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纠结体的旅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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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一下，莲初忽然语调一沉，淡淡的说“西索，我们打个赌如何？”
　　“可以哦～”。
　　眼中的流光一闪而过，莲初看了眼伊尔迷，然后才转向西索，“我们就赌，哪天不管你是被乱刀砍死，还是吃饭噎死，甚至是把自己憋死，反正你死后，如果你去的是一个叫尸魂界的地方，那么就是我赢，作为报酬小西西你要安分守己的为我们朽木家种一年的柿子”。
　　……
　　……
　　即使头上插满了念钉，但伊尔迷一向平静无波的表情，还是有一瞬间的抽搐，他在想象西索去种柿子的场景，但结果是画面被自动屏蔽。
　　想象不能。
　　“恩哼，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你赢了，那就代表尸魂界已经不存在，或者说已经不是尸魂界了，那时候……”，莲初似乎是勾出了一抹复杂的笑意，眼底的冷色调，比任何时候的都要冰冷的多，“那时候，西索，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脑残来荼毒正常人了”。
　　也再也不会有一个叫莲初的少女，维持着微笑的表情，隐忍住所有的不堪和绝望，独自走过一整个世纪的漫长时光。
　　都不会再有了。
　　没有等西索开口，莲初就说“西索，或许你说的对，我是变暴躁了，因为我不知道我还可以隐忍多久，在第一场考试的时候，我重新见到蓝染哥哥，我才知道无论我在哪个世界，总有一天我都要面对”。
　　因为丢不下白哉，因为蓝染哥哥肯定会找的到。
　　莲初感觉自己像被逼到角落的野兽，随时可能疯狂的攻击任何人，也可能再也忍受不了而自己去找蓝染。
　　她在害怕，害怕着拥有了这么多美好以后，还不及最幸福的时光，就死亡。
　　“似乎两种都不算我赢，小初初……”。
　　“不，两种都算你赢，第一种你可以继续你肆无忌惮的生活，我们还可以一起将山本爷爷的胡子扒光，而第二种，你也可以做回无所牵挂的变态，因为你知道结果”，摇了摇头，莲初轻笑
　　“便宜你了，不过有什么关系，那么多人里，你不是我最想无时无刻陪在身边的人，当然你肯定也不希望无时无刻看着同一个风景，同一个人，但是西索，你绝对是我最想成为的那个”。
　　恣意自由，不用算计任何东西，只要做或者不做。
　　“莲初，不要与比自己强大的人为敌”，伊尔迷看到莲初沉默，忽然开了口。
　　“没有退路了，伊尔迷，我也有我的底线，而现在我已经站在了这条底线上，其实我相信，这个世界很美好，只不过是我们太肮脏，所以要死的要消失的要守护的要毁灭的……也只是我们而已”。
　　仅此而已了。

猎人9

　　夜晚，趁着所有人熟睡的时候，那一对看管这个地方的老人，乘着猎人协会的飞艇，离开了军舰岛。
　　第一时间察觉的人里，自然包括莲初和赛巴斯。
　　不过两人的反应不过是看了一眼，然后睡觉的继续睡，坐在床边被要求讲故事的依旧在用低迷的嗓音，说着莲初根本没在听的话。
　　而当第二天他们走出房门时，整个军舰上已经忙碌了起来。
　　“莲初姐姐，你醒了？”迎面小杰和奇牙跑过走道，似乎正从最顶端的控制室走出来，准备去甲板，莲初拍了拍小杰的头，笑眯眯的说“怎么了？”
　　“我们在后面找到了一本日记，这里会有大风暴，现在我们要去想办法让军舰动起来，然后去下一个考试地点”。
　　听着小杰的解释，莲初还没有说话，旁边奇牙啧了声，就说“小杰，她不会管的，说了也没用”。
　　“你倒是了解我，不过你放心，你快死的时候我还是会救的”。
　　“少诅咒我”，瞪了莲初一眼，奇牙就拉着小杰率先走出过道，原地莲初耸了耸肩，才对阴影处的伊尔迷说“变态财迷，你要去找西索？”
　　“恩哼，小初初，你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西索，忽然将手机扔给了莲初，条件反射的接过，莲初也没问是谁，直接接了起来。
