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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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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离开那间客栈后已是两天,若非金菊花跟在身后,卢公礼及方仲钱文义三人早就赶到鹤鸣山,只因她走得慢,女人家又有许多不方便之处,定要沿路寻屋住宿,所以才拖到现在。卢公礼倒也没有抱怨什么,只因这一路来虽然耗了些时候,但所受到的优待那也是他修道百年来的头一遭。金菊花可说使出了浑身解数,当日拒绝老掌柜挽留时说自己只晓得弄刀弄剑,其他的一概不知,其实真要说会服侍人的本事,不管是千金小姐还是寒舍村姑,都不如她来事。不管是一菜一汤还是一茶一水,咸淡冷暖,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卢公礼眼神一到,金菊花就已明白了九分,先自上前问长问短,反把那钱文义冷落在一旁。这一路同行,平白多一个聪明伶俐而又手脚勤快的丫头使唤,还能有什么怨言。
故此卢公礼即便眼见天师道在望,也没有赶走金菊花的意思。
一行人到了大邑县,已可遥遥望见鹤鸣山,卢公礼取出所写的书帖交给钱文义,吩咐道:“文义,你拿这封拜帖先去见一见那张道陵,只说是顺路经过,这道家一脉都奉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岂能过而不拜,这可是冲着道家老祖的面才上的山,可不是非要见他张道陵,你明白了吗?”
钱文义接过书帖,回道:“徒儿明白,借用佛家一句话,不看僧面看佛面,此行自然不会坠了我昆仑的威名。”
卢公礼微笑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话说得真是入木三分。方仲,你随文义一起上山吧,听闻当初送你上昆仑的两位道者如今就在天师道,能不能见到当年故人,就看你的造化。”
方仲喜道:“多谢卢师公成全。”
卢公礼道:“去了天师道后,不管那张道陵如何招待,说了些什么言语,你等都要尽快赶回来告诉我。”
钱文义道:“不知师父打算住在哪里,弟子好回来通禀。”
卢公礼道:“适才走过时看到不远处有一庙宇,为师想此处客栈里鱼龙混杂,不如就在小庙里安身来得清净,谁也不知为师身份,无人打扰,甚为安心。”
钱文义道:“那就一言为定,弟子去了。”钱文义与方仲二人望着鹤鸣山方向上天师道。
鹤鸣山并非什么名山大川,不高不险不陡,离此不过十来里路,依着钱文义和方仲的身手自然不需多少时候便到了山下的迎仙阁。这迎仙阁装倒也豪气,在两旁立着石刻牌匾,上写:人桥同此心,四面顾瞻一山鹤;草木并深意,八方遮护双涧鳞。
钱文义和方仲不知此言来历,自然也无甚联想,若往迎仙阁上去至高处,再回头来看,便明白这几句话形容的十分贴切。那鹤鸣山两旁分别有一个山涧,松柏葱茏,参天蔽日,真是极好的景致。
钱文义到了迎仙阁,自有接待的道者过来问话,钱文义递上拜贴,言来求见张天师。那道者不敢怠慢,拿着拜贴上去。那迎仙阁后面如昆仑山一般都是向上石阶,只是不如昆仑山宏大,毕竟山也小了许多,不能和玉虚峰相比。钱文义便与方仲等着回话,估摸着不须许久自然会有人来下山迎接。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从迎仙阁后石阶上陆续下来十来个人,为首的是个年纪颇大却一脸悍色的老者,那老者须发皆白却精神奕奕,手托着一个乌黑色的大茶壶,一身精气深藏不露。钱文义居然看不出他修为深浅,想不到名声不显的天师道也有这般人物。
那老者劈脸便问:“是谁要求见张天师?”
钱文义心中凛然之下,上前施礼,说道:“在下昆仑派钱文义,念在道家一脉,特来进香拜祖,顺便求见张天师。”
那老者看了钱文义几眼,冷笑道:“昆仑与我道素无来往,你修你的道,我念我的经,也没什么好谈的,张天师事务繁忙,没空接见闲人,你请回吧!”
