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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这职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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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危险了。
  “阿曛,再乱动的话,你会很惨的。”凤漓说着头就低了下来,灼热的唇抵上了阿曛的,几乎在她唇边说道:“我可不想在这里……”
  阿曛愣愣望着眼前的人,傻眼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就算是前世,前世的前世,凤漓可从来不会这般对她的啊。
  他居然亲了她的唇不算,还亲她的脸,亲完脸又亲眼睛眉毛,连鼻子下巴都不放过,最后居然咬住了她的下巴,然后再次落在了她的唇上,亲了亲。
  阿曛羞得满脸通红,若是有地洞,早就钻进去了。心里也是害怕得很,真不知这凤漓还要干出什么来,因为心惊,浑身颤得像是筛子似的,颤抖得上下牙齿都打架,就差晕倒了,只得双手抓了凤漓的衣服,借了他的力来稳住自己。
  “也知道怕啊。”凤漓轻轻笑了,似乎吓得像个小兔子一般颤栗的阿曛让他很是满意。
  “殿……殿下,能……能否让我先行下车?”
  再呆下去,阿曛觉得自己会晕倒在这马车里。
  凤漓终于放开阿曛。
  阿曛即刻往车外跳,手却被凤漓抓住,再次拉了回来。
  “到简府你再下车。”凤漓将一只小巧的靛蓝色的瓷瓶递到阿曛面前,“每日一勺,夜里睡前服下。”
  “什么?”阿曛瞧着那瓶子不敢接,莫不是毒药吧!
  “百花露。”见阿曛迟疑着不想收,凤漓道:“夏天到了,百花露可以消暑热祛湿毒。”
  “我不要。”
  阿曛拒绝接受这样的东西,刚刚凤漓这般对她,她早已决定将这些年他送的东西统统打包让琳琅给他扔到楚王府门口的了,竟这般羞辱于她,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与他五皇子殿下恩断义绝割袍断义!
  “不要?”凤漓挑了挑眉,“不怕明日里满京都的人都知道简五姑娘当街拦了镇南王府二公子木子瑜的马?”
  这是明晃晃的要挟。
  阿曛不想上当,“不怕,我正想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呢。”
  凤漓道:“可木子瑜今日已经定下亲事了,是圣上指的婚,圣上看他人才难得,招他为驸马,将十公主嫁给她。你偏偏这个时候拦了木子瑜的马,不知全京都的人如何看待此事?”
  凤漓没讲出的话,阿曛岂有不知的,无非就是全京都的人都会这样猜测:简府五姑娘对镇南王府二公子有意,没想到十公主捷足先登招了二公子为驸马,简五姑娘不忿,当街寻了二公子骂他移情别恋攀龙附凤……
  这事最后的结果,绝对是于阿曛不利的。
  况且这圣旨一下,她阿曛就别惦记着木子瑜了。真是让阿曛郁闷的事,就像她看准的鱼儿,被别的猫捷足先得了一般。阵冬医血。
  阿曛最终还是很没骨气地从凤漓手里接过了百花露。
  凤漓就那么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坐在自己身侧,阿曛要反抗也反抗不来,女人怎么可能跟男人比臂力,简直是鸡蛋往石头上扔,最终破碎的只能是她自己。
  阿曛侧目去看身边的人,只见他此时已闭着双目,抿着唇,正养神呢,似乎刚才的事,他根本就不在乎。
  阿曛觉得自己怕是要暗暗忍下这吃的亏,但又实在是于心里面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无论如何,被这人欺负了一次还不够,还被欺负第二次,她实在是窝囊到家了。
  却听凤漓开口道:“到了。”
  “哪里?”
  “简府。”
  马车竟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简府的门口,阿曛掀起马车车窗帘子的一角,果然看到了简府后院的大门。
  阿曛暗自思衬凤漓是怎么做到的,刚刚他不是一直闭着眼睛么,怎么就知道到了简府。
  阿曛抽了抽被凤漓牢牢抓住的右手,刻意娇滴滴的看着凤漓,说出的话那声音简直是拧得出水来一般柔软:“殿下,请放开。”
  “木子瑜不适合你。”凤漓总算是睁开了眼,开门见山,“别打那些太学生的主意了,你以为这天下还有谁敢娶你?”
