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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爱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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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被他说得一愣。老王白了他一眼,很严肃地叫他不要瞎讲。小熊却乐了,笑着将手中的牌扔出去,一本正经地说:“阿文说得不错,是可以让老巩演个角色,人家可真是有过实践经验。不过阿文,这话对我们说没用,得去和你二姐说,二姐说行,这就行了。“老王连忙打断小熊的话,说:“你别乱出馊主意,又害他挨骂,这呆子少一根筋,说不定真会去瞎说。“杨卫文听了,有些不乐意,撅着嘴说:“你才是呆子!“小熊和朱海被他委屈的样子逗乐了,笑着说:“对对对,老王才是呆子,就去和二姐说,马上就去。”
  剧组的年轻人,不知怎么中了邪似的,都跟着杨卫文喊钟秋二姐。不知不觉,这称呼就固定了下来。自从有了杨卫文,大家多了个捉弄对象,凭空添了不少乐趣。剧组里谁都可以欺负他,他反正脑子不好使,有时候被别人寻了开心,自己懵里懵懂,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他最恨别人说他呆,别人说他呆,他便要千方百计地报复别人。于是老王赢钱,杨卫文在替朱海付钱的时候,故意少付了一块钱,而轮到朱海赢钱,他就偷偷地从老王那里多拿一张。连续做了几次这样的手脚,老王终于发现了,板着脸撵他走,不许他在一旁看打牌。朱海和小熊看老王是真的急了,也就劝杨卫文离开。
  杨卫文百无聊赖,时间还早,他毫无睡意,便到隔壁的隔壁找老巩说话。老巩忙了一天,这会正躺在床上休息。杨卫文大大咧咧地就进了房间,一起合住的几位女宾,有的已经脱了衣服,穿着三角裤短汗衫上床睡觉,见他这么冒冒失失地进来,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缓过神来,因为大家的心目中,杨卫文反正就是这样,脑子里面少一根筋,天生长不大,跟他急没用。杨卫文很神秘地走到老巩面前,像小学生告密一样,把头凑到老巩耳朵边,轻声说:“老王他们这会正在说你坏话,他们说你当过妓。“老巩一时没听清楚,杨卫文又说了一遍,这次声音足够响亮,连邻床的人都听见了。
  老巩立刻很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她装着没听明白杨卫文说什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好在杨卫文自己又迅速把话题转开,他的用心很简单,不过是借机会攻击一下老王,现在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他便又毫无心机地和老巩说起别的事。在剧组中,老巩也许是唯一不会欺负杨卫文的人,而杨卫文也从来不捉弄老巩,像刚刚说的那句话,在杨卫文看来,不能算是捉弄,因为他的目的,是阴损老王,是想让老巩恨老王。老巩也不觉得杨卫文在捉弄自己,和杨卫文一样,老巩也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女人,明显要比正常人缺个心眼,只要他们俩在一起说话,大家就觉得好玩,就忍不住要笑。果然,这两个人很严肃地谈起一件十分没趣的事情,他们说的事情没趣,可是谈话的方式很有趣,两个人都很认真,都一本正经。这两个人实在是天生的一对。
  人们都说老王对弱智情有独钟。在同一个剧组里,能找到两个像老巩和杨卫文这样脑子不太好使的,也算是个独特的人文景观。老巩今年差不多快四十岁,有着非常戏剧性的经历。她原来是安徽大山里的一个农民,结婚不久,丈夫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便把她交给了人贩子,结果她被卖到江苏苏北,在打拐中被解救,送回原籍,她丈夫不认她,说她已经做了别人的女人,还回来干什么。老巩想想也是,也觉得自己罪不容赦,便鼓足勇气又到外面的世界来混。她既然已经被卖过一次,所以在外面闯,也不怕再碰上人贩子。
