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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等青春散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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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再要求薇薇什么,她说的很对,可可是个固执的女孩,她决定的事情确实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而确实只有离开,才能遗忘,只有遗忘,才能继续活下去。我的心突然平静了起来,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蔚蓝的大海。我抹干眼泪,看着家里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可可一丝一毫地创造出来,在这里,我和她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幸福最甜蜜的时光,是她让我可以再次相信爱,是她让我可以继续憧憬未来,她已经给了我太多,太多,多到让我刻骨铭心,多到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偿还
我的眼泪很快又滑落了下来,在心里,我静静对自己说:“可可,我的爱,现在我终于失去了你,从夏到冬,从死到生,所有的快乐,所有的甜蜜,所有的鲜血和梦想这次真的灰飞烟灭,一无所有的来,一无所有的走,生命是一场华丽的轮回,我不会愤恨,不会自暴自弃,更不会埋怨生活赋予我的罪。是的,你走了,不会再回来,只是可可,我的爱,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将是我永远的新娘,一万年不变。”
薇薇带走可可的那天,上海下了最后一场大雪,大雪笼罩了整个城市,淹没了人类所有丑陋和鄙微的阴谋。在冬天行将结束的最后几天,我整日蜗居在家,紧闭窗门,足不出户,拒绝和外界有办丝半缕联系。我已没有任何斗志和理由去工作。在我心中反复闪烁着一个词语:离开。
是的,我要离开,离开上海,离开这个于我而言,充满劫难的伤心之城。可是,去哪里?我不知道,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继母,而长期的深居简出,让我在外地更无友朋可投靠。生不能,死不能,留不得,走不得,如果绝望也是一种罪,那么我已经被判以无期徒刑。等待我的必将是凌迟、是腰斩,绝无其他可能。
那真是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我在家里痛苦不己且一筹莫展之际,有一天傍晚突然有人拼命敲我家门。我迟疑着打开门,然后就看到一张因兴奋而导致充血的肥脸,以及肥脸上咧开能有三尺长的一张大嘴。那张大嘴看到我后咧得更灿烂了,吐液飞溅的告诉我,他找我找得好辛苦,现在找到我无比高兴,热情地恨不得在我脸上亲吻――对了,忘记说了,这张大嘴的主人姓张,是一家药厂的总经理,也就是我曾经帮他做过策划案的那个江西老板。
“哎呀!我的妈啊!杨经理,我找你找得可真辛苦啊!”在我家附近的大酒楼里,张总叫了满满一桌酒菜佳肴,一个劲地给我挟菜,一边继续吐沫飞溅地向我重复他已经说了一百遍的话:我说你们上海人可真的不简单啊!你说我那个胃药吧,眼瞅这几年市场不景气,年年亏损,一年亏损地比一年多,我们什么招都想过用过,就是止不住亏,可没把我给急死。哎!奇怪了,你杨经理一出手,立马见效,去年光我们江西市场就净赚了四百万,你杨经理真是了不起,是我们的恩人,来,喝酒喝酒。”,张总说完自己脖子一仰,一大杯白酒下肚,咽了口吐液,继续神侃:“眼瞅又是一年,我们又急啦!这今年市场怎么做呢?我们可不懂,又得麻烦杨经理您呀!所以我特的赶过来,想继续找你帮我们做案子,结果到好,到了你们公司一打听,说你人早不在了,我想你肯定是被其他公司挖过去了,就问他们你去了哪里,结果那帮孙子死活不告诉我,可没把我急死!还好我人脉广,路子粗,也不知道托了多少人,花了多少心思,才算把你找到,哎呀,现在看着你,我这个心里高兴啊!来,喝酒喝酒。”张总说完,不等我反应,又是脖子一仰,一杯白酒下肚。高兴地好像刚找回亲儿子一样。
“怎么样?杨经理,最近你过得好不好啊?看你的样子有点憔悴,肯定是做案子太辛苦了,我说男人事业重要,可也要注意享受嘛!老哥哥今天晚上带你去好好娱乐娱乐,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哈哈,今儿个我可真高兴,喝酒喝酒。”
我苦笑,回望过去的一年,酸甜苦辣又岂是言语可以描述的?又岂是他人可以想像和理解的?我淡淡喝着酒,眉头始终笼罩着一股悲凉。张总酒越喝越多,眼睛却越来越一亮,很快意识到我的心情惆怅,筷子一放,大手往我肩膀上一按:“我说兄弟,干吗闷闷不乐呢?有什么伤心事跟老哥哥我讲好了。”
“都是些小事,不足挂齿,我们喝酒。”我举起酒杯。
“好,今儿个我们一醉方休,什么操蛋烦心事都不要想,来,兄弟,干杯。”张总举杯和我对碰,一饮而净,很快,杯来盏去,一瓶白酒消失无踪影。
酒过三洵,张总又将大手搭在我肩膀上,似醉非醉地斜着眼睛看着我:“兄弟,帮我们再做个年度策划案,策划费是去年双倍,怎么样?”