钱文义想不到才一来就吃了闭门羹,居然连张道陵的面都见不到,也许此人没听说过昆仑的大名,夜郎自大惯了,这才出言逐客,急忙又道:“在下确确实实是昆仑弟子,请再到张天师面前通传一声,就说玉虚宫有客至,让张天师定夺。”
那老者摇头道:“知你是昆仑弟子,不需通传张天师,只我便可做主。”
钱文义道:“不敢请问尊驾何人,敢替张天师做主?”
那老者傲然道:“本人乃是天师道总领二十四治大祭酒马武,自然做得主。”
钱文义对天师道的人俱都不识,也不知这马武多大来头,什么二十四治大祭酒,听都未听过,俚俗之极,这道家尊卑有序,上下左右又岂能如此称呼。钱文义强压轻觑之心,说道:“在下慕名远道而来,天下道者本是一家,大祭酒如此待客,让人心寒。”
那马武哈哈一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道又非我道,进什么香拜什么祖!阁下若是觉得天师道怠慢了人,我这里奉送十两银子,你下去随便寻个地方好吃好住,岂不比上山来受诸多约束强得多。”
钱文义暗自生气,常言道强龙难压地头蛇,天师道的人如此傲气还不是因为此地是天师道的地盘,这才如此张扬无忌,目空一切。钱文义微一拱手,尴尬一笑道:“银子就不必了,既然张天师不见客,在下告辞。”心道自己小和尚请不动大菩萨,大不了回去见着师父后,让他老人家亲临罢了,拉着方仲就要回去。
方仲难得来一次,本是满怀希望而来,好些话未问却又要走,心中如何舍得。方仲急忙上前一步,向那马武恭恭敬敬的道:“请问老前辈,可否向你打听两个人?”
那马武见方仲不过十来岁年纪,长的俊朗,文质彬彬,说话倒也客气,便道:“你想打听谁?”
方仲道:“是两位道长,道号普玄和定观,不知老前辈认不认识?”
马武略一沉思,看了方仲几眼,摇头道:“天师道里没这两号人物,你上别处打听去吧。”
方仲又追问一句道:“当真没有?”
马武恼道:“老夫身为天师道大祭酒之职,又岂会骗你一个娃娃。”
方仲难掩失望之色,明明普玄临走之时说好了要来天师道,难道当年并未来此,却又去了别处,这茫茫天下又到哪里去找?又或者普玄还是来了,只是这老前辈并不知道?方仲并不死心,正想向其他人打听,钱文义道:“还多问什么,我们走。”
方仲只得随着钱文义回去。这一路上望着鹤鸣山四周茂密丛林,真希望普玄突然间从里面蹦出来,一把抱住自己,好给他一个天大惊喜,可惜眼看着离山越来越远,到底也没见到一个熟人出现。
马武目送着钱文义和方仲离去,直到看不见身影,这才转身上山。
第四十一章 徳济寺
大邑县人丁不多,并非繁华之地,当地建筑除了土地庙有几分香火之外,就只有一间稍小些的寺庙还有几分宏伟之气。卢公礼到了前面一看,只见上面牌匾用黑墨写着‘德济寺’三字。那寺前门厅冷落,香火凋零,唯粉墙碧瓦还见几分颜色,估计这德济寺建成至今并无多久岁月,所以尚未褪色。
天师道乃是道门,这鹤鸣山脚下却建个德济寺,属于佛门寺院,不用想也知其光景如何了。天师道脚下之人,谁来拜你佛祖,这当初来建寺的人真是蠢得可以,来天师道家门口竞争,岂不是自讨没趣。卢公礼摇了摇头,深为当初筹建此寺之人不智,虽然它香火不盛,但作为寄居之所却是极好的。卢公礼不想栖身客栈,便到此投宿。
那寺门虚掩着,也不知有人无人。
卢公礼轻轻扣了扣庙门。
只听里面有个女子声音道:“阿弥陀佛!是哪一位香客到此。”
卢公礼听了一愣,这寺里既然有女子在内主持,那必是一座庵堂,自己是前来借宿,反倒不方便进去了。卢公礼正自犹豫,身后的金菊花却十分高兴,一抬手就把门推开了,原来那门只是虚掩,并未栓上,抢着道:“这地方不错,老爷子进来吧。”她一直愁思卢公礼要住寺庙,那是佛门之地,自己一介女子显然不能进去。这分明就是这老头故意把她排挤在外,到时他们办完事后一走了之,曾经把自己丢下。可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庙宇居然是座庵堂,倒让卢公礼失策了。
金菊花一进门,只见里面是个四方院落,院后才是大殿,殿前有一人手持一把宽大的扫帚打扫落叶,这殿前孤零零的,就她一人在此。
那女尼身穿素衣,一脸平和,年岁也就在中旬之间,给人一种端庄凝重之感。
金菊花道:“怎么只有师太一人洒扫?”
