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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爱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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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茶馆,挑了个雅座坐下,两人胡乱找话说。说了一会,杨卫字替马德丽看手相,一边看,一边解说,尽拣好听的说。说完了,马德丽笑着说:“你还有什么勾引女孩子的招数,都使出来,让我看看。“杨卫字让她说得有些尴尬,她却依然不留情,继续说:“我告诉你,对女人,光是一味地说好话,也不行。你说,像我们这样的女人,见过那么多世面,什么话没听过,说那么多废话,还不如直截了当一些好。”
两人在茶馆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大多数的时间,都是马德丽在说话。她像老师开导学生一样地教他如何如何,时不时地提醒他,在勾引女人方面,他的水平还嫩得很。马德丽赤裸裸地说:“你有贼心,也有贼胆,但是缺少技术。我告诉你小杨,干什么,都得有技术。“杨卫字被她说得无地自容,不时地用傻笑来掩饰自己的沮丧。马德丽突然很认真地说:“小杨,你给我说老实话,你和多少个女人有过关系?”
杨卫字笑着不肯说,马德丽又说:“好吧,我换个话题问你,你想不想跟我睡觉?”
杨卫字跟很多女人打过交道,自忖脸皮已经相当厚了,而且一向是主动惯的,今天还真有些怯场,仍然不敢回答。过了一会,马德丽已经说别的话题,他开始感到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应该掌握住战场上的主动权,不能老是处在被动的位置上挨打。马德丽活生生地是在调戏自己,这整个是阴阳颠倒,杨卫字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大胆回答,他应该勇猛一些,狠狠地打击一下马德丽的傲气。女人这么嚣张,是没道理的事情,根据以往的经验,杨卫字知道自己只要是和她上了床,她再狂也没什么用。
离开茶馆,杨卫字送马德丽回家。一路上,他都在想如何发展。他已经知道马德丽是一个人住,现在既然是送她回去、下一步会如何,似乎已经不言而喻。在出租车上,他很大胆地捏了捏马德丽的屁股,她吓了一跳,反手在他的腿上打了一下。他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又有些犹豫起来,但是他毕竟久经沙场,把手放在她的腿上不肯拿开。
马德丽穿的是一条皮裙,杨卫字的手撩开裙边,想往里伸,她按住了不允许,杨卫字见不能得逞,便用手指在她腿上作搔痒状。这以后,马德丽一直按着他的手,限制着他的活动范围,不一会,已经到了马德丽的住处,她拉开他的手,很从容地下了车,杨卫字也想跟下来,她却出乎意外地跟他道别,然后随手把车门关上,活生生地把杨卫字关在了出租车里。这一手,杨卫字绝对没有想到,眼看着好事就要成了,马德丽半推半就,似乎比他还要迫不及待,突然说变就变,一下又成了个正经女人。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戏弄过,司机问车往哪开,他竟然怔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一周以后,他又接到马德丽的电话。电话里,她质问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杨卫字已经忘了那天的不痛快,经她这么一提醒,又想起来了,扯谎说自己打过电话,没打通。马德丽不相信他的鬼话,说这几天,一直给他挂电话,都找不到他。杨卫字说自己出差了,马德丽气呼呼地说:“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真话,你出差在外面,难道还会想到给我打电话?你这么说,要么打电话是假的,要么出差是假的,你小子别跟我绕!”
杨卫字说:“我出差在外面,难道就不能打长途?”
