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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吟-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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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原嘴角带笑:“难道你不在乎我的生死?我以为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
  
  “闭嘴!”这么恶心的话,亏他说得出口!
  
  我正要接着讥损几句,让江原快些转入正题,赵葑却恍然怒指他道:“原来你就是魏国新立的太子!”
  
  江原像看个毛头孩子一般看着赵葑:“三殿下有何指教?”
  
  赵葑冷冷道:“你不过是凑巧救了二哥性命,凭什么使手段留住他,令他不肯回国!”
  
  江原反问:“他回国能得到什么?得到你那混账皇兄的礼遇,还是得到你那糊涂父皇的信任?他被你父兄追杀的时候,你在哪里?”
  
  赵葑一时语塞,接着匆匆道:“我……我如果知道——”
  
  江原打断他,语声微冷:“我是救了他。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天,费了多少力?你不要看他现在好好地在这里,我刚救起他时,他不是你武艺超群的二哥,而是个内力尽失的濒死之人!我救了他性命,当然就要留住他,免得再被南越所害!”
  
  赵葑听罢愣在原地,江容在旁一副戚戚然的样子,唏嘘长叹。我皱眉,连连对江原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提。
  
  江原却不理我,冷冷对赵葑道:“你那些部下绝不可能回去。别在我面前讲什么同生共死,连对自己的兄长都无法做到,有何资格再谈?你是南越至关重要的人物,我能放你,完全看在越王面上,你不要不识好歹。当然如果三殿下执意要与部下共生死,我也乐意成全,不费吹灰之力杀掉一个对手,何乐而不为?”
  
  赵葑呆了片刻,愣愣转向我:“二哥,这是真的么?”
  
  我笑道:“没有那样严重。”
  
  赵葑急道:“我可以保护你!只要你回去,我可以让你像在魏国一样安全,你相信我。”
  
  我看着他微叹:“别说了。”
  
  江容同情地插嘴道:“既然三殿下舍不得兄长,还是一起留下来罢。”
  
  赵葑怒斥他:“我不会出卖国家!”
  
  江容假装被口水喷到,擦着脸道:“好大脾气!你怎么不知道学学我?你二哥是什么人,他的决定能没道理么?”
  
  赵葑哼一声:“我只知道背叛国家就是不对。”他咬一咬牙,正色对江原道,“我今日落在你们手上,只能任凭宰割,希望他日太子殿下不要落在我手上,因为我不会容情。”
  
  江原轻击掌心:“好,江原等待与三殿下对决之日。”他对门口的齐谨道,“严之,请三殿下客房歇息罢。”
  
  齐谨听了立刻挥手叫来几个属下。赵葑站起来,失落地看我一眼,随之走出船舱。齐谨出门前笑道:“修远,我知道你们要商议山东军务,我只答应护送你,可不想与梁王军队起冲突。”
  
  江原抬眼:“我说过,不但不让你蒙受损失,日后还有大生意等着你做。”
  
  齐谨挥挥破扇:“那我就放心了。”
  
  等他出门,我挪到江原对面:“你和齐谨是什么关系?”
  
  江原随口道:“他是我幼时伴读。”
  
  我讶然:“不想你这么习惯装深沉的人,居然有这么疯癫的伴读,居然还做了水寇。”
  
  可能因为江容在,江原飞快瞪我一眼,语调却很正常:“他以前不这样。梁王夺权时,他父亲不慎牵涉其中,被先皇满门抄斩,他是家中唯一被梁王救出的。后来梁王要培植海上势力,安排他进淮水帮掌权。别看他疯疯癫癫,做起事来从不含糊,在帮内很得人心。”他指江容,“其他的事你可以问容弟,成年之前齐谨一直在梁王府,容弟跟他颇有交情。”
  
  江容道:“别看我,我跟他不熟。”
  
  我鄙视地看他二人:“我现在没兴趣了解齐谨,只想知道沉船时发生了什么事。太子殿下是如何与淮水帮碰面的,又如何与临淄侯在一起?”
  
