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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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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另一个(4)
嘛。如果不是因为穷极无聊,又没有旁的值得请吃饭的女孩子,他才不会傻等着她下班。 她的大衣一定不够暖,从她们公司一出来走到街上,她的肩膀立刻缩起来了,看起来怯生生的。 即使没有羊绒大衣也可以穿羽绒服嘛,女孩子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是非常愚蠢的,没有温度又哪里来的风度? 在小饭馆里,一杯热茶下肚,她的样子就好看了一点儿,沉静的样子,更好看了一点儿。而且,人家到底是学 文的,讲起话来比理工科女生逗。 “你们影视公司挺来钱的吧?一个月有没有两千?”潘多试探道。 “两千五。” 潘多立刻觉着英雄气短。潘多大学毕业为着出国方便,没要国家分配,在中关村计算所下属的软件公司随便找 了份工作,他才拿1500不到。 “你有什么特长?你,”潘多眼里闪着笑意,“不会是编电视剧的吧?” “不是。”周蒙想了想,说,“我工作认真忠于老板,另外,也有点儿小运气。” “漂亮女孩找工作特容易,是不是?”潘多问。 “那你要去问那些漂亮女孩。”周蒙答。 研究生院的暖气烧得热,一转眼,周蒙已经换上了一件薄薄的米色大开领毛衣。 人是环境中的人,在这间童话一样的房间里,潘多看到了一个理想中的温柔典雅的太太。 潘多翻翻书架上的小说,转过身,说:“你特像我第一个女朋友,她也特爱看小说,她也姓周。” 周蒙递给他一杯菊花茶。 不是不想说点儿什么,只是不论说什么,都像老调重弹。 可是从一开始,她也没有拒绝他。 潘多是很难拒绝的,你可以拒绝人,但你很难拒绝一只渴望和人类亲近的动物。 潘多就像一只动物那样直接。 第一次见面,他进了她的房间。第二次见面,他吻了她。第三次见面,他跟她上了床。 如果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周蒙没有等待潘多的电话,那是自欺欺人。 现实就是这么的富于戏剧性,等了好几天,他都没给她打电话,周蒙上卫生间回来,同事告诉她,刚才有个男 的打电话找她。 把她懊恼的…… 周蒙先给周离挂电话:“哥,刚才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周离说没有。 那么,就是潘多了。 周蒙看着表足足等了一刻钟,他没有再打过来,她打过去了。 在电话里潘多约她明天去中关村玩。 周蒙决定拿拿架子,推辞说太累了,周末要睡一天觉。 “来吧,我挺想你的。”潘多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情意绵绵。 第二天,是冬天里温暖得像春天的一个日子。 周蒙晚到了近一个小时。 在人群中,潘多一眼看到了她,她穿了件灰蓝色的薄呢连身长裙,一个色系的长大衣,口红是浅浅的玫瑰色。 唉,上回,她要也是这身打扮,他早给她打电话了。 灰蓝这种颜色,是特别适合周蒙的一种颜色。 “对不起,我起晚了。” 潘多想也没想,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走,先吃饭去。”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亲她了? 从麦当劳出来逛海淀图书城。 周蒙看到一套四本的《张爱玲文集》,翻过来看了看价钱。 “买吧。”潘多说。 “都看过了,我想买的是欧·亨利。” “买吧。”潘多掏出了钱包,“上大学的时候,为了买这套书,我跑遍全城的书店。” “给女朋友买?”周蒙笑问。 “你怎么知道?” “男孩子不会那么想看张爱玲。买到了吗?” “没有,跑遍全城都脱销。”潘多是在南方一个大城市读的大学。“可是,只过了不到一个月,所有的书摊儿 上都摆上了这套书。” “你买了?” “没,她跟我吹了。” 就像风吹拂到脸上那么自然,他又亲了她。 不是不喜欢他亲她,只是心里的那份难过没有办法说出来。 路边有花店,潘多说:“我给你买花吧。” 周蒙认真地说:“不用了,真的。” 他还是买了,买的是红玫瑰。 她想说:我更喜欢康乃馨。她没有说,只要是花,就没有开不败的神话。 在计算所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潘多吻了她。他吻的方式也像动物一样直接。 最初的心悸不适以后,周蒙的反应,堪称强烈。像别的女孩一样,周蒙问:你爱我吗? 潘多没吭声,他再直接也不能那么直接地告诉她:我不爱你,我需要你。 才第二次见面啊,爱一个人是好抽象好古怪的,他现在哪里知道? 就是知道也不能轻易告诉她。不然早晚会被反问:“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当晚,周蒙满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料到,一挨枕头就酣然入梦。 她累了,谈恋爱跟上班一样,需要体力。 她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谁啊?” 是午后,米色的窗帘上印遍了太阳。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另一个(5)
