摔伤痊愈之后没过多久,即按照他私下就曾许给女儿的承诺那般,开始平心静气的教女儿学医。只是他授课的进度非常慢,都可以用懒散懈怠来形容了。远不如最初他监督女儿练字时那么紧凑严苛。



  自那次坠马事件之后,朝里来过一道圣旨,大致意思就是:叶老爷不必再去太医局当差了,安心待在家开医馆吧!



  奇怪的是,直接从一名御医化身一介平民,应该是犯了什么罪错才对,但那道圣旨里丝毫未提此事。而说到开医馆,这本来是一介平民可以自己做主的事,但在那道圣旨里,却有了强制执行的意味。



  叶正名本来是连京都也不想待了的,他也曾将他的这份心意流露给女儿知晓,但这道圣旨一下来,虽然如了他的意,不用再去宫廷里当差了,却也走不了,实在是烦恼。



  由此可见,他连身为医者该做的事,都渐渐做得稀松起来,这样差别颇大的改变,也不是寻不到原因的。



  但这世上除了叶家两位主人以外,恐怕就只有叶家几个资深仆役知道,叶老爷近日来越发变得“贪玩”的原因了。



  当叶诺诺用一把样子精巧的剪刀剪开伍书手掌上被血糊成一块的手套时,坐在一旁的莫叶却偏头朝墙上挂的一幅画凝神看去。



  几天没来,叶家医馆墙上唯一悬挂的那幅迎客松,叶子又“掉”了几针。



  这幅画其实是跟三年前那道圣旨一起来到叶家的,它并非是赏赐,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种惩戒、圈禁。而对于这幅画挂在医馆里的真实意义,以及叶老爷对它的特别关照,叶大小姐并没有瞒着莫叶。



  松叶如针,而在这幅迎客松绘图上面,松针的数量明显逾以千计,三年前它随圣旨来到叶府时,是以一种极为细致的工笔描绘而出,却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水墨画派。



  用工笔作画,的确是为了计数,起初那些空洞却又清晰的松针,正是留待叶正名执笔“填空”:每救一人,得填一叶,待填满了这一幅画上所有的松针,叶正名才可以离开京都,想干嘛就干嘛去。



  接旨后的某一天,阳光明媚,气温适宜,摔伤痊愈不久的叶正名在院子里,用自己的朱墨,把整幅画上的松针空漏全填了。那时他还没依照圣旨把医馆的门匾挂起来,可把还留在叶府的几个护旨特使吓了一跳。



  按照旨意。叶正名必须在救治病患后,按人数记录,用御赐墨汁描填那些松叶,否则不能作数。这些事是护旨特使都清楚在心的,他们留在叶府没走,就是防着这一手。



  没想到叶正名仍然肆意而为。



  此事不可避免地传到皇帝那儿,皇帝依然如所有人印象中那样,对叶医师的态度十分宽松,没有施下硬性惩处,只是下达了一道口谕,细想却也够狠。



  叶正名是在三年前那次海运大典结束后,随御驾仪仗队回宫时坠马的,在那条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人清楚。只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在大典结束后,许多京都居民因为观看典礼,在海边淋了雨,返回内城以后。不少人都染了风寒。



  因为这事,叶家新开医馆的名号很快被人广传。



  原本大家只是了解到,有一家医馆新开张,正巧又有许多人身体微恙,便想着来新开张的医馆能不能讨点便宜。这医馆早不开、迟不开,正赶上一大波京都居民淋雨染上风寒时开馆,本身也似乎存在某种特别意味。…



  无人能想象。叶家医馆地开张是被迫而为,当然讨不到什么便宜。但很快大家又都见识到了另一问题,虽然去叶家医馆占不到药钱或诊金上的便宜,但这里的郎中医术精湛、用药厚道,不止是风寒,平时有些小恙前来。大多都能够一副药摆平,这从某个角度来讲,比打折药钱要实在得多。



  “一叶居”这个对于医馆而言,有些不太符合其营业性质的雅号,就此传出。



  本来接诊那一大批风寒患者。治疗过程简单快捷,能够很快将那幅工笔迎客松上的空叶填满,但因为皇帝后加的那道口谕,此事却全打了水漂。



  因为皇帝的口谕,那一波将近千数的风寒病患在一叶居被治愈,却不能算名额在那幅画上,并且医馆门口加增了几名护旨特使,防着叶正名再对那幅有特别意义的迎客松再动手脚。



  从父亲那儿得知圣旨和那幅画的意义后,叶诺诺曾带着两个叶府大丫鬟认认真真将工笔画上的松针数了三遍,数量共计三千一百五十二枚。因为皇帝的一道口谕,她们失去了一次将松针填满将近一半的机会。