马德丽说:“少来这套,你报一下,我的号码是多少。”
杨卫字推托说她给的那张名片不在身上。马德丽也不跟他顶真,问他为什么不配个BP机。杨卫字说没钱,马德丽笑着说,这好办,她今天就送他一个中文寻呼机,让他立刻去她那去取。杨卫字得寸进尺,做出不在乎的样子,说BP机太一般,要送,就应该送一个手机给他。马德丽说:“我凭什么要送手机给你。“杨卫字说:“既然送人礼物,就应该让人真的开心,姐姐是富婆,难道还会在乎一个手机的钱?“马德丽听他这么不要脸面的话都说出来了,笑着说那就看他的表现,表现好的话,送一个手机不成问题。
杨卫字很露骨地问她,什么叫表现好,什么又叫表现不好,马德丽笑着说:“你现在的表现,就是不好。”
结果那天两人又在外面吃饭,酒足饭饱,就去了马德丽的住处。马德丽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手机和BP机,然而附带的条件,却是让他立刻辞了现在的工作,成为她的雇员,替她开车。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没有任何悬念,两人都好像不是第一次,既不新鲜,也不紧张,十分自然地上了床。马德丽说:“你现在不仅是有了手机和呼机,而且一下子有了两辆车,一辆是我的‘公爵王',还有一辆——“她故意不说下去,杨卫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问还有一辆什么车。马德丽喘着气说:“这车比‘宝马'还好,你都开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别人的爱情》第三章
过路第一次听钟秋说起自己母亲冷悠湄的故事,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尽管钟秋反复强调,她所策划的电视剧,很重要的一个用心,是为了纪念她母亲那一代人,然而在一开始,过路总有一种不得要领的感觉。钟秋的母亲冷悠湄一生充满了传奇,这些传奇听上去很有意思,真要用电视剧来表现,却有些不知从何处着手的恐慌。钟秋的外公是大学里的教授,这位出身于名门的教授,突然对做学问不再感兴趣,成为一名职业的革命家。他的革命生涯十分短暂,很快在雨花台被国民党宪兵枪毙,那时候钟秋的母亲冷悠湄才五岁。报纸上登了消息,钟秋的外祖母去收了尸,然后就葬在雨花台附近一小山上。
这以后不久,全家都搬到上海去了,冷悠湄在教会学校上小学,然后上中学,中学快毕业的时候,有人来接她,说你是革命的后代,不能老在这资产阶级的十里洋场待着,我们接你到解放区去,你已经有了文化,应该到那里去发挥作用。
冷悠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只是喜欢在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镜,解放以后,她带子女去雨花台烈士陵园扫墓,谈起他们的外公,她只能告诉他们这一点。有关革命传统教育,冷悠湄和子女说得更多的是自己参加革命以后的经历。那时候,正是抗战结束前,解放区需要大量的人才,冷悠湄先被送到延安学习了半年,然后再次回到苏北解放区,负责一个县的妇女工作。她的工作似乎很出色,不久,有一个叫王老虎的英雄团长看中了她,他结过婚,有一个小孩,一下子对冷悠湄神魂颠倒,说什么也要和原来的老婆离婚,要娶冷悠湄。冷悠湄对这位战斗英雄多少有些好感,但是绝对没想到过要嫁给他。这家伙是个大老粗,离了婚,竟然用枪逼着冷悠湄,一定要娶她。这事给上级知道了,立刻准备处分他,王老虎不服,说:“老子抗战打小日本,流血流汗,想娶自己喜欢的女人,错在什么地方?”
负责处理此事的军法干部板着脸,气呼呼地说:“别以为你王老虎有功,就忘了自己是谁,你是共产党的干部,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老虎说:“共产党的干部又怎么了,共产党就不娶老婆?”
军法干部气得拍了桌子,说:“你摆什么老资格,知道冷悠湄什么来头,人家父亲闹革命的时候,你还在哪?”
