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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芳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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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手冢刚才连道谢都没有一句,还不客气的打击了他。
默默的翻了个身,手冢没有注意到,他一向习惯的冷静自持已经开始乱了。
再次遇到迹部的时候,手冢不知为何有点尴尬。是缘于电梯里奇怪的幻觉、那天早上亲昵的姿势,还是迹部离开后对他产生的歉意呢?
说不上来。
迹部倒是落落大方,不见有异。
“没事了?”他微微扬起下巴。
“嗯。”
“不用太感激本大爷了。” 迹部忽而华丽的一笑。
手冢黑线。本来有那么一点歉意也烟消云散到爪哇国去了……
“手冢。”
要走开的时候,迹部叫住了他。
“嗯?”
迹部望着他,迟疑了一下。最后笑了笑。
“没什么。……再见。”
再见?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说“明天见”的么?
不过手冢并没有多想。
(9)
日子照旧的平静的过去。手冢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不对劲了。
这种不对劲就像那时候看到卡门来了却没有听到过狗的叫声一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手冢怀疑自己有时候是不是太敏感了。但是,这种的确少了点什么的感觉几天过去后变得越来越强烈。
最后,他发现那居然是……迹部的敲门声。
手冢的门铃早就可以再用了,但是迹部却选择了不用。
叩、叩叩叩叩,叩,叩。
“听到这种敲门声就知道是本大爷找你了。” 迹部似乎很洋洋得意于自己的创意。
“干什么?”手冢不明白他干嘛这么起劲。
“暗号啊,暗号。知道吗?门铃每个人按下去发出的声音都是一样的。但本大爷要的是与众不同。” 迹部理由充分。
手冢很想告诉他除了你总是扰民还有谁来啊,多此一举。
迹部总会找个理由每晚窜过来叩、叩叩叩叩,叩,叩,找他的说法总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不过多半不是正事(卡门都走了他还有什么正事找手冢?),诸如过来一起看今年电影节获奖电影的影碟吧本大爷一个人看很无聊,诸如饿了你发挥一下人道主义吧杯面也可以,诸如喂还有没有精神陪本大爷下一盘国际象棋输了的人煮夜宵。
一开始手冢觉得迹部这种人也的确是人间极品——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了。但是,慢慢的,好像也就习惯了。
至少迹部的国际象棋下得很好。手冢说服自己。和他对弈的时候能感受到那种隐约袭来的压迫感和棋逢对手的快感。迹部显然也有同样的感觉,从他脸上满意的神情可以看出来。寥寥几局,迹部输给他和赢了他的次数不相上下。
看来,一个人就算再狂妄再不知趣惹人心烦,也还是有至少一点点可取之处的。
但是现在,几乎每天必定响起的有节奏的敲击声就这样突然凭空消失了。
手冢忽然觉得生活好像缺了一角,有点怅然若失。
他甚至有点怀念起迹部的“扰民”了……
不是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冢立刻停止,不愿再想下去。
但他在每天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向旁边那扇门多看一眼。
门扉依然紧闭。主人好像根本不曾回来过。
手冢收回目光,走进自己的家,关上门。
某个晚上,手冢正在无意识的一个一个台的按着电视遥控器发呆,久违的门铃忽然响了。
手冢愣了一下。
虽然他知道那应该不会是迹部,迹部不用门铃,他从某日起就很执著于他古怪而有创意的暗号。
但是当手冢快步走去开门的时候,他心里竟然下意识的掠过家里应该还有杯面吧这样的想法。
门打开……是一个速递员,手里拿着一个纸盒。
一瞬间手冢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仿佛是失望,但是又说不上来。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好失望的。
“这不是给我的。” 手冢看着单子上的名字。“收件人住在隔壁。”
“是这样没错,可是迹部先生人好像不在。”速递员解释,“而寄件人特意说明过如果本人不在,可以由迹部先生的邻居手冢先生您帮忙签收。”
有这等事?手冢皱了皱眉。
无奈之下照做了。
打量着纸盒上的字样,快件来自德国。寄出的人是一个手冢不认识的名字。
迹部……这几天真的不在吧。
他去哪里了呢?
等手冢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有点失落的拿着迹部的快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迹部的门前。
他愣了一下,有些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但是他随即眼睛一亮,因为迹部的门底下露出了一个白色的角。
而他在那个角上看到了“手冢”两个字。
手冢怀着惊讶的心情把它抽了出来。那是一个白色的信封。除了恰好露出的一角写着手冢两个字(简直让人怀疑是刻意的),正面用很潇洒的笔迹写着“To: Tezuka Kunimitsu”。
手冢拆开了它,里面有一张浅紫色的纸,展开,寥寥几个莫名其妙的字:
“我走了。
Atobe Keigo”
……手冢的耳边忽然闪电般的回想起迹部那天对自己说的“再见”。
的确……那是他无声无息的滑出自己的生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封信大概自那天以后就静静的躺在这里等待被发现的一刻吧?只要走过来敲敲门,完全不难发现它的存在。
可是,即使只隔着几步之遥,手冢却从未想过走过来。
直到今天。
一直都是迹部主动来找他,敲他的门。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要去找迹部,去敲迹部的门。
他不是私下里一直都有种“那个人不来烦我就谢天谢地了”的想法吗?
