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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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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陈迎香买了果汁回来了。宁阳溪和冯厅长马上不提工程的事了。
13、偏 方
白鱼际从小区门口的小饭馆里挺着肚子晃出来,抹抹嘴,又冲着一只污秽外溢的绿色垃圾桶擤了一把鼻涕,然后,慢腾腾地走向小区大门边上的一辆白色雅格。
朱三里是来找白鱼际倾诉的。他最近感到生活没有了光彩,主要是因为陈迎香做了他舅舅家的保姆,对他不理不睬。人就是贱,陈迎香越是不理他,他对陈迎香越是想念,想得不愿接触其他女人了。朱三里最近发现,在外面嫖娼不像过去跟陈迎香那么过瘾,因此怀疑自
己阳气不足了。所以顺便还要跟白鱼际找些壮阳药,好好补一下。
远远地看见白鱼际不紧不慢地走,朱三里不耐烦了,把车喇叭按得响个不停。白鱼际还是不急不忙的,边走边点上一支香烟,然后把一只空烟盒扔掉,又在上面踩了一脚。
白鱼际上了朱三里的车。
朱三里对白鱼际很不满。朱三里对白鱼际让他等了这么长时间不满,同时对白鱼际把陈迎香介绍给他舅舅做保姆不满。这种不满在他心里窝了很长时间了。
白鱼际说:“陈迎香到你舅舅家做保姆,不是我介绍的,是你们韦老板花钱雇的。”
朱三里说:“白叔,跟你说实话,陈迎香从良以后,我觉得日子没有意思!”
白鱼际说:“小姐到处都是,有钱还怕没女人!?”
朱三里说:“我找过好多小姐,还是觉得陈迎香好,她跟她们都不一样。”
白鱼际说:“哪不一样?多长什么玩意儿了?!”
朱三里说:“她的心跟她们不一样。她心好!”
白鱼际愣住了,盯着朱三里半天,说:“小朱,你小子不是想学蔡锷吧。陈迎香那女人可不是小凤仙!”
朱三里就给白鱼际讲他和陈迎香在风景区的树林里那一次的事,说得很仔细很动情,然后说:“你不知道,她确实跟其他小姐不一样。见不着真他妈有点想她!”
白鱼际摇着头说:“完了!你小子完了!”
朱三里说:“好了好了,跟你说你也不理解。有壮阳药吗?”
白鱼际又摇摇头,表示自己确实不理解,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瓶儿,递给朱三里。
朱三里打开车内的灯,旋开瓶盖,倒出几粒黑不溜秋的药丸在手心里。
白鱼际说:“你自己也要控制一下,要有节制,药性作用也是有限的。”
朱三里说:“白叔,这药跟上次不一样,有点像六味地黄丸。”
白鱼际瞪了朱三里一眼,骂道:“你小子什么意思,说我骗你是不是?这是新配的方子。不要就还给我,我到休闲中心五元钱一粒照样卖!”
朱三里很识眼色,马上笑笑说:“白叔,别生气,我随便说的,我看像什么又不是说就是什么!”
白鱼际吐了一口烟说:“好了!这是最后一回了,下回你别找我了,万一有一天让你舅舅知道了,我没脸见他呀!”
朱三里嬉皮笑脸地说:“白叔,你不是说我舅舅也找你要这药吗。”
“小朱,我再跟你说一遍,陈迎香不是那么好玩的,那丫头才二十来岁,旺着呢,累死你还笑呵呵的。”白鱼际语重心长地说:“况且,万一事情闹出来,你老舅不治你,你们韦老板也饶不了你!”
朱三里苦着脸,拉住白鱼际的手,说:“白叔,你不能乱说,这么多天,她根本就不理我!”
“这只能说你笨!”白鱼际摸摸秃顶说:“对付女人有两招最灵。”
朱三里问:“你说说。”
白鱼际说:“这不能告诉你,别把你小子教坏了。”
“白叔,你以为我还是童男子呀!”朱三里说:“别卖关子了,告诉我,我请你吃饭。”
白鱼际拍拍肚皮说:“你小子不是诚心,我刚吃了一碗牛肉面,你现在要请我吃饭,我还往哪吃?!”
