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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歌(三册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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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不忘?


云歌有害怕,却还有丝丝她分不清楚的感觉,酥麻麻地流淌过胸间。u


    没有叫声,也没有笑声,只有沉默,而甜美的笑容。

    云歌怔怔看着小妹。

    橙儿想为皇后带个手炉,云歌不许她带,笑嚷:“带了那东西,小妹还怎么玩?况且冬天就是要冻呀!不冻一冻,哪里是过冬天?”

    云歌挽着小妹出了椒房殿,有两个年长的宫女急匆匆地也想跟来,小妹对这些永远盯着她的眼睛,心中虽十分厌恶,可面上依旧甜甜笑着。

    云歌却是不依,一跺脚,一皱眉,满脸不高兴,“有橙儿就够了,你们还怕我把小妹卖了不成?再说了……”云歌嘻嘻笑看着两位宫女,“这是我们小孩的玩艺,有两位嬷嬷在旁边,我们都不敢玩了。大过年的,就让我们由着性子闹一闹吧!”

    云歌一会硬,一会软,脾气一时大,一时无,虽只是个宫女,气态华贵处却更胜小妹这个皇后,搞得两个宫女无所适从,还在愣神,云歌已经带着小妹扬长而去。

    抹茶正服侍云歌吃早饭,云歌一边吃东西,一边和刘弗陵说:“今日是小年,我找人陪我去沧河上玩。你待会来找我。”

    刘弗陵点头答应了,云歌却好像还怕他失约,又叮嘱了两遍,才急匆匆地出了屋子。

    刘弗陵看了抹茶一眼,抹茶立即搁下手中的碗碟,去追云歌。刘弗陵跪下,“臣叩谢皇上隆恩。”

    刘弗陵看了眼于安,于安忙搬了个坐榻过去,让刘病已坐。

    “病已,刚才大司马对此事的想法已经阐述得很明白,如何执行却仍是困难重重,此事关乎社稷安稳,必须要办好,朕就将它交给你了。”

    刘弗陵十分郑重,刘病已毫未迟疑地应道:“皇上放心,臣一定尽全力。”

    小妹笑抓住霍光的衣袖,用力点头

    霍光从小妹所居的椒房宫出来。

    想了想,还是好似无意中绕了个远路,取道沧河,向温室殿行去。霍光府邸。


虽是小年夜,霍光府也布置得十分喜庆,可霍府的主人并没有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


霍光坐于主位,霍禹、霍山坐于左下首,霍云和两个身着禁军军袍的人坐于右下首。他们看似和霍禹、霍山、霍云平起平坐,但两人的姿态没有霍山、霍云的随意,显得拘谨小心许多。这两人是霍光的女婿邓广汉和范明友,邓广汉乃长乐宫卫尉,范明友乃未央宫卫尉,两人掌握着整个皇宫的禁


范明友向霍光禀道:“爹,宣室殿内的太监和宫女都由于安一手掌握,我几次想安插人进去,都要么被于安找了借口打发到别处,要么被他寻了错处直接撵出宫。只要于安在一日,我们的人就很难进宣室殿。”q



霍云蹙着眉说:“偏偏此人十分难动。于安是先帝临终亲命的宫廷总管,又得皇上宠信。这么多年,金钱、权势的诱惑,于安丝毫不为所动。我还想着,历来皇帝疑心病重,想借皇帝的手除了他,或者至少让皇上疏远他,可离间计、挑拨策,我们三十六计都快用了一轮了,皇上对于安的信任却半点不少,这两人之间竟真是无缝的鸡蛋——没得盯。”


霍光沉默不语,霍山皱眉点头。


性格傲慢,很少把人放在眼内的霍禹虽满脸不快,却罕见地没有吭声。上次的刺客,尸骨都不存。他损失了不少好手,却连于安的武功究竟是高是低都不知道。本来,对于安一个阉人,他面上虽客气,心里却十分瞧不起,但经过上次较量,他对于安真正生了忌惮。3


邓广汉道:“宣室殿就那么大,即使没有近前侍奉的人,有什么动静,我们也能知道。”


目前也只能如此,霍光点了点头,看向范明友,“近日有什么特别事情?”