  老王是在三年前一次拍片过程中,认识老巩的。那时候,老王和朱海还有司机小熊,一起去安徽看外景。他们在两省交界处,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路边店,大大咧咧地停下车,人还没走出去,两个花枝招展的小姐立刻冲了上来。有关路边店的种种传闻早就听说过,老王他们怕宰,装腔作势地说自己是派出所的,而老板一眼就明白他们的心思,拿出价格表来,直截了当地说吃饭多少钱,住宿多少钱,要小姐陪多少钱,不要小姐陪又是多少钱。朱海正色说:“我们怎么会要小姐呢,瞎说什么,光吃饭。“天色正在黑下来,老王他们点了几个菜,喝啤酒。老板又上来招呼,好言好语希望他们住下来,说这样可以把这顿饭钱,全部算在住宿费中。老王对四下看了看,说这还算干净,真住上一夜也无妨,便问老板有没有正式的发票。老板笑着说:“这年头,没有正式发票,怎么能混饭吃,跟你说实话,我这无论是税务,还是公安,都摆平的,要不然我做什么生意。几位老板,你们绝对放心,在我这干什么都行。“朱海和小熊看老王已经动心,就力劝他住下来,他们反正走南闯北,明知道这路边店弄不好就是个黑店,藏污纳垢,真住下来,又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们毕竟是三个大男人,不怕别人怎么样。
  吃完饭,三个人被老板送到楼上,楼上就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里两张床,三个人都不愿意一个人住,怕一个人会有意外。老王叫老板把另一个房间里的床,搬一张到这边来,这样虽然挤,三个人睡一起,心里踏实。老板有些不乐意,老王大方地说:“钱照算,你有什么不乐意的。“老板一听,立刻喊小姐上来搬床,不一会,安顿好了,又安排他们洗脸洗脚。一切差不多结束了,剩下最后走的是一个胖胖的小姐,她赤裸裸地说:“我们正好有三个人,三位老板想不想快活一下?”
  老王连声说:“不要,不要。”
  胖小姐也不硬推销自己,扭身就走,临下楼,说:“我们就睡在下面,有什么事,喊我们。”
  老王又是连声说:“没有事,没有事。”
  三个人中,小熊胆子大一些,笑老王也没必要紧张成那样。老王说,他是有些紧张,谁知道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种地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楼下姑娘们叽叽喳喳正说着什么,有一位时不时地还在哼歌,好像是故意唱给楼上的人听,一个小时以后,楼上的三个人开始觉得无聊,想睡觉太早,不睡觉也没事干,小熊自嘲地说:“我们没胆子干事,喊姑娘上来聊聊天,总可以吧?“老王很严肃地说:“我告诉你,不要没事找事,你以为姑娘聊天就不要钱。“小熊听他这么一说,直叹气,说:“老王呀老王,你就是舍不得一个钱,花点钱,又怎么了。”
  一直不开口的朱海也赞成喊姑娘上来聊聊,三人于是说好,光聊天,绝不再往前走,往前走就要出事,今晚以不出事为原则。楼下的姑娘大约早料到会有这步棋,闲着也是闲着,一喊就上来,大家互相介绍,很快就成熟人。老王到这时候,干脆挑明他们的身份,说自己是出来看外景地,另外也附带着找个把演员。照例这种身份一亮出来,女孩子的眼睛都会发光,但是胖姑娘对老王的介绍似信非信,她指着她们当中年龄最大的老巩,笑着说:“你要找演员,正好把我们这位'巩俐'带走。“她大约是觉得自己的话很幽默,格格格笑个不停。老王他们不知道什么意思,跟着一起笑,后来才知道只不过是因为老巩也姓巩。
  老王这人平时没什么幽默感的,可是那天竟然也说起笑话,很认真地说:“像'巩俐'这样的大牌明星,我们可不敢用,也用不起。”