  这……她心里想什么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知道她在打那些太学生的主意?他怎么能说这天下都没人敢娶她?在他眼中,她就这般不堪?
  “殿下可能有所误会……”
  凤漓直接无视阿曛那充满怒火的双眼,问:“到六月中女学的课程结束之后,你就毕业了吧。”
  “……”
  “让我再看到你拦太学生得马,那人和马都留不得,你可知晓?”
  “……”
  “六月初九,我会再来找你。”
  “不要……”
  “你下车吧。”
  都不等阿曛反驳,就被扔下了马车。
  阿曛尚未在路上站稳,马车就疾驰而去,阿曛还以为白果一直在马车边跟着走的,却没有看见白果。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阿曛气得只知道跺脚。
  回到听雪楼,阿曛二话没说,将一直挂在窗上的四盏灯,全部扔到了地上,还不忘狠狠踩了几脚,觉得如此这般并不解恨,又将被自己踩得稀巴烂的四盏灯搬到院子里,堆做一堆,从琳琅那里要来火折子,将那些破碎的灯点着了,直到火光熊熊燃起,那四盏灯瞬间化成一片火海,那盏小猪灯灿烂的笑脸变成了一抹灰,阿曛这才觉得心里稍稍的解了一些恨意。
  她活了三世,就没见过这般泼皮无赖耍流氓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拿了嘴将她的脸当白菜梆子啃,她一未嫁之女,还要脸不要了?
  觉得烧掉四盏灯还不过瘾,跑回屋里,将那博古架上摆着的琳琅满目的各色玩意儿,统统的抱了出来,是各种各样的小猪,面粉做的、泥做的、沉香木雕的、各种玉雕的、骨雕的、核桃雕的、橄榄雕的、贝壳雕的、陶的、瓷的、漆的,最为可爱的是一颗鸡蛋般大小的东珠雕的小猪,甚是可爱,当时阿曛拿着这小猪,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久的。还有各种这些年京都小女孩们流行的小玩意儿,风筝、皮影、泥塑等等,不胜枚举,都是凤漓这几年让人在八月十五这日送到潞州的。
  她将这堆东西一样样扔进火堆了,每扔一样,就在心里骂一句凤漓这个大流氓,骂完觉得就解恨一些。
  见阿曛如此反常,原本爱不释手的东西,此时都跟不要钱似的,直接往火堆里扔,琳琅和阿珍是跟惯了阿曛久了的,也不知道究竟谁得罪了这位主子,但还是看不下去了。
  琳琅向阿珍递了个眼色,两人配合默契的一边一个架住了阿曛的一双手臂,这边香橼香薷等人,赶紧的将那些东西给搬回房间去,想着搁在姑娘的房间不安稳,便直接锁进了库房,不让阿曛寻到。
  “姑娘,这是怎么了?”琳琅从未见阿曛这般火大过,暗暗觉得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阿曛望了琳琅一眼,眼泪就涌了出来,又不能跟琳琅讲自己被凤漓那样了,只得恨恨的转身,跑回房间里,趴在床上,躲在被子里,好好的痛哭了一场。
  阿曛自己也不知为何这般气难平,但就是觉得心里实在堵得慌。
  直到夜深了,琳琅和阿珍两个轮流劝着,阿曛这才起来洗漱一番吃了点燕窝粥,再次睡下。
  却又想起凤漓扔给她的百花露,让琳琅找来,她打开那蓝色的瓷瓶,便顿时觉得芳香四溢,不浓郁,但非常的沁人心脾,阿曛倒了一勺饮了,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舒泰通畅,实在是好东西。
  次日是五月初十。贺兰雪的生辰。
  贺兰雪在四月初九那日在玄武门邀请了她和胡月如参加她的生辰小聚,后来又亲自写了帖子送到府上来,阿曛既答应了不去是做不到的。可阿曛又不忍顶着两个哭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去,只得让琳琅赶紧的想办法,让她那对桃子一般的眼睛,赶紧的好起来才行。