抱着这样想法的手冢,又怎么可能会想要主动去走到迹部的门前?
手冢忽然开始觉得头有点疼。
可是何必设下这样的把戏?给他的信为什么不直接丢进他的信箱,或者放进他的门下?
迹部想借此试探什么?证明什么?还是说,仅仅是那个人的恶质而已呢。
还有,什么叫做“我走了”?
搬走了?出走了?暂时离开?永远离开?
这个人的消失就像他的出现一样毫无预料,毫无道理。
手冢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中的信纸。
犹豫了很久,手冢还是拨通了迹部金融的电话。
“很抱歉,迹部总裁目前不能接听您的电话。请问是哪位?”甜美而公式化的女声这样回答。
“……手冢国光。”手冢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啊……”那边忽然变得迟疑,“手冢先生,请您等一等。”
稍顷,电话似乎被转到了另一根线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手冢?我忍足啊。”
我爱芳邻(10) (5982字节 0票 508点击) 兔子猫 2005/01/25 17:52迹部去德国参加一个商业交流会,为期半个月。手冢回忆着忍足惊讶的声音。怎么你不知道?他没告诉你?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手冢无意识的轻轻晃着杯中的液体。
“嗨,你真早。”
手冢抬起头,忍足在旁边落座,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轻车熟路的向侍者要了杯酒。
只是看了他一眼,手冢把视线移回继续定格在眼前的透明玻璃杯上。
忍足未语先轻轻的笑出来。
“迹部的那点心思啊……瞎子都看出来了。我还没见过他跟谁那么较真。”
“是吗?我没看出来。”手冢淡淡的。
“真的?”忍足笑了笑,“那我还是别瞎说了吧,省得以后被人威胁炒鱿鱼。”
手冢没有说话。忍足拿起酒杯。
“……别猜疑了。他没有通知你就一声不吭的走了,肯定有他的用意。”
手冢不快的皱了皱眉,“笑话,迹部去哪里没必要告诉我。我并不是他的什么人。邻居而已。”
“邻居——而已?”忍足重复他的话,有意的拔高尾音。“那你打电话来公司找迹部干嘛?怕他失踪了?”
“……”手冢语塞。
“对他而言,你肯定是特别的。”忍足注视对方,“否则秘书不会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把电话转给我接了。他那个人,虽然做事有时候是独断了些,但绝不会毫无道理。”忍足的口气很笃定。
手冢语气带出了淡淡的讽刺,“看来,你很了解他。”
“当然……那么多年的朋友可不是白做的。”
忍足说罢瞟了他一眼,然后发现了什么似的笑起来,啜了一口酒,“我说,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手冢脸色冷了冷,没有说话。
“好吧,一定是我的酒酸了。”忍足瞧着手冢的脸色心中暗自好笑,放弃了继续打趣他的念头,“酒保,换一杯。”
“你的表情啊……你想说什么?想知道什么?我和迹部的关系?来来来,让我来告诉你。”忍足畅饮了一口,来了精神,双眼微眯。
“我跟迹部,从国中起就认识一直到现在,那么多年的交情当然不是盖的。我们的感情当然也非同一般,虽然表现的形式常常恶劣了那么一点……”忍足苦笑,“我相信你跟他相处过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家伙向来口是心非。不过,似乎他现在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这年头,口是心非的人真是越来越多啊。”忍足慢悠悠的说着,偷觑手冢一眼,大摇其头。
手冢毫无反应。忍足暗自叹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甚至,我们之间一度处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大概那就是所谓的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忍足自嘲道。
手冢依然神情如常,也没有说话,只有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
忍足微微一笑。“但是,也仅止于此。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朋友就是朋友,铁哥们儿就是铁哥们儿,不投缘就是不投缘。我不是他的那杯茶;同样,他也不是。”
“所以,把你的心安安心心放回去。那家伙很快就回来了。”忍足拍了一下他,放下杯子。
手冢觉得忍足似乎错误的认定了什么,这让他感到隐约的烦乱和困扰。他觉得他有必要说些什么来澄清。“不是你想的那样。”手冢突兀的开口,语气固执。他蹙着眉。
忍足却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一脸好了不用再解释了事实再清楚不过了的表情。这让手冢愈发的感到郁卒甚至挫败。
忍足还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着屏幕的时候,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混合着温柔和宠溺的会心的笑容。
放下手机,他对手冢说,“抱歉,我约了人。这样吧,我把迹部的手机号码给你,你自己跟他说。”
临走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手冢神秘的一笑,“说实话——有生之年能看到那家伙被迫同手同脚,我真是感到由衷的高兴啊。哈、哈。”
你自己跟他说。
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手冢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最终还是按下了那个号码。
单调的等候音重复的响着。手冢茫然的听着,然后开始希望它就那样永远的响下去。但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蓦的,漫不经心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喂?”