那女尼微笑道:“扫帚不到,灰尘不清。此地是座别院,平时无人主持,贫尼也是偶尔来此,并无外人。”
金菊花道:“这徳济寺还上去并不小,还是座别院?哎呀,那师太的庵堂可大的很了。”
那女尼笑道:“贫尼所居不过一处斋院,并无繁华之所,这处徳济寺名虽我用,却不敢僭越,只在偶尔得空时来人洒扫一遍,清理些浮尘,让佛台明净。”
卢公礼这才知道此寺一直荒废在这里,并无长驻僧尼,那自己求个宿处并不算过分。卢公礼在门口轻轻咳了一声,那女尼转脸一瞧,与卢公礼对了个脸,二人都是一愣。那女尼先一步醒悟过来,上前稽首道:“原来是昆仑高宿来此,贫尼静恩见过卢前辈。”
卢公礼想不到这小小寺庙里居然还有人认得自己,可是对方是谁自己却叫不出来,虽然眼熟,但他身居高位,见过的三山五岳之人不知有多少,又能记得许多。卢公礼愕然道:“恕老夫眼拙,不知师太师承何处,又在哪里出家?”
自称静恩的女尼双手合十,笑道:“卢前辈贵人忘事,自然不记得贫尼,不过贫尼一说起鄙门师妹,就晓得师承来历了。”
卢公礼道:“不知这鄙门师妹又是谁?”
静恩道:“鄙师妹不久前还去过昆仑,法名静逸,卢前辈记得么。”
卢公礼吃惊的道:“师太岂是慈航静斋的人?”对静恩的来历吃惊不小,想那静逸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而她师姐孤身一直出现在此地,当真是意想不到。十余年前昆仑广邀天下门派参与诛魔大计之时,慈航静斋也派了不少人来,此人必定参与其中,难怪觉着眼熟。
既然还是故人,卢公礼脸色平缓下来,问道:“师太为何跑来这偏僻小庙?”
静恩道:“贫尼也是难得来此,只因天师道三元之会将近,这才过来小住片刻。”
卢公礼奇道:“天师道三元之会。这与慈航静斋有何干系?对了,适才我在门外,听的说此寺也是慈航静斋一座别院,却并不派人主持,老夫疑惑不已,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筹建此寺。”
静恩道:“这徳济寺名虽别院,却非鄙派筹建,乃是旁人兴建之后赠送,也正因为此,慈航静斋不派人来,若是蛛网灰尘多了,便由一二弟子过来打扫打扫,日后还要还回去的。”
卢公礼道:“谁建此徳济寺又赠给贵派?”
