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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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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婶子做了副仰望的模样,随即又忍不住叹息。
莫非,这其中还有故事听?
“周婶子,这话怎讲?”
(大夏国制度虽与历史上唐朝相似,但并不完全,啊束仅是套用了唐朝的一些官位,有些官职制度这些是作者君自写的,所以考据党勿究。)
第二十七章 你可以的
“这些还不是与他那爱徒有关。”
提起来周婶子就一肚子气,思绪不由得飘回当年。
“那年东方俭之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就连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得知,东方俭与现户部侍郎刘同生天生不对盘,几乎从小对立着到大,十多年前有位女子,相传容貌似貂蝉,羞花闭月,一下子博得全长安男子的心,而大学士与户部侍郎也痴迷这女子,其中不知因何事两人彻底闹翻,传闻东方俭为了这女子终生未娶,收了个徒弟也跟这女子有关,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们老百姓又怎能知呢?”
周婶子似乎是在惋惜当年之事,语气竟也带上了几分落寞。
寥寥几句却让余杭抓住了个大概,东方俭因一女子终生未娶,于轩为东方俭徒弟与这位女子有关。
但问题又来了,连周婶子都不知那位徒弟姓甚名谁,那么自称为东方俭的于轩又可信吗?如果他真是东方俭之徒,又为何消失两年又重回长安,究竟有何目的?当年东方俭仅收一徒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怎会没人识得他?
余杭在考虑这件事的可信度,或者是说于轩这个人的可信度,但若这个人不是当年东方俭爱徒,那他手中的字帖又从何而来。
余杭觉得自己好像步入了一个密网编织而成的漩涡里,一点一点载进去。
她现在很明确自己的目的,便是要接近权力的中心,探听当年真相,以及,查询余祁的来处,她必须知道他的过去,而要做到这一切,前提是权利。
至于如何获得权利,上学国子监确实是最近的渠道,许多朝中大臣便是由中而出。
国子监一般入学三年,期间会有各科考师随时观察着你的情况,考师们会将出众者选出,将之推荐给朝廷,朝廷再考核一番,如若通过考核,便能入仕。
余杭深知,国子监是一潭混泥,一踏足随时都可能万劫不复,但心中的声音却告诉她,相信于轩,相信自己,这或许是她的宿命,解开当年真相,替余雨涵真正活一回。
夜已深,皎皎明月散发着柔软光芒挂着,星光聊聊点缀在在侧,偶尔传来几缕蝉鸣,不时还能听到打更人的铜锣声。
余杭撑着下巴坐在院子的石椅上,双眸亮如星辰。
这夜,她失眠了。
来到这里,已有九个月之久,她一直迷茫着,怯弱着不敢去尝试变强大,只想着要过着安逸的生活,刻意去忽略心里的念头,可是世事好像不如人愿。
就算你不去接触它,但它却会不经意间来到你的身旁,余杭遇上于轩只是个意外,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不是意外。
封闭了十多年的心,早在各种冷漠眼光中坚硬如铁,可这里的一切却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更是有她想要保护的人,她开始恋上这种生活,刻意不去想余雨涵,刻意去忽略她的请求,但好像……忽略不了。
她想刻意忽略的,却好像忽略不了,余祁的身体好像有什么不同……
黑色玫瑰的毒连她都解不了,当天她仅是做了一碗药膳,加了一些补身子的药下去,根本做不到驱毒,而许多个大夫都说解不了这毒,她不过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可偏偏余祁隔天就好了,她差点以为要失去他了。
百凌佑他们皆以为是余杭的汤药起了作用,但余杭更想知道的是,余祁的身体到底有什么不同,一开始明明中了毒之后他的身体却能排毒。
如果余祁身体能自动将毒素排出,那岂不是成了百毒不侵之人?
