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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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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一只木筏得用三四天的时间。而且,我手艺并不熟。”
  “那就是说,也许要五六天?……不行不行不行,那可不行。”
  “期间鲜卑人还可能随时前来搜查。”
  安同皱紧眉头。
  “不过,有个办法,倒可冒险一试。”许谦突然咧嘴一笑。
  第二天傍晚,两个人牵着一匹马来到虎坡。
  “哟哟,瞧瞧,这谁来了,带来了什么?”巡逻的鲜卑部众一眼瞧见了许谦,显然他们打过交道。
  “哈,这不是那匹西域马吗?流汗就跟流血似的!来来来,让我摸摸,让我摸摸!”个个都是识马的主,转眼间一拥而上七八个,围住了许谦牵来的那匹马。
  “我们将军想你这匹马很久啦,怎么,今儿开窍了?”连驻扎在此的头头都闻讯赶来了。
  “我内心并舍不得。”许谦答。
  头头大笑:“骏马配勇士!你嘛,养养它们就得了——嘿嘿,不过既然你把这献马的功劳让给我,我也不会让你吃亏,到时将军一高兴,我跟他建议建议,让你管军马,怎么样?”
  就在这半认真、半开玩笑的交谈中,无人注意到跟随许谦而来的戴着斗笠的胖子正悄悄移出他们的视线。
  又到了黑夜。
  一个人从头头帐里出来,朝帐后走去。
  “喂,你去哪里?”士兵喊。
  “去、去撒尿!”
  “喝酒喝多了吧?真是的,去吧去吧!”
  待士兵走远,那人突然如飞般跑起来,很快由原野进入一片小树林,来到一丛灌木旁。
  “安大官人!”他低声叫。
  “在这,已经把筏子拖过来啦!”五步外,安同挥手。
  河水在灌木丛下闪烁着银光。
  “上船吧。”                        
作者有话要说:  

  ☆、突出重围

  当安同将燕军将至的消息带来的时候,低迷许久的拓跋各部一片欢腾。好事成双,留在盛乐探听敌军动静的穆崇前脚跟后脚也来到贺兰山下,虽然他的消息迟了安同一步,不过却更带来一个关于白狼的神话。
  他讲,途中他曾孤身一人夜入刘显军营侦察,由于把马和随从留在营外,结果一不留神在一处有火光的地方被一妇人认出,大呼小叫,敌方惊起。穆崇赶紧向营外跑,却找不到随从和马匹,只得藏身坑中,追兵过后,重入敌营盗得马匹出逃,当夜就在一处沼泽旁入睡。半夜忽然一匹白狼冲他嚎叫,他惊醒,猜出白狼的意思,驰马随狼而走。逃出很远回首望时,却见原来休息的地方竟有火光晃动,原来刘显的人已经赶到了!
  白狼对于草原民族来说是神物,就象中原的龙,穆崇告诉听故事的牧民,这是长生天站在我们一边、站在主上一边、是保佑我带信回来给主上呀!
  牧民们沸腾了,不到一日,这个故事像长翅膀一样飞遍贺兰山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士气恢复,拓跋珪当机立断,带领各部落精锐告辞贺兰讷,返回延水南屯驻,并再度派出安同前去迎接即将到来的燕军。
  “我希望,军所行处,不要伤民桑实;同时我也希望,所有人在战斗完全取得胜利之前,不要争抢所缴获的或是敌人散落下来的战利品——”等待约兵的日子里,拓跋珪向他的部众们约法三章。
  “为什么?”有人喊,“早不抢就被别人抢光啦!”
  “对啊对啊,以前可都是抢的哇!”
  “从来没听过这种规矩!”
  “正因为以前没有,所以现在才在前头说清楚。我相信各位将军,”拓跋珪的眼睛一一扫过叔孙建、长孙肥、拓跋虔、奴真。等人,“你们会好好说明的。这是命令,同样的,违反者严惩不怠,明白吗?”
  “明白!”