  待皇帝那边终于收回那道口谕后,来一叶居的病患不再如春季那么多了。叶诺诺盘算了一下日常诊病记录,按照平时的接诊速度,填一千病患名额,大约要用半年时间。



  所以皇帝那道口谕,等于是让父亲的“活囚期”又延长了半年。



  对此叶诺诺也只能感叹无奈,这被迫开医馆的日子,是要慢慢熬了。不过她一想到父亲正在教自己医术,又有些庆幸,这事要是搁在从前,她自父亲那儿学习医术,大多都是理论辩证。父亲在太医局任职,招呼的可都是高官贵族,哪能有她什么事。



  现在有了医馆,慢慢的她也可以亲手为病患诊治。父亲对于她身为女子,却要与陌生人进行肢体碰触的行为,并没有太过强加干扰。当然,如果有什么心性不良的病患想趁机对叶大小姐揩油,一叶居门口的数名护旨特使虽然已经被撤得差不多了,但还是留有一名充作门神,必要时候也完全可以代任打手。



  然而可能是看着画上的松针只剩最后一茬,也有可能是叶老爷不胜其烦那些慕名来拜访他的人,在近段时间里,叶老爷越来越懒,常常把医馆扔给已经能料理诸多杂症的女儿,自己背着竹筐去深山里溜达去了。



  他美其名曰采药,其实每天晚归时,竹篓里都是空的。



  三年前叶正名把迎客松涂成“映霞松”之后,皇帝那边也没有把画撤走,只是把赐给叶正名的翠色墨汁换成了银色的,以及之前旨言填空变成了一种另类的涂色。当银色的墨汁涂上那被叶正名胡闹涂成一片红的松针,仿佛松针就从白色纸张上消失了一样。



  每隔一段时间后来一叶居,莫叶就会发现,映霞松上的松针像是被虫子啃噬了,在以一种很慢却未停过的速度消失。这种微妙变化,天天盯着它看未必能体会得清楚,倒像莫叶这样隔一段时间来一次的人,又能感觉到些微妙处了。



  只是,从叶诺诺那儿得知这幅画的意义后。看着松针在消失,莫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待所有松针全部消失时,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一家人真的要离开京都了呢?



  可他们一家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这儿呢?皇帝那边对他们家可是留了诸多好处的啊?…



  “小英。可以把药水拿来了。”



  正想到这一处,莫叶忽然听叶诺诺唤了一声,她才从那幅画上挪开目光,看向了一旁在接受叶医女治疗的伍书。



  沾血的手套已经被剪开了,尽管叶诺诺手法精巧,但当那被血水糊成一块板一样的手套完全脱离伍书的手,还是牵扯得伤处有些渗血。



  叶诺诺看着这一幕,略微皱了皱眉,没带什么个人情绪、只是很依她所学医理地分析道:“伤口这么深,稍微会有些内出血。我让小英用药水给你洗一洗,免得里头伤化了,之后再上药才能好得快。”



  叶大小姐开始在父亲那儿学医之后,叶府很快又新招了个丫鬟,但主要是在医馆里服侍。只因为小玉原来是有些晕血的。



  起初她只是有些怕看到血,而有一次医馆来了个犁田时被犁刀切破足踝的农夫,洗伤口时血淌了一地,小玉当场就被吓晕过去,至此大家才意识到这种癔症的严重性,之后不久,小英就被招到医馆来了。



  叶府仆丁不多。但实际上个个都有些自己的本事,也不知道这是叶老爷无意间获得的一份人缘,还是刻意为之的结果。小英作为医馆女助手,基本的医理掌握得很扎实,胆大心细,公事绝不私办。已经被叶家大小两位主人培养成医馆得力助手。



  刚才叶诺诺在给伍书割剪血手套时,她就去一旁配药水了。那是叶家医馆特制的一种药水,所有较深的外伤,或者被灰尘泥土沾染过的外伤,在上药之前都要先用冷却后的开水洗一遍。再用那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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