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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纪痕作者:巫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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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熊坐起身,伸手去拉姒璧,让姒璧坐他身边,他握手姒璧的手,轻声问:“你还生我的气?”
姒璧摇头,低声说:“我生自己的气,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是花族还是理人。”
陶熊将姒璧搂住,安抚说:“你就是你,既是花族人也是理人。”
姒璧不再言语,他知道陶熊说得对,他没办法有单纯的情感,倒是以後最好远离二者间的战争。
陶城的外城修茸好,又重新布置守卫士兵,虽然理人不大可能再来进攻──没那个胆,但是也不能给人机会。
陶城夫人要求在此时埋葬老陶主,陶熊不听姒璧的劝阻,主持葬礼。灵车经过两重城门,所有的陶城子民都出城送行。
将父亲掩埋在西山的家族墓地,葬礼结束,陶熊站在山腰,见到山脚下伏身的陶城子民,心中有喜悦也有不安。
这些荣誉本不该属於他,而属於他二哥陶婴。只要他二哥陶婴回来,他必然将陶主之位归还。
两日後,东谷大胜的消息传来,又一日的时间,陶婴的军队出现在城外,浩浩荡荡的队伍後面,跟随了一群携带兽皮珍宝的奴隶。陶熊亲自去迎接,一同去迎接的还有虞桑和姒璧。
陶婴陈兵,见到手捧玉钺的陶熊,神色并不友善,没有一丝笑容。
玉钺被陶婴接过,在场的人全部躬身。
虞桑凑在陶熊耳边说:“我早告戒你不要献出玉钺。”陶熊没有理会,他接过玉钺时,就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他只是摄政。
又是酒宴,由陶婴主持,长老们在宴上大肆称赞陶熊的才干,陶婴笑著为陶熊敬酒,陶熊没有笑容,陶熊感到怪异,因为这个笑著对他的二哥,那笑容很陌生。
兄弟之间有了猜疑,便也就破裂了。
陶泽被囚禁前曾恐吓过陶熊,说:“你夺回陶城,婴岂能容你!”
难道竟被这人说中了。
陶婴归来的第二日,登祭坛告天地,正式登基陶主之位。陶熊与虞桑站在祭坛下,他们看见大量的牺牲被扛上祭坛,而这些牛羊牺牲之中,还有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陶泽。
陶熊恼怒,一把揪住陶泽,不让士兵将他押上祭坛。陶泽哭诉求命。陶婴步下祭坛,冷冷说:“这人险些让陶城子民全部沦为奴隶,这种叛徒,父亲在世也不会饶过他!”陶熊觉得陶婴变了,再不是他所熟悉的二哥,也也许这才是真正的陶婴?陶熊愤慨说:“父亲在世时,是怎麽教导我们?要我们兄弟亲爱,可不曾要我们拿亲兄弟去当牺牲!”
陶婴脸色青白,甩袖离开,再次登上祭坛。
几日後,陶泽因为陶熊而拾条小命,带著妻子和孩子,被放逐出陶城。陶熊站在城楼上看著被放逐的大哥一家,心情黯然。姒璧陪伴在他身边,询问:“你要不要去虞城住段时间。”
陶城一半的民心归顺在陶熊,所以陶婴会猜忌陶熊,按说并不意外。
“我突然有些看不明白,我所做的是对是错。”陶熊沮丧。
“你回陶城,保护了自己的族人,你做的是对的。而要号令众人,接过玉钺及在之後将玉钺归还,你没做错什麽,在做错事的是你二哥。” 姒璧握住陶熊的手,他想安慰陶熊。陶熊搂住姒璧,听到姒璧这麽说,他心情好多了。“陶熊,我很为你的安危担心,你和我们去虞城吗?我们明日一早就要回虞城了。” 姒璧心里很不安,为陶熊的处境而担忧。
“我也该去虞城娶妻了。”陶熊笑道。
“是啊。”姒璧陪笑。