  江容眼神可怜起来,求助地看向江原。江原想了想,不情愿地道:“你去救那刺客的时候,我见船已将沉,于是四处找不透水的器具,好将敕令封起来……”
  
  我面色不善:“现在敕令在不在你身上?”
  
  江原充耳不闻:“等我封好敕令,梁王水军已经到了。我见你已经冲到外面,本想过去接应,却因为箭雨密集无法靠近。于是在船的另一侧跳入海中,打算游到你那侧一起逃生。谁知船在这时轰然沉没,我奋力向东南方游了一阵,才没被卷入漩涡。再浮出水面时,看见了淮水帮的船只,却没见到你。”
  
  我回想当时情景:“原来如此,当时梁王追得太紧,我带着赵葑向北了,结果没碰到你们。”
  
  江原点点头:“看来因为你们引开了梁王水军的注意,淮水帮后来才得以找到控制水军战船的机会。”
  
  “你们又把赶来的战船控制了?那梁王呢?”
  
  江原看着江容:“这个由容弟来说比较好。”
  
  江容尴尬地笑了笑:“说来惭愧,我当时把父王救上小舟,趁他不备,给他下毒了。”
  
  “毒?”
  
  “就是我中的毒,”江容举起手臂,“我把自己的血涂在父王的伤口上,对他说,兵权不得不交,万一儿子毙命,您老也只有陪着了。”
  
  我瞠目:“这种缺德事你也做得出来?”
  
  江容立刻变得怒气冲冲:“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罢?还不是你下毒在先?”
  
  我干咳一声,问道:“梁王如何反应?”
  
  江原接话:“梁王勉强同意由我们召集各军主要将领前往蓬莱,向他们同时宣布敕令和圣旨的内容,然后传至山东各地。为了取得他们信任,特地让容弟随行。要不是为了找你,我们此时早已出发了。”
  
  我回思一阵,笑道:“假若过程顺利,也算是兵不血刃了,表弟当记首功。”
  
  江容摆手:“别,表兄给的功劳,小弟从来不敢要。”
  
  我这才想起来问:“找到裴潜了?我担心他见不到我,会把解药毁去。”
  
  江容立刻脸色难看,江原平静道:“他与薛司马、荀简等人在一起了,只要兵权交接完毕就会出现。”
  
  江容站起来:“我现在特别理解你那三弟的心情。有这样狠毒的兄长,真恨不得自己没出生!”
  
  他说着拉开舱门,我道:“做什么去?”
  
  他气呼呼回:“投胎去!”
  
  我扶额半晌,终于道:“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江容不把我的毒当回事了?”
  
  江原肃然看我:“你老实说,那毒是真的?我从没听说凭潮配过这种毒。”
  
  我不情愿道:“毒是真的,只是效用没那样骇人,至少死不了人。”
  
  江原脸上有微微的怒色:“至少?”
  
  我摊手:“哪有压住十几日不发作的剧毒药?只好给他一粒,然后隔天再给一粒解药,如此反复。”
  
  “今日这粒?”
  
  我叹气:“解药。”
  
  江原猛地揪过我,低声却狠狠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梁王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自己根本没中毒,你想我们都死在半路上?”
  
  “当然不想。”
  
  江原泄气:“瞒多久是多久。你赶紧再拿一粒毒药派人给梁王送去,就说压制毒性的,他若不吃那也没办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有点小不适~~ 

 

 
第八十七章 兵不血刃(下)
 
  我乘机推开他,正色道:“不行!以梁王的多疑,一定会找大夫验药,反而弄巧成拙,还不如这样硬装下去。只要我们先去收了兵权,任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江原倚回后面的靠背:“你这样一说也有道理,那我们还是照原计划行事罢。”他抬手从身后木架上拽下一卷地图,抖开铺在桌上,朝我勾了勾手指,“你来看。”
  
  我凑过去,低头一看,是淮水帮内部绘制的军势分布图,上面不但注有山东各处驻军所在的地点,连当地有几条水陆通道都标示得清清楚楚。我不由疑问:“这淮水帮到底是什么帮派?它的发展分明得益于梁王扶持,暗地里却能帮着你与梁王叫板,难道只因为你与齐谨的故交?”
  
