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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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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说出口,父亲也愣住,他不敢看母亲似的别过脸去,小声道:“我好好跟你说,你一定也不通融……”

  “窦世英!”母亲气得两眼发红,她大声嚷着父亲的名字,“你给我滚!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等着你的休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王映雪那小贱人迎进门!”

  父亲很是狼狈,辩道:“谷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给我滚,滚,滚!”母亲把父亲往门外推,“我等着你的修书,我等着你的休书……”她喃喃地道,“啪”地一声门上了房门。

  “谷秋,谷秋!”父亲在外面拍着门,“我没那个意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是无心的……”

  母亲靠在门上,泪如雨下,专若蚊蚋:“无心,有时候无心说的才是真话……”

  窦昭头痛裂欲,溜下炕拉着母亲的衣角:“娘亲!娘亲!”

  母亲蹲下身子,抓着女儿的双臂,抽泣着问她:“你不是说要去舅舅家玩吗?我和你去舅舅家玩,好不好?”

  “不好!”窦昭摇头,大大的眼睛灿若晨星,“这是我家,我要呆在家里。过年的时候,去舅舅家!”

  母亲愕然,眼泪却落得更急了。

  ※※※※※

  晚上,俞嬷嬷劝母亲:“……您这个时候和七爷置气,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母亲坐在镜台前,呆呆地望着镜子里那个静水照花般的女子,答非所问地道:“……我小时候,每次来窦家的时候,娘亲都吩咐我不要顽皮,不要惹得窦家伯母和姐姐们不高兴……有一次,佩慈带着我去摘玉兰花,我很害怕,不敢爬树,可想到母亲的话,我还是战战兢兢地爬了上去……佩慈利索地跳下了树,我蹲在树上不敢下来……眼看着快到晌午吃饭的时候,佩慈急起来,跑到外院去找小厮忙帮……我一个人蹲在树上,叶子毛茸茸的,还有肉肉的虫子在上面爬来披去的……我想哭又不敢哭,怕把别人引来,害佩慈打手心……想着就这样跳下去好了,宁愿死了残了,也不愿意被虫子爬……我闭上眼睛,下面有人“喂”了一声,道,你为什么蹲在树上?那声音,像小溪里的水,又清澈,又悦耳。我睁开眼睛,看见个少年站在树下,仰头望着着我。他的头发像上好的缎子,乌黑光泽,他的面像美玉般莹润,他眼睛,温和又明亮……我看得发呆。他扑噗地笑,比园子里的花还好看……我跟他说,我被挂在树上下不来了。他让我等着,转身就找了架梯子来,小心翼翼地把我从树上解救下来……后来我每次来窦府,他都会在那株玉兰树下等我……送我甜甜的豌豆黄吃,还要酸酸的李子,黑黑的橄榄……有一次,是朵珍珠穿成的珠花……我把它放在贴身的荷包里,片刻也不离……”她转过头来,用哭得红肿的眼睛望着俞嬷嬷,“嬷嬷,你说,那个在玉兰树下等我的人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他了?”

  “小姐!”俞嬷嬷捂着嘴哭了起来。

  窦昭眼睛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

  ※

  看了书评书的留言,觉得有件事得向大家解释解释才行。

  o(∩_∩)o~

  以窦家的门第,不可能做出卖妻求荣的事来,窦昭的妈妈是自杀不是谋杀,大家就不用脑补了!

  至于窦昭为什么会被送到田庄给农妇的祖母教养,窦昭的舅舅为什么会和窦昭断了联系,这就属于剧透范围,大家只能耐心看文,从中寻找答应了。




第14章 婆婆


  母亲彻夜未眠,窦昭也一夜没睡。母亲在想什么,窦昭不知道,她整夜都在想魏廷瑜。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婆婆待她一向宽厚,梦到婆婆还说得过去。她怎么会梦到魏廷瑜呢?

  她到底是在哪里呢?