  “嘴里说明白,可我看真正明白的没几个。特别是那个喊得最响的拓跋虔。”
  入夜,勃勃赖在拓跋珪的帐子里喝奶茶,嫌冷不愿意起身。
  “你就全明白?”拓跋珪问。
  勃勃哼了哼。“你那些规矩行不通的,抢夺是我们的本性。”
  拓跋珪笑笑不答。
  勃勃换个话题:“燕军就要来了,你觉得他们能打得败独孤的部众么?”
  拓拔珪道:“慕容氏南征北战,必然兵强马壮。”
  “你倒对他们有信心得很。”勃勃很不以为意的哼了声:“我别的没看出来,就看出他们个个固执得很。”
  拓拔珪道:“慕容子弟个个是很强的,只是——”
  “只是?”
  拓拔珪朝火中加了个羊粪饼子:“只是在一个大队伍中,人人都强,反而并不见得是好事。”
  勃勃略想一想:“哈,对嘛,人人都想当头呀!”
  拓拔珪点头。
  勃勃问:“那这次来的慕容麟是个什么样人?你知道不知道?”
  拓拔珪道:“他是慕容垂第五子,凤皇的堂兄。”
  勃勃翻白眼,屁话,这些我当然知道!
  “我是问你了解他的个性吗?”
  慕容麟?
  拓拔珪想,自己倒是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一个因为母亲是可足浑氏而从小不为父亲所喜的孩子,一个曾经告密而使父亲不得不弃燕投秦的孩子。
  至于他的性格……
  他无从揣测他长大后将变成何种模样,却不由忆起以前那段尚是乌龟的岁月。
  有一回在受都寺,彼时凤皇在,慕容麟在,慕容凤慕容宝慕容泓也在,五个人还是打打闹闹的孩子,抽了签找道安来解,他从天而降,那时还不懂人情世故的他直接报名叫乌龟,把一伙小慕容们乐得东倒西歪。
  笑容悄悄爬上他的脸。
  那五支签怎么说来着?
  事到如今,属于慕容俊家的两个已经走了,剩下的三个,各自对应的又是哪支签语?
  “哎哟痛死我了。”勃勃突然捂住肚子。
  他回神,看见红发少年半倒在地。
  拓拔珪忙去掀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勃勃沮着眉道:“可能这几天吃得不习惯。我从小就这个毛病,肚肠不太好。”
  “那要不我找洪龙过来瞧瞧?”
  “不用了,躺躺就好。”
  拓拔珪半信半疑。
  “唉,看来我还是早点回我们铁弗部算了,就是在长安,只要我一叫唤,那些老仆妇们早就连跑带跳去找热皮水口袋,现在只好忍着算了。”他边说边瞅拓拔珪一眼。
  拓拔珪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躺着吧。”
  勃勃叫:“我帐子里还没生火,比你这更冷,你想我痛死不是?”
  拓拔珪叹气:“那好吧,你先到我褥上躺着。”
  “这还差不多。”勃勃等的就是这句话,拓拔珪铺的是老虎皮,可暖和啦!
  喜滋滋地跑去躺了,由于腹痛不再说话,渐渐睡意朦胧。他睡姿不好,整个床都霸占光,全不想到时我们的魏王要歇哪儿去?
  拓拔珪摇摇头,把火加得旺旺,然后走到帐外重新装满一铁壶水,架在火架上烧着,一面找到喝水的皮囊,左右挑捡一番后,选了个皮质最为柔软的,等水开好,装了一袋,盖嘴塞紧确认不漏水,走到铺前,悄悄把皮囊搁在勃勃床角,又帮他把毯子掖了掖。接着重回到火架前,静静地打开一卷简易的羊皮地形册,凝神看了起来。
  勃勃感受到热源,舒服的蹭蹭,沉入更深的梦乡。
  半夜,正是好眠。
  勃勃只觉从未如此安睡,却忽闻人马大躁。他警觉性最是高敏,无论多好亦留不住了,一溜烟起来,掀起帐帘一瞧,漆黑黑的也看不清什么,又辨得不知从哪儿蜂拥出一团黑影,骑马成群,唯一明晃晃的是手上扬起的白刃。
  事发突然,很多人不明就里,起初还有人上前吆喝,结果被毫不留情一刀劈成两半。
  “是匈奴人,匈奴人!”看清了凶神们的装束之后,有人大喊。
  “匈奴人来了!”
