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男课-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宁阳溪的手机还没开。现在,陈合谷显得比宁阳溪更着急。他着急不是为录像带,而是要见宁阳溪。初秋的夜风很纯,把城市的灯擦得很亮。这是他经历的这个城市的第四个初秋,但是,这样的晚上,还是第一次。
下雨了。这算秋雨吗?这雨点怎么像夏天的雨滴一样。陈合谷走过一家美发店,洗头妹朝他招手。陈合谷想那就洗洗头吧,正好可以躲躲雨。
为他洗头的小姐年龄不大,可能比他还要小。小姐的手很软,在陈合谷布满泡沫的头上轻轻重重地捏来捏去。小姐问先生舒服不舒服,陈合谷说舒服。小姐说先生是老板吧,陈合谷说你看呢。小姐挑逗地说现在的老板看不出来,能试出来。陈合谷明白小姐在挑逗,说,
怎么试?小姐说,你想怎么试,就怎么试。陈合谷背过手在小姐的屁股上揉摸,说我想这样试。小姐说,先生你好坏哟!
陈合谷在小姐身上揉了几下,把下身的情绪积蓄得非常饱满。但是,当他去冲水的时候,闻到这个小姐的口臭,兴趣一下子消了许多。但是,下身的情绪还在。看来,只好把这些饱满的情绪从这里带走了。
41、他妈的疯了
一个男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被人瞧不起,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一个男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想得到却总是得不到,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
天怎么下雨了?下雨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塌下来又有什么了不起?天塌下来才好呢。朱三里一个人坐在绿山花园附近的一个大排档,一边喝酒一边感慨人生。他现在知道了,陈迎香跟他舅舅好上了,陈迎香不会嫁给他了。舅舅怎么能跟陈迎香好上呢,舅舅怎么能娶陈迎
香呢?
他现在也知道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被人瞧得起。他没钱、没权、没学问,甚至没胆量。在他的经历中,嫖娼就是他干的最大的坏事了。就是这,也是他离婚以后才跟着白鱼际练出来的。从这一点看,他朱三里真是没有胆量。
朱三里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优势。倒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人生失败得一塌糊涂。前妻不忠,离婚,下岗;接着自己喜欢上一个三陪女,又被自己的亲舅舅给占领了;给老板打工,又给老板惹一堆麻烦。想一想,这都是什么破事,怎么偏偏都让他遇上?!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朱三里喝下了第五瓶啤酒。朱三里头有点晕,劝自己不要再喝了,马上还要开车。但是,另一个朱三里又劝自己,说你是老司机了,你怕他妈的什么?不就是五瓶啤酒吗?啤酒算什么,那就等于是水,你过去还喝过八两白酒照样开车呢。你那时候开的是大货,十吨大车,跑长途,一点问题都没有。你现在开什么车,你开的是小轿,更没问题了。
朱三里要了第六瓶啤酒。朱三里要第六瓶啤酒的时候,小腹发胀了,他想撒尿。雨下得很急,他的尿也很急。朱三里站起身,跑到旁边的一段围墙边,放了一泡大尿,爽了不少。回到大排档,身上淋得精湿。但是,朱三里感觉不到,他现在想的只是喝酒。
曲池红怎么还没回来,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是不是公司有事了。这个女人,他妈的太不像话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录像带要回来。我他妈的不要回来,我就不是朱三里了!
朱三里喝下第六瓶啤酒,起身要走。大排档的老板说,你买单。朱三里想起来,没有买单。就掏出一张一百元的票子给老板,老板说找你十五元,朱三里手一摆,不找了。
朱三里摇摇晃晃去开车。大排档的老板担心地说,老板,醒醒酒再走吧。
朱三里瞪了老板一眼,说,胡扯,我老司机,还没有把握呀!