  窦昭想到自己朦朦胧胧中曾听到的魏廷瑜的哭声和郭夫人的保证……不由就打了个寒颤,紧紧地依偎在了母亲的怀里。

  第二天早上,母亲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梳妆打扮一新,去了厅堂。

  窦昭抿着嘴,寸步不离地跟着母亲。

  婆婆田氏衣饰淡雅而不失华美,笑容温柔,仪态娴静,像开在春日的木兰花,恬淡中透着几分明媚。

  窦昭心一沉。

  婆婆看上去年轻了三十岁。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太了解婆婆的性情了。

  公公活着的时候,待婆婆如珠似玉,婆婆最大的遗憾不过是春日来得太迟,她种在凉亭旁的牡丹花到了四月花期还刚刚只结了花骨朵。

  所以公公一走,她顿失主意,人也如那花一样,迅速地枯萎、凋零,失去了生机……何况这样从容明丽过?

  她朝婆婆身后望去。

  看见只有五、六岁模样的魏廷瑜。

  白净的脸庞还带着几分婴儿肥,墨玉般温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纯粹而干净,透着不容错识的好奇打量着身边的人和事。

  感觉到有人望着他,他顺势望过去。见窦昭呆呆盯着他,他扬起小脸,用鼻孔轻“哼”了一声,侧过脸去。

  婆婆已一把抱住了窦昭:“这就是你们家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啊!”她笑容温和亲切,送了条赤金镶宝石的项圈和一对赤金小手镯给窦昭做了见面礼。“不过,你们家小姑娘长得一点也不像你。可见是像我那妹夫了!”她说着,眼中露出些许调侃地冲着母亲笑了笑。

  母亲抿了嘴笑,笑容妩媚,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好像女儿像丈夫让她觉得特别自豪,没有丝毫曾经和父亲大吵大闹过的痕迹。

  婆婆招了魏廷瑜过来给母亲见礼。

  他规规矩矩地给母亲行礼,举止得体,看得出来,是有人精心指导过的。

  母亲很喜欢,送了两本前朝的孤本经书,两方古砚给魏廷瑜,然后拉着他问几岁了,启蒙了没有,平时都做些什么。

  魏廷瑜一一作答,吐词清晰,有条不紊。

  母亲就露出羡慕之色:“我们家寿姑,到现在还不太会说话。”

  “姑娘不比小子。”婆婆温声安慰着母亲,“姑娘家以后是要嫁人的,要娇着养。小子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不严厉些不行。何况我们家瑜哥儿是长子,以后要继承爵位的,就更不能马虎了。”看魏廷瑜的目光就有些心痛。

  母亲占头,奇道:“怎么没把珍姐儿带回来?”

  “我们家姑奶奶和景国公府的姑奶奶私交甚笃,”婆婆笑道,“她从中做媒,珍姐儿和景国公府的嫡长孙定了亲。我正拘着她在家学女红呢!”又道,“这次原也没准备带瑜哥儿的。只是祖父反复交待,想看看瑜哥儿,我这才把他带在了身边。”

  这次田氏回乡,是因为田氏已年过八旬的祖父病危。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惦记着后辈。”母亲笑道,“还好他老人家福泽深厚,又挺过了来。”然后道,“珍姐儿定了亲,姐姐也了桩心事。恭喜姐姐了!珍姐儿出嫁的时候可别忘了送份请帖给我。不然我可要埋怨姐姐的。”

  “那是一定的。”婆婆笑道,“我们两家是祖辈上的交情,不比其他人。”

  母亲眼珠子一转,笑道:“那瑜哥儿定亲了没有?”

  “他年纪还小,”婆婆提起儿子眼神平添了三分柔和,“侯爷和我的心思都放在珍姐儿身上,还没考虑他的事呢!”

  母亲笑道:“我们家寿姑也没有定亲呢!不知道瑜哥儿是什么时候的生辰?”

