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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芳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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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手冢早上出门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他稍微错愕了一下。他有点意外的看到有工人正忙碌的把搬家用的纸箱往自己隔壁的单元里搬。
手冢不知道隔壁的单元已经空了多久没人住了。他只知道,自从他一个月前搬进这栋公寓,就似乎没见过有人从那门里面出来。
看来,这间空置的房子好像终于迎来新主人了。
本身冷淡的个性让手冢对此并不在意,何况他也确实无暇想太多。视线匆匆瞟过那些纸箱一眼后,随即占据手冢全部思考的,是即将在医院急诊部门展开的又一天的忙碌生活。他拿着公文包,迅速的向电梯走去。
叮的一声,液晶屏上的数字显示到达十一层。箭头变为向下。
公寓的电梯门在手冢面前缓缓打开。
并没有急着一步跨进去,良好的教养让手冢习惯的静候在电梯门的一侧,等待里面可能会出来的人。
电梯里已经有一个男人。身体靠在电梯的一面的扶手上。奇怪的是,就这样上来的他,似乎并没有出来的意思。
与此同时,男人也注意到了电梯外面的手冢,眼皮撩起来,懒洋洋的扫过他。
“还不进来?”
虽然慵懒、甚至夹杂着一丝不耐烦,但很难否认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魄力,甚至难以形容的华丽。
手冢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沉声说了声 “不好意思”,便走了进去。
想来,上来又因某些原因而折返的人也是不少见的。
电梯门在他眼前阖上。
电梯内三面墙壁的镜子,映照出穿着整洁黑色西装,拎着公文包,笔直的站在门口左侧,戴着眼镜、表情冷淡的高挑斯文男子,以及在他的对角,穿银灰色衬衣,慵懒而神情傲然的靠站着,同样高挑的的年轻男人。
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两人先后出来,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手冢再一次站在电梯前。时间换成同一天的晚上。地点换成他所住的公寓的一楼。
和往常一样,他又延迟下班了。手表指针指向九点半。
在急诊那样的部门,似乎是不大可能按时离开的。
总会在你以为这一天的工作就会这样顺利结束的当儿,冷不丁的就有新的病人被送来。
紧张了一天下来,就连手冢这样坚韧的人也感到身体异常的疲累。
不过,他并没有抱怨什么。
他甚至觉得以自己的年纪和资历,这样的磨练和考验是理所当然的。
他的字典里似乎从来没有退缩两字。
叮。电梯下落到一楼。门打开,空无一人。手冢走了进去。
“等——等。”门即将阖上的时候,有人忽然在外面出声,尾音拖得有点长,透着慵懒的气息。手冢花了一秒钟反应,反应过来之后敏捷迅速的按下了开启键。
一个身影有点跌撞的晃了进来。然后像找到依靠似的,啪的整个人靠在墙壁上。并没有说一声谢谢。空气里只是立刻多了一股酒气。
手冢微微皱眉的扫过那个人一眼。然后,他忽然发现,这个人,很凑巧的,就是早上跟他同电梯的男人。
“请问几楼?”