朱三里说:“要不我请你桑拿,按摩。”
白鱼际摇摇手说:“算了算了,中午我刚按摩过。”
朱三里说:“那我给你买条香烟吧。”说完,朱三里下了车,跑到一个小卖部里,跑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玉溪牌香烟,往白鱼际的手里一塞,说:“这回可以说了吧。”
白鱼际掂一掂香烟,说:“玉溪的,你知道我喜欢抽这牌子的,小朱,谢谢啦!”
朱三里说:“不要客气了,告诉我是什么?”
白鱼际说:“要搞定女人,一是要哄。你要摸透她的心思,哄她。比如说,你哄她说,你娶她。只要她嫁给你,你什么都能为她做。”
朱三里说:“这不就是骗嘛。还有呢?”
白鱼际说:“二是吓。她越怕什么,你就吓她什么。比如说,她要不听你的,你就吓她,说把她过去当‘鸡’的事告诉你舅舅,她的保姆就当不成了。”
朱三里听了,想了一会儿,说:“行吗?”
“一试就灵!”白鱼际收起香烟,拍拍朱三里的肩膀,说,:“小朱,好自为之吧。”走了两步又回转身来,对朱三里说:“那药,一日三次,一次两粒,记住!”又走了两步,又回转身来,用大拇指和小拇指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说:“有事,打个电话。”
朱三里点点头,点火发动车子。一道强烈的车灯光束扫过白鱼际的脸,显得更加的老谋深算
白鱼际看着远去的白色本田雅格,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外甥随舅,这老话一点没错!”
白鱼际回到家里,凑在灯光下把朱三里买的那条玉溪牌香烟认真地看了一遍,确认是真货,然后把烟装进包里,顺便从包里掏出一瓶六味地黄丸,摇一摇,听声音里面大概还有半瓶。白鱼际对这药瓶突然来了兴趣,很想在这上面做些什么。
因为第一个妻子没有生育的原因,白鱼际对研究民间偏方产生了很大兴趣,开始专门研究不育症,第一次离婚后,便拓展到内外生殖泌尿肛肠等诸领域。虽不能说有多么大的成就,但也有一定的心得。用他自己的话说,偏方偏方,关键就在于偏字上,要偏,你首先要敢想,别人想不到的你想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你就看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你也就做到了。光敢想也不行,你得要懂一般的中医知识,要不然就叫瞎想。白鱼际曾经到一些民间老中医那里切磋医道,有一段时间还专门到中医学院旁听过。实事求是地评价白鱼际,应该说他算一个中医爱好者,类似于票友,懂一点,又不太明白,知其一,又不一定知其二。
事实上,白鱼际真正出名是因为在本市的晚报上发表过几篇知识性和趣味性都很强的治疗男科偏方方面的文章,文章不大,可在朋友圈里还是有一定的影响,一些朋友患上不敢示人的病都找他来治,虽说治好的不多,但也有碰巧治好的。有人说他是骗子,有人说他是神医,总之,褒贬不一。其中对他最为信任的,冯太渊就算一个。
过去,白鱼际一直想考一个行医证开一家诊所,但不知为什么总是考不下来。因此,他一身技艺只好用来助人为乐了。虽说不公开行医,但白鱼际的药箱还是常备的。里面该有的家什一应俱全。
现在,白鱼际拿出他的小药箱,拂去上面的灰尘,打开来,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找出一小瓶淡黄色的药片,放在鼻子低下闻了闻,味道不明显,一下子想不起来是什么药,但是,他知道在他的小药箱里,不会有什么大毒大伤的药,反正不是补的就是营养的,怎么吃也没事的。于是,他就挑出几粒,用空酒瓶碾成粉末,放在一旁待用。然后,又倒出六味地黄丸,稍稍打些水在上面,再把药粉均匀地撒上去,一搅拌,六味地黄丸就变了样子,再看就不像六味地黄丸了。白鱼际为自己的创造非常满意,为了尽善尽美,找来一把剪刀把药瓶上的包装认真地刮下来,然后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上:“每日三次,每次两粒”,遂用牙齿在舌头上刮出一口粘液,把纸片贴在药瓶上。
一切办妥,把药瓶在手里摇了摇,药丸在里面欢快地沙沙作响,白鱼际满意地一笑,押着黄梅戏的调子唱道:“每日三次哟,呀子依子呀,一次两粒哟,呀子依子哟?”
