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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铜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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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立时闭嘴。
“好哇,你们谁觉得自己有本事,倒不妨下来拦他好了!”
群雄默然。大伙儿人多胆大,但胆大未必武艺也高,这老头将这一军当真要命。恼羞成怒之下,便有人把目标转向,对苦榕冷嘲热讽起来:“老头儿,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发号施令?”
“别在那指手画脚的,糟老头儿,赶紧让开。”
苦榕绝迹江湖近四十年,新一辈的侠客们自然不知他的名头。眼见他穿得一点也不气派,似乎不是什么江湖名人。便有人轻视起来:“敢莫是个疯子,真以为自己当上江湖霸主了?”
无论在什么人中,总免不了有些量衣度人之徒的。众人起先只是偷偷窃笑议论,过得一会,见苦榕全无动作,慢慢的胆子便大了,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响起来,一些本来遮遮掩掩的话语说得也越来越放肆。
听见这么些人对爷爷出言无状,那小姑娘宁雨柔终于忍不住了,稚声稚气的反驳道:“你们不要胡说,爷爷不是疯子,爷爷……很好,很好很好的。”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解释爷爷不疯,只能用很好很好来形容。
群豪听说,笑得更是大声,有人道:“小姑娘,你爷爷不是疯子,他只是个傻子,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而已。”
苦榕一张脸上怒色渐重,右手撑在饭桌上,随着心潮起伏,一松一紧。胡不为骇然看到,上好的楠木桌面竟已被他抠出五道深痕来,坚实的边缘,在他掌下如同腐土一般,被捏得木屑纷纷落下。
此时场外的群豪兀自不知收敛,仍在指摘不停。那灵霄派的大弟子谭飞贤更是猖狂,将段光洮讥刺出的一肚子不爽都转移到苦榕身上,满堂中便只听见了他的高声大笑:“……狂妄的人见多了,谭某人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哈哈哈哈,你让他走?你问过我们灵霄派了么?你说话是圣旨么?知不知道师仇不共戴天?老头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给咱们这么发号施令么?”
一群师弟声声附和,哄堂大笑。
“别以为仗着年纪大就倚老卖老指使人,咱们都是在刀枪中讨生活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不知所谓的街头小混混。”那汉子兀自在大放厥词,全然看不到苦榕气得胡须乱颤:“你要真想过过这个瘾,到窑子里找个粉头,赶着生出十个八个娃娃来,十八年以后再使唤也还来得及。”
“他还能生得出来吗?”远处有人遥遥答腔,惹得众人再暴出狂笑声来。
苦榕慢慢转过脸去,盯着谭飞贤,眼角不住抽动,显然已是怒不可遏:“你是灵霄派的。你叫谭飞贤。”谭飞贤洋洋得意,道:“不错!老子就是谭飞贤,怎么,你老人家有什么指教?”苦榕点头道:“好,好,很好……灵霄派的……”
“好?当然好!”谭飞贤当真不堪得很,一不知形势,二不知进退,三不知死活。也怪安铁鸩死得太早,还没好好教导他怎么学会看人脸色说话,听他继续讥刺道:“谭某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量力而行,怎么也要比你这个胡说八道的老家伙要好得多……”
苦榕怒极,哪里还能忍耐得住,断喝道:“闭上你的狗嘴!”运掌如风,一下拍在面前的饭桌上,只 ‘轰隆!’一下,坚硬无比的楠木桌子登时给震成碎块。劲气狂飙,暴怒的气息如浪潮翻滚般向着四面八方冲击过去,听得滚雷也似的一阵暴响,屋中似乎刚被暴雨横向摧残,墙壁、楼梯全都被碎裂的木片穿出无数小孔。楼梯下的几坛酒瓮尽崩碎开来。
全屋一百多人立时如当风口,被压迫得气息不畅,哪还有余力来出口嘲笑?
胡不为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踉跄后退,待得看到面前好好的一张桌子变得支离破碎,眼珠子直要挣破眼眶掉落下来。这是何等力道!坚硬的楠木桌子,此刻竟变成了数百片指头长短的木条!
那灵霄弟子谭飞贤也被这出其不意的巨响惊出一声冷汗,等到劲风卷完心情稍复,口头上又强硬起来:“拍桌子谁不会,我老人家……”哪知话没说完,便听见 ‘喀嚓!’ ‘喀嚓!’ “喀哧哧!” “砰!”的碎裂声音响之不绝,一连串倒塌声响从堂屋各处依次传来,顺墙摆放的一十八张桌子同时炸碎开,便在群豪的惊呼声中,如同一线牵引的朽木枯槁般,全无幸免,一一崩裂开来,尽散成指头大小的木片!
威势如此,谁敢与抗!?
他这时候才真正感到了震怖!
铜炉前传 第三十一章(离间)苏秦曾以计齐宋
第三十一章:(离间)苏秦曾以计齐宋
何独是他?见到这样霸气无比的掌力,谁又能够不悚然动容?单凭一掌之力,便将远远分隔各处的桌子震得粉碎,而且还不伤到他人。这份隔空传劲的功力,这份精准的拿捏手法,不是大宗师级别又怎能办到?!