  马嘶声骂人声混作一团,本已安歇的大大小小的帐篷里钻出人来,有的才露个头就被冲过去的恶煞砍中,当即见了阎王。营地一片骇乱。
  勃勃下意识的去找拓拔珪,才想到自己原在他帐子里,那他跑哪里去了?
  回头,憩在已烟熄灰冷的火架前的魏王正好冲过来,蜷在身上的毯子被他一把摔在地上,衣着倒是齐整,就是脚是赤着的!他想笑又没笑出,但见拓跋珪忽而飞奔起来,他以为他要去牵他的红马,却是跑到一面大鼓前,扬起鼓槌,咚!咚!咚!敲起大鼓来!
  “中军集合!不要慌!”魏王高喊。
  一人挥着长长的套马杆从勃勃跟前跑过去了。
  “他个熊!居然搞偷袭!看我不把你叉上天去!”硕大的槊杆一甩,一个匈奴人被惨叫着抛了出去。拓跋虔哈哈大笑,而后也朝鼓声响起的地方去了。
  “保护主上!”奴真率领的骑兵速度狂快。
  “快快快!”长孙肥李栗拓跋他三人组领着一队部众跑步前进。这么点儿时间他们仨儿还能先聚到一块,真不知道是用什么联系的,勃勃想。拓跋仪呢,转眼一看,他不知何时早已经立到了拓跋珪身后。
  “点燃火把,叔孙、长孙、阿虔你们三路去围人,须卜部及宿卫军在营外守候,务必不使一个逃出去!”
  “是!”
  “拓跋珪,去死吧!”一声高呼,众人没来得及寻找发音来处,一支箭凌厉地呼啸而来。
  “主上!”
  拓跋仪蓝眸半眯,拔弓抽箭,快得让人看不清他动作,啪,两羽在空中相遇,掉坠下来。
  拓跋珪镇静地道:“无事。大家散开。”
  “好嘞,灭了他们!”
  拓跋虔振臂一呼,群情涌动,拉架子上马。
  “你得离开这儿。我去杀了他。”拓跋仪道。
  “行,你去吧。”拓跋珪知道他指的是谁。
  “你先回帐里。”
  “去,把你哥当什么了,我又不是弱不禁风!去吧去吧,我不会待在这儿给人当活靶子的。”拓跋珪笑笑,果真返身。拓跋仪看他背影,嘱下属注意保护,追刚才放冷箭之人去了。
  “喂!”一声惊叫。
  拓跋珪一震,回头。
  一人袭击勃勃,刺他一刀,勃勃闪开,那人欲再刺,发现勃勃一头红发,顿住:“你是……单于王子?”
  勃勃瞪着他。
  那人不由分说,从马上俯身一把将他抱起,勃勃一拳挥过去,那人捂住鼻梁:“别打别打!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叱干他斗!”
  “耶?”勃勃仔细看看眼前中年人的脸:“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说来话长,待会儿再跟您解释。”他躲过侧面一刀,“我们走吧!”
  “喂喂,我没说我愿意走呢!”
  “不好,有人追上来了。驾!”
  勃勃努力转头看,追上来的不是拓跋珪又是谁?
  “喂——”他的话音淹没在刀枪声和你死我活的叫喊里,在人流的冲散下,他看到拓跋珪焦急的呼唤他的名字,可人却隔得越来越远。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父亲交战——”
  “不可能的。”
  不是不可能的,其实他心里有种预感,那么,也许自己该离开了吧?……是该离开了,不是吗?
  “勃勃!”仿佛又听到他叫了,有点绝望的味道。
  刚才下床的时候他踢到了某样东西,如果没错,是皮口袋?
  怪不得连梦都是那样暖煦的颜色。
  猛然掰开挟在腰前的手,他翻身跳下急驰的骏马。叱干他斗大惊:“王子!”
  “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王子!”
  “带着我你逃不出去的!”