白鱼际做完这一切,意犹未尽,觉得还想做点什么。
白鱼际把两天前给冯太渊买的痔疮膏拿出来,冯太渊一直对白鱼际配的偏方很有兴趣。但是白鱼际查了很多偏方方面的书,再没有找到更偏的方子来,只好到药店买了一管痔疮膏回来,参考上面的说明书,自己瞎琢磨,但是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新玩意儿。
白鱼际想,单单把买来的痔疮膏送给冯太渊意义不大,到处都能买到的几元钱的东西,送给一个副厅长,分量显然不够。于是灵机一动,把药管里的痔疮膏全部挤到一个杯子里,从小箱子里找出一小瓶薄荷油,滴几滴进去,到厨房拿来芝麻香油,滴几滴进去,用手搅拌均匀,端起来闻一闻,又麻又凉又香。白鱼际提提鼻子,嘀咕道:“冯太渊,冯副厅长,你的屁眼儿太金贵啊!”
分装好痔疮膏,白鱼际给冯太渊打电话。冯太渊的手机关机,白鱼际猜测这个时候关手机,冯太渊一定在家里。自从陈迎香来了之后,冯太渊已经不太喜欢酒桌前的喧嚷,喝酒也控制了不少,不控制不行,上边不控制下边控制,只要连喝两顿酒,痔疮马上就犯了,肛门内外一片妖娆。为此冯太渊作过一打油诗:“上面不控制,下面搞不好。上下要统一,内外骚扰小。”所以,除非特殊应酬,一般情况下,晚上,冯太渊都在家,吃陈迎香做的莲子玉米稀饭。
说起冯太渊吃莲子玉米稀饭,是陈迎香从《家庭烹饪大全》里查到的一种食谱,她又在莲子玉米稀饭里加上红枣,得到冯太渊的赞赏,也得到白鱼际的认可。在冯太渊的潜意识里已经把白鱼际当成了他的健康生活顾问。白鱼际经常根据冯太渊的舌苔变化,提供一些在冯太渊看来切合实际的养生健体的建议。冯太渊很感兴趣。白鱼际说,俗话说,“十男九痔”,你身为一厅常务副厅长,二把手,整天在官场周旋,得一处痔疮是非常正常的,也是一种福气。痔疮是身体内的毒所致,但这一毒败百毒,养一处痔疮,体内的毒由痔疮排出,其他毛病就不会有,就像脚气一样,所以不宜手术,要保守治疗。冯太渊觉得有理,所以就养着痔疮。有时候,厅里组织领导干部体检,结果出来也要拿给白鱼际看,医生说的他不放心,冯太渊说的却能对他的口味。
白鱼际打电话到冯太渊的家里了。电话是冯太渊接的。在白鱼际的印象里,冯太渊在家一般不先接电话的,过去是他老婆、孩子接,现在是陈迎香接。
白鱼际说:“冯厅长,小陈不在家?”
冯太渊说:“刚才吃完饭出去了,说是做头发去了,大概马上就回来了。”
白鱼际说:“冯厅长,我最近又配了一些药,不知道你可需要?”
冯太渊答非所问,说:“老白,最近你也不来了,我这有两条中华烟,你拿去抽。”
白鱼际说:“谢谢你还想着我。我马上来,陪你说说话吧。”
14、痔疮犯了
人比人气死人。与冯太渊相比,白鱼际简直就不能活了。
冯太渊比他大两岁,1970年两人一起下放到淮河边上的一个公社当广播员,白鱼际能说会道,头脑灵活,抓住机会先一步回城进了工厂,当时还洋洋得意。后来,冯太渊也回城了,娶了当年那个公社的一个民办教师,这个民办教师的姑父在军分区工作,帮冯太渊进了广播事业局,一切顺顺当当。白鱼际在城里娶了第一个老婆,不能生孩子,又离了,后来自己
又应聘到卫生厅的小报当编辑,身份改变了,又娶了一个别人不要的老婆,没过几年,不仅没生孩子,而且后来又成了人家的老婆。所以,白鱼际这大半辈子一直在跟女人周旋,一直在浪费自己的精力,一直是两手空空。现在,在白鱼际的眼里,冯太渊成了他最大的财富,无论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
“真是腐败啊!”白鱼际每次进冯太渊家门时,都会有这种感触。但这种感触他只是藏在心里,这种感触落实在他的嘴上,却成了一串的赞叹:“这装修,这家具,这古董,多好!多有档次!”