他们哪里知道,苦榕四十年前便已是纯习武术而有大成的厉害人物。那时便已接近到 ‘大修为者’关口,此时年隔四十,功力更上层楼。岂是他们这些无名之徒所能望及项背?天下术派,抛开法术的佛道传源不说,按其所长,共分 ‘武、巫、术、器、养’五大类。而武、术常为各类学术者培根之基。也就是说,无论是学巫的,还是豢养灵兽炼制法器的,都必定先从修身练武和修心练气开始。
往后,随着个人资质不同,或早或晚,再抛开这些基础根基,另寻渠道细加钻研。大抵而言,五门流派相生相克,互有牵制。巫者长于制心,术者长于多变。器养两途,借命于他物,进可借两力以攻敌,退可据绝地以逢生。而武者,作为其中最粗浅的一类,原本难有大作为。但自从唐末武人杨元昊参透生死玄关,解出 ‘悬、虚、怒、定、破、离’六层气功运行轨迹,使得武技进展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无:错:小说 m。QuledU。CoM具体而言,人身上共有六处玄关,天顶百会、喉头十二重楼、胸口膻中、丹田气海,会阴、尾闾。这几处关窍与任督两脉相生相异,相合相分,其气机运行之法也与平常练气大有不同。
苦榕四十年前便已打开十二重楼的玄关,胸口膻中关破解在即,距离进入大修为者的境界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只是因突生情变才归隐深山,使功力停滞不前。而今日今时,随着年月流转,他体内的气功比四十年前增加了何止数倍?漫说是安铁鸩,就算是灵霄派的开派祖师程俞迁仍然存世,也不得不对他忌惮三分。
谭飞贤不知死活,随口胡说,终于惹得苦榕暴怒。看着这般惊天动地的奋力一击,哪里还有胆说出不恭之话来?幸好苦榕知道他不过是个口不随心的草包,激怒过后,倒也没有将他碎尸万段的打算。
群豪面目惨白,惊惧的看着苦榕。这一掌排击,将他们的轻视之心轰得干干净净,再望向威风凛凛的老头儿,眼中只有钦佩和震动,如见天神。
胡不为此刻也是充满敬意的呆头鹅一员。他虽然早知苦榕来历不凡,但却没想到老头儿功力这般惊世骇俗。 “唉,我这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么厉害的功夫。”他痴痴的看着身前不远的高大的身影,心中又嫉又羡,胸中隐隐又感豪气涌生。
“好,好,好。苦榕老前辈宝刀未老,功力还是这般精纯,当真令人叹服。”门口有人拍掌笑道。只是声音粗嗄嘶哑,带着一种古怪的语调,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他当真有多钦佩。
群豪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品香居的门口已多了一群身着黑袍之人。
“罗门妖教!”有人惊叫出声来。罗门教行踪神秘,办事极诡,向被江湖正统视为妖邪一流。只是他们一向隐匿行迹,只在大理和吐蕃交界处活动,平常江湖人物多遇不上他们。今日这群奸邪外道竟然明目张胆的到中原腹地行动,却不知为着何事。
山越见了来人,面色似乎变了几变。向苦榕拱手道:“老先生,在下还有事要办,先行告退一步了。”
苦榕 ‘哦’的一声,并不挽留,只拱了拱手。
“且慢!”罗门教当先的头领却在此时说话了,把目光投到山越身上:“兄台何必这么着急就走?老夫几人还有一事想与阁下商讨,不知能否再耽搁一下?”
山越面上神色不动,道:“哦?有什么指教?”
那首领笑道:“指教?不敢不敢,阁下气宇轩昂,一定便是近日来把江湖搞得沸沸扬扬的风云人物了,却不知高姓大名?”他说话的腔调原也平平淡淡,只是带着一种古怪的节奏,令众人听来甚觉刺耳。
胡不为又有了那种熟悉的毛虫过耳的感觉。登时呼吸急促,身体绷紧起来。这些人,就是和杀害他爱妻的人是一路的!他愤然的盯着那群黑袍之人,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血色的除夕,又看到了赵萱临死前绝望的眼神。他和这些人有杀妻之仇,毁家之恨,大丈夫生而在世,不能雪耻,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胡不为原来从也没想过要复仇,他本性平和,与世无争,受了磨难也只想着如何逃脱过去。去年时妻子被杀害,他虽然悲伤欲绝,但却一直没兴过报仇雪恨之念。然而命运竟在今日安排了仇人在这里与他相见,一照面之下,登时勾出陈年旧恨,更激起了胸中血性。 “怎么想个法子,将这些人算计下去?!”胡不为目中喷着怒火,越过苦榕的肩膀看向罗门教的头领。斗笠下面,只有一团浑黑,看不见面目。
这些人将他害得家破人亡,血海深仇,岂容他们轻易逃脱掉?只是胡不为素来不以武力取胜,硬冲上去,不啻于以卵击石,徒丧性命而已。只得谋划一个阴毒的法子,将他们一网打尽了,方消心头之恨。
胡不为在心中盘算着计策,便没听到山越与那罗门教首领的对答。
这伙人是给山越下请贴而来。
听过山越报上姓名,那首领向他拱手道:“敝教主听说了山越先生近日的作为,很钦佩先生的勇气,有意邀请先生到敝教总坛一晤,万望先生一定要赏脸光临。”
山越微笑道:“山越只不过是个粗鄙之人,怎经得起尊教主这么抬爱?”
