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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他说他是神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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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谢伊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身旁是永不停歇的嘈杂的脚步声,如此纷乱的人世,有谁会在意即将升天的一个幼小灵魂?人群中,似乎在有谁赶至了身边,带着焦灼,带着不安,带着恐惧。
  修文把谢伊抱在怀里,“别看了,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他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像是个笨拙的少年。
  “修……文……呜……”她哭着,为孩子,为命运,为这个家庭。
  男人把她抱回病房里,满眼都是温柔,但也难掩多日的疲倦。泪眼中,谢伊抚摸上修文的眼睛,鼻子,嘴巴,还有扎手的胡茬,“对不起,没有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
  修文只是紧紧地抱着谢伊,“没事的。我不在乎。我们日子还长呢,只要有你在,我就足够了。”两人的额头相贴,似是想互相安抚。“我在这里,你别想多。别担心了。”修文喃喃着。
  谢伊想扯一个笑,跟他说自己没事的,但那个笑容,怎么也扯不出来的。这小半生,她很少哭过,现在,倒像是要把以前的份给补足了。
  “修文,修文,让我睡一觉吧……”她疲倦地看着他,透过了十三年纷扰的尘埃。
  “好,你睡吧……”男人的手掌阖上了她的眼,“等你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虐了。
不过是小虐。
在写这个孩子之前,我去查了些受日本核辐射泄漏影响而身体变异的小孩的图片。
心里当时就崩溃了。
真正的末世,不是丧尸遍地,而是从根本上毁灭了人所有的希望。
无脸人=不要脸233

  ☆、48 末世与噩梦

  谢伊沉进睡梦里,身体蜷缩,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中,记忆浮在羊水里,隔绝一切的疲惫、苦痛、焦灼、不安,只余满满的安心感。
  修文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如十多年前的少年在安抚自己的女孩。
  只是,得到安全感的同时也伴随着阴影中的死亡。
  这个梦,她终究还是没有醒过来。
  夜里,监测着谢伊各项身体数据的机器发出“嘀嘀”的警报,“异常、异常、异常——”,病床旁待机的机器人也被紧急启动,把谢伊送进了急诊室。
  修文自机器发出警报后就被惊醒了,这几天他睡得很浅,总怕出意外。他看着谢伊,一脸惨白,满脸汗水,心里一阵惊慌。
  “谢伊,我是修文啊……你看看我……”他握着谢伊的手,却再也感受不到一点力量。
  大出血的女人陷入昏睡中,嘴唇干裂惨白,没再睁开眼,也没说一句话,像是就这么丧失了生的气息。
  修文呆呆地看着她被送进急诊室,心里失落落的,像是回到了那个阳光正好的下午,男孩背着腿受伤的女孩,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女孩趴在他背上脆生生地问道。而男孩,背着在他心里有整个世界那么重的女孩,穿过木桥,穿过草地,穿过树荫,却渐渐觉得女孩在慢慢变轻,轻得像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
  他茫然地回过头去,却发现女孩变成了只剩幻影的一团空气。她,那个来自十三年后的女人,就这样抱歉地对他笑着,“对不起啊,不能让你背到终点了……”
  幸运儿终究没敌得过不幸。
  他伸出手去触摸,抓在手中的却,只有一团空气。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终究还是走失在命运的森林里。
  遗失的遗失了,相逢的却不再相逢。
  一如七天前的那个夜晚,众人赶到了医院里。“怎么样?”阿休急急地开口。
  修文摇摇头,两眼无神,像是他的灵魂在今夜已然死去。
  急诊室的灯没有亮多久就灭了,但众人都希望它能再多亮一会儿,就好像,多亮一会儿就多一分生的希望似的。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穿白大褂的医生沉声说道。多么可笑呀,来来去去,他们也只会有这么一句,可就这么一句,就能掌锢住人的心。
  修文像是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局,没有大喊,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大打出手。他只是木着一张脸点头,半悬着的灵魂终于能够没有阻碍地奔向消亡。
  一月十二日,谢伊大出血死亡。
  一月十五日,孩子感染急症,不治而亡。
  这个冬天的大雪,把一切都冻住了,血液和回忆一起冻得硬梆梆的,心里的那座坟,也被大雪湮没了痕迹。
  呼啸的寒风中,劈天盖地的雪花砸在行走在雪地里的男人身上,一身雪水,反冻成泪滴。
  后院的不远处,立了三块碑。修文在寒冷中笑着靠上去,抱着墓碑,闭目安详,像是一家三口,终于在此刻亲密无间地聚在了一起。
  孩子……
  这是你妈妈,我是你爸爸,我们是一家人……
  永远不会分开的一家人。
  现在,我来带你回家了。
  我们,一起回家。
  ……
  修文最终是被众人找到了,扶回了屋里。他发着烧,陷入噩梦,情绪不稳。
  “还好吗?”风尘仆仆从帝庭赶来的Joe打开房门,问道。
  众人都摇着头,脸上木然,像是也被冻住了所有情绪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Joe不安地看着修文,问了问长秋,“几度?”