再者,余祁出现得太莫名其妙,但他的眼神却是透彻无比,她相信他是真的失忆了,但她想知道这是否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将他送到她身边。
“在想什么呢。”
思绪骤然被打断,余杭眉头不由得一皱,没有理会身后人。
百凌佑走到余杭对面的石椅坐下,身体微倾,唇角挂着浅笑。
“这大半夜不睡觉的在干嘛呢。”
“睡不着。”
“好巧,我也是。”
余杭抬眼望着他,百凌佑的五官精致至极。
他的眉,犀利中不乏着一丝柔和,眼睛是柔媚的桃花眼,却因犀利的眉毛刚毅了几分。他的睫毛很长很浓很密,轻轻一眨像是跳舞的蝴蝶,他的鼻子很挺,勾起的弧度从侧脸看起来特别迷人。他的唇很薄,人家常说,薄唇人无情,可他看着不像,因为他的眼中总带着几分情感。
月光朦胧洒了一地,百凌佑犹如置身光晕中,真的很美,很美。
“百凌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余杭望着他,忽然开口。
“什么。”
“你很美,很美。”
余杭忽地笑了,恍惚之中泛着银光。
百凌佑一阵愕然,反应过来只是哭笑不得。
眼前的余杭跟平时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现在的她,好像十分的……脆弱。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轻抚上了余杭的头,她昂起的小脸透着一股倔强,可眼角却微微有银珠蹭出。
余杭这回没有拍走他的手,乖顺得像一只受伤了的小猫,她趴在桌子上,就盯着自己的手,不在说话。
或许,只有在深夜无人之际她才会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吧。
两人的深夜,忽然弥漫着一股悲伤,无人说破。
“百凌佑,我是不是很没用。”
“此话怎讲。”
余杭似是压抑了太久,这会她只想全部说出来。
“我不敢去面对,我害怕不成功,我……就想躲着……”
“傻瓜。”百凌佑没了人前嘻哈的模样,此刻温柔得像是余杭的错觉。“躲着就能逃开一切了吗,该面对的终究要去面对,成功与否只在你的心,又何须惧怕。”
“我虽不知你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小杭,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既然想做,那就去做吧,国子监的上学机会别人几乎求之不得,你就别再抗拒,相信我,你可以的。”
(归锦写到现在,啊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我一直以为总是自己在刷单机,看着别人书里那么多评论,我也好想有,最近码字有点累,也不知道能看的下啊束书的人有几个……这个章节名,也算是我对自己的鼓励!把这个故事写完,你可以的!)
第二十八章 余祁的血
翌日鸿月楼
“世子近来面色大好,想必发生了不少好事吧。”
‘音’字包厢中,琴声随着律动缓缓倾泄而出,屋内薄烟屡升,丝丝温香沁人心鼻,层层落下的珠帘后,一道婀娜身姿妖娆舞动,珠帘前是两位俊美男子相对而坐。
“好事倒是没有,只是近来心情好些了罢,倒是贝勒您,这腿也好了,听说昨儿你又将人家赌场砸了?”
语毕,两人皆是相视一笑,互指了下对方。
“哦,对了,我还听说,贝勒您的暖香阁最近新出了一款叫玉露膏的香膏,据说对于调理女子肌理十分有好处,不知能否见识一番。”
闻言,康贝勒不由得抿嘴一笑,“莫非,这女子之物,襄阳王世子也想试上一试?”
襄阳王世子闻言也是一笑,“当然不是,只是我这爱姬近日对这款玉露膏十分上心,却又买不到,这不为了讨佳人欢心,小爷也无可奈何嘛。”
“哦?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哪个奇女子,竟能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襄阳王世子如此迷恋。”
“这还用我明说吗?”襄阳王世子挑挑眉,眸中不羁展露无遗。
“来人,命人去暖香阁取几盒玉露膏,送到襄阳王府上去。”康贝勒一声令下,身旁随从即刻领命。
襄阳王世子一想到佳人得到玉露膏时的欣喜,不由得一阵火热,他是不知,余雨蓉对这款香膏如此痴迷,才会拖自己前来索要,她爱炼香,却是从不屑脂粉店里的那些,如今这回也是奇了怪了,不过既然她想要,他给她便是,当然,他可会连本带利一起讨回!
“如今,你这腿也好了,当日之约可还记得?”襄阳王世子嘴角挂着邪笑,伸手揽过一名乐姬,不老实起来。
“当然,我怎么会忘了马场之约呢,只是你也知道,这练影,可不是我能驯服得了。”康贝勒扬扬手,一副无奈状。
“这我知道,薛大少还不回京?”
康贝勒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不回来,你确定你能驯服得了练影,不如我帮你看管几日。”襄阳王世子将乐姬喂到嘴边的葡萄吞下,目带贪婪道。
孰都知,练影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马,乃为藩国进贡汗血宝马,可宝马虽好,却桀骜难驯,普通人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更别提驯服它为坐骑。
而薛大少却出乎别人意料中的将这匹桀骜练影驯服,只要与他亲近,练影便会乖顺得不得了。
近几年的调教更是让练影识得了许多,脾气也不再那么暴躁。
襄阳王世子垂涎练影许久,但俱于练影惊人的桀骜,又有薛大少在旁,便不了了之,这会薛大少离京已有两年之久,指不定命丧他乡,这会便打起了练影的注意。
“这便不牢世子费心了,我自是寻得一妙人,也将练影驯得服服帖帖的。”
“哦,是何人?”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蒋宏鑫打的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薛少在时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才离开两年,便将注意打到练影身上来了。
两人谈话戛然而止,康贝勒率先走出房门,留下一脸假笑的蒋宏鑫。
随后只传来一阵阵喘重的呼吸声,他只能把愤恨发泄在乐姬身上。
天色正好,今儿个的太阳并不算猛烈,微微一层附着在窗台上,映着窗边人柔和的脸庞,显得无限美好。
幽幽的朗读声响起,宛若莺啼,悦耳至极。
“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矣,犹求友声。”
“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
既然决定了,余杭便会不遗余力去冲刺。
国子监第一考核便是四书五经,她落下太多,若是不以勤相补,只怕连第一道槛都踏不过。
而这三句,则是她独爱诗经中的三句
‘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是以某种繁多之物喻人之多生,人生在世,各种事物怎不繁多,人生怎不多事?