  朱海和小熊没有料到,那天老王不仅说出了自己身份,还鬼使神差地给了每位姑娘一张名片。更没有料到,那个被同伴戏称为“巩俐“的女人,后来竟然真会按图索骥,根据一张名片,堂而皇之地找到了老王。“巩俐“的年龄已经不小,老王喊她小姐喊不出,叫了她一声老巩,从此大家都跟着叫,这称呼就固定下来,这个被叫作老巩的女人突然心血来潮,认定老王一定是个救风尘的主,冒冒失失地找他来了。原来她在路边店里早就待得不耐烦,因为姿色长得实在不怎么样,加上又是笨嘴笨舌,天生不是竞争拉客的料,每个月挣的钱还不及另外两位姑娘的十分之一,三天两头要挨老板的骂,骂了不算,还打她。老板打女人很刁钻,他专门捡胃那个位置出拳,打的人喘不过气来,打得人不想吃东西。有一天,老巩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对于路边店的老板来说,这种事情很简单,走人,自己找地方堕胎去。
  老王也没想到结局会这样,好在他是老江湖,遇惊不乱,很漂亮地就把这件事情摆平。他很严肃地问她为什么转业改行,刚刚堕过胎的老巩,毫无保留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她说她在外面含辛茹苦,也就为了多挣些钱,将来老了有个依靠,而在路边店干活,饭虽然有的吃,可就是挣不到钱。偶尔来几个扔钱的嫖客,总拣年轻漂亮的姑娘,好事坏事都轮不到她头上。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做过好几家路边店,路边店老板脾气都差不多,你拉不到客,就是没本事,没本事,老板就不会喜欢。老王仍然一脸严肃,问她有没有跟老板睡过,老巩吃惊居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她想不明白地问老王是不是一定要回答。
  老王不说话,他的一本正经的态度,让老巩觉得这样的问题显然是必须回答。她玩小聪明绕了个弯子说:“老板从来就不付钱,他就是白睡觉,在他店里干活的女人,他都要睡,睡了,又不给钱。”
  剧组里正好缺一个烧饭的厨娘,老王想把这差事交给老巩,又担心她不要有什么性病,这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便带她去检查身体,老巩的身体像牛一样结实,检查下来,什么都好,什么都正常,什么病都没有。老王在妇科那一栏上反复研究,还是不放心,又带她去另一家医院,检查结果仍然一切正常,于是老巩便成了剧组的厨娘,接连几个戏拍下来,俨然成为当然的剧组成员,每次搭班子成立剧组,都少不了她。朱海和小熊知道老巩的身份,也知道老王的用心,有时候开玩笑,刚露出点风声,老王就板脸,老王说:“你们不要瞎想,老巩这人不容易,她没做过那事,人家在路边店里只是烧烧饭。”
  在老巩到剧组当厨娘的半个月后,有一次,老王板着脸,很认真地找她谈了一次话,问她当年接客,最多的时候,是多少钱,最少,又是多少。老巩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坦白说,所谓多也只有一次,那是一个很厉害的老头,事后给了她四百五十块钱。说到少,真有不给钱的,譬如镇干部,干完了,让她跟老板要钱,老板自然不会给钱,因此一分钱也没有。老王说:“你不要说这些,就说一般情况下,是多少钱。“老巩不明白老王为什么非要问得这么细腻,认认真真地想,老老实实地回答。她告诉老王,通常开价是两百,还到一百五就可以成交,而没生意的时候,其实一百也行。老王沉思了半天,很沉重说:“那好,我就出一百五。”
  一百五是老王出的第一次价,到第二次,这价格便往下降,因为他已经是回头客,应该打折。老王完全以一种生意人的态度,非常谨慎地来处理这件事情。他很巧妙地使自己成了老巩唯一的定期客户,而且理直气壮地一次又一次要求打折,从最初的九折,很快下降到了五折。尽管他有充分的把握,知道自己即使不花钱,也可以让老巩就范,但是他不愿意这么做。作为大权在握的制片主任,老王有许多获得女人的机会,但老王不屑于那么做。亲兄弟明算账,他觉得自己毕竟是文化人,不应该变得和路边店老板一样无耻,变得像乡镇干部一样蛮横。老王的老婆自从乳腺癌手术以后,对xing爱已经没有多大乐趣,老王对她也没什么激情。老巩虽然也是快四十岁的女人,然而她对于老王来说,毕竟还年轻,家花不香野花香,更重要的一点,由于老王每次都是花了钱,花了钱,尤其是花了自己的钱,办事就认真,认了真,就有一种特别的趣味。