  “40。”
  “那我从家里叫几个医生过来……”
  长秋按住了他的手,蓝眸中一片死寂,像是大海终于被精卫用枯骸残石填满,干得再也流不出一滴水。“没用的。”他摇着头,重复着说道,“没用的。”
  “你们……”Joe惨然地看着他们,但最终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整个屋子里都像变成了僵尸墓,众人行尸走肉着,面无表情。
  夜晚,陆生把阿休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作为安抚。
  阿休这几日,又开始做噩梦,“不要……不要……”
  又是医院的梦,又是白大褂,又是打针,所有的惨白和死寂,和前几日的影像叠在一起,加深了恐惧。
  “阿休,别怕,我是陆生,我是陆生……”似乎有谁在轻轻唤着,安抚着他。
  陆生?那是谁?
  画面一转,他突然深陷在黑暗中,四周是无数个隔离地,把他和世界隔成两边,独留他一人在罅隙中。对啊,陆生……记起来了,陆生……
  但是那些人是谁?那些隔离地中,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被陆生抱在怀里,亲吻、交合的人是谁?
  陆生,我在这啊,我在这啊,他们不是阿休啊……
  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喊,永远无法传达到被隔离的世界中。即使不停地敲打,不停地哭喊,最终还是会被弹回原地。
  而原来的那个原地,也成了陷落地,直直地把他往下拖,拖进无尽的深渊里,没有阳光,没有声音,没有星河,没有陆生,没有未来,也没有他自己。
  忽然,像是扑通一声落到了底部,他睁开眼,看见面前的陆生,想要开心地抱上去。
  只是,有什么不太对?
  为什么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刀子捅在陆生腰上?为什么陆生身上是数不清的血色伤口?自己又在说着什么话?
  “你骗我。”这个声音,像是自己。
  “噗”又是一刀捅了进去。
  “你骗我。”不是,不是我捅的,我并不想伤害陆生,我怎么忍心伤害他!
  又是一刀。
  少年不停地说着“你骗我”,每说一句就捅一刀,面上没有表情,就那样冷冷地看着陆生。陆生的伤口虽在快速愈合,但仍比不上少年的手速。无边的鲜血就这样喷洒蔓延出来,点点血珠沾在了少年脸上,少年却不觉。
  最后一刀,他终于捅进了陆生的心脏——
  不不不不不不不!!!!!!!!!
  此时,时间停止,末日到来,火山爆发,地龙翻身,“轰隆隆”的响声把这一大片梦境轰得破碎,然而阿休仍在尖叫着,像是灵魂在爆炸。
  陆生!!……
  陆生……
  被轰炸的梦境中,开始下起了雪,与外界并无二异。阿休瘫倒在一片黑暗中,大脑停止了思考,只剩下了等死的呼吸。突然,眼前的黑暗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不住地往前走着,离他越来越远,背影也淡得几不可见。那个人,是陆生吗?
  阿休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膝盖,开始向前狂奔。
  陆生,陆生,等等我啊!
  面前的黑暗被冲破,雪下得越来越大,白茫茫的,刺得人忍不住落下泪来。
  冰天雪地里,那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步伐坚定,心无旁骛。
  阿休在后面大喊着,“等等我啊!陆生!我是阿休啊!”
  男人在厚重雪地里没有一点犹豫地往前走,似乎无论有没有听到呼喊声,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不同。
  冰冷的寒意从小腿处漫到了全身,为什么?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抛下我?
  无论他如何的追赶,那人始终都没有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
  看那个在茫茫风雪中被他抛在身后,抛在耳后,抛在生命后面的孤独灵魂一眼。
  一阵风吹过,把轻飘飘的阿休吹到了陆生面前。
  “陆生,你为什么不等等我?我是阿休啊……”阿休抓着陆生的手,委屈地说道。
  男人没有看向他,也没有甩开手,只把他当作空气一般,忽视到世界尽头。
  慢慢地,阿休走不动了,也喊不动了。那个人实在走的太快,太快了,那一片雪地,是他一辈子也无法赶及的距离。差得那么远,连加速度也不够用。
  只怕他的追赶,在那人眼里,恐怕是混在雪天里再轻微不过的一粒雪花吧?那个意志如山的男子,怎么会为他停留呢……
  真冷啊……他就瘫倒那一大片雪地里,任由无尽的雪花和那无边的白色把自己淹没。如果自己真的与这白茫茫化成了一片,成了这天地间最微小的存在,当风雪在他面前呼啸时,那个人的目光会不会在其中一粒雪花上停留一眼?
  茫茫的雪地里,两人离得越来越远,终于立于生与死的两岸。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有那么一片入了陆生的眼,凉了他的心,带出泪来。
  陆生茫然地举起一只手,手上还残存着相触时那暖热的温度。突然间,他像被击中了,两眼聚焦,猛地回头。
  原来不是妄想中的幻影……
  不是梦境!
  陆生呼吸急促,在漫天大雪里发了疯般地往回跑去,穿过风雪,穿过死亡,穿过时光,他就那样奔跑着,呼啸而过的风带走他眼角的泪,隐约中,似乎能听见他无声的呼唤——“阿休!”
