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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流华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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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两个星期,已经足够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贺兰山上,两个放牛的小孩骑在自家的牛背上,悠闲地吹着小小的竹笛。
  两个小孩都只有六七岁的年纪,扎着冲天小辫。他们全不收束胯下的牛儿,任由它们自由自在地在山间漫步,慢慢地到了一座小山的顶峰。
  山顶有一座小小的土包,听山下村里的老人们说,这是一座古墓,墓里埋着一位很久很久以前死去的王子,因而山间的人们都称之为“王子墓”。
  两个小孩在小土包旁边跳下牛背,专心致志地玩起猜石头的游戏,全没注意到,身旁的小土包正在起着奇怪的变化。

怪物(4)
土包中心的土似乎被什么力量吸引着,从中间向下塌陷,形成一个空洞。空洞之中,慢慢地伸出一只瘦削如同鸡爪般的手,一伸出来便用力将空洞周围的土向着旁边扒出去。
  空洞被它越扒越大,逐渐现出一个长形的洞穴,一个人忽然自洞穴之中坐了起来。
  此时专心游戏的两名幼童总算注意到身边的异动,两人一起向着小土包望过去。只见一个人全身黑乎乎的,脸上身上都是焦黑的泥土,只有一双眼睛是突显的白色,他直愣愣地瞪着两个小孩。更可怕的是,他的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蚯蚓在蠕动!
  两个小孩一起尖叫,跳起来便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妈啊!救命啊!有怪物。”
  他们连牛也不顾,一溜烟地向着山下的村庄跑去。
  墓中人看着两个小孩跑远,慢慢地站起身来。风一吹,他身上的衣服便裂成了碎片。他垂下头看着自己瘦削的身躯,骨骼清晰地浮现在皮肤之上。
  他有些惊异:这身体是我的吗?
  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他只觉得饥肠辘辘。好饿,好像有一千年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
  他忽然看见正在吃草的两头老牛。他怔怔地看着牛,目光深深地穿过了牛的肌理,他清楚地看见牛身体里正在流动着的鲜血。
  他咽了口口水,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只要喝了牛的血,就不会再觉得饿了。
  他一步步向着老牛走去,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他并不确定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只是觉得腹中如此饥饿,若再不吃些什么,他一定会被这种饥饿的感觉逼疯。
  他终于走到牛的面前,牛似乎也感到了危机,警惕地抬起头。他忽然伸出手抓住牛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
  牛“哞”地惨叫一声,角顶足踢,努力想要摆脱他的手,但他的手却如同两只铁箍一样死死地勒住牛的脖子。他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鲜血从牛颈上的血脉流入他的口中,莫名的畅快愉悦感自鲜血流经的地方扩散至全身,原来吸血的感觉是如此之好。
  牛慢慢地停止挣扎,他放开手,尚未死去的牛瘫软在地上。他知道这牛就要死了,因为他已经吸光了牛身上所有的血。
  随后,他轻易地吸光了第二头牛的血,然后发现自己身上似乎长出了一些血肉来。他伸出手在太阳光下观察着,刚才还是骨瘦如柴的手开始变得有些*了。
  虽然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却也敏锐地感觉到,只要吸更多的血,他就会逐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他向着山下眺望,山脚下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太阳即将落山,村落中的炊烟正在升起。他有些不安。不知为何,他对这个世界充满恐惧,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他忽然听见吵吵嚷嚷的人声,一群男人手持着锄头铁锹向着山上走来,为首的就是刚刚逃走的两个小孩。
  他想人们一定是来找他的。他向四处张望,要找一个藏身的地方,可是山上空空荡荡,连一棵大树都没有,根本没有办法藏身。
  他有些害怕,如果让那些人看见他,也许会杀死他吧?
  他自然而然地向着人们的反方向跑去,很快便跑到了一处高崖之前。这山崖很陡峭,直上直下的,崖顶离地面很远,根本无法攀登。
  他站在崖前绝望地抬头张望,人声越来越近,如果再不想出办法,就会被那些人看见。
  他心里焦急,不知为何,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用力跳,也许可以跳上山崖。这感觉一产生,他便立刻向着崖上跳去。他真的腾云驾雾般向着崖上飞了起来,有一瞬间,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背上生出了一双翅膀,但转头去看,背上却没有任何东西。 。。

怪物(5)
事实上,他也不是在飞,只是身体变得很轻盈,一下子能够跳起很高。
  他在山石上轻轻一蹬,便又向着上面飞了过去。这样跳了几下,他轻而易举地到了崖顶。
  他站在崖顶,张口结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山下传来人们的对话声:“怪物在哪里?”
  小孩指着裂开的土丘说:“他就是从这里爬出来的,太可怕了,就像个鬼一样,脸上还有许多虫在爬。”
  另一个小孩却大声哭了起来:“我的牛!我的牛!”