手冢吃了一惊。
那么华丽自信而充满优越感的声音,除了那个人之外找不出第二个。
手握紧了话筒,但是手冢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开始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因何目的而打这个电话。
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迹部?他有什么话非要跟他说不可吗?
沉默了片刻,对方忽然低低的笑了一声。
“是手冢吗?”
手冢的眉尖跳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听到迹部的声音带着笑意继续传来,“喂,我现在在德国,……”
啪。手冢按下了电话。
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仿佛有一只小虫在心里缓慢的爬,扰乱他宁静的心绪,冷静的逻辑。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但是他无法让这种感觉停止。他无法从这种感觉中逃离。
在迹部搬来以前手冢一直认为很充实很宁静的日子,现在已经恢复了。
晚上不用担心有人在他想要休息的时候为一些不知所谓的原因的找他。不用担心有人不管不顾的硬是要进来赖着。不用担心有人总是说出让他黑线的话。
可是手冢却清晰的感觉到以往的那种宁静已经一去不复返。
因为现在的他失去了内心的宁静。
他……居然感觉到了寂寞。
他陷入了一种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焦躁中。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
他把自己的思绪整理了一遍,最后,绝望的发现,这一切变化只能联系到某个人身上。
迹部景吾。
自己对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呢?
讨厌吗?
现在好像已经不是了。
那么……喜欢?
手冢因为这个想法而愕然。
某个晚上,手冢从电梯走出来,迎面看到走廊上站着一个人影。
“手冢。”
手冢迟疑了一下。
迹部还是那幅样子。手插在裤袋里,看着他,嘴角一挑。
“我回来了。”
手冢的眼角跳了一下,也望着他。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迹部哼了一声,“明明打电话的就是你吧?当时怎么不说话?……还一声不响的就挂了本大爷的电话。”
手冢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迹部好笑的挑眉,“怎么?现在还是不说话吗?”
“我要搬走了。”
手冢突兀的说。语气平板无波。
迹部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为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问道,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在空气里散发出来。
手冢沉默了片刻。“因为,我无法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他迅速的从迹部身边擦过,走开。
“手冢,你——”就在他即将进去的一瞬间,迹部好像忽然醒悟了什么,开口大声叫他。
他砰的一下的关上门。那个声音,连同那句没有说完的话,一起被他隔绝在门外。
他把那个发怔的寂寞的身影隔绝在门外,隔离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在看不到迹部的地方,他靠着门,深深的呼吸。
他害怕听到听到迹部即将说出的话。他有预感那可能是会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东西。他的脑子很乱,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什么都不想去面对。
那是一种自己身体里有一种东西即将失去,而自己却无法抓住它的感觉。这令他不安,令他难受。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被异性表白过。当面的,信件的;含蓄的,明朗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让困扰跟随着他超过一刻钟。那时候他的心很平静,因此他并不觉得那些足以成为困扰他的东西。
但是现在……
手冢不知道心乱如麻是什么感觉。因为他从来没有体会过。
他只是想他必须搬走。
他不想再烦乱下去,他不想再困扰下去。而带给他这一切的都是那个人,只要住在这里就躲不掉逃不开、天天都会看到的,他的邻居。
所以他果断的决定搬离,不再看到那个人。
迹部也许会过来敲门?就像他以前常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蛮不讲理的过来狂敲一番那样。
但是过了很久,没有。没有任何动静。
迹部没有来敲门。
手冢闭上眼睛。
(11)…END,撒花
叩、叩叩叩叩,叩,叩。
没有回应。门没有锁。迹部推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杂七杂八的什物摊开一地,零乱的摆着纸箱。手冢背对着他坐在那些纸箱中间,明明知道是他进来却头也不回,手里收拾的动作也没有停止。迹部靠着墙,默默的站了一会儿。
“别收拾了。”他说。
手冢继续,动作不急不徐。
“别收拾了!”迹部赫然抬高了声音。
手冢不理他。
迹部遽然蹙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手冢啊,不要抓到什么就往里丢。你好好看看,那是谁的东西。”
手冢猛的一怔,望着自己手中的纸盒,无言。
那是替迹部签收的速递。
(被抓到了心不在焉的铁证……)
沉默的对峙了几秒,迹部低低的笑出来。“承认吧,你喜欢我。”
手冢全身僵住。他不说话。
迹部缓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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