  而那个人,却永久地死在了早被他抛在身后的雪地里,被风雪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风雪塞途,再无归程。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怡情!
谢伊死了,我再次问下,你们是依旧想要修文X谢伊,还是想要新cp?
虽然我是早就写好的了233

  ☆、49 他说他不是神明

  “呼、呼……”阿休惊醒过来,大幅度地喘着气。
  背后一双手环了上来,“做噩梦了?”是陆生低沉的声音。
  “陆生、陆生……”阿休转过头,茫然的两眼在见到陆生时顿时聚焦。他紧紧地抱着陆生,不住地拥吻着,“陆生……陆生……”他无助地呼喊着,像是失去一切的小孩子抓住最后一线光明。
  陆生也回吻着,紧紧地锢着他,“我在。”
  良久后,阿休趴在陆生胸口,“陆生……我做噩梦了……你的,我的……陆生,我怕……”一向坚强的他难得地带上了哭音。
  陆生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会在你身旁。永远。每时。”
  “你不回去你的世界?”阿休闷闷地问他。
  陆生停顿了片刻,“……阿休,我曾经骗了你。”
  阿休的心一跳,但他很镇静,“我知道。”
  陆生犹疑着吻上他的额头,“先睡吧,这些明天再说。”
  至少,在一切来临之前,让他们拥有最后的夜晚吧。
  如果可以,陆生希望这个夜晚是个被时光远远拉长的永夜,而明天,永远不会来临。
  第二天,依然风雪交加,修文好了点,又跑的没了影。
  陆生与阿休的房里,阿休靠在陆生怀中,看着窗外的狂风大雪,听他说着前尘过往。
  “我并不是神明,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陆生的脸上难得地带上了不安,锢着阿休的手也紧了紧,怕是被他推开。
  “我来自21世纪的中国,是这个帝国的前身。那……是个很辽阔的国家,他被称为五千年泱泱华夏。虽然很多人都在骂着那个国家,但是当国家受辱有难时,他们却是第一个跳出来冲锋陷阵的。炎黄子孙、华夏儿女、龙的传人,是他们的自称;‘愿我有生之年,得见您君临天下’,是他们的愿望;‘山河犹在,国泰民安。泱泱大国,何以不兴!’,是他们的信仰。中国啊……这就是我的故国,我的来处,我曾深爱过的土地。”
  阿休静静地听着,“那是个很好的国家吗?”
  陆生摇了摇头,“并不是。我爱的只是那个国家所拥有的土地,土地上劳作来往的人民,人民所创造出来的历史,历史所遗留下的风情痕迹,而党政,是我所不屑谈及的。但无论如何,那是个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所以我们爱它,同时也痛恨它。似乎只有恨着,才能显示出我们有多爱似的。而我,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或者说,被时代遗弃的产物……”阿休握紧了陆生的手,他能感知到陆生心中那隐约的疼痛和紧张。
  “我啊,是个私生子。我的母亲,是个流浪在中国的荷兰人,她美貌,但除了美貌,一无是处。而父亲倚仗着权势,在外沾花惹草,看上了我的母亲,但他也只是疼爱她的美貌,没有其他。而这勉强算得上幸福的一切,都在我出生后改变了……医生说我体质较差,稍有不慎就可能早年夭亡。于是母亲给我取名为陆长生,还给我戴上了长命锁,寓意长命百岁。那时的母亲很是温柔,时常把我抱在怀里,给我唱歌,念诗,会哄我,会摸摸我的头,说‘长生真棒,长生真乖,妈妈……最喜欢长生了。’但是父亲,不喜欢病怏怏的我,连带着,也开始不喜欢我的母亲……
  我和妈妈住在破败的房子里,妈妈一边照顾我,一边眼巴巴地等待着父亲偶尔的临幸。而我在五岁那年,被送去跟一个师父学武,权当锻炼身体,好活得长久一些。很多体技,都是我在那时学下的。我的母亲时常来来看我,但每次来时都是一脸哀伤,到最后终于变成一脸怨恨……父亲在那十余年里,只见了我两面。每次都是冷眼,还有不屑。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长得不像他,我是个私生子,我给他和他的妻子引起了麻烦。关键是我还是个扫把星,短命货。父亲就这样开始远离了母亲,母亲每天自怨自艾,以泪洗面。不愿接受色衰爱弛的真相的她,选择了不让自己这么难受的方法——把一切推给我,我是使她失宠的罪魁祸首。”
  陆生的声音很沉静,但阿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这一刻,无论那个男人曾对他说了怎样的假话,他都不在意了。心里像是被悬着的刀子割出了一条条伤口,一阵阵疼。
  “别难过。别难过。陆生。我在你身边。”他侧过头轻轻吻了吻。
  陆生努力牵起嘴角笑了笑,“然后,她每次来见我的时候,都带着一脸怨气。她说当初没有生下我那该多好,我为什么是这么不讨喜的家伙……是啊,我不会说好听话讨好父亲,也无法取得惊人的成绩让他骄傲,他在我身上无法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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