手冢稍稍转过脸,用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问身后的人。
电梯内的灯光下,早上遇到的男人背靠着扶手,脸庞仰起。他的面颊泛红,双眼微眯,一幅惬意畅快的样子。右眼下的眼角有一颗非常显眼的俗称的泪痣,似乎本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脸上的东西。然而衬着这人的表情,倒出奇的给人一种极端优越的自大感。似乎在熠熠发光。
他微微睁开眼,有些不耐烦的扫了前面一眼。
当看到手冢按亮的十一楼数字时,这次换他有点诧异的看了手冢一眼。
他大而锐利的眼睛里飘过一闪而逝的意外,随即化为嘴角一缕淡淡的笑容。
“一样。”
男人随即双眼微眯的向后一靠,又把身体的重量全放到了扶手上。
手冢皱了皱眉,有些疑惑。莫非这个人竟和自己住同一楼层么?从来没有印象。
有限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片沉默,只有液晶屏上的数字闪烁着变大。
跨出电梯门的下一刻,手冢抬起脚步向自己家的那一边走去。
凑巧的是,跟着自己出来的脚步声,也不急不徐的在身后继续响起。
手冢没什么感觉的维持着自己的节奏,径自走到自家房门口,去掏钥匙。忽然感觉到隔壁的房门口似乎多了什么,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
一个陌生人。
早上的纸箱已经不见踪影。隔壁的房门口站着一个个子高高的年轻男人。穿着得体,圆形的眼镜,半长的墨蓝发丝有几缕搭在肩上。
从电梯跟出来的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手冢身边经过,没有停止。
“……烦。”身影走过的瞬间,手冢听到这个音节被那华丽的声音以诅咒的不耐语气吐出来。
墨蓝头发的男子似乎眼前一亮,推了推眼镜,迎上来。“哟,景吾。”他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嗓音低沉而带出一丝天然的惑感。“原来你搬到这儿来了啊。叫我好找啊,呵。”
被叫做景吾的男子停了下来,哼了一声,冷着脸打量着叫他的人。
“谁准你叫我名字的,啊嗯?”
“……忍足侑士,你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
名叫忍足的男子的笑容有点僵在脸上。他从喉咙里叹息了一声。
“哎,你还真是冷淡……算了,迹部行了吧——迹部?……我说你还是回家吧。”
“打算为我父母做说客的话,你可以滚了。”华丽的哼出来。
“如果是为了我自己呢?……”忍足走近了两步,表情哀怨。“亲爱的你这么冷淡,我很伤心的啊……”
“我说你有完没完!……”华丽的发怒了。
“没完……啧,你喝酒了?怎么不叫我……”
手冢已经打开了锁,推开门走了进去。观赏八卦从来不是他的兴趣。
忽然很响的一声,手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关好的门就给人使劲推开了。
名叫迹部景吾,长着泪痣的男人一把拉住还站在门口感到愕然的手冢,面向忍足,语气轻佻而挑衅,“呐,给我看好了,本大爷已经有新情人了。”
手冢瞬间青筋。。
忍足把手冢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推了推眼镜,“所以你才从家里搬出来跑到这儿来住?……啧,他哪点比我好么?就因为他的眼镜是长的我的是圆的?”
“哪点都比你好——滚滚滚,明白了就给我马上滚。”迹部颐指气使的指着门外。挑眉,“还不滚?要本大爷叫保安上来是不是?”
纠缠不清的两个突然闯入者浑然无视一旁无端端被卷进来,满头满身黑线的主人。
手冢正想暴喝一声“请你们立刻出去”,忍足苦笑着抬起手做投降状。
“行了……大少爷今天心情不好,我走就是了。”
“有什么事,记得叫我好了。”他转身离开前笑着说。
迹部哼了一声。
忍足没走两步迹部忽然出声叫住他。“站住。”
“哼……明天叫人把卡门给我送过来。”
忍足回头,笑笑,“遵命。”
无视手冢的低气压,不请自来无故闯入并且胡说八道一通的高傲男子撩了撩头发,自顾自的往沙发上一靠。他眯着眼扫过手冢,哼了一声,“你还给本大爷杵在这儿干嘛?你可以走了。”
涵养好如手冢也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爆发了。