  婆婆一愣。

  窦昭“腾”地一下,脸色通红。

  魏廷瑜常说:凭我堂堂的济宁侯,京都怎样的名门闺秀娶不到?要不是看在两家几辈人的交情上,我又怎么会娶了你!

  一面说这话,一面涎着脸搂了她上床。

  她原来只当是魏廷瑜要面子,想要她顺着他一些……

  窦昭并不以为然。

  没想到在梦里还记得,可见在她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件事的。

  母亲娇笑,道:“我们大人说话,他们在一旁站着像木桩似的,不如让他们到隔壁书房里玩去!那边也烧了地龙,暖和着。”

  婆婆颔首,把魏廷瑜叫到跟前,嘱咐了几句。

  魏廷瑜乖乖地点头,顺从地和窦昭一起跟着俞嬷嬷去了书房。

  窦昭撇下魏廷瑜,把暖帘撩了条缝朝外瞅。

  母亲笑着抬了抬茶盅,示意婆婆喝茶。

  “我是看重瑜哥儿小小年纪,却有这样的教养,心里十分的喜欢。若是姐姐不愿意,就当我没有说过。”表情不免露出几分黯然。

  “不是,不是!”婆婆歉意道,“瑜哥儿是长子,这件事,要和侯爷商量商量才行……”

  “姐姐快别说了!”母亲赧然,笑容尴尬,“是我不知道轻重。”然后拿了桌上的水果请婆婆吃,“来,尝尝这柿饼,是家里自己做的,又甜又糯。看合不合胃口?”

  母亲这样强行转移了话题,让婆婆很不安。

  “谷秋,”她犹豫道,“要不,等我回去和侯爷商量了再说?”

  母亲讪然地笑:“姐姐快别再提了!您也知道我的脾气,说风就是雨的。我就是说说而已……”

  婆婆笑起来。

  或者是想起了从前的事,她眼神变得越发温和:“你啊,可怎么得了?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这样毛毛躁躁的!”说着,神色微凝,道,“只要你舍得,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我们两个妇孺在这里说这些不大好,你也要问问妹夫和你公公的意思才是!”

  “姐姐!”母亲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就怕委屈了瑜哥儿!”

  母亲这种毫不掩饰的欢喜让婆婆也高兴起来,她笑道:“窦家诗书传家,我怕委屈了寿姑才是真的。”

  “哪里,哪里!”母亲说着,转身回房拿了块玉佩递给婆婆,“姐姐,这是我们赵家的祖传之物,您是认识的。我送了瑜哥儿。”

  “这……”婆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母亲笑道:“若是两个孩子有缘,你我皆大欢喜,若是没有缘份,我也是瑜哥儿的姨母啊!”

  婆婆莞尔,想了想,从手上褪下只羊脂玉的镯子,道:“这是我出嫁的时候父亲送给我的,我把它送给寿姑。”接过了玉佩。

  母亲喜上眉梢,将玉镯子郑重地放在了自己怀里。

  窦昭看得鼻子酸酸的,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衣服。

  “她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魏廷瑜的声音。

  窦昭从魏廷瑜手中夺回衣角,道:“不知道!”丢下他往热炕去。

  魏廷瑜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回过神来,噔噔噔地跑了过去,赶在窦昭前面上了炕。

  窦昭瞥他一眼,依在大迎枕上心不在焉地咬着蜜冬瓜条。

  已经四天三夜了?

  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栩栩如生……

  这是在梦中吗?

  如果不是在梦中,她又在哪里呢?

  窦昭不喜欢这种失控的状态,很烦,偏偏又不愿意离开这个梦境。

  不管怎样,就算是梦,帮母亲战胜王映雪,多多少少可以慰藉一下自己。

  魏廷瑜一直盯着窦昭。

  窦昭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脸涨得通红,道:“这是你家吗?”

  窦昭“嗯”一声,继续想自己的心思。

  在济宁侯府,魏廷瑜就是一切的中心。头一次被冷落,他愤然不平,大声道:“你们家的茶真难喝!”