王老虎一听说冷悠湄的来头,一下子就蔫了。他被关了三个月禁闭,一放出来,就要上战场。临走前,他文绉绉地摘了一束野花去见冷悠湄,一本正经向她道歉,说自己瞎了眼睛,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冷悠湄被他说得又好气又好笑,很大方地把花养在了茶杯里,鼓励他在战场上要英勇杀敌。王老虎说:“打起仗来,我不会含糊,老实说,在战场上,王老虎没怕过谁。“道歉过以后,王老虎跨上战马,很忧郁地去了,不久就传来他英勇牺牲的消息。
冷悠湄事后回想起来,王老虎如果第一次不是蛮横地用枪逼着自己,而是捧着鲜花来,她说不定真会爱上他。干革命就会有牺牲,她从来就不认为王老虎的死,和自己有关。当时有很多人都牺牲了,不用说像王老虎这样成天置身于枪林弹雨,就是冷悠湄自己,也曾经有过好几次历险。有一次,整个县委机关陷于敌人的包围之中,机关人员混在老百姓中,国民党军队要大家交出共产党员。结果县委书记和组织部长被认了出来,要他们投降当叛徒,不同意就立刻枪毙。那是冷悠湄第一次看到活人被打死,砰的一枪,人倒在了地上,仍然在动,上前又补一枪,还动,再打一枪,终于不动了,鲜血和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好在最艰苦的一段生活很快就过去了,革命形势高涨,解放区的地盘越来越大。一九四八年冬天,冷悠湄负责接待一批来自上海戏剧学校的学生,并成为以这批进步学生为班底组成的文工团团长。对于那些刚刚穿越封锁线,初登解放区的学生来说,穿着军装,梳着短发,腰间别着一把手枪的冷悠湄,在一开始,就立刻获得了大家的崇敬。她笑容可掬地挨个和同学们握着手,欢迎大家参加革命,弃暗投明。包巧玲率先流下了激动的眼泪,然后有许多人都跟着哭了起来,是高兴地流眼泪。大家都很羡慕,尤其是那些刚到解放区来的女学生,她们觉得像冷悠湄那样穿军装别手枪,真是太威风太潇洒。
大家向往革命已经很久,现在梦想成真,一个个已穿上军装,成为文工团员,都高兴得了不得。
冷悠湄给大家做形势报告,初到解放区,同学们有一个很特别的印象,这就是差不多所有的领导,大大小小的干部都会作形势报告,一说就是一大套。形势发展得很快,快得让大家都来不及惊喜,不久,南通解放了,又不久,大军渡江,文工团一边火烧火燎地排练《白毛女》,一边马不停蹄,随着部队参加了对国民党部队的追击。兵败如山倒,敌占区的概念正在一天天缩小,国军完全垮了,解放军的一个胜仗接着一个,过了江的文工团日夜都在行军,大路上常常有五六支队伍在行进,有穿着草鞋走路的步兵,有拉着大炮的战士,有支前的民工,有各机关的干部,看得文工团员们眼花缭乱。
冷悠湄是文工团的第一任团长,虽然她比大家大不了几岁,然而她已经足以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老革命。几乎所有的人都喊她冷大姐,在当时这是一种极时髦的称呼,这称呼保持了几十年,一直到八十年代中期,冷悠湄进入了弥留之际,大家还是这么称呼。
事实上,冷悠湄当文工团长的时间并不长,大军过江以后,她就调到别的工作岗位上去了,由于她是第一任领导,所以大家很难忘。钟秋告诉过路,当年的文工团员,很多人都写过文章纪念她母亲。在一本薄薄的回忆录中,当年的文工团员回首往事,差不多所有的执笔者,都满怀深情地提到她。就连和冷悠湄有着重大过节的包巧玲,在回忆文章中,也不能免俗地为她大唱赞歌。
钟秋坚持认为,自己母亲在第一次见到杨如盛的时候,就对他产生了特别的感情。
实际上,那时候,一种巨大的恋情已经产生了。那个年代的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羞于暴露自己的真实感情,很多宝贵的东西,还是在摇篮状态,已经被残酷地扼杀。
冷悠湄显然在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杨如盛的与众不同,他是那群人中的贾宝玉,女孩子的目光常常情不自禁地都盯着他转。晚年的冷悠湄曾向小女儿袒露过心扉,在这之前,她总是否认自己对杨如盛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在最后的岁月里,冷悠湄告诉钟秋,自己的一生中,假如真为某个男人动过心,那么这个男人也许就是杨如盛。让钟秋想不明白的,是她到死也没有承认自己对杨如盛一见钟情,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位领导同志,尤其是作为一位女干部,不可能冒冒失失地看中一个刚从国统区来的男孩子。她的岁数比杨如盛大,级别比杨如盛高,不可能一下子就爱上他。