“你哥哥。” 有一点点失望,不是潘多,可昨天晚上也是她跟他说好的,今天不见面,她有一个文案要在星期天赶出来。 “等会儿。”周蒙迅速套上裙子,打开门。 “昨晚怎么没回家吃饭?”周离一进门就问。 “逛书店去了。”周蒙边洗脸边说。 “爸爸的意思,”周离顺手拉开窗帘,“今天一起去一趟北海。” “今天不行,今天我要赶一个文案。” 周离迟疑了一下,说:“今天,是妈妈的……” 周蒙铺床的手停在了半空,今天,是她妈妈的忌日。她妈妈最喜欢北海,以前,每年至少要去一次。 她居然给忘了。 “就我们三个去。”周离以示安慰地拍拍妹妹的肩。 楼道真黑,周蒙跟她爸爸和哥哥在北海仿膳吃过晚饭,一个人回来了。 她住的五层楼,住户本来就少,一到周末,更是空寂,那几对小夫妻周末都回父母家过。 远远的,她的门口仿佛有个人影,走近几步,可以看到一点烟头的红光。 周蒙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那身影姿势太眼熟了,她在黑暗中瞳孔越睁越大,心跳都快停了。 他甩掉烟,迎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 “你去哪儿了?” 是潘多。 没有回答,她的嘴唇热情地吻向了他。 天哪,潘多跟这儿胡思乱想一下午了,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热情。 张晓辉刚要敲门,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孩子的声音: “周蒙,过来啊。” 下意识地瞥一眼门口的左侧,有两双鞋,一双大一双小。 是谁呢?声音那么耳熟,眼珠从左到右骨碌了一下,张晓辉了然地,也是冷然地一笑:原本以为,她周蒙真的 不食人间烟火呢。 这天晚上,周蒙失眠了,她还不习惯和别人一床睡。 潘多折腾累了,睡着了。 周蒙轻悄悄地起来,按亮一盏射灯,既然睡不着,就把文案写了吧。 铺开纸,拿起笔,她却写不出一个字。 按照潘多的办事步骤,昨晚就该上床的吧? 昨晚,是她没让他进来。 平时不觉得,他睡着了,摘掉了眼镜,眉眼长长的,嘴唇特别端正,乍一看上去竟有几分像女孩子。 睡着睡着,他的嘴角微微一弯,如同水面划过了一道涟漪,悄没声儿地笑了。 他笑什么?他怎么可以笑得如此无邪又满足,就像一个小孩子得到了一颗心爱的糖果? 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想到这个笑容,不管潘多做了什么,周蒙都可以不往心里去。 只要想到这个笑容,她就无法离开他,那是多么孩子气的笑容。 关上灯,她刚躺下,他的手臂已经揽过来了。 闭上眼睛,明天又是平安夜。 元旦刚过,一夜的风雪延误了好几个航班,新修的西安机场因此显得特别拥挤杂乱。 李然在候机厅里转着,想找个座位。 一个小女孩儿冲他直招手:“叔叔,这儿这儿。” 李然看她指的座位上有个漂亮的旅行包,笑笑,摆摆手。 小女孩儿急了,用身子推搡旅行包,嘴里嚷嚷:“妈,把包移开把包移开。” 小女孩儿的妈妈从报纸上抬起头,先往地上扔了一张报纸,然后把旅行包放在报纸上。 “坐吧。”说着,小女孩儿的妈妈视线又转到了报纸上。 “坐呀,叔叔坐呀。”小女孩儿催着。 “谢谢。”李然给这一冷一热的娘儿俩弄得挺尴尬。 李然一坐下来,小女孩儿背着手一本正经地问:“叔叔,您去过美国吗?” “没有呀,”李然从口袋里拿出几块果仁巧克力,“你去过吗?” “我没去过,我爸爸去过,而且,我爸爸马上就要从美国回来了。”小女孩儿大大方方地从李然手里接过巧克 力,“谢谢叔叔。” 小女孩儿的妈妈板起脸直跟她瞪眼。 “咦,”小女孩儿翻翻眼不以为然地说,“我谢过叔叔了。” “是小孩子吃的东西。”李然解围地说。 “您太客气了。”小女孩儿的妈妈终于放下了报纸。 “我也有个女儿。”李然提了一句。 小女孩儿的妈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有女儿?你结婚了吗?”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怎么问人家这么可笑的问题,当然是结了婚才有女儿的。可对方实在不像,倒不是说他 特别年轻,而是特别不像有家有室的人,两手空空,一个小小的背囊,一看就知道是长年旅行的。 李然也笑了:“我女儿才一岁多,刚会说几个单字。” “哦,再过半年就什么都会说了,小嘴不停,说出来的话能吓你一跳,我们点点就是这样。” 点点现在被巧克力占住了嘴,暂时放弃了发言权。 “女孩儿是学话快。”李然的语气俨然是个有经验的父亲。 点点的妈妈又感到好笑,因为他俨然的口气。 此时,候机大厅里盘旋起一个女高音:“旅客同志请注意,飞往杭州的318航班航线已开通,将在十点五十分起
第十五章:另一个(6)