范明友谨慎地说:“昨天晚上皇上好像歇在了那位新来的宫女处。”~


霍禹憋着气问:“什么是‘好像’?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皇上究竟有没有……睡……了她?”


霍光看了眼霍禹,霍禹方把本要出口的一个字硬生生地换成了“睡”字。


范明友忙说:“根据侍卫观察,皇上是歇息在那个宫女那里了。”


霍光淡淡地笑着,“这是好事情,皇上膝下犹空,多有女子沾得雨露是我大汉幸事。”


屋内的众人不敢再说话,都沉默地坐着。


霍光笑看过他们,“还有事情吗?没有事情,就都回去吧!”


范明友小心地说:“我离宫前,椒房殿的宫女转告我说,皇后娘娘身边新近去了个叫橙儿的宫女。


霍云说:“这事我们已经知道,是皇上的人。”


范明友道:“的确是于安总管安排的人,可听说是宣室殿那个姓云的宫女的主意,打着让橙儿去椒房殿照顾什么花草的名yi


霍禹气极反倒笑起来:“这姓云的丫头生得什么模样?竟把我们不近女色的皇上迷成了这样?这不是妃不是嫔已经这样,若让她当了妃嫔,是不是朝事也该听她的了?” 


范明友低下头说:“她们还说皇上今日晚上也和那个宫女在一起,又是吹箫又是喝酒,十分亲昵。”


霍光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


看着儿子、侄子、女婿都恭敬地退出了屋子,霍光放松了身体,起身在屋内慢慢踱步。


他昨日早晨刚去见了云歌,皇上晚上就歇在云歌那里,皇上这是成心给他颜色看吗?警告他休想干涉皇上的行动?


看来皇上是铁了心意,非要大皇子和霍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长幼有序,圣贤教导。自先秦以来,皇位就是嫡长子继承制,若想越制夺嫡,不是不可能,却会麻烦很多


霍光的脚步停在墙上所挂的一柄弯刀前。


不是汉人锻造风格,而是西域游牧民族的马上用刀。


霍光书房内一切布置都十分传统,把这柄弯刀凸现得十分异样。


霍光凝视了会儿弯刀。“铿锵”一声,忽地拔出了刀。


一泓秋水,寒气冷冽。


刀身映照中,是一个两鬓已斑白的男子,几分陌生


依稀间,仿似昨日,这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人怒瞪着他说:“我要杀了你。”他朗笑着垂目,看见冷冽刀锋上映出的是一个剑眉星目、朗朗而笑的少年。


霍光对着刀锋映照中的男子淡淡笑开。他现在已经忘记如何朗笑


大哥去世那年,他不到十六岁。骤然之间,他的世界坍塌。


大哥走时,如骄阳一般耀眼。他一直以为,他会等到大哥重回长安,他会站在长安城下,骄傲地看着大哥的马上英姿,他会如所有人一样,高声呼喊着“骠骑将军”。他也许还会拽住身边的人,告诉他们,马上的人是他的大哥。


谁会想到太阳的陨落呢?


大哥和卫伉同时离开长安,领兵去边疆,可只有卫伉回到了长安。


他去城门迎接到的只是大哥已经腐烂的尸体,还有嫂子举刀自尽、尸首不存的噩耗。


终于再无任何人可以与卫氏的光芒争辉。而他成了长安城内的孤儿。


大哥的少年得志,大哥的倨傲冷漠,让大哥在朝堂内树敌甚多,在大哥太阳般刺眼的光芒下,没有任何人敢轻举妄动,可随着大哥的离去,所有人都蠢蠢欲动,他成了众人仇恨的对象。


他享受了大哥的姓氏——霍,所带给他的荣耀,同时意味着,他要面对一切的刀光剑影


从举步维艰、小心求生的少年,到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就是那一个“之上”的人也不敢奈他何,他放弃了多少,失去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想再知道。+



云歌?