　　“这里是尸魂界六番队办事处，请问你是想办理魂葬，还是想登记进入六番队？友情提醒，以上两种皆需要你拿把刀捅自己心脏一刀，谢谢合作”。
　　莲初的话似乎让话筒另一边的人僵硬了一会，然后才听到对方干笑的声音“这么久没见，莲初你还是老样子”。
　　撇了撇嘴，莲初似乎是嘟囔了句什么，然后才没精打采的说“黑寡妇团的成员，你们不是又要我陪你们去抢劫吧，不过很有钱途就是了”。
　　“团长找你”，简单明了的开口，侠客放弃和莲初兜圈子，顺便打探消息的计划，暗自翻了个白眼。
　　“那为什么是你打电话？”
　　废话，当团长不想做什么的时候，自然是他去做，而在电话里被脑残折磨脑细胞，就是库洛洛不想做的事情之一，“西索说你在参加猎人考试”。
　　虽然知道对方在转移话题，不过莲初也没有计较的打算，“难怪你们也对打猎有兴趣？”
　　以为莲初说的狩猎时对人，并不是按照莲初理解的打猎仅仅就是字面的意思，所以侠客笑眯眯的符合了莲初的话“确实对某些东西感兴趣，团长的意思是，让你考完后在那里等他”。
　　“你们要打猎做什么，难道抢劫还不够你们活，还要卖动物毛皮？”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莲初才不想见到库洛洛，干脆直接说“侠客，告诉库洛洛，猎人考试结束我的假期也就结束了”。
　　顿了一下，莲初也没管自己拿的是西索的手机，就直接走出了甲板，“侠客，你们当我和你一样，是自由职业吗？我也是很忙的，何况不仅队长会查我班，连死对头都会查班”。
　　“团长说，你或许会对拍卖会感兴趣，例如其中就有卖的血红的眼睛”。
　　微微挑眉，莲初靠着甲板的栏杆，看到奇牙、小杰和雷欧力都正要下水，空气有些沉闷，莲初打了个呵欠，气压的下沉，让她又有点昏昏欲睡，“侠客，说到血红色的眼睛，我已经看到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对了”。
　　那是纯血的始祖，玖兰枢的。
　　甚至就连高杉晋助在至极的疯狂之下，眼中的血色都要比恐惧和死亡带来的绯红眼好看的多。
　　“我只不过是负责带话，莲初，要不要去你自己决定”。
　　“哦呀，什么时候你们寡妇团，还可以有自愿原则了”。
　　“因为莲初似乎很不一样，你说对不对，团长……”。
　　明显最后一句话，暴露了库洛洛在旁边的事实，莲初没有听到库洛洛说了什么，不过很快的侠客就挂了电话，耸了耸肩，莲初忽然直接跳上了栏杆，坐在上面，晃起了脚。
　　没有人来打扰她，也没有人会叫她去做什么，所以军舰上各司其职的众人就这么，一个一个的晃过莲初的眼前，然后几分钟后，又晃回去。
　　或许是因为周围没有认识自己的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的存在，所以莲初竟然像是在80区时一样，缓缓的平静了心情，看人来人往，看海面渐渐起伏，看熟悉的变成陌路，看时光变短，看某些以为是路人却最终烙印进自己生命里的存在。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海面开始起伏，赛巴斯才走到莲初身边，将对方从栏杆上一把抱了下来，“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没关系，我们就在这看会吧，赛巴斯，其实我还真的满怕死的”，所以才会在越接近回去的时间，越是不安。
　　莲初抓着赛巴斯的衣角，用来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才伸手让赛巴斯抱起自己，“果然，还是在有温度的地方，我会觉得比较有安全感”。
　　“我是小姐的执事，不论天涯海角，都会在你身边，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为你实现”。
　　看着赛巴斯眉眼间清冷的笑意，莲初好笑的摇摇头“赛巴斯，你可以去当情圣了，难怪说恶魔都擅长蛊惑人心，不过真是讽刺，恶魔的誓约要比人类的诺言永恒的多”。