“请看清楚这是我家。请你马上出去。”
“嗯?”迹部费力的抬了抬眼皮,“嘁,难怪这么寒酸……不过沙发还过得去……”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音了。
手冢走过去一看,顿时黑气直冒。
似乎喝多了的家伙居然就这样赖在自己家沙发上睡着了。
2
次日清晨,手冢黑口黑面的站在自家客厅里,俯视着居然还赖在沙发上那个兀自睡得深沉的男人——香甜似乎是说不上的,迹部景吾即使在睡梦里也还蹙着眉,一幅本大爷睡得很不舒服很不满意的德行。手冢的嘴角不禁出现了一个微妙的弧度,一种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也绝对不会承认但实际上就是幸灾乐祸的情绪暗地里油然而生。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一大清早的格外触耳惊心。
手冢皱了皱眉,走过去打开门。
“早。”
昨晚被迹部很不客气赶走的眼镜男人换了一套衣服不过依然以完美形象站在走廊,笑着同他打招呼。
???手冢以冷冽的目光疑惑的直视他。在别人眼里,那只怕是让人相当有压迫感的目光。不过门外的人似乎并不介意。
“不好意思打扰你,在下忍足侑士。”
你是谁跟我没关系……= =
“我是来找迹部的。”忍足微微一笑。
周围气温骤降几度。手冢很黑线的想发话找他请去敲隔壁他的门而不是我的门,然而突然醒悟那人的的确确千真万确现在就在自己家大剌剌的睡着。
虽然是那家伙赖进来的……
忍足端详着手冢阴晴不定的脸色,笑得十分暧昧,“果然没错吗?也难怪,在情人那里过夜实在太正常了。”
无数青筋涌到手冢额头上。他克制着把门开大,让忍足看到客厅里面。
“我不认识他。还有,你快把他领走,我还要上班。”
忍足走进去,发出惊讶之声,“那个迹部,居然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他看着手冢,“你居然让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手冢不置可否的走开收拾自己的东西。
忍足沉默了几秒。
“……你狠。”语气凝重。
手冢差点喷了,当他发现忍足看着他的目光多了一丝钦佩。
“这毯子是你给他盖上的吧?”忍足的手拍了拍连门铃也没能把他吵醒的迹部,笑容里别有深意,“看来,你并非不关心他嘛。”
手冢黑线无语半晌,一字一句的说,“人道主义。”
忍足拍着迹部,“醒啦,迹部,醒啦。人家赶你啦。”
手冢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坐在餐桌边喝咖啡。
迹部咕哝了一句多半是诅咒的话,狠狠的翻了个身,一把扯过毯子连脑袋也盖住了。
忍足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伸手拉住毯子一角用力一拽,整个掀了。
迹部微微的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然后一骨碌爬了起来。
“你活腻了吗?!”一醒来就大发雷霆的某人。
忍足反而笑了,冲着迹部耸了耸肩,“老板,我可是遵你的旨把卡门送来了,有人带着她就在外面等着呐。反正你是高不高兴去不去公司随便——没人敢管你,可怜我一介小职员还是要按时去报到的,所以你就当给我个方便不要让我迟到难做你说好不好。”
迹部瞪着他,然后开始笑,笑得很阴,“好啊,当然好。既然你这么想当普通小职员的话本大爷立刻就可以成全你。”
忍足笑得很无辜,“我绝对相信你的魄力,不过董事会很爱才的老人家们可能会舍不得我,以你父亲为首。”
迹部咬牙。
“两位请出去吵。谢谢。”手冢啜了一口咖啡,语气冰冷毫不客气。
真是够了。这两人到底把他这里当成什么了?
手冢的话成功的把迹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喂,你的沙发咯得我背痛。” 迹部皱眉望向他,大声说。
手冢闻言抬了抬眉毛。“阁下自找的。”
“……”迹部恼火的望着他。
“我没请你睡。”手冢拿起杯子站起来向厨房走去。“我要去上班了。慢走,不送。”
忍足忍着笑拍拍迹部的肩,“我走了,祝你好运。”迅速离开,留下一脸黑线的迹部。
手冢拿着公事包走到客厅被依然尚无去意的迹部拦住。
对上那张带着挑衅意味的自大面孔,手冢真的生气了,“你知道时间对于急救部门的概念吗?知道的话让开。”
迹部微微一愕,“哦,你是医生?”