  没人和老王顶真,也没人想戳穿他的把戏。第一个真正目睹事情真相的是杨卫文,他到剧组没多久,不仅发现了老王和老巩的秘密,而且很漂亮地捉了一次奸。杨卫文天生有一种包打听的本领,凡事只要让他知道一点蛛丝马迹,不探个明白绝不罢休。他是偷听壁角的高手,专门发现别人的隐私,有什么坏事别想瞒过他。有一天,他早早地就躲在老巩的床下,十分耐心地等待着事情的发生,结果老王和老巩寻欢作乐的一举一动,都在杨卫文的监视之中。床板吱吱咔咔地响着,事后,老王像上馆子一样付了钱出去,杨卫文从床底下像只猫似的突然钻出来,一下子站在还没有把裤子系上的老巩面前,差一点把她吓晕过去。老巩说:“我的小祖宗,你快把我吓死了。”
  杨卫文很恶毒地说:“吓死你也活该,我就是要吓死你。”
  老巩叹气说:“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干吗要吓死我。”
  杨卫文笑了,他让老巩赶快把裤子穿好。老巩不急不慢地穿着裤子,杨卫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着她终于把裤子穿好。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老巩有些不太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像哄小孩一样地求杨卫文,要他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因为老王不止一次威胁过她,要是把他们的事情抖露开了,就别再想在剧组里当厨娘。老巩很喜欢厨娘这个差事,她不愿意由于杨卫文嘴快,就丢了自己的差事。杨卫文到剧组还没有几天,和老巩已经混得很熟,他一本正经他说:“现在已经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什么时候我高兴,就说出去,你信不信?“老巩对杨卫文还不算太了解,不知道他只是吓唬自己,白白地担心了许多天。杨卫文从来是有嘴无心,老巩这人不让他感到讨厌,因此他根本就不准备把知道的事情说出去。
  杨卫文很快就发现老王并不是老巩的唯一客户。他注意到她不声不响,偷偷地和人武部招待所的看门人也有了一腿。杨卫文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很兴奋,因为发现别人的秘密,永远是他最大的乐趣。看门人是个瘸子,他干那事的时候,喜欢把一条瘸腿就势搁在床上,另一条好腿站在地上,一边干活,一边嘴里还同时哼着小曲。精明过度的老王显然一直蒙在鼓里,总以为老巩已经改邪归正,找到如此称心的工作以后,再也不会去理会那些想寻花问柳的男人。他不知道老巩只要别人肯给钱,很轻易就会把他的警告,不顾一切地赶快忘到脑后。钱对老巩的诱惑实在太大,而且还不仅是钱的问题,有男人能看中老巩,也意味着对她自身价值的肯定。这种肯定让她感到做人的实在。女人一旦堕落过,就没什么廉耻可言,老巩总是情不自禁地就回想过去,情不自禁地又陷入到当年路边店拉不到客的尴尬境遇中。那时候,她根本就不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们的对手,等待她的只有羞辱和失望,现在这种竞争已经不复存在,和过去相比,事过境迁,老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
  随着电视剧一集集地往下拍,老巩的生意也开始逐渐增加。很多预想不到的男人,正悄悄地成为她的客户。在拉客方面,老巩仍然缺少天赋,她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因此只要是和男人单独相对,除了脉脉含情地看着别人,像花痴似的等着别人勾搭她,别无妙着。她只会守株待兔,随时准备松开自己的裤带,流露感情和公开谈价格一样直截了当。她的力气常常用错了地方,男人不会都正经,也不会都不正经,有些道理,老巩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愿意花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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