  江原抬眼道:“同窗之谊最多使我们相处起来更随意,怎能作为合作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当初父皇得知淮水帮与梁王的关系,曾想釜底抽薪,将之灭掉。恰好我那时找到了你,又借你了解到海门帮的来历,于是劝说父皇暂缓行事。待我扶持海门帮壮大后,通过公孙叔达向淮水帮传递了朝廷的意思,当然私下也另给齐谨写了信。齐谨目光长远,是淮水帮的智囊,他知道以梁王之力难与朝廷对抗,于是许诺归顺朝廷。”
  
  “于是淮水帮明里为梁王所用,暗中归顺了朝廷?”
  
  江原眸中的颜色很深:“齐谨虽答应顺从,另一方面态度却很坚决,他不肯与梁王决裂,还是继续为梁王的军队输送物资。理由是梁王与朝廷并未作对,淮水帮未担罪责,还说没有梁王就没有他的今天,宁死不做忘恩负义的事。”
  
  我一笑:“难得,想不到齐谨此人表面乱七八糟,行事却不离谱。他这样辩解,想必皇上也无话可说了。”
  
  “父皇后来知道他的身世,又见海门帮逐渐能与淮水帮抗衡,于是有意弥补先皇当年造成的裂痕,也就这么放过了淮水帮。”江原说到这里,神情更加严肃,“你注意了,齐谨与江容意气相投,两人很谈得来,要不是这次江容肯与我们站在一边,他也未必这样合作。他始终是梁王府一手培养的人,我们需要速战速决,而且决不能与山东军队起冲突。”
  
  我望着他,只觉得他这么严肃并不止为此,口中道:“我知道,去年要粮草时我无意间拿齐谨试探,江容一听齐谨名字,表现得十分紧张,当时我就猜他可能与梁王府渊源极深。好在我们有梁王教令在手,应该不会遇到太大阻力。”
  
  江原“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低头指图上道:“山东两郡,青州和琅琊。梁王本府在琅琊临淄,乃是山东重心所在,我本想直奔这里,却不想他去了蓬莱。你猜他为防备朝廷动武将派往边境,事实也正是如此。除了沿海水军未动,北面乐陵、高唐,南面沛县,这几个地方就有上万驻军。”
  
  我顺着他指引的地方看了一遍道:“水军虽多,却不足虑,只要陆上军队归服,水军自服。那么从北向南,一个一个来,先去乐陵罢。”
  
  “只有如此了。上岸后,我们就走淮水帮平时运送军资的道路。”江原卷起地图,肃然抬头看着我,“凌悦,还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赵葑不能立刻就走。”
  
  我立刻直身与他对视:“为何?”
  
  “他要一直跟着我们,直到最后收回兵权。”江原边说边站起来,“让他走,总不能空手回去,带他到我魏国军队里看一遍,也好对南越那边有个交代。”
  
  我也站起来:“收兵权的事还不知顺利与否,万一赵葑的身份被梁王的人知道,那不是人人欲除之立功?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江原沉沉地看我:“凌悦,我已经默许你救他,还顺从你的意愿放他生路,你还要我怎样?只不过让他晚走一刻,在他面前显示一下魏军实力都不行?”
  
  “你已经扣留下他所有下属,这好处还不够?”
  
  江原看上去有些烦躁,却尽力保持沉静,他慢慢道:“凌悦,你救宋然的时候我说过吧?南越还有很多人,你真打算见一个救一个?”
  