而第二句则是以行为喻行为,第三句则是此以景况喻景况。
她学识尚浅,无法全然理解古人的话语,仅是慢慢琢磨。
如今书香满屋被毁,书店便不用去了,余杭正好利用这些时间充实自己,其他的依旧。
余杭的思绪正沉醉在书海,却被一道略显慌乱的声音打断。
“姐,姐,你快来看。”
余祁呼唤着,声音似乎很是着急,寻着声音方位,应是她的药园。
“怎么了。”
“姐,你看。”
顺着余祁的手望去,一株半人高的芍药花正扬着灿烂的脸,开得正欢。
普通芍药根本长不到这么高,况且芍药花一般开于殿春,如今已是盛夏,这情况也未免太恐怖了些,余杭记得她仅是将芍药种子埋于土里……
然而更可怕的是,眼前已超过半人高的芍药花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生长着。
“姐,我怕。”余祁握住了余杭的手,脑袋不由得往余杭肩膀蹭了蹭。
余杭还未从芍药的奇异缓过神来,只感觉手中一阵黏糊。
“你的手怎么了。”
余杭抓着余祁的手,双眼瞪得老大。
余祁不好意思挠挠脑袋,“我见你这几日都心不在焉的,这些花儿都好久没打理了,便想着帮姐姐浇浇水什么的,可我笨,竟被花刺刺破了手。不过不碍事的。”
他急忙罢罢手,姐姐已经这么忙了,他不能再让她担心了。
余杭望了望他,又盯着芍药瞧了几下,双眉紧蹙。
“咦。”
芍药根部有一个手印,还有一些变色的细沙,余杭从芍药根部捻起一些细沙,放置鼻尖。
一丝淡淡血腥味随之弥漫而出。
“小祁,你告诉姐姐,你刚才干什么了,为什么这芍药有血的味道。”
“我,我刚刚刺破了手,本来想自己去包扎一下,可我一急就没看路,被石头绊倒,之后手便按在了那里了。”
余祁指着芍药根部。
第二十九章 买下鬼宅
一个纤细的手掌印跃然在沙土之中,周围是一片凝固了沙土。
芍药花似是停止了生长,而原先隐约可见的暗红沙土也消逝不见了。
余杭猛然抓过余祁的手,一片艳红色瞬间红了余杭的眼,他的食指破了一道大口子,血正涓涓地流,染了整只手,原本身体刚好的余祁现今脸色又苍白了几许。
但那血还没有止住的意思。
余杭止住心中过分的惊吓,先带着余祁去包扎。
他的袖子也沾染上了自己的鲜血,染出沉重的颜色。
“姐,对不起。”
余杭并没有回答,专心处理他的伤口。
“姐,你是不是生气了,小祁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动了,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余祁他怎会不知余杭在生气,他更是知道她是因为担心他才会如此,只是他不知,为什么他的姐姐此时的脸沉重得压抑。
余杭是惊吓,也有些后怕,刚刚的芍药花给她太重的震撼了,再加上先前中的黑色玫瑰之毒,这已经是余祁第二次给她惊吓了。
黑玫瑰之毒影响到的便是人体血液,它会与人体血红蛋白结合,硬化血液,人体一旦供血不足便可能缺血而亡,他明明脸色苍白得透明,可隔天却又恢复红润。
今天之事更是离奇,小祁的血按在芍药花根部,芍药便即刻长大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这叫人如何不惊悚。
余杭更愿相信这是变异的芍药花,但其他花草也好端端的,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些。
是的,她在怕,怕眼前这个纯真无暇的余祁会有多么令人惊悚的过往,怕他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真相,而她……越来越想得到所谓的……权利了!
“小祁,这事姐姐不怪你,你也受怕了,但是今天这事你不许跟任何人说,包括百凌佑,知道吗?”余杭郑重其事道。
余祁也听出了余杭话里的沉重,不由得点点头。
“姐,是不是我怎么了,你不要怕,小祁会乖乖听话,小祁是男子汉,会保护你的。”
余祁扬起大大的小脸,拳心紧握,由于动作幅度有些大,一不小心牵扯到刚包扎上的手指头。
“嘶。”余祁抬起略显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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