  琳琅拿了冰块来给阿曛敷,敷了大半个时辰,眼睛也不那么肿了,阿曛这才让琳琅亲自给她换上新做的夏装,藕荷色的雪光锦长裙,宽腰带,将她那纤细的腰衬托得盈盈不堪一握。
  她原本肤色白得几近透明,穿上这藕荷色的长裙,露出的雪白脖颈,就像渡了一层月华一般,莹莹生光。
  阿曛尚未及笄,梳了个双环髻,双髻上各用一串鸽子蛋大的东珠珠串绕着,再无别的饰品,简洁明了,很是清新。
  阿曛到贺兰雪府上的时候,胡月如和蓝采萍都已经先到了,除了她们三个,还有几个是在武灵山礼佛节上阿曛见过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贵女。看来果然如蓝采萍所说,贺兰雪这些年一直不在京都,所以在京都的闺中好友,也就在武灵山上认识的这几个人。
  阿曛自认算不得贺兰雪的闺蜜,只能算是认识罢了,不过既然是来参加贺兰雪的生辰宴,便也带了礼品过来。
  一众贵女围桌而坐,吃着菜,喝着果子酒,又有女先儿在一旁说着书唱着曲儿,到是很惬意。
  吃完饭,又联了一阵诗,蓝采萍提议将大家的氏集成册子,也算是一个纪念,胡月如便自荐掌笔,将诸位的诗作一一录下来,做成一册,最后在封页上题下三个字“吟雪辞”。
  贺兰雪又领着众人游了贺兰王府的花园子,众人便在王府一处荷塘旁的凉亭里坐了,众贵女便将各自带来给贺兰雪的贺礼送上,蓝采萍送的是自己绣的一方帕子,是一朵国色天香的红牡丹,绣工非常工整,倒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胡月如送的是自己写的一副字,胡月如的字带着点儿男子气概,倒是几个人中字最好的。
  到阿曛时,阿曛送的是一副水墨山水画,山岭晗雪,孤船独钓,意境极为清幽。
  “贺兰山我没去过,贺兰山雪我也亲眼见过,献丑了。”阿曛道。
  贺兰雪是识货的人,阿曛的这幅水墨山水画,从润笔到布局,从用墨的深浅到线条的勾勒,无一不似极了前朝的山水大师松涛先生的风格,显然没有一定功底的人,是根本画不出来的。贺兰雪没想到阿曛竟于画一道功底也已修炼得如此至深。
  阿曛其实是讨了个巧,她这一世嫌少在诗词书画方面下工夫,但前世,她的心思基本上都用在这些方面,是以后来被贬到浣衣院时,她还能拿了画去换米钱。
  “曛妹妹的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贺兰雪赞道。
  这时,又丫鬟过来通禀,说是宫里赐礼的人到了。
  贺兰雪忙让宫里的人过来,竟是魏皇贵妃身边的女官,阿曛等人都是见过的,此女官随魏皇贵妃上山礼佛时也是去过的。
  却见女官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平放着一枚金钗。金钗以古法打制,没有任何的纹路,仅在钗的正中镶着一枚鸽子蛋般大小的明珠,甚是醒目。明眼人一看就知这颗明珠可谓是价值连城的。难怪以古法打造金钗,是不想用繁琐的雕金工艺掩盖了明珠的光华。
  女官像贺兰雪道:“皇贵妃娘娘祝贺贺兰家雪姑娘十五生辰之礼,特赐珠钗一枚,希望待姑娘及笄礼时能够给姑娘添一份福气。”
  听到这里,阿曛顿时觉得心中如堵了一团棉花,憋得极为难受。
  姑娘家一般在定了亲之后在行及笄之礼,及笄礼上一共会佩戴三枚钗,最后一枚钗则是未来的婆家所赠。
  魏皇贵妃此时给贺兰雪送来如此价值连城的珠钗,可见凤漓与贺兰雪的亲事,怕是已经内定了的,不然魏皇贵妃也不必让女官刻意提到贺兰雪的及笄之礼。
  只是既然与贺兰雪成亲已是内定的事实,他昨日为何在马车里那般的对她呢?真的当她好欺负么?