  我沉默片刻:“他不一样,他是我……”
  
  “是你最无辜的三弟?”江原眼睛里有嘲讽的味道,“你没听见他怎样骂你?除了他没有像宋然那般主动背叛你,我看不出哪里不一样。我告诉你,他已经是敌人,等平安回到南越,别指望他会感激你。”
  
  我转身拉开舱门:“我知道他迟早会恨我,也明白放走他等于为魏国增加一个敌手。可是就算这样也应该与他在战场相见,我不愿现在就开始不择手段。”
  
  “最后一次!”江原按住打开一半的门扇,神色凝重,“凌悦,如果再有这种行为,攻打南越时你就休想插手!”
  
  船只忽然在浪头上颠簸了一下,我猛地扶住舱壁,打开的舱门又随之合上。再抬头时,江原深色的眸子就在眼前,随着波涛一摇一晃。我忽然觉得喉头发紧,声音却沉下去:“好,我也认为这该是最后一次。”
  
  “最好是这样。”江原专注地看我,话声低沉得像耳语,“这也是为你好。”
  
  他慢慢抬起我的下巴,低头轻吻住我的唇。我身体不觉一紧,抱住了他。
  
  江原似是察觉我的反应,轻柔地推开我的齿间,深深地侵掠进来。我脑中有些纷乱,又有一丝清明,可是止不住全身的血都涌上来,化作激烈的回应。恍然中,后背紧紧抵上门板,弄得舱壁喀喀作响。江原环住我,手指将门闩一勾,接着在我腰间抚摸起来。
  
  我闷哼一声,止住他的手,急促道:“拿开,也……也不看什么地方!”
  
  江原两只手都伸进我衣底,从脊背直抚到臀部,用力掐住我的腰按向自己,喃喃道:“我想你了,不见了你一天,好像度日如年……我实在厌恶海水。”
  
  他这样的说法,听起来好像一个纯情少年。我很想笑,可是这想法瞬间就被揪心的感觉所代替。我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情?那种担心失去的恐惧,足以让人走到崩溃的边缘。
  
  江原又低声道:“我知道这里不合适,只是想这样抱你一会,好弥补找寻你时的空虚。”
  
  “……”我眼眶不由自主一热,再度抱紧他,在他唇上狠狠啃了几下。
  
  江原笑:“你算不算引诱?”手指在我股间用力。
  
  我不躲闪,也笑:“这次是你引诱了我。”
  
  既已决定与所有故人决裂,本不该惺惺作态地伤感,可是看到赵葑,还是忍不住刺痛。以后漫长的时间里,我将为自己招来无数的仇恨,也许只有他,是我走下去能得到的唯一慰藉。
  
  不久船只靠岸,淮水帮的人已经在码头迎接。齐谨拿一根筷子挽了发髻,总算显得正常了些,他笑着下船与帮内人寒暄,接着对我们招手。赵葑被迫换了一身淮水帮的衣服,被几个帮众牢牢控制在中央,面带怒色地随着下了船。
  
  齐谨命人将备好的两辆马车移近,对江原道:“修远,委屈你与修文子悦同乘一车,我和这位南越贵人乘一车,咱们一路不停,不出半日就能到乐陵。”
  
  我望了江原江容各一眼,感觉实在陌生。他们虽然有字,实际无人敢叫,大概也只有齐谨这错乱的性子才会叫得出口。这两人却似乎听得很是受用,同时露出少见的友善笑容。江容笑着将眼珠瞥向赵葑:“严之不必客气,我还是与这小弟同乘一车,免得皇兄和表兄嫌我碍着他们说话。”
  
  我立刻道:“三弟与你们不熟,不如让他与我一辆车,齐当家与临淄侯同乘。”
  
  “你!”江容跳脚,“你这三弟是哪里的娇花,难道本侯碰碰就谢了?”赵葑脸颊顿时涨得绯红,要不是佩剑被收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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