蜡烛的光焰中,浮现出云歌的盈盈笑脸。


霍光蓦然挥刀,“呼”,蜡烛应声而灭。


屋内骤暗。


窗外的月光洒入室内,令人惊觉今夜的月色竟是十分好。


天边的那枚弯月正如他手中的弯刀。


“咔哒”一声,弯刀已经入鞘


如果皇子不是流着霍氏的血,那么皇上也休想要皇子!

未央宫前殿为了除夕夜的庆典,装饰一新。


因为大汉开国之初,萧何曾向刘邦进言“天子四海为家,非令壮观无以重威”“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所以不管是高祖时的民贫国弱,还是文景时的节俭到吝啬,皇室庆典却是丝毫不省


此次庆典也是如此,刘弗陵平常起居都很简单,可每年一次的大宴却是依照旧制,只是未用武帝时的装饰风格,而是用了文景二帝时的布置格局。


中庭丹朱,殿上髤漆。青铜为沓,白玉为阶。


柱子则用黄金涂,其上是九金龙腾云布雨图,檐壁上是金粉绘制的五谷图,暗祈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刘弗陵今日也要穿最华贵的龙袍。


于安并三个太监忙碌了半个时辰,才为刘弗陵把龙袍、龙冕全部戴齐整。


龙袍的肩部织日、月、龙纹,背部织星辰、山纹,袖部织火、华虫、宗彝纹。


龙冕上坠着一色的东海龙珠,各十二旒,前后各用二百八十八颗,每一颗都一模一样。


云歌暗想,不知道要从多少万颗珍珠中才能找到如此多一般大小的龙珠。


刘弗陵的眼睛半隐在龙珠后,看不清神情,只他偶尔一动间,龙冕珠帘微晃,才能瞥得几分龙颜,可宝光映眼,越发让人觉得模糊不清。


当他静站着时,威严尊贵如神祗,只觉得他无限高,而看他的人无限低。


云歌撑着下巴,呆呆看着刘弗陵。


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了萧何的用意。


刘弗陵此时的威严和尊贵,非亲眼目睹,不能想象。


当他踏着玉阶,站到未央宫前殿最高处时。


当百官齐齐跪下时。


当整个长安、整个大汉、甚至整个天下都在他的脚下时。


君临天下!


云歌真正懂了几分这个词语所代表的权力和气势。


以及……


那种遥远


于安禀道:“皇上,一切准备妥当。龙舆已经备好。。”


刘弗陵轻抬了抬手,让他退下。


走到云歌面前,把云歌拉了起来,“你在想什么?”


云歌微笑,伸手拨了下刘弗陵龙冕上垂着的珠帘,“我以前看你们汉朝皇帝的画像,常想,为什么要垂一排珠帘呢?不影响视线吗?现在明白了。隔着这个,皇帝的心思就更难测了。


刘弗陵沉默了瞬,说,“云歌,我想听你叫一声我的名字,就如我唤你这般。”


云歌半仰头,怔怔看着他。


因两人距离十分近,宝光生辉,没有模糊不清,反倒映得刘弗陵的每一个细小表情都纤毫毕现。漆黑眸子内盛载的东西是她熟悉的和她懂得的,他……


并不遥远。


屋外于安细声说:“皇上,吉时快到。百官都已经齐聚前殿。司天监要在吉时祭神。”


刘弗陵未与理会,只又轻轻叫了声:“云歌?〃


云歌抿了抿唇,几分迟疑地叫道:“刘……刘弗陵。”这个没有人敢叫的名字从口里唤出,她先前的紧张、不适忽地全部消失。


她笑起来,“我不习惯这样叫你,陵哥哥。”


刘弗陵握着云歌的胳膊向外行去,“这次负责庆典宴席的人是礼部新来的一位才子,听闻有不少新鲜花样,厨子也是天下征召的名厨,你肯定不会觉得无趣的


云歌听了,果然立即生了兴趣,满脸惊喜,“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早和你说了,你只怕日日往御膳房跑,我就要天天收到奏章发愁了。”


云歌不解,“什么?”


“宴席上不仅仅是我朝百官,还有四夷各国前来拜贺的使臣,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大宴前的忙碌非同寻常,你去缠着厨子说话,礼部还不要天天给我上道折子斥责你?” 