说完,点火发动车子,一下子冲进了雨雾里。
曲池红被陈迎香堵在办公室里。一开始两个人还唇枪舌剑地争吵,后来两个人都累了,就坐在那里用目光对话。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曲池红现在也很替陈合谷担心。那天,她当众发过陈合谷的火之后,很快就后悔了。但是,她没有马上找机会给陈合谷挽回面子,她想等到晚上回到家里再好好哄哄他,没有想到陈合谷一纸辞职书,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手机关机,电话也不打一个,这么大的城市,到哪里去找他。
陈迎香认定是曲池红把弟弟陈合谷藏起来了。曲池红坚决不承认。陈迎香要报警,曲池红说随便你。陈迎香果然打了110,公安说我们记下来了,你等我们的消息。
陈迎香以为公安马上就能把弟弟找回来的,但是结果跟她现在的情况一样,等消息。
下雨了,弟弟会不会淋雨了,会不会没钱了,会不会还没有吃饭,会不会出事了,如果出事了,她怎么跟父母交待。陈迎香想着想着,眼泪又下来了。
陈迎香对曲池红说:“曲老板,就算我陈迎香求你了,求你告诉我我弟弟在哪儿?”
曲池红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他已经辞职了,他是在辞职后失踪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想找他呢,如果我知道,我就把他找到了。”
陈迎香说:“不可能,我知道,他一直跟你住在一起。你不可能不知道!”
曲池红说:“但是,这些天,他确确实实没有到我家去呀!”
陈迎香说:“那他有什么事,一定会跟你说的。”
曲池红说:“但是,他就是没有跟我说。”
陈迎香抹着眼泪说:“你想想,你有家有孩子的,你非要缠着他不放,他还小,还没长大,你这回真把他害了!”
曲池红说:“这不是一回事。我不想跟你说了,现在要回家了,我孩子还在家。请你回去!”
陈迎香不走。陈迎香说:“你不把我弟弟找回来,我就不走!”
曲池红站起来,对陈迎香说:“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回家把孩子安排一下,我陪你到电台、电视台发一条寻人启事,行不行?”
陈迎香说:“我不管,反正不把我弟弟找回来,你到哪我到哪!”
曲池红无奈地说:“好吧好吧。”
朱三里远远地就看见曲池红红宝石公司的大牌子,那闪烁的霓虹把他的醉眼紧紧地抓住。公司的楼上还亮着灯,曲池红一定还在上面,这个女人,这么晚还在上面干什么。朱三里把车子停下,想冲上楼去,让曲池红把那盘带子拿出来,这个女人不拿出来就跟她不客气。
但是,这时候,楼上的灯光灭了。曲池红一定下来了。那就等她下来吧。
果然,一个女人下来了。是曲池红,但是后面又下来一个女人,打着伞,朱三里没有看清。两个人上了曲池红的车。
曲池红发动了车子。朱三里想,那就跟着她,等到她家再说。
曲池红的车子开动了。曲池红车开得很猛,急火火的。朱三里来劲了。朱三里自言自语
,这个女人,还想比赛吗?那好吧。我们就比一比!
曲池红的车子在前面跑,朱三里的车在后面追。雨夜,路上的车子不多,曲池红的车子开得很快,朱三里的车子提到时速一百公里还追不上。
朱三里自言自语地说:“他妈的疯了!”
前面是个红灯。曲池红的车速下来了,朱三里追上了。朱三里很高兴,说,你他妈的跑呀!
绿灯亮了。曲池红的车过了十字路口,拐上了二环路。朱三里心里更高兴了,二环路好,车道多,车辆少,最适合飙车。看来这个女人真想跟我较量较量!朱三里想。
“他妈的,来吧!”朱三里在十秒内把车速提上来,白色的雅格像一道光一样,驶上二环路。
速度带来的快感是无法替代的。朱三里在酒意中又体会到久违的快感。
谁他妈的说我胆小?谁他妈的说我没本事?谁他妈的能把车开得这样快?