  “王子!”大汉热泪盈眶,“我一定会再来把您救出去!”
  勃勃吐吐舌,拍拍灰站起来,刀剑在耳边呼呼生风。他看见赤脚的魏王挥鞭而来。无由的咧开嘴,他一把抓住红马缰绳。
  拂晓时分,魏军得到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乃安同归来,告知慕容麟三日后将抵达高柳,约定介时双方将于该处会合;坏消息是四周似乎有匈奴人在活动,人数并不知有多少。
  “我看昨晚突袭是为探我们虚实,”叔孙建道:“一旦他们得知我们要会师高柳,必将想尽办法竭力阻止我们。”
  拓跋珪点点头。
  “但是我们既不够清楚刘显派了多少人,就不能仓猝应战。”李栗道。
  “报!”士卒在帐外喊。打探消息的回来了。
  拓跋遵点头让他进来,闪电先上前嗅了一嗅,然后走开。
  “报告主上,大人,”士卒道:“确定是独孤部,而且人很多,从南面过来了!”
  “报!”又有人喊。在同样经历了上述程序后,他急急道:“东面!匈奴人在东面!”
  “报——”
  来人尚未行礼,拓跋虔一步跨到他跟前:“西面也有刘显的人?”
  士兵惊讶的睁大眼:“是,是的。”
  “他个熊!”拓跋虔一把将他掼开,“这不是被包围了吗?”
  拓跋遵对三名手下道:“再去探查,哪一面是主力,大概有多少人,快快报来给我。”
  “是,大人!”
  “现在我们得赶快转移,”张衮道:“这个位置刘显已经知道,绝不能再留在这儿!”
  众人纷纷说有理,拓跋珪马上下令全军甩下所有不必要的东西,立刻出发。
  “东、西、南三面人都不少,那么,只有从正北的河滩突围?”马上,拓跋珪突然冒出一句。
  张衮听见,沉思道:“选择从何处突围,兵书上讲,须出其不意,趁其不备。但是,北面是延水,河面虽不宽,要从那儿冲过去,也有一定难度。”
  “不单水的问题,一般人来看,河滩开阔平坦也是难以隐蔽之处,故而北面无人。也许,我们可以让他们知道,他们大错特错。”
  “主上下决定了?”
  “三面包围越来越紧,没有时间了。小弟,”魏王转向身侧传令官,“你分别去问问安同和阿遵,看他们是否知道这一块哪一片河道最窄。阿仪,你去把各位将军唤来。”
  “我决定,以北岸荫柳、茅草为掩护,突出重围与燕军会合。”
  “过延水?”四下议论纷纷,“我们不会游水啊!”
  “不需要游水,最深处止到你们口鼻。”拓跋珪闭了闭眼睛,也许到时,我们将踩着我们同伴的尸体前进。
  “情况危急,所有人,你们,都瞄准一个方向,松开你们的马,举起你们的刀,高喊杀声,像猛虎下山一般,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这样我们才有活路。好,现在你们马上回去,准备!”
  众人沉默地看着他们的王。
  头一次打仗就碰到这样的情况,未免让人心失底气。
  “自魏兴建以来,我们碰到过无数困难。可是,不管困难多大,我们都闯了过来。为了恢复昔日的荣耀,为了成就我们心中的梦想,今天,此刻,所有人都聚在这里。各位,我们愿意被匈奴人打垮吗?”
  “不……”
  “我们愿意成为奴隶吗?”
  “不。”
  “我们应当夺回属于我们自己的地盘吗?”
  “不——是的,王!”
  “我们是有勇气、是怀着必死之心吗?”
  “是的,王!”
  “对自己有信心吗?”
  “是的,王!”
  “那好,我的伙伴们,我要求你们勇往直前、奋不顾身、一举打垮敌人,我将在你们最前面,让他们知道,我们魏国不是好惹的!”
  “是的,王!”
  “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贺麟

  空气中吐出死的唏嘘。
  数只海东青栖在树上聒叫着,树底下的人翻了个身,喳拉啦,一下子全飞了起来。
  “作五逆十恶,受八热八寒,将者狱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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