  他好奇地向下望,轻易地看清崖下的一切细节,原来他可以听得如此远、看得如此远。
  小孩趴在牛身上号啕大哭:“我的阿黄死了!我的阿黄!”
  人们议论纷纷,说是那个怪物杀死了牛。
  “不是说这座墓是王子墓吗?怎么会有怪物?”
  “还是去找村长吧!也不知道怪物会不会到村里来作怪!”
  人们拖着两头牛的尸体向山下走去。他看着人们消失,注意到他们都穿着怪异的服饰。那样的衣服,似乎是北方最不开化的民族所穿的服饰。难道说,北方蛮族已经向南入侵了吗?
  他从崖上跳下来,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在风中悄无声息地滑翔,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心却更加不安,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奇怪?
  回头张望,他清楚地知道这就是贺兰山。无论世界怎么变,贺兰山却永远都不会变。
  天色很快暗下来,他向着山下的村庄中潜去。他想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而且他也需要一些衣服来遮盖他裸露的身体。
  他在村庄的房顶上轻松地奔跑着,不曾带落一片草叶。一只狗窥见了他可疑的身形,向着房顶大声狂吠。他瞪了那只狗一眼,那狗被他森冷的目光一扫,立刻便垂下头,夹着尾巴逃走了。
  他因此知道敏锐的动物们都惧怕他。
  他停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屋顶上,掀开屋顶的瓦片望下去。村里的许多男人都聚集在这里,一个老人居中而坐。人们七嘴八舌地猜测着从土中爬出来的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那老者却用手拈着胡须,闭目不语。
  等人们的议论终于告一段落时,老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终于回来了!”
  房顶上的他心里一震,老者知道他的来历吗?
  村人也一起望向老者,“村长,你知道他是谁?”
  老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村人们面面相觑:“村长,你又点头又摇头,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老者道:“我们这个村姓什么?”
  村人们笑道:“村长是糊涂了吗?我们这个村姓路,谁不知道?”
  老者淡然一笑:“你们只知道我们姓路,可是知不知道我们的先祖是谁?”
  村人们一起摇了摇头,先祖就是先祖,每年祭祀的时候拜祭而已。
  “先祖是一位精通巫术的神仙,他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位修道之士。在他临死前留下过遗言,山上的墓中埋着一位王子。有一天,王子会重新醒来。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留在这里守候着那座墓,等待王子醒来的日子。”
  村民们不解地眨着眼睛,“可是醒来的却是个怪物。”
  老者手拈着长须说:“先祖并不曾说过王子醒来以后是否会变成怪物,但千年来,我们路氏一族,无论世事变迁、朝代更迭却一直没有离开这里,就是为了遵守祖先留下的遗言,看守那座坟墓。”
  屋顶上的人敏感地听到了“千年”两个字,已经过去一千年了吗?他的心里更加忐忑,他应该已经死去了。
  村民们却非常不满:“不管是王子还是怪物,他已经杀死了两头牛,如果他还要到村里来捣乱,杀死更多的牛该怎么办?”
  这个具体而实际的问题一下子难倒了村长,如果王子变成了怪物,难道村民们真的要任由他宰割吗?
  几名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大声说:“不管他是不是王子,他要杀咱们的牛就不成。如果他再来,我们一定要把他赶走。”
  房顶上的人不由得苦笑,他从不知道在普通人的眼中,牛是如此重要的东西。这也难怪,他从来不曾关心过这种芝麻绿豆的事情,他曾经的生命,那久远的生命,充满了恐惧与无奈。每日在悲伤与欲望交织的煎熬之中度过,他所关心的,不过是他身边的女人和他父亲的想法罢了。
  这也许很狭隘,却是他生命的基调。
  他知道再听下去,也不会有所获益,就拿了村长家晒着的几件衣服,套在身上,又顺便吸了村长家一头牛的血,便离开村子向西行去。
  他想,他总是要去一下敦煌吧!就算已经过了千年,敦煌应该还没有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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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海开始(1)
当天晚上,我便留宿在李公馆。
  在我看来这是理所应当,既然已经是情妇,当然应该住在李公馆里。后来我才知道,虽然李超凡有过许多女人,但能够在李公馆过夜的,我还是第一个。
  我开始公然以李超凡的情妇身份出出入入,公寓里的东西也都搬了过来。我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抛弃我,不过我的计划早已经在进行当中了。
  我每天用一种淡紫色的口红涂沫嘴唇,这支口红是妈妈特制的,里面暗藏毒药。当我与李超凡亲吻之时,毒药就悄悄地渗入他的身体之中。
  我知道我同样身处于危险之中,他吸入毒药之时,我也在吸食着毒药,而且比他吸入得更多。虽然我在事前服过解药,但解药是来自妈妈的,我并不知她给我的是否真是解药。
  但是就算妈妈给我的并非是解药,我也不会怨恨她。每个人的命运大概是从生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的命运显然就是等待死亡的这一天。
  不久后,李超凡便开始准备西域之行。
  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听见他与手下的对话:“他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是!他带了一支考察队,已经从西安出发了。”
  两人同时看见我的身影,李超凡立刻换了一副甜蜜的面孔,搂住我的肩膀说:“我们去西部旅行吧!”