朱三里的热血沸腾,车子像玩具一样渺小。
曲池红这个女人还能开车吗?不敢提速了吧。
朱三里超过了曲池红,慢慢减速。从倒车镜里观察曲池红的动静。曲池红果然是个争强好胜的女人,韦少商说得一点都没错。她又提速了,冲上来了,超过去了。朱三里想,你是女人,我就让你五百米吧。
好,现在开始。朱三里把车速又提上来了,发动机的呜呜声像前进的号角一样,让朱三里兴奋起来,脚下的油门像棉花一样软得没有一点感觉。
雨好像大了,雨刮器的运动简直就是徒劳。车灯的光像被纱包住了一样有点模糊。
车在飞……
前面是什么,看不清,是树吗,不像,是人吗,不像。再近一些,朱三里看见了,是一辆车,大货车,很像他过去开过的大货车。大货车在动吗?大货车不在动。大货车怎么了?曲池红的车很快,这女人胆子不小,我还是比你快……
以下的事情,朱三里不可能知道了。在曲池红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的时候,朱三里已经什么都无法判断和认识了。如果用慢镜头表现,应该是曲池红的车子撞上大货车的两秒钟后,朱三里的车便撞上了大货车。曲池红撞的是中间,朱三里撞的是尾部。
42、墙壁上的图案
陈合谷在公用电话亭给三个同学打电话邀他们一起来喝酒,均被拒绝了。同学说时间太迟了,明天还要上班。
陈合谷很不满。这个雨夜就应该喝点酒才对。为什么都不愿意喝酒呢?班有什么好上的?谁他妈的没上过班?!
从洗头房出来,陈合谷就想喝点酒,喝白酒。陈合谷想喝酒的原因是打发时间,打发时间的原因是等着宁阳溪手机开机。陈合谷认定,宁阳溪一定会开机的。
陈合谷喝酒喝得很无聊,就像雨下得一样无聊。在无聊的情况下,陈合谷把自己喝多了。陈合谷喝多了,并不是喝醉了。陈合谷还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要亲手把录像带给宁阳溪,他要证明自己说话是算数的。
录像带在包里装着,实实在在的。陈合谷摸着录像带就想起了录像带上的内容。想到了宁阳溪的身体,那大腿上的像日本太阳旗一样的胎记。
陈合谷又喝了一口酒,酒液像火一样地窜进喉咙。
现在是十一点。十一点宁阳溪应该开机。如果不开机就不会开机了。陈合谷又打了个电话,宁阳溪果然没有开机。陈合谷想,十一点钟,宁阳溪一定会在家的。
陈合谷打算把录像带送给宁阳溪。想一想,宁阳溪多着急,再想一想,宁阳溪见到录像带会多么欢喜。陈合谷做这样的事,很乐意。
宁阳溪的家陈合谷记得,陈合谷帮她搬过东西。她的那个家太有意思了。
宁阳溪对冯太渊说:“再来一杯吧。‘冰美人’可以解酒的。”
冯太渊说:“不喝了,我要走了。”
宁阳溪说:“就在这吧。不要走了,我陪你。”
冯太渊说:“你可怜我这个老头子了?”
宁阳溪说:“你别这么说,我还觉得你在可怜我呢。这么多年,你帮了我很多。”
冯太渊说:“你要感谢我?”
宁阳溪说:“就算是吧。”
冯太渊说:“酒话,酒话,纯粹酒话。我还是走吧。”
冯太渊说着起身要走,宁阳溪从身后一把把他抱住,把脸贴在他的身上,轻轻地说:“你就陪陪我吧。”
冯太渊慢慢坐下来,说:“下不为例噢。”
宁阳溪浅浅一笑,走到大门前,把门铃的插头拔了下来。
陈合谷想,宁阳溪果真不在家吗?
陈合谷想,宁阳溪是不是睡着了?
陈合谷想,宁阳溪是不是生病了?
陈合谷想,我一定要进去看看!