那首领哈哈大笑,道:“山先生何必过谦?能把天下搅得风云变色,岂是一般人物所能办到?敝教主时常对属下等言道,天道沧桑,在这世间志者不能遂其志,能者不能尽其长,好好的江山天下尽被一些无能之辈把持左右,实在可惜。窃思山先生之意,也是不能容忍这些愚蠢之徒为填其私欲而搅乱乾坤,所以才出手施加教训。敝教主对山先生的胆识手段非常赞赏,极盼与先生相谋一醉,畅谈天下。哈哈哈,山先生,不知意下如何?”
山越笑道:“惭愧惭愧,尊教主雄才大略,心极四海,竟对在下一介莽夫如此看重,教山越如何克当?”
那首领道:“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山先生乃有胆有识之人,英雄识英雄,相信与敝教主定然一见如故。在下传达之责已经办完,下个月初三,敝教扫榻置宴,恭迎先生大驾,如山先生届时能赏面光临,敝教上下尽感荣宠。”
山越道:“好说,好说。”
苦榕沉着脸听完他们的对答,面上现出厌恶之色来,冷冷哼道:“一群邪魔外道,到处拉帮结伙,也不知要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首领哈哈大笑:“苦榕老前辈想是有话要说。不如我把前辈的意见再跟敝教主说一说?想必教主一定会很乐意跟您老人家再叙叙旧的。”苦榕面上怒色一闪,待要发作。然而似乎想到什么难言之事,终于只叹了口气,牵起小姑娘宁雨柔的手,黯然道:“柔儿,咱们走吧。”
胡不为大惊,苦榕正是群豪里面最厉害的人物,他若走了,谁来助他报仇血恨?适才他左思右想,却只盘算出一条出路来,那便是怎生使个离间挑拨之计,引得苦榕与这群黑袍罗门教徒拼斗,否则,余者碌碌,谁都不堪担当此项大任。
“苦榕老前辈!请留步!”眼看着苦榕就要跨过前厅,胡不为慌忙叫道,同时脑中飞快盘算,却该用个什么法子把他拦下来。苦榕一条腿已跨出了门外,听见叫喊,长眉一轩:“你叫我?有什么事?”
胡不为 ‘啊’的一声,道:“这个……这个……”心中忧急如焚,却该寻个什么借口才好?游目四顾间,看到楼梯上一群武客正聚目向这边投来,许是非杂在其中探头探脑望向自己,登时心中一动。
“青龙士简大侠让我捎话给你!”胡不为扬声道。
满堂群豪,连同十余名罗门教徒同时色变。
“青龙士?我一向与他没有什么交情,他怎么会有话跟我说?”苦榕一脸疑惑之色,但到底碍着青龙士的名头,只得又折返回来,问:“他要说什么?”
一百多人登时屏住气息,同时支起耳朵。
胡不为道:“简大侠说了,近来……江湖不太平,这个……妖魔鬼怪,啊……害人性命,嗯,他说,身为江湖……的大侠,他不能忍受邪门外道毒害百姓,决定要……要……要……要……”饶是胡不为平常说谎跟吃饭一般平常,但要他顷刻间捏造出一个跟江湖相关的谎言来,却也委实不易。亏得他头脑反应还快,结结巴巴说了下来,倒还有点条理。只苦了一百多个要听下文的窃密者,被他四个 ‘要’字吊得心悬半空。
“要与苦榕前辈商量一件事。”胡不为还没想好什么事。
“啵!”群豪大感失望,一齐吐出气息来,显然人人不爽。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苦榕面上将信将疑, “他有什么想法,尽管去做好了,干什么要拉上我老头子?”
胡不为哈哈干笑了一声,道:“苦榕老前辈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具体哪里不对,胡大侠也是不知道的,但依他平素骗人的经验,若此时不把苦榕搅得自觉理亏,想要取信他可就难了。一时心中找不到理由,赶紧向楼梯上的许是非招手道:“许是非大侠,你过来一下。”
许是非被人当众称呼做大侠,料来也是生平第一次,受宠若惊,带着一脸得意之色翻x下来。
“胡大侠,有什么事?”许是非一脸谄笑问道。
“我跟青龙士简大哥是朋友,你是知道的。”
许是非忙道:“知道,知道,咱们江湖人物,谁不知道胡大侠与简大侠是好朋友?刘振麾刘大侠和陈果老先生一直对胡大侠赞不绝口呢!象胡大侠这般急公好义,慷慨大方的侠客,江湖上实在太少了。”慷慨大方,自然是指胡不为昨夜里猛许好处而言。
“简大哥?!”苦榕叫了起来:“青龙士只不过二十一二岁年纪,你管他叫大哥?!”话中已有不信之意。
胡不为一听,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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