手冢懒得再理,径直往门口走去。
迹部却不动气,跟着他走出门外,随意的往墙上一靠,嘴角缓缓浮起奇异的笑容。
“不错嘛。我家卡门身体不怎么牢靠,有个医生邻居的话,以后她有事的时候,会方便很多啊。”
“……”手冢不知道迹部在动什么脑筋,不予置评,沉默锁门中。
“景吾少爷。”前边有人叫道。
迹部微眯起眼,抬起右手向自己勾了勾。
手冢看着迹部遣走来人,悠悠然向他的单元走去。
手里牵着一条狗。
没错,迹部口中的身体不好以后可能会多多仰仗手冢的“她”,原来不是人而是一只狗。
手冢怀着“我受够了”的心情走进电梯,用力按下键。
3
手冢晚上坐在家里看书,当神思偶尔从书里抽出来的时候他会觉得有点不对劲。到底是什么不对劲,他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发现是——安静。安静在手冢住的这里本来是绝对无可置疑的事实,可是生活从某一日起已经悄悄的起了变化。
为什么没有听过隔壁传来狗叫?
对于隔壁新搬来的邻居,那个忍足称呼老板、牵狗的人称呼少爷、本人自称本大爷的有钱人迹部景吾(手冢从非自愿听到的谈话得出的结论),自从头天擅自闯入的事件起手冢就做出了要对此人退避三舍的决定。无关害怕,纯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已。不过这一点似乎很容易,好几天过去了手冢早上从未再次在电梯前遇到他。白天一整天不在,晚上下班回来也很晚了,走廊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手冢不免感到欣慰。不管那个少爷去工作也好呆在家里逗他的狗也好——总之不用看见他真是好。
可惜世界是很小的,而住同一栋公寓同一层楼挨在一起的两个单元的人见面的机会比起茫茫人海的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几率还是稍微大了那么一点。像电影向左走向右走那样明明住隔壁却不到震塌了房子愣不知道他俩是邻居的例子,毕竟还是比较少吧?
循着见面的几率,当手冢某天较早下班回到楼下的时候,他被人叫住了。
回头看时,他的邻居正站在楼前的小公园前面,那个全身洁白温润的“她”在他身边立起尖尖的耳朵,抬起一双温顺的黑黝黝的眼睛友好的看着手冢。
手冢看了看迹部,又看了看他的狗,说,“你好。”
他看着那只狗说的。
迹部却毫不在意,或者他并没注意手冢是看着谁说的,他向手冢走近几步,很随意的说,“你平常不是这个时候下班吧。”
“嗯。”
“我会在傍晚带卡门下来透透气,不过在这个时间遇到你是第一次。” 迹部微微一笑,有些慵懒。
“哦。”手冢看着狗,心想,下次还是晚些回来吧。
迹部顺着手冢的视线看去,挑了挑眉,“怎么?对她感兴趣?”
手冢脱口而出,“很可爱。”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已经不知不觉变得柔和。
迹部看着他的眼神变化,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化为唇角饶有兴味的一笑。
不要看手冢现在成熟稳重不苟言笑,在他还是个有一颗童心的小朋友的年纪,他曾经盯着路边一只看起来无家可归的小黄狗看了半天,然后回头问母亲,我想养它可以吗?
母亲笑得很勉强,说国光啊妈妈看到毛茸茸的东西心里就发毛,更何况它长大了会变成毛茸茸的凶恶大狗,让这样的东西在家里跑来跑去妈妈会害怕啊。你想让妈妈整天提心吊胆吗?
手冢是不明白为什么小孩不怕的东西大人会怕,不过母亲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只能三步一回头的跟着母亲走了。所以家里虽然有个大院子,但在手冢记忆里是除了花草树木和鱼什么都没养过。
眼前这个浓密的长而直的毛集中在身体,四只脚细细的,歪着小小的头颅,张开尖尖的吻部伸出粉红舌头调皮的看着他的小动物,与当年的小黄狗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带给手冢的却是同样的感觉。一瞬间的温馨。
迹部蹲下来,摸摸它狐狸一样尖尖的脸。
“她是Volpino。”
“对不起,我不懂狗的品种。”手冢如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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