　　“那是因为我们不会说谎”，赛巴斯看了眼似乎要刮起风暴的海面，就又收回视线，专注的对莲初说。
　　“因为你们有实力，让你们的谎言变成事实，即使是谎言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莲初淡淡的开口，紫色的眼眸转向注意到从窗户里往这看来的西索，“说起来，我们这类人大概到死都不明白什么叫爱情，会守护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想要而已，说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彻头彻尾的自私……”。
　　远处风暴酝酿的越来越大，仿佛是接连天地的水柱，不停的将海水卷入升高，然后挤至中间粉碎，莲初看到小杰似乎又跳下水，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没动“赛巴斯，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选择我，因为自私的人最容易受到蛊惑，然后堕落”。
　　赛巴斯挑了挑眉，没有回答莲初的话。
　　当风暴快要接近军舰的时候，整个军舰开始左右摇晃了起来，小杰跳下水却还没有出现，莲初沉默了半晌，才从赛巴斯怀中跳了出来。
　　滂沱的大雨打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莲初撩开眼前因为雨水而贴在眼睛上的碎发，眯起眼睛看着自己根本无法企及的巨大风暴中心，那柱由风卷起的水柱，已经高的望不到头，莲初叹了口气“赛巴斯，我在想我们是自己逃命，还是带着这艘船逃”。
　　“少了掌舵和指挥的人，时间上命令下的误差，足够让他们被卷起风暴，小姐，我说过我只是你的执事”。微微欠了欠身，赛巴斯就不再说话，莲初翻了个白眼，却因为雨水打下来，而疼的猛的闭上眼睛。
　　赛巴斯你个恶趣味执事，低咒了一声，莲初愤愤的抓起赛巴斯的衣服，抹去脸上的水，从甲板朝上面的掌控室望去，伊尔迷已经站在了舵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弟弟，一个是为了自己的果实，算你们狠”，见西索抱起了昏迷的小杰，莲初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拔出了青莲。
　　船正因为风暴的引力，而朝着风暴中心倾斜，虽然从军舰的炮台上，有大炮打向风暴试图利用冲击让船平衡，但冲击却迟了一步，不足以在这么近的距离，让军舰恢复稳定。
　　而莲初的灵力配合上青莲就可以做到。
　　“黄泉之刀，卍解”，没有将灵力散开，莲初以极佳的控制力，让所有灵力几种到青莲的剑身，随着青莲剑身上的纹路流光转过，巨大的玄青色光芒朝水柱撞了过去。
　　半藏见状，立刻抓起旁边的传音筒，声音在上面的控制室响了起来“可以了，快转方向，我们离开这里”。
　　同时，赛巴斯一把抱住被冲击波及到的，站在甲板上的莲初，稳稳的站在了原地。
　　“唔，雨太大了，我看不清楚”，莲初委屈的皱了皱鼻子，就在赛巴斯的怀里蹭了蹭，将眼皮上的雨水擦干。
　　摸了摸莲初的头，赛巴斯抱着莲初迅速的回到了军舰内部，这才抬起头，莲初不舒服的揉了揉眼睛，“我绝对要向西索喝变态财迷讨回利息”。
　　“是的，小姐，不过现在你该回去洗澡”，不知道从哪拿来一条毛巾，赛巴斯拿开莲初的手，为她擦起了脸。
　　一把抢过毛巾，莲初鄙视的看了赛巴斯一眼“我说赛巴斯，我的脸是玻璃做的，还是土捏的，擦个脸那么轻那么慢做什么，”简直是浪费表情浪费时间，说着莲初干脆直接瞬步，准备回房间洗澡，毕竟身上湿透的感觉，不是一般的难受。
　　不置可否的看着莲初离开，赛巴斯却依旧是那副优雅的样子，甚至很多时候莲初都举得，赛巴斯即使被人围殴，都能保持唯美的姿态。
　　“看来这一次要等待很长的时间了”，眼中莫名的划过一抹深谙的色泽，赛巴斯嘴角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或许莲初不知道，但是赛巴斯却看的到。