  我猜测他所说的“他”必然是妈妈所说的那个洋人斯坦因。我故意皱起眉头说:“西部有什么好去的?穷山恶水,蛮荒之地,一点儿也不好玩!”
  他笑眯眯地亲了亲我的额头,肉麻地说:“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地狱也会变成天堂。”
  我用力咽了口口水,努力压下翻胃的感觉:“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
  我怔了怔,不用那么急吧?
  但他已经拉着我向楼下跑去。我一边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一边抗议,“我还没有收拾衣服呢!”
  他笑道:“不必收拾了,你还怕没有衣服给你穿吗?”
  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向楼上奔去,似乎想起来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过了片刻,他从楼上跑下来,停在我的面前,手中握着那支琉璃花的头钗。他认真地将头钗插入我的头发之中,凝神看着我的脸颊。
  不知为何,他如此专注的眼神竟让我有一刻失神起来。我想起我今天是梳着西人流行的鬈发,并不合适戴上一支发钗。
  我伸出手想要取下那支钗,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别拿下来,就这样戴着。”
  我有些窘迫地说:“可是与我的发型并不相配。”
  他摇了摇头,将嘴唇凑到我的耳边说:“只要戴着就好了,只要你戴着!”他呼出的气息热辣辣地喷在我的耳垂上,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感觉到脸红心跳。
  我们上了最早一班开往西安的火车。其中的一节车厢已经为李超凡准备好,成为他的专用车厢。他实在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怎么看都不像只是一个黑帮的老大,反而像是政界要人。
  车上的生活,无非吃吃睡睡,再看看窗边的风景。转眼便是五天时间过去,火车就要抵达西安境内。
  那一日,我们如常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有人送上了来自欧洲的红酒。他殷勤地斟了一杯酒,送到我的面前,说:“干一杯吧!以后也许就没有机会喝这种酒了。”
  我心里一跳,疑惑地抬头看他,他是什么意思?
  他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我说:“也许我会死在西域。”
  他此时用了“西域”这个词,他本来都是用“西部”这个词的。我勉强一笑:“不过是去旅游,哪里会有那么危险?”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从上海开始(2)
他哈哈一笑:“谁知道!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像我这样的人,虽然平时很风光,却随时都可能死去。有时连自己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小刀会的大哥,难道还有人胆大包天地想要杀你不成?”
  他悠然地呷了一口酒,“世上之事本就出人意料,何况对于有些人来说,生死不过是谈笑之间,杀一个人,举手之劳罢了。”
  他这句话说得可谓是豪气冲天,我一时有些失神。眼前的这个男人,几乎是无懈可击的。
  我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他敏感地看了我一眼,手指轻轻地揩拭着我的面颊,柔声道:“叹什么气?”
  我半真半假地忧伤一笑:“我和你在一起已经八天了,你厌倦我的时间越来越近。想到分别在即,难免有些忧伤。”
  他好奇地扬起双眉,说:“你不想抓住我的心吗?”
  我笑笑:“你对女人的兴趣不会超过两个星期,我不认为我有创造神话的能力,所以我早就准备着两个星期到了,你就会抛弃我。”
  他默然,眼镜片后的黑眼睛专注地注视着我,半晌才低声说:“也许你本身就是一个神话。”
  说这些话的时候,火车传来了一声长鸣,速度越来越慢,驶入站台之中。因而,我并不是特别清楚他说了一句什么话,我疑问地望向他。
  他却只是一笑,拉起我的手说:“走吧!接下去的路程会很辛苦。”
  虽然到了西安,却并不曾游览任何古迹,我们马不停蹄,上了一辆汽车,便继续向西行去。越是往西,他的话便越少,时时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窗外是寂寞的荒原,失去植被的黄土在狂风下漫无目的地飞扬。我忽然想起元人的一首词: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我想着的时候,他便忽然吟咏了出来。我不觉愕然,他的心意竟是与我相通的。然后我忽然又有些遗憾——这个男人,他到底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中。
  我却故意嘲笑他:“看不出来,原来你那么有雅兴。”
  他一笑,淡然回答:“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以为黑帮的大哥除了杀人外什么都不会吗?”
  他略显落寞的神情,让我的心微微有些酸痛。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发生了。
  一样东西从天而降,落在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司机陡然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反应便是紧急刹车。
  我和李超凡坐在后排,前排除了司机外还有一名保镖。车猛然刹住,几乎把我从座位上甩飞了出去,幸好身边的李超凡及时地拉住了我。
  我皱眉抬头,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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