已经行到龙舆前,刘弗陵再不能和云歌同行。他却迟迟没有上车,只是静静凝视着云歌。


于安忙说:“皇上放心,奴才已经安排妥当,六顺他们一定会照顾好云姑娘。”


刘弗陵知道再耽误不得,手在云歌脸颊上几分眷恋地轻抚了下,转身上了车。


云歌心中也是说不清楚的滋味,倒是没留意到刘弗陵的动作。


两人自重逢,总是同行同止,朝夕相对,这是第一次身在同一殿内,却被硬生生地隔开。


瞥到一旁的抹茶对她挤眉弄眼地笑,云歌才反应过来,刘弗陵刚才的举动在这等场合有些轻浮了,好像与帝王威严很不符。


云歌脸微红,对六顺和富裕说:“走!我们去前殿,不带抹茶。”


抹茶忙一溜小跑地追上去,“奴婢再不敢了,以后一定听云姑娘的话,云姑娘让笑才能笑,云姑娘若不让笑,绝对不能笑,顶多心内偷


云歌却再没有理会抹茶的打趣,她心里只有恍惚。


一年约定满时,离开又会是怎么样的滋味?_


如果霍家的女子不能得宠后宫,那么其他女子连活路都休想有!o

司天监敲响钟罄。


一排排的钟声依次响起,沿着前殿的甬道传向未央宫外的九街十巷。


钟声在通告天下,旧的一年即将完结,新的一年快要来临。


欢乐的鼓乐声给众生许诺和希望,新的一年会幸福、安康、快乐。


云歌仰头望着刘弗陵缓缓登上前殿的天明台,在司天监的颂音中,他先祭天,再拜地,最后人。


天地人和。


百官齐刷刷地跪下。


云歌不是第一次参加皇族宴,但却是第一次经历如此盛大的汉家礼仪。


抹茶轻拽了拽她,云歌才反应过来,忙随着众人跪下,却已是晚了一步,周围人的目光都从她身上扫过。


在各种眼光中,云歌撞到了一双熟悉的秀目,目光如尖针,刺得她轻轻打了个寒战。


隔着诰命夫人、闺阁千金的衣香鬓影,霍成君和云歌看着对方。


究竟是我打碎了她的幸福?还是她打碎了我的幸福?云歌自己都不能给自己答案。


两人都没有笑意,彼此看了一瞬,把目光各自移开,却又不约而同地移向侧面,好似无意地看向另一个人


孟珏官列百官之外,所以位置特殊,加之仪容出众,根本不需寻,眼光轻扫,已经看到了他。


汉朝的官服宽袍广袖、高冠博带,庄重下不失风雅,衬得孟珏神清散朗,高蹈出尘。


久闻孟珏大名,却苦于无缘一见的闺阁千金不少,此时不少人都在偷着打量孟珏。连云歌身旁的抹茶也是看得出神,暗思,原来这就是那个不惧霍氏的男子,这般温润如玉的容貌下竟是铮铮铁骨。


跪拜完毕,借着起身间,孟珏侧眸。


他似早知云歌在哪里,千百人中,视线不偏不倚,丝毫不差地落在了云歌身上。


云歌不及回避,撞了个正着,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还是一阵阵地酸楚。


已经那么努力地遗忘了,怎么还会难过?


脑中茫然,根本没有留意到众人都已经站起,只她还呆呆地跪在地上。


抹茶一时大意,已经站起,不好再弯身相拽,急得来不及深想,在裙下踢了云歌一脚,云歌这才惊醒,急匆匆站起。


孟珏眸内浓重的墨色淡了几分,竟显得有几分欣悦


冗长的礼仪快要结束,夜宴就要开始,众人要再行一次跪拜后,按照各自的身份进入宴席。


抹茶这次再不敢大意,盯着云歌,一个动作一个提点。想到自己竟然敢踢云歌,抹茶只觉得自己活腻了。可云歌身上有一种魔力,让跟她相处的人,常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做事不自觉地就随本心而做。


男宾女宾分席而坐,各自在宦官、宫女的领路下一一入座。


云歌经过刚才的事情,精神有些萎靡,直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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