我淡淡的笑,淡淡的回绝:“不好。”
张总大惊失色,瞳孔急剧放大:“是不是嫌策划费太少?那要多少你尽管开口,只要你肯给我们做案子。”
我轻轻推开张总的胳膊:“我不在乎你给我多少钱,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答应我,我就为你继续做这个产品。”
“什么要求?你说。”
我深呼吸了一口,冷静地对张总,也是对自己说:“我要离开上海,到你公司上班,做你的职员。”
我跟随张总来到了江西,成为了名普通的产品经理,一干就是两年。
两年内,我工作兢兢业业,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和心思都放到了工作之上,凭借多年的市场营销经验,数个本来已经死掉的产品在我手中起死回生,且市场销量每年都以200%的速度增长。此外我为人处世低调谦卑,更是无心升职加薪,在复杂的派系之争中始终抽身于外,在同事眼中,我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实人,虽然业绩突出,但并不会对他们的利益形成危险,在老板眼中,我更是值得信任的职业经理人,多少次张总提出让我出任公司营销总监都被我婉言谢绝。我已再无当年的张狂,权势是祸害,我不知道我身边究竟隐藏着多少个陈重,我只知道太平世界并不太平,而欲望则是劫难的摇篮。更何况,这家公司本就是家族企业,里面人员关系复杂、非亲即故,做了营销总监又能怎样?就能一呼而天下应,就能证明自己价值且让他人心服口服吗?不,那太可笑了,如果两年前,我会这样认为,并且会用尽心机去获取,然而我已经因为自己的欲望太强而失去很多财富和幸福,如今又怎能重蹈覆辙?现在生活虽然非常平淡,但是很真实,而真实且平淡的生活不正是风浪过后劫难余生的我所苦苦寻求的生存一种状态吗?
在江西,我一直单身,虽然身边女人如过江之卿,说亲做媒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只是我虽心中有爱却无心再爱,对可可的思念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半点缓减,反而久而弥坚。我并不觉得自己多少孤独,因为我知道我的爱正和这个世界上某个角落的灵魂遥相呼应,一唱一和。所以,无论怎样的女子如何引诱,我皆如老僧入定,紧闭双眼不予理睬。一来二去,公司很快传出风声,说我根本就不喜欢女人是个同性恋,外地不比上海,对之还不甚理解接受。虽然人前人后所遭风言冷语甚多,但毕竟少了很多麻烦,到也正合我意,所以我沉默认可,将别人看我时怪异的目光悄悄忍受。
一切都好,只是,看到人家牙牙学语的幼童,心中不免暗暗伤痛。
在江西,工作节奏缓慢,也几乎从不加班,自己空余时间相当至多,不上班时我除了休息,我大体只做两件事,看书和思考。所看之书范围相当之广,历史、人文、哲学……两年来我看了超过我前二十几年十数倍的书籍,且我习惯将自己亲身经历融入到书中阅读,所获道理居然颇多,内心更是愈加平静,深有洗净铅华,重新为人之感。
当然,偶尔我也会天马行空地畅想,也曾想过自己要发愤图强,用计用策,在此成就相当一番事业,成王成候,杀回上海,手刃仇人。以报失业丧妻之恨,然而只是偶尔想想而已,且想像的结果总是付之一笑。要是真的会这样,那么生活就不是生活,而是一部被写滥的通俗小说了。
我的生活会像小说吗?我曾反复问自己,答案却不得而解。两年前我遭受的一切变故,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确像极了一部小说,只是剧已谢幕,所有的虚幻已经破灭,鲜血已经结痂,而仇恨更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淡薄,心境则却越来越明亮。恶梦越来越少,笑容越来越向我绽放。
没有什么不可以遗忘,没有什么不可以原谅。
我一度深深认为,自己会在江西一如既往地平淡生活下去,直至终老,客死他乡。对这样的结局我并不感到遗憾和惶然,甚至隐隐期待。只是生活始终不可能是我所能想像,更不可能是我计划的那样平铺直叙,很快发生了一件事情。将我从避世的情绪中拉回,让我重新投入那沸腾且变幻莫测的红尘之中。
一天上午,我被张总召到办公室,张总扔给我支烟,随之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兄弟,这两年你帮了我不少忙啊,你对公司的贡献实在太大啦!唉!只可惜其他人素质实在不怎么样,扶不起来啊!你看现在公司效益越来越好,上市的产品越来越多,总是你一个人在干事你人也吃不消,我也舍不得,要是你累趴下了我损失就可惨重了,所以我想还是得依靠外面策划公司的力量,请他们来参与公司产品的营销策划。你看怎么样呢?