　　比任何人都要漂亮的灵魂，干净、寂寞、执着、肆意，强大，坚忍，就像是一个抱着自己的剑，站在人群中的战斗机械，最初将自己的剑挥向身边所有人，然后渐渐的，她开始知道把自己的背后交给最重要的存在。
　　便是如此，莲初才可以由原来的站在原地，变为不断前行。
　　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再后退斩杀。
　　对于赛巴斯来说，一个在自己的杀戮中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大的存在，永远都要比天生就强大的存在来的让他喜欢。
　　一如西索喜欢培养自己的果实一样。
　　那种漂亮的灵魂，让他喜欢到甘愿去花百年，甚至千年的时间等待，然后收割，所以……
　　“我的小姐，身为您的执事，无论生存或者死亡，我都永远陪在你身边”。
　　永永远远。

猎人10

　　理伯纠结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莲初，像是新仇旧怨要全部爆发一样，理伯深深吸了口气，才开口“我不管他是你的执事，还是什么人，这场考试你必须一个人进去，这是规定”。
　　“我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铺床，你要本小姐一个人进去，不是摆明了要我的命吗？”莲初连手都按上青莲，似乎要随时砍过去。
　　理伯额头青筋一跳，要不是尼特罗吩咐务必让莲初进到这一场考试，他绝对取消对方的资格。
　　“又来了”，雷欧力无力的看着再一次被搁置的猎人考试，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要考试前，都能因为莲初的关系，所有人在后面傻傻的看着她在前面，威胁考官……
　　不是说猎人考试有多艰难，合格率有多低，有多么的值得别人羡慕，有多么的伟大吗？那究竟是为什么这次的考试更多时间，他们要在无数的预计之外的囧事中度过，比如说教会三个问题儿童常识问题。
　　说到底，莲初，猎人考试当然是要你自己完成，这是常识！！常识啊喂！！
　　“莲初，考试就是测验你的生存能力，即使你的力量很强大，但是你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锻炼”，终于看到这样下去，估计考试要无限期拖后，尼特罗还是开了口。
　　只是，他的话换来的只有莲初鄙视到底的眼神“老头，我明明有个万能执事，而且还随叫随到，我干嘛要浪费时间做这么不华丽的事，我也是很忙的，混蛋”。
　　“看来最后劝说都失败了，真是难办啊”，不见有任何难办的表情，尼特罗挥了挥手，“那就两个一起进去吧”。
　　手中的动作一顿，莲初若有所思的看着尼特罗，大抵明白对方似乎是特意要引她去参加猎人考试，但为什么？总不是为了要她见识一下什么叫猎人的荣誉吧。
　　一时间也想不到尼特罗的用意，莲初干脆放弃，直接退回赛巴斯旁边，第一个走进考场的自然是西索，莲初和小杰他们是在中间，直到小杰、奇牙和雷欧力都相继进入考场，莲初才把玩着自己抽到的牌子，和赛巴斯晃进了森林。
　　“是奇牙的号码牌，赛巴斯，你说我要是真去拿的话，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徒弟～”。
　　……不，我想奇牙根本就没有承认过，赛巴斯没有回答莲初的话，反而看了看怀表，才说“小姐，需要下午茶吗？”
　　脚步一顿，莲初莫名其妙的看了赛巴斯一眼，有点怀疑的说“呐，赛巴斯，你确定不是在养猪？最近你勤奋的很诡异”。
　　“小姐，身为你的执事，怎么能这点都做不到”。
　　其实不能怪莲初怀疑，毕竟在莲初的印象里，赛巴斯经常做的事情是鞭策她干这个，不能干那个，很少有这么主动的早上问早餐，中午问午餐，下午问下午茶，包括晚餐和宵夜在内，一天要问5趟。
　　就在他们还在玖兰家的时候，赛巴斯都还是免了她的午茶，塞了本贵族常识给她。
　　果然只见赛巴斯修长的手指，对着莲初胸前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