  阿曛也不知怎么从贺兰雪家中离开,回到简府时无精打采的,天一黑就躲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56

  接下来的日子;阿曛过得无精打采,连胡月如也看不过去了,还以为是因为女学快要毕业了,阿曛不舍女学里轻松惬意的时光,才会这般打不起精神来的。便常拉了阿曛去女学的各个园子里转悠。
  阿曛是懒得动了,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
  太学里的与她年龄上适合的少年郎,她就看木子瑜顺眼一点,之前递了不少秋波,给了不少暗示,甚至她还大剌剌地当街拦了他的马,却原来他早已是圣上指给十公主的驸马,幸好这件事没有被十公主知晓,不然同一个女学里天天有可能见面,要是十公主知道自己未来的驸马竟然被阿曛惦记着,还不知道十公主会怎么样给她难堪呢。这是让她不愉快的事之一。
  第二件事是,凤漓警告了她,不许她再打太学学生的主意了。她倒是不想随便抓一个配成双的啊,但是,她总是要嫁人的不是?
  不过,她有隐隐觉得,这一世既然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也许她就不用嫁给凤泫,因为事到如今,她不是也没见过凤泫一面的么?凤泫根本就不知道她这号人的存在,又怎么会想着要娶她?
  这么一想,阿曛又觉得嫁人这事还不是那般着急了,也许慢慢来也是可以的。嫁不了木子瑜,总会找一个比木子瑜还好的,还惧内的,还懂得痛媳妇儿的。
  日子就这么晃到了六月初。
  初一到初三连着三日,是女学的毕业考,结束之后,便可以领到毕业文书。
  阿曛和胡月如顺利拿到了毕业文书,胡月如又约了几位天字班的好友,几个小姑娘都回家换了男装,日暮时分便一起到京都最贵的酒楼清风楼包了一间雅间,点了一桌子最贵的席面,要了几壶三十年的花雕,边吃边喝边聊,算是对女学子的一次彻底的告别之聚会。
  阿曛这短短不到两月的女学生活,在天字班里还真是结识了不少好友,这些好友主要还是她们马球队的人,天字班的马球队就从来没有这般威风过,竟能在毕业前赢了凤字班,这已经让马球队一十二名姑娘名扬整个京都了。
  阿曛的毕业成绩马马虎虎,但胡月如却是以天字班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若不是胡月如的亲事得由卫国公亲自做主,就凭着胡月如这般好的毕业成绩,向她家求亲的人怕是要踏平卫国公家的门槛。
  马球队的几个姑娘,也因为在端午节扬了名,很快就被京都世族相中,定亲的也不少。
  这么一来,一桌子姑娘,独阿曛和胡月如两个单着。
  几个小姑娘缅怀着心事,喝着小酒,很快就喝到了打更时分,阿曛算是几个人中最为清醒的,又加上自贺兰雪寿宴到如今,她的心情一直不好,便提议早点散了。
  胡月如本来还要喝,但看着其余几个已经喝得差不多醉了,也就不勉强。当场就散了。
  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场聚会之后,就真的是各安天命了,谁嫁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人生,也许只有天知道罢,但绝对每个人走的道,都是不同的。
  到清风楼下,各自道了珍重,就登上了自家的马车。
  阿曛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又饮了不少酒,酒气上头,就有些昏沉。
  也不知马车走了多久,阿曛正闭目养神,却听到车外一把女人凄厉的哭声,只听那女人大声哭喊道:“救命啊!”
  阿曛被这道声音惊得警醒过来,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巷口处几个流氓正围着一个妇人正要施那猥亵之事,妇人不依,手脚忙乱的乱踢乱打,却始终无法逃得过几个流氓的手脚并施。
  阿曛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只知在此事上欺负女子的男人了,想也没想,从马车的暗格里摸出了自己的弓。
  阿曛的弓是那种最为稀少的折叠弓,十分精致,便是挂在身上,旁人见了还以为是她随身佩戴的一样饰物。
  阿曛三两下就装好弓,抽出一把箭,接二连三,几箭射出,仿佛几道流光一般准确地没入了那几个流氓的膝盖上大腿上。
  那几个流氓应声倒地,躺在地上打滚。那妇人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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