尽管冷悠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然而自从王老虎追求她的事件发生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一个男人再向她表示过爱慕之心。大家都知道她是烈士的后代,说起来来头大,都觉得有些高不可攀,而且她身上多少还有些那种来自大城市的气息,在人们的心目中,她似乎很傲气,难以亲近。一直到和钟天结婚,冷悠湄的感情生活,始终是段空白。没人继续追求她,她也不知道应该爱谁喜欢谁。她和钟天的婚姻十分偶然,大军过江进城以后,在一次聚会中,一位老首长得知冷悠湄还没结婚,笑着说:“这不行,再下去要成老姑娘了,我给你找个人吧!“一起参加谈话的人,都以为冷悠湄会当众拒绝,没想到她一声不吭,竟然就默认了。
于是这位老首长便当真热心地做起红娘,成了冷悠湄和钟天的介绍人。钟天也属于那种年龄不大,革命资历不浅的人,两人初次见面,各方面的条件都般配,不多久便结了婚,然后就有了小孩。钟天对冷悠湄似乎很满意,刚结婚的那一阵,下班回来,总惦记着在巷口替她买个烘山芋,因为冷悠湄爱吃,这是她小时候在上海读书期间最喜欢的食物。婚后的冷悠湄感到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连续的怀孕,她是一个有事业心的女人,是工作狂,不愿意为生小孩,耽误自己的工作。那时候,他们都是刚转业到了地方,钟天去大学进修,然后到教育局当领导,冷悠湄去了团委,担任团委的副书记,以后又去了文化局。
冷悠湄去了文化局之后,立即为新组建的话剧团招兵买马。她首先想到的合适人选,就是杨如盛夫妇,这时候杨如盛已经和包巧玲结婚,他们所在的那个文工团早已解散,重新分配到一个地区庐剧团,在那里混得很不得志。庐剧是安徽的地方戏,他们虽然科班出身,但是毕竟是学话剧的,在剧团里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在冷悠湄的直接关照下,杨如盛夫妇调进省城,进入了新组建的话剧团。杨如盛很快就成为话剧团的一号男主角,说有名,就立刻有了一些小名气。有了名以后,杨如盛有些把持不住自己,接连出了两件事,一是和剧团里的化妆师,发生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在化妆间被人抓了个正着。
另一桩是乱说形势的怪话,赶上一九五七年反右,他的言论正好被抓住,结果被打成了右派。
身为文化局长的冷悠湄,对杨如盛的遭遇爱莫能助,一切都已经发生,一切都太晚了。作为主管领导,冷悠湄不得不面对事实,在大会上对杨如盛作出严厉批评。看着杨如盛低头认罪的样子,她心头感到很难过,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好心有时候也会办坏事,如果她不把杨如盛夫妇调到省城来,这些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杨如盛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好演员,要是他不犯错误的话,结局就完全可能是另一副模样。一部庆祝建国十周年的献礼片,本来已经定下来邀请他为主演,杨如盛甚至去电影厂试过镜头。错误改变了杨如盛的人生轨道,他的辉煌事业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没有翻过身来。
杨如盛从小是和姐姐学的戏,他姐姐是一位颇有名的京剧老生,当年常在明星剧院挂头牌唱戏。杨如盛不仅跟姐姐学戏,事实上也是姐姐一手带大的。姐姐在八岁的时候,正式进孙家班学戏,十三岁时登台演出,第一场戏就大获成功,有了小神童的美誉。十六岁的时候,她禁不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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