第二日清晨,虞桑和姒璧带领虞城士兵出城,在城外等候陶熊,陶熊刚出现在城门,就被门卫拦截,陶熊似乎被门卫捅了一刀,捂住腹部跌倒。姒璧大叫,冲向陶熊,将陶熊抱在怀里,陶熊的腹部一片血迹,姒璧眼泪直流,抱著陶熊大叫。守卫们呵斥陶熊要叛逃,很快集聚几十个士兵。虞桑暴怒,指挥虞城士兵从陶城士兵包围中抢出陶熊与姒璧,带著他们赶往虞城。
花之纪痕 第九章(下)
牛车在行进,陶熊躺在姒璧怀里,意识模糊不清。姒璧为陶熊包扎伤口,一见到陶熊胸膛上的旧伤,再忍不住眼泪。
虞桑十分恼怒,骂陶熊是傻子,为什麽要将玉钺归还。他的责骂声,让姒璧更为难过。
“二舅,陶熊身体变冷,我怕熬不到虞城!”姒璧握住陶熊的手,陶熊手指冰冷,他眼中噙泪,望著虞桑,寻求帮助。
驾御牛车的虞桑,赶紧从牛车上跳下,去过察看陶熊。陶熊的情况很糟,血将盖他身上的毛毯染红,浑身冰得像刚从水里捞出。姒璧用力将陶熊抱紧,想温暖陶熊的身体,但是并不起到作用。
“必须得停下来生火,二舅,我和他留下来,你们先赶路。”
姒璧话没说完,已经吃力抱起陶熊,想将他挪到地上,虞桑急忙搭手,两人一起将陶熊搬运到地上。
“我怕陶婴会派人跟踪,留你们两人太危险,行军拖延一日并不要紧。”
虞桑不可能丢下侄子和陶熊,他良心过意不去。
“不行!谁知道陶婴会干出什麽?军队不要在这里停留,有可能早攻击!”
姒璧拒绝,他不希望见到杀戮的场面。他们救走陶熊,陶婴会担心陶熊没死,并且和他们交情如此好,陶熊有可能借助虞桑的军队夺陶城,陶婴出於猜疑,什麽事都可能干出来。
虞桑正在迟疑,姒璧便已将陶熊背负,朝林中走去。虞桑赶上,想拦阻,姒璧却说:“我懂些医术,他这样不能上路。我带他到林丛里藏匿,你们搜索下附近,如果没有陶城士兵的身影,你们就赶紧离去。”
虞桑神色复杂地看了姒璧一眼,见姒璧眼神坚定,他便不再说什麽,带领士兵将四周搜索,发现确实没有陶城的士兵跟随,虞桑才返回去找姒璧,将帐篷毛毯食物和水留给姒璧,并问姒璧要不要留一两个人帮助他,姒璧说需要人去采草药,把草药采来,你们就走吧。
虞桑按照姒璧的吩咐去采来几味草药,将草药留下,虞桑才带著队伍离开。
此时,日上竿头,离陶熊被刺伤已有一段时间,虽然陶熊刚被刺伤时,虞桑就用军队携带的止血药粉撒陶熊伤口,不过效果不佳。姒璧燃起柴火,将陶熊移到一张兽皮上,他解开陶熊的衣服,察看伤口,伤口很深,仍在出血。陶熊昏迷没有意识,但身子冷冰,似乎随时有性命之忧。姒璧压制住恐惧,用抖动的手将草药碾碎,做成药糊糊,又给陶熊的伤口清洗,再将药糊上,撕开衣物做绷带,将药物绑好。陶熊被刺伤的是腹部,姒璧并不去想能不能救活他,他不愿去想陶熊可能会死亡。
用毛毯将陶熊一层层裹上,但是陶熊的身子仍是冷冰,篝火起不了温暖的作用。姒璧在陶熊四周将帐篷搭起,他人也进帐篷去,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去,搂抱著陶熊,用自己的体温温暖陶熊。
他抱著陶熊,闻著陶熊身上的血腥气息,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为陶熊感到委屈,他心疼陶熊,尤其当他看到自己前段时间刺伤陶熊的肩膀而留下的伤痕,他懊悔无比。
也许是温暖陶熊身体的方法奏效,也许是草药发挥的作用,陶熊的身体渐渐缓和,血也不再流淌,止血了。
陶熊躺在毛毯里无知无觉,姒璧起身凝视陶熊的脸庞,见他的脸色不再苍白得像死人,他欣喜地笑了,抚摸陶熊的发丝。陶熊长得很好看,宽大的眉骨下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只是此时疲倦的合起,他的鼻子英挺,鼻下有著轮廓线优美的唇。
姒璧低头,几乎亲上陶熊的唇,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姒璧脸烧红,因为羞赧而不自在。他不知道为什麽陶熊可以那麽自然的吻他,他想亲吻陶熊时,心跳得不停,几乎要蹦出胸腔。
我好像受你影响,也有些喜欢你。
姒璧心想,他抚摸陶熊的脸,他心里并不平静。
到虞城你会娶谁做妻子呢?