静恩道:“当初筹建此寺的,便是天师道。”
天师道自称道门,却建个寺庙,然后自己不要,又送给了慈航静斋,这奇事经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卢公礼一边思索其中因缘一边道:“原来是天师道,他一介道门,叩拜三清,却建此寺庙供奉佛堂,自然无用了,送给慈航静斋那也是无奈之举。”
静恩笑了笑道:“倒不是建了无用,只因鄙派昔年对张天师有些恩惠,故此建了后送给鄙派。那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慈航静斋又岂能放在心上,更勿论要人报答,所以这徳济寺虽然名在门下,只是无人看顾,又不忍这大好寺院荒废,这才时不时的有人过来打扫一遍。”
卢公礼终于明白过来,只是想不到慈航静斋居然和这天师道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静恩不说,他也不好问。
静恩道:“不知卢前辈来这徳济寺有何贵干?”
卢公礼沉吟不语,心道自己原本想隐藏踪迹,这倒好,才一来就被人看穿老底,到底还要不要住在这徳济寺中呢?一旁的金菊花插口道:“卢前辈只想寻个住处,可巧遇着师太了,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静恩道:“与人方便就是与已方便,徳济寺空房甚多,当然住得。”
金菊花喜道:“那就多谢师太了。”心中颇为不用与卢公礼钱文义等人分开而高兴。静恩道:“这院左就是禅房,贫尼俱都打扫过了,不妨歇息在那里。”把手中扫帚搁下,领着金菊花与卢公礼往左边走去。卢公礼本还犹豫,但见静恩头前带路,既来之则安之,也只得如此。
静恩安顿完卢公礼与金菊花,却又回到四方院里,拿了扫帚不紧不慢的打扫落叶。这院里载了五六棵梧桐数,乃是建寺时候栽种的,已经长得十分高大,不时有落叶掉下。静恩要想把此地打扫的毫无落叶根本就不可能,几乎在做无用之功,但她却不紧不慢的用笤帚逐一扫过。
静恩前后左右扫了一回,然后把扫帚靠墙,坐在梧桐树下歇息。才闭目养神没多久,便听得门口有人道:“徳济寺?想不到这天师道脚下还有庙宇,难怪香火冷落。”随即一人也不通禀,便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个长着三角眼的白衣书生,手中还拿着一柄合拢着的折扇。那书生一眼看到静恩,摇头道:“晦气,晦气,在下不喜欢出家人,特别是女子出家,更为本人所憎。”这书生说话颇为狂妄,也幸亏静恩心态好,若是静逸在此,早就拔剑相向了。
静恩睁开眼,微笑着道:“施主不喜出家人,还来寺里做什么,大可到外面这花花世界逍遥自在,并没有人请你来。”
白衣书生把眼一翻,说道:“虽然无人请我,但是在下要来游览一番,难道还有人阻止不成。”
静恩道:“施主能来就是佛缘,在佛祖面前看一眼也是有幸,怎么会有人阻止呢。不知施主是否要上香?”
白衣书生摇头道:“在下拜天、拜地、拜鬼,却不拜佛!”静恩道:“天地自然要拜,但施主拜鬼不拜佛,请恕贫尼不解。”
那书生冷笑道:“谅你这尼姑也不懂,若懂了也不会甘心当个出家人!你看这座上佛祖,殿里菩萨,看起来威风神武,受人膜拜,焚香祷告,也不知欺佞了多少善男信女,可有一点灵验处?求他不应,告他不灵,人人都说他金身不坏,恒久不灭,其实打破了就是泥胎木塑,一堆破烂皮囊而已。”
静恩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信口雌黄,毁佛灭道,不嫌太过。”
“哈哈哈!谁来毁佛灭道,在下只是据实而言罢了,可有一点说错。既然佛先负人,人又何必信佛,我之所以拜鬼不拜佛,只因为鬼怪尚且显灵,而这些泥胎木塑,徒装门面,坑害了多少救急救难之人!我看你这尼姑也不用栖身在这破庙里头虚度岁月,反正这里是天师道的地盘,也无多少佛门信徒,这就打碎了泥胎还俗去吧。”此人越说越气,便往供奉着菩萨的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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