飞。” 点点的妈妈侧过头注意地听着。 “您是这趟飞机?”李然问。 “不是,不过离杭州也不远,我是121,到江城的。” 江城! “您是在江城工作还是到那里出差?” “我在江城工作,到西安是出差。”点点的妈妈不经意地答道,“真急人,121到现在还没信儿。” “我也在江城工作过。” “是吗?哪个单位?”还是不经意地。 “省报社。” “那太巧了,就在我们单位对门,我是精仪所的。” “精仪所有一位方德明教授,她——好吗?”这句话,李然问得特别慢。 “方教授?你认识方教授?你采访过她?” 李然点点头。 “方老师去世了。” “去世了?什么时候?”李然失控地站起身。 “我想想,对了,1993年12月,点点他爸爸出国,我送他到北京,我们在北京参加了方老师的追悼会。” “对不起。”李然坐回到椅子上,“她女儿……” “你是说周蒙?她去北京了。”看他一眼,点点妈说,“好像结婚了吧?” 她北京家里的电话他的电话本里还有。 李然在机场打过去,电话通了——哪怕,只是,听一下她的声音。 李然不是没有设想过,可是他无法设想她母亲就在那个时候去世了。这是让他最受不了的。 “哪位?”是个男人的声音。 拿着话筒,李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以前,即使是在外面跑,即使是长久地长久地见不到她,他总知道,她在等他。 元旦后的第一个周末,周蒙第一次带潘多回家,一家人正在包饺子,周离接的电话。 “哪位?喂?”周离问了又问。 曹芳手里擀着饺子皮,眼睛狐疑地盯住丈夫:“谁呀,这是?” 王心月说:“打错了吧?” “喀哒”,那边把电话挂了。 周蒙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电话,她爸爸正询问潘多关于出国的打算。 潘多说托福、GRE他都考过了,也联系着呢,不过今年大概没什么希望。明年准备再考一次GRE,争取能上2200 分。 李然回到昆明的家,从箱子里翻出她给他的信: ……我觉得,西藏你还是去对了,我很高兴不曾阻拦过你。我想,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不会再回到江城吧?“ 骏马秋风冀北,杏花春雨江南”,你是用镜头说话的,两年之后你又会去哪里呢? 可是,亲爱的,你要知道,无论怎样我都会等你回来的。 走在校园的梧桐树下,路人迎面而来又擦肩而过,没有你的世界也并不寂寞。如果能在无人的路上散步,无思 无念,沉入一种静谧,让时光从肩头缓缓流过,那也并不寂寞。 有路灯打开了夜的黑衣,照绿了一枝残叶,那一角像一个脆薄的梦,经不起一碰也经不起一想,像爱情。 在无人的路上散步,寂寞就在一回头间看到了。 春到深处就不见了,我也渐渐地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 今天,陪戴妍办事儿路过火车站,从上海到江城的火车刚刚进站。我知道,你不会在这趟列车上,只是,望着 出口处纷攘的人群,我久久地不能移动脚步…… 有一回,在北京的公共汽车上,她看见了他。 他就站在桥栏杆边上。 汽车一驶而过,他温和的面容在她眼前一闪即逝。 车停了,她迫不及待地要下车,潘多拉她:“你干吗?还没到站呢。” 周蒙收住脚步,是看错了?也许仅仅是长得相似? 他温和的面容在她眼前一闪即逝。 当然,人是可以爱很多次的,可是爱情的酒,你只有一杯。 一向阅读19世纪和20世纪的外国爱情小说,感受最不真实的是:处女太容易受孕。碰一下,毫无例外地就怀上 了,由此走上人生悲剧的不归路。 周蒙不以为然,哪儿就那么巧? 没想到,古典作家的创作态度也许不够聪明,但足够老实,人物及事件都具普遍意义。 ——是的,周蒙怀孕了,她白看了那么多小说,不曾借鉴前辈血的教训。 也不是没采取措施,除了头一两次。 周蒙在这种事情上是糊涂的,她永远不记得自己的经期,等发现了,坐下来拼命回忆,她才想起,上个月她的 老朋友好像没来。 怎么发现的?还不是有了妊娠反应! 跟潘多和他的几个哥们儿在能仁居吃涮羊肉的时候,她突然想吐。 她忍了一会儿,不想扫潘多的兴,潘多爱热闹,才涮开了个头,他们还要喝啤酒呢。 曾经听一个女孩这样介绍她的罗曼史:“我嘴馋,他老请我吃饭,请着请着,我就觉得有义务跟他谈恋爱了。 ” 跟潘多也是吃饭,两个人吃,跟他的朋友一块儿吃,再跟她的朋友一块儿吃,跟他的家人一块儿吃,再跟她的 家人一块儿吃,真正饮食男女。 闻着越来越冲鼻的膻味,周蒙忍不住了,她拉拉潘多的袖子。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五章:另一个(7)
“我想回家。” “你又累了?”潘多不高兴,看看她紧咬的嘴唇,无奈地说,“那我先送你回去吧,我再回来。” “其实我打个车一会儿就到家了,你不用送了。” 潘多知道周蒙不是跟他赌气,周蒙没有跟人赌气的习惯,只是,她沉静着跟他说话的样子…… 她沉静的样子,有一层失望的影子。 “不送怎么行?”潘多拉她站起身,在她耳边呵气,“谁让我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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