陶熊,你被你二哥驱逐了,也只得在虞城生活了吧,这样也好,我每天都能见到你,我也会在虞城生活。
姒璧胡乱想著,此时,他突然觉得在虞城生活也不是一件坏事。
午後,姒璧从帐篷里出来,用陶具熬些米粥,他自己要吃东西,也要喂陶熊吃。虽然陶熊仍在昏迷,但是姒璧觉得他一定能醒来。
熬好米粥,端进帐篷,拿勺子舀粥,一口口喂陶熊,陶熊虽然昏迷,却也有些意识,似乎觉察有人喂他食物,也能做出吞咽的动作。
即使这样,也喂不进去几口粥,见陶熊这样,姒璧根本没有心情吃东西,抱著陶熊沈沈睡去。
醒来时,天色已黑,姒璧点灯,见陶熊嘴唇干裂,急忙煮盐水,喂陶熊喝下。姒璧再次搂著陶熊睡去,这一觉睡至深夜,觉察身边的人在动弹,姒璧惊醒,急忙拿手去摸陶熊的手,陶熊的手指动了几下,抓住了姒璧的手。
“陶熊,你醒了吗?太好了。” 姒璧声音哽咽,握住陶熊的手流泪。陶熊的声音虚弱,问得是:“这里是哪里?” 姒璧伏在陶熊胸膛,抱住陶熊哭说:“你别说话,我们现在很安全。”陶熊见姒璧哭,又见身边只有姒璧一人,知道是姒璧救了他,他摸索姒璧的脸庞,想帮姒璧擦拭泪水,无奈他手举起有落下,疼痛让他难受,而大量失血让他失去力气。
陶熊不在说话,姒璧急忙出帐篷,将白日熬的粥加水热下,端进去喂陶熊。此时帐篷里已经点上油灯,陶熊见到姒璧只穿著单薄的衣服进进出出,又见他身边堆放姒璧的外衣,便猜测姒璧曾脱去衣服,用身体温暖他。
姒璧喂陶熊,陶熊几次开口想问点事,姒璧都制止了,他仿佛知道陶熊想问什麽,自言自语说:“怕遭陶婴暗手,我二舅已经带领军队离开,我背你到林丛,这里很安全,你养好伤,我们再去虞城。”
陶熊点头,他现在只能去虞城,他挨这一刀,心灰意冷,一向内敛的兄长,竟让人当著陶城客人的面捅杀他──只是没成功,可见再不念往日的一丝兄弟情意。
喂饱陶熊,两人仍在一起睡,睡至天明。
陶熊实在伤得很重,在之後四五天,他时而昏睡,时而醒来,因为身体太虚弱,以至无法动弹,这期间还发烧,烧得意识不清,险些命悬一线。姒璧懂不少草药,而且这都是些能救人性命的草药,也多亏姒璧,否则陶熊不仅不能活著抵达虞城,而且将殒命半路。
凌晨,陶熊的烧退去,身体也舒适许多,见到缩自己身边疲倦睡去的姒璧,想到姒璧这几日的辛劳,陶熊很是内疚与心疼。陶熊将姒璧揽向自己,低头亲姒璧的发丝与额头。姒璧醒来,急忙抬手去摸陶熊的额头,烧退了,姒璧舒口气。
“姒璧,我活过来了。”陶熊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他此时状态很好。“嗯,烧退了。” 姒璧呢喃,他搂住陶熊的是臂,将头枕陶熊肩上。陶熊的手搂上姒璧的腰,想将姒璧拉得更近,两人胸口几乎贴上,姒璧身手拦住,低声说:“你腹部有伤。”
“我现在很想抱抱你,让我抱一下就好。”陶熊很固执,姒璧只得听从。陶熊将姒璧抱入怀里,姒璧小心翼翼不去碰触陶熊的伤口,两人只有胸口贴在一起。
“姒璧,没有人会为另一个人这麽做,我是指你这几天这样照顾我,除非。。。。。。”“除非什麽?”姒璧问。陶熊低笑,说得无赖:“除非一个人深爱著另一个人。” 姒璧挣扎开陶熊的怀抱,低头说:“你别胡说,才不是。”陶熊知道姒璧不肯承认,而事实上,陶熊自己也理不清自个对姒璧的情感算是什麽。
陶熊将姒璧拉住,姒璧温顺躺在陶熊身边,两人再次沈睡。这段时间,陶熊经历一场大劫,姒璧也陪著累死累活。
之後两天,陶熊康复得特别快,这也使得陶熊夜里有精力戏弄姒璧,他会爱抚姒璧,亲吻姒璧,姒璧一向不配合,不过姒璧怕挣扎中碰触到陶熊伤口,只得接受。