陈合谷观察一番,决定采取的方案是,从后面的窗户进去。宁阳溪住在二楼,后面窗口正好对着一个坡,人造的坡,很好看,像女人撅起的屁股。坡上有两棵碗口粗的树。这两棵树和窗口有一米远,但是如果抓住一棵树,就只有半米远。陈合谷想,从这里进去,如果宁阳溪不在,就把录像带留下。如果在,正好了,可以等着看她怎么感谢他。
陈合谷并不是身轻如燕,尤其是喝了那么多酒,所以,爬两棵树却并不轻松。但是,顽强的意念支撑着他,在手划破两次之后,陈合谷终于爬上了宁阳溪的后窗。
窗子是塑钢的,一拉就开了。陈合跳进去,这是一间小房间,里面好像没放什么东西,陈合谷随便摸一下,好像只有一台跑步机。房间很静,陈合谷听不到其他声音,却听到自己的心跳,嘭嘭嘭,很有力。
宁阳溪的房子很大,构造也比较复杂。如果不喝酒,陈合谷也许会反应快一点,但是酒一多,想不起来什么构造了。卧室应该在对面。陈合谷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穿过客厅的第一间就是。陈合谷把鞋子脱下来,鞋子上有泥水,他知道宁阳溪爱干静,怕弄脏了她的地毯。陈合谷蹑手蹑脚地摸向宁阳溪的卧室,卧室的门关着,陈合谷附耳听了一下,里面好像有动静又好像没动静。
陈合谷想了想应不应该进去,这样陈合谷就有点犹豫。陈合谷想,如果不进去,那来这里干什么呢?
陈合谷轻轻地打开卧室的门,里面传来打呼的声音。打呼声很重,像一头老牛,陈合谷想宁阳溪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能打这么重的呼呢?
循着呼声陈合谷朝着那张床摸去。宁阳溪家的地毯很厚很软,走上去,人像猫一样没有一点声音。
陈合谷摸到地上的衣服,大大小小的,反正,凭手感判断不出来是什么衣服。陈合谷摸到了一张床,摸到了床上的人,一条腿很粗,上面还有毛。宁阳溪的腿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这条腿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陈合谷收回手,听到一个男的声音。
男人说:“还没睡着?”
宁阳溪的床上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宁阳溪不是独身吗?
“还没睡着?”这话是问谁的。问宁阳溪的,还是问自己的?
陈合谷又摸了一下那条腿,“那条腿”又说话了,说:“快睡吧,听话。”
陈合谷来气了,在那条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拧得很重。“那条腿”突然痛得“哎哟”大叫一声。这时候,宁阳溪说话了。宁阳溪迷迷糊糊地说:“怎么啦?”
“那条腿”说:“你拧我干吗!”
宁阳溪说:“我没拧你。你做梦了吧你……”
说着,宁阳溪打开了床头灯。这时候,宁阳溪啊地大叫一声,马上用毯子蒙住了头。
陈合谷看见那个男人坐了起来,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但是他光着身子,却总想不起来是谁了。
男人哆哆嗦嗦地说,你,干,干什么?
陈合谷说:“送录像带。”
宁阳溪从毯子里露出头来,看看陈合谷说:“你怎么进来的?”
陈合谷打了一个饱满的酒嗝,说:“从窗户进来的。”
那男人好像认出了陈合谷,哆嗦着说:“你,你,你是小陈的弟弟。”
这么一说,陈合谷想起来,这个躺在宁阳溪床上的男人竟是姐姐的主人冯太渊。
陈合谷想起这个男人是冯太渊时,更生气了。他知道,这个老东西早就把姐姐陈迎香睡了,陈合谷对睡过他姐姐陈迎香的男人,都很反感、很讨厌。现在,这个老东西又把宁阳溪给睡了。他妈的,真是太不要脸了!
陈合谷呼呼地吐着酒气,指指冯太渊,示意他出去。冯太渊却说:“你,你快给我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陈合谷就看不惯冯太渊这个样子,听不惯他这种口气。陈合谷又向他示意,让他出去,他却把毯子裹得更紧。
陈合谷胃里的酒又往上撞了,头又一阵发晕。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还敢反抗,斜着身子用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