  俞嬷嬷羞惭难堪。

  窦昭抬睑,轻轻地瞟了他一眼,道:“你可以不喝!”

  “你……”魏廷瑜小脸气红一阵白一阵,大叫道,“你们家的东西也难吃!”

  窦昭懒得理他,喊“妥娘”:“抱我去书案!”

  如果这时候出去,以母亲对魏廷瑜的重视,肯定会觉得她和魏廷瑜玩不好,是她怠慢的魏廷瑜,可让她又不愿意委屈自己忍受魏廷瑜的无理取闹,索性分开,等大人们谈完事了,自然会来寻他们。

  反正快午膳了,魏廷瑜就是发脾气也不会闹腾很长的时间。

  果然,没一盏茶的功夫,魏廷瑜正像斗鸡眼似地瞪着她时,含笑进来请他们去花厅用膳。

  窦昭赶快随着含笑溜了。

  可能是祖父和父亲已经得了信,魏廷瑜则被小厮抱去了正厅。

  窦昭自在地用着午膳。

  培养出来的良好习惯使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大方。

  婆婆看着不住地点头,道:“不愧是窦家的女儿。”

  母亲有些疑惑,但在婆婆的这句赞扬声中兴致高昂,把心中的不确定抛在了脑后。

  饭后,魏廷瑜被小厮抱了回来,得了一大堆笔墨纸砚。

  窦昭却在心里暗忖。

  他们怎么还不走?

  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王映雪签下卖身契才行!

  要是父亲一狠心,把王映雪养在外面,三年之后,王行宜起复,就更麻烦了。

  可怎么说服母亲呢?

  她皱着眉,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个比较好的办法。

  ※

  有事问题在这里和大家讨论一下。

  关于罪臣流放的问题,一般而言,不是涉及到谋逆,是不会株连家族女眷的。所以王行宜虽然被流放,但他的家人还是可以正常生活的,而且朝廷为了照顾士子,还允许流放者的亲戚或是子女在流放之地照顾流放者的起居,但费用得自理。甚至有些被流放的人因为父母年事已高,无亲奉养,有时候朝廷还会免于流放。

  大家不要误会王映雪是被什么官卖的,王行宜犯的并不是什么谋逆大罪。


15。未遂


  如果母亲不是那么情长就好了!

  她这样,自己实在是不好办啊!

  窦昭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母亲骤然间涌现出些许异样的情绪。

  好像有些心痛,有些怜惜,还有些……羡慕!

  心念一起,她吓了一大跳。

  心痛母亲的处境,怜惜母亲的不易,这都是人之常情,可她为什么要羡慕呢?

  羡慕母亲什么?

  曾经拥有的深情?还是母亲在父亲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率性?

  窦昭有些困惑,也有些迷茫。

  送走了魏氏母子,她坐在热炕上看着含笑和双枝帮母亲卸着钗环。

  父亲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谷秋,我有要紧的话和你说。”

  母亲转过身来,纤细如葱的手指绕着鎏金水草纹靶镜柄下垂着大红流苏,眸光幽深,静静地望着父亲。

  屋里服侍的丫鬟、媳妇子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父亲半蹲在了母亲的身边:“谷秋,映雪……她……她……怀了身孕……”

  母亲绕着流苏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

  父亲垂着头:“……我只能来和你商量……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让我当做什么事也没有,我,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母亲轻轻地问父亲,语气平静,手指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流苏。

  父亲精神一振,道:“我到了京都,自然要去拜访观澜先生。正好映雪去那里借人参……”他说着,急急解释道,“我当时并没有见到人,只因观澜先生把我当子侄似的,家里的人也没有有意回避我,我是听观澜先生家里的下人说,王行宜的女儿来拜见夫人,说是侄儿生病了,需要喝独参汤,想请夫人帮着买两株百年以上的人参,偏生手中又没有多的银子。你也知道,这样品相的人参,可遇不可求。夫人想尽办法,还贴了些体己钱进去,也只帮着弄了株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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