张总所担心的问题其实正是我长期以来一直深深担忧的,说实话,这个公司里真正能够做事的人也就这么几个,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吃饭不干事的,只是这两年医药保健品市场实在兴旺,所以业务才能不断增长,然而光靠我一个人做策划根本就顾不过来,长期以往只会导致不堪设想的恶果,所以我自然对张总的考虑积极赞同。
有了我的支持,张总想请外脑的念头更是高涨,干脆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你觉得行那就真没问题了!对了,前些日子有一家上海的医药保健品策划公司联系到我,一天要给我打一百个电话,说要和我们战略合作,我看了他们传过来的相关资料,觉得还不错,也觉得他们确实挺诚心的,所以想考察一下,兄弟你是上海人,又在上海做过这个行业,干脆你去趟上海,和这家公司的老板谈谈,摸摸他们底细,你看他们要是真行的话,就和他们签合同,你看要是不行,就不睬他们,重新找家好的。这个任务重大啊!关系到公司以后的发展,兄弟一定要好好去做。给公司找个好人家,至于和谁签,全由你定,不要请示我,合同签好了拿回来给我就成,我相信你的眼光和对公司的忠诚。”
我有点感动,跟随张总两年,越来越明白为什么这个貌似土八路的人会成为身价数千万的民营企业家的真正原因,他们这些人身上虽然有无数个缺点,但是总有一些特质是我们这些自视身高的所谓市场精英所不具备的。从他身上,我确实学到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且一生受用。
“去吧,回到你的上海,明天早上就动身,我等你的好消息。”
晚上八点,飞机稳稳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听着熟悉的吴侬软语,看着熟悉的建筑街道,我的深情也不禁兴奋起来,出租车行驶在卢浦大桥上,我看着璀璨的东方明珠,神情高涨,热血沸腾,心中暗自默默呼唤:“上海,我回来了。”
我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住进酒店,我害怕看到熟悉的世界,现在拥有的所有平静会瞬间分崩瓦解。在下榻的宾馆,我反复将那家公司的资料看了好几遍,这是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医药保健品营销策划公司,在业界并无太大名声,最起码我的印象中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公司过,当然了,这两年我旅居外地,上海市场风起云涌,多少公司冒出来,又有多少公司灰飞烟灭,我没听过也实属正常。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家公司虽然历史不长,但是号称服务的品牌却相当之多,其中更有是我曾经做过的产品。联想到策划这个行业本来就盛行吹牛炒作,滥竽充数,我也就没有多想,况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成立这家公司的人员曾经服务过这些品牌,现在说成是公司的客户也不算太过分,可以理解。
临睡前,我静静将思路理顺了一遍,合计着应该如何试探这家公司的深浅,以及如何寻找真正能够和公司合作的战略伙伴。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了位于徐家汇万体馆附近一幢写字楼的这家公司,被前台带领到会客厅里。我拿出资料,打开电脑,静静等候对方老总的到来。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家广告公司的老板居然是我曾经的同事和兄弟,陈凯。
陈凯显然比我还要惊讶,愣在原地足足有好几分钟没有反应,搞得他身后的同事大为惊讶。我有点尴尬,本来以为淡忘的过去历历在目,自从那天在公司外遭陈重一顿拳打脚踢后,现在两年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如果说两年前的故事我已经可以无动于衷,那么陈重他可以吗?在他心中,我是否依然是那个禽兽不如的流氓呢?我不知道,我无法确保别人可以和我一样将曾经的痛苦淡忘,将仇恨掩藏,我不由自主站立起来,只是一时间竟也不知是走。幸好陈重很快回过神,目无表情地和我说了两句场面上的客套话,然后宣布开会。
会议的主要内容自然是双方是否可以合作,陈重的秘书,一个漂亮却稍显木讷的女孩子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公司的实力和取得的辉煌业绩,照本宣科,毫无生动可言,加上我知道99%的成绩都是编造出来的假象,自然毫无感觉。按照我以前的性格,早就打断对方,冷嘲热讽后拂袖而去,现在碍于情面只得忍受听玩。好几次我暗中观察陈重,发现他居然始终一脸平静,隐隐透露出几许威严,并没有因为知道我洞悉他的谎言而有所不安,看来,这两年每个人都在成长,变得事故,变得坚强,这样也好,不管他是真忘假忘,现在假戏也得真唱,公事公办好了。更何况,当年我其实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而我所承受的劫难多少也因他而起,我没有必要总是觉得内疚。想好这些,我的态度到也坦然。等陈凯秘书海吹完毕后,提出了几个关键问题。女秘书吓得一愣一愣,根本不知如何作答。我再次起立,收拾好资料和电脑,然后面无表情的和众人告别。陈重从头到尾没有丝毫表态,象征性地应付了我几句,然后迅速转身离开。
走出电梯,一阵清凉的冷风挟持着桂花的香味扑鼻而来。又是深秋。我曾经无比享受上海的深秋,今时今日,风还是那风,桂花香也一如往常,而人早已经不复当年模样。爱情,友谊,痛苦,仇恨,统统这些又能坚持多久?我黯然失笑,觉得自己毕竟还是迂腐,现在多愁善感仿佛实在没有必要。我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就在刚准备上车时,听到背后有人叫喊着我。
“杨健,你等等,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无需回头也知道,叫我留步的人自然是陈凯。
在美罗城二楼的星巴客,陈凯在凝视了我片刻后,突然微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是我无比熟悉的,虽然已经两年未见,却依然觉得亲切。看着眼前油头粉面、西装笔挺的陈凯,我怎么也难以和以前屁颠屁颠跟着我,和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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