陶熊是个病人,也只能挑逗姒璧,并不会做出让姒璧不能接受的事情,自此, 两人间的关系,比往日都来得亲昵。
十来日後,陶熊能够行走,姒璧想食物就要吃完了,何况他们最好早点去虞城,就和陶熊商议上路。陶熊很赞同,他觉得住深林里不安全,最终还是要去虞城,何况姒璧也回虞城。
两人上路,陶熊手持木竹仗,每走段路,就要停下来休息,一日的路程,他们走了两日。
当姒璧搀扶陶熊,站在虞城城门下时,两人心情各异。
虞桑出来迎接陶熊,陶熊见到虞桑也只是无奈苦笑,他现在只是一位被放逐者。
抵达虞城,才知道陶婴曾派来使节宣布陶熊是罪人,要虞城不得收容。虞桑早将陶城发生的事情说予虞主听,虞主并不担心收容陶熊会惹来麻烦,虞城比陶城强大,陶婴压制不了虞城。
在虞城,陶熊与姒璧分开居住,姒璧经常跑去看陶熊,总是亲自给陶熊端药。陶熊在虞城得到很好的照顾,五六日後,陶熊就已能像个正常人那般活动。虞桑就在此时前来见陶熊,告诉陶熊陶城里的人都很为他不平,如果陶熊想借虞城的兵力打回陶城,他愿意帮忙跟虞主说情。陶熊默然,许久才回:“我当初求救虞城,只是为了让陶城族人免遭战火,那是我的初衷,我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去陶城再点燃一把火,将所有人卷入战乱中。”虞桑摇头叹息:“你这样子,难道永远不想回陶城了吗?”陶熊仍是默然,他知道他被驱逐了,这种感觉并不好受,驱逐他的是往日交情很好的兄弟,而离开的是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虞桑很敬佩陶熊,虞桑将陶熊的话告诉虞主,虞主也称赞陶熊是位贤人,虞桑乘机帮陶熊提婚,并说大战前他已经许诺过陶熊,虞主不介意,并说自己还有位女儿未出嫁,如果陶熊愿意,就永远留在虞城吧。
虞桑去问陶熊,并说他那最小的妹子长得最为美豔,陶熊很有福气。陶熊以自己身体还没有康复为由,再且推迟。
姒璧知道陶熊要取妻的消息,再不肯去陶熊的住所,似乎也有意躲避陶熊,以至陶熊好段时间见不到姒璧。
此时的陶熊,显得寂静而沈默,他还很年轻,却为命运所支配,仿佛看不见前方的道路。
一日,陶熊从寝室出来,站在窗口,正见虞城布满鲜花,妇女也打扮得十分豔丽。陶熊好奇,出外面,询问虞城人是怎麽一回事。虞城的男子说:“天子赏赐虞城,派去谒见天子的使者今日归来!”
天子,乃是指花族的天子,他居住在河域,住在金光闪闪的高大宫殿里。天子所在的都城,离江畔十分的遥远,如果从春日的第一天开始行走,要走到第二年的暮春才能抵达。
所以江畔的花族,鲜少有人去过都城,更别说谒见天子了。
陶熊的祖先住在河域,见过都城也见过天子,陶熊的父亲在世时,曾跟陶熊说他们陶氏一族曾是古元先帝的官员,担任的正是陶正一职。他的那些留在河域的族人,仍被天子授予陶正的官职。
先祖从河域出来,是为了拥有自己的一片栖息地,让族人繁衍生息,这麽多年了,陶城不曾有人去过都城,人们谈起都城仿佛在讲述传说。
高大的宫殿,仿佛接云天,人口拥挤的城镇,是从不曾见过繁华,在那里的市场上有各种奇珍异宝,有各种能人,甚至有能读写的人,这些人掌握文字,将语言化为符号,刻写於龟甲牛骨之上,这是些得到上天垂青的人,拥有通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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