白鱼际坐在冯太渊家宽大舒适的客厅里,生出今不如昔的感慨。但是,活到五十出头以后,白鱼际也知道这就是命运,命里没有的是强求不来的。
陈迎香不在家,冯太渊和白鱼际的谈话就不需要什么遮掩。他们毕竟几十年的亲密关系了。
白鱼际先把那半瓶蘸了黄药粉的六味地黄丸交给冯太渊,冯太渊打开瓶盖闻了闻,吸吸鼻子说:“什么东西?怪怪的。”
“壮阳的,”白鱼际说:“我最近刚查到的资料,加了两味猛药,效果好!”
“壮阳?”冯太渊笑笑,问:“你试过?”
白鱼际装出一脸的不好意思,然后说:“我吃了两天,今天中午,在休闲中心洗完澡,找个四川丫头试了一回。好家伙,猛!半小时没停下来!”
冯太渊笑着拍拍白鱼际的头说:“照你这样说,跟美国产的伟哥差不多。”
白鱼际说:“伟哥那是西药,西药伤人,这是纯中药,养人。”
“药是好药,”冯太渊长长地出了口气,把药往白鱼际面前一推,说:“你知道的,我用不着。我孤家寡人一个,壮了阳也没地方用。”
“冯厅长,对男人来说,壮阳就是蓄势,蓄势才能待发呀。”白鱼际意味深长地看着冯太渊说:“这玩意儿,阳亏壮阳,阳足养阳。你就试试吧。”
冯太渊干干地笑笑,说:“鱼际真不愧是健康顾问,想得周到啊!”
说罢,冯太渊把药瓶收好,拿到卧室放起来,说是被陈迎香看到不好。当冯太渊出来的时候,白鱼际又说:“冯厅长,一天两次,早晚服一次,你试试。”
冯太渊点点头,马上又问:“不忌什么东西吧?”
白鱼际说:“其实无所谓,该咋样就咋样。”
白鱼际说的倒是实话。中年男人的性功能障碍一般都是心理障碍造成的,现在一下子出来那么多的壮阳药,也都是那几味中药。药性起不起作用不好说,但心理的安慰作用一定有的,像冯太渊这样的人,这样的地位,吃得好住得好保养得也好,虽说老婆不在了,但是那方面的功能是不会闲着的。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安慰和鼓励。哪怕是一粒耗子屎,只要跟他说是壮阳药,他用了以后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冯太渊趿着拖鞋去上卫生间。白鱼际很快听到水声哗哗,淋漓尽致,冯太渊的小便如此强劲,看来他的前列腺还没有什么问题。冯太渊是从基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从公社广播站的广播员,干到现在的副厅长,还有这么好的身体,真不容易。想一想,多亏当年他与老婆长期两地分居,团圆之后,老婆又患乳腺癌,要不然,冯太渊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养精蓄锐。
冯太渊从卫生间出来,白鱼际马上说:“太渊,我听你的小便,声音很亮,不急不缓,看来你的前列腺还没啥问题。”
冯太渊拍着小腹说:“不错,体检的时候,医生也是这么说的。我现在除了痔疮,其他没有啥毛病。”
白鱼际问:“痔疮现在怎么样?”
冯太渊说:“这两天休息不好,会开多了,太累,好像又犯了。”
白鱼际像个专家门诊医生示意冯太渊脱下裤子,说:“让我看看。”
病不讳医,冯太渊也不含蓄,当下把裤子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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