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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魍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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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才知道这鬼怪非一般的阴魂,乃是山林异气而生,最喜食将亡之人的魂魄。
而其中一个鬼怪看到白露之后,丑陋的脸上露出凶狠,突然就朝白露扑了过来。
这鬼怪吸人元气的功夫着实厉害,上来便咬住了白露的手,白露顿感全身都如针扎一般,步步后退,甩也甩不去。而白露的体质本就特殊,那鬼怪吸了她的元气后,发现她的身体竟能容纳自己极阴的力量,他顿时目露贪婪的绿光,像碰到了宝一般,枯白骨节的手指紧紧地抓住白露不放。
雨势依旧,白露全身湿透,她在慌忙中,终于想起了自己带的包里还有法器。她用另一只手在包里随手一摸,便摸出了一个圆形的玉器。
她定了定神,依旧慌乱地念着咒语,不一会儿,那个玉器便发出了光芒。鬼怪看到那光,发出嘶叫,两只鬼怪一左一右一起攻击白露,她痛叫了一声,手中拿的玉器便被撞掉了地上。
手中法器掉下的一瞬间,她被一阵力量震得身体往后一退,脚下踩到了湿润的泥土,一瞬间跌倒在地。
全身跌落在湿冷的泥土中时,她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她全身都有如被虫噬咬一般,指尖也传来痛楚,眼前开始发花。
“救命……”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了口,可是无力的声音回荡在这死寂的河边。那两只面目狰狞的鬼怪伸出了长长的血红的舌头,兴奋地舔着她的手背。
她咬着牙,眼前的鬼影也开始虚晃,绝望中却突然看到两只鬼怪的背后,一个男子的身影缓缓站起,他身上还缠绕着刚刚死去的人身上特有的死煞之气。
是刚才地上那个刚刚死去的男子的魂魄?!
白露看着他抬起手,手里是她刚刚掉落的玉器。他抬起手腕,眼中尽是漠然,狠狠地朝着其中一只鬼的颈部砸去。
随着骨节断裂的脆声和那只鬼的惨嚎声,他已经握着玉器迅速地又向另一只鬼砸去,正好砸在他的眼睛上,那只鬼也终于松开了手,捂着眼睛痛叫。
两只鬼怪又哪肯罢休,都朝那个男子的魂魄扑了过去,三个鬼纠缠在了一起,只余那个玉器发出的光亮越来越盛。
那玉器乃是阳气极盛之物,又有吸收阴煞之气的功能,那男子一直握着玉器的手早已被灼伤,可是却仍坚定地握着不放,一下一下地砸着那两只鬼怪的头颈。
那也是寒给白露的第一印象,坚忍,冷静而毅然。
很快,两只鬼怪便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在鬼怪伏倒的瞬间,男子也终于虚脱般的跪倒在地。身上围绕的煞气都被玉器吸入其中,他的手臂也开始痉挛,面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两条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白露知道再这么下去,男子也会被吸入玉佩之中的。她艰难地动了动身体,但全身既乏力又痛。
她喊了几声“救命”,却只听到寂静的夜里,自己的回声。那男子似乎有些撑不住了,她想到他刚刚救了自己,咬了咬牙,终于爬到了男子旁边,把他手中的玉佩缓缓掰下。
玉器刚离开手,男子便像散架般倒在了一旁。然而,白露没想到的是,她手一碰到玉器,竟觉得体内有股翻江倒海的力量,将她的力气都往外抽。
她身上有刚才两只鬼怪注入的煞气,此时都被吸入玉器内,可是这玉器似乎没有停的迹象,白露渐渐觉得血液都开始倒流,仿佛有人从胸腔内抽走所有的气息,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白露用这法器不久,却没想到这法器如此不认主,竟被其反噬。
她倒下的时候,眼前已经一片黑,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七魄挣扎着,几乎要脱离自己的身体。她的感官似乎游离在外,眼前的世界突然平静下来。
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啪啪”地脚踩泥水的声音。
她漆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线光,及其微弱,就如一条细缝,可那光亮逐渐从缝中溢出一般,她在那一瞬突然想哭。她不想死啊,真的不想这么寒冷而孤独地死去。
似乎用了最大的力气,她伸出手去够那一线光明……
“有人……”来人刚想说话,腿上却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沾着血的手一把抓住。那人一惊,刚想后退,忽然觉得那手却如吸盘一样,将他脚上的力量都抽去。他向后一顿,脚却踏空,整个人顺着河沿的坡度往下滚,直接坠入了河水中。
只余手中的伞在地面上跳了一下,便静静地插在了泥土中。
河水的冰冷骤然漫过头顶,可是那双抓着自己的手竟然如草蔓一般,紧紧地抓着自己,怎么也不送,也跟着自己掉入了河水中。
他被那双手拉得直往河底坠,而且身体中的力量都流向了那只手握着的小腿处,仿佛水流顺着漩涡从洞中漏走一般,他感觉越来越冷,胸中仿佛堵着一块冰块。
最后耳边是岸上轿夫的呼喊声,和一个微弱的陌生姑娘的声音,她的声音很虚弱可是很焦急,她说:你别死。
那天,白露终于因为后来突然出现的少年而得救。她抓住了那个少年,玉器便顺着她的身体从少年身体中吸取力量了。而少年不同于她的体质,玉器感受不到煞气的来源,法力很快便消散了。
可是那个少年呢,他不懂法术,平白被抽去了正气,又受了寒,是否能挺过这一关呢。这些白露都不得而知了。那天,那个少年的下人把他们捞起来后,她在他们慌忙救那个少年的功夫,自己顺着河便离开了。
幸好后来碰到了一户农户人家,白露以前跟着师兄曾帮那户人家驱过邪,他们认识白露,便收留了她一晚。那晚,她几乎发了一夜的烧,半夜醒的时候,发现在河边碰到的那个死去的男子也跟着她到了那里。那个男子便是寒,他们也便因此相识。
虽然后来和二师兄说了这件事,可他们找了很久都找不到那个被她连累的少年,而她也已经忘掉了他的样貌。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随着时间而逐渐被淡化。
可是现在,她居然再次遇上了当年的少年,才知道他当年是被高僧用舍利给救了,也因此有了一身驱鬼的本领。
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有想过是否要向驸马承认,可是终究没有这个勇气,也怀着侥幸的想法,不想再与驸马因此事纠缠。
可是,人一旦有了心魔,便会一辈子被掘出、纠缠、利用,甚至一生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躲是躲不过的。
因此,当白露和驸马在幻境中的陆府苦苦寻找出幻境的法门,而一群官兵突然闯进来陆府,要将白露带走的时候,白露心里早已经有了预感,而显得沉静得多。
头一晚,那个假驸马刺她一刀,并说她杀了他时,她就知道这事一定还没过去。虽然幻境是假,但是她的愧疚是真,她欠驸马的交待是真,她总要为此付出代价也是真。
驸马惊讶地看着带兵的人道:“大哥?”虽然心中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假的,可是看到长时间未见的大哥时,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怔了一瞬,他看着大哥身边的官兵将白露的两臂压住,她几乎也不挣扎,任他们将她押走。
“这是做什么?”他一头雾水。
他的大哥已经一脸严肃,开口道:“阿晟,这个妖女便是八年前在河边给你施了邪术,差点害了你性命之人。”
驸马听后,有些好笑道:“这个虚假的世界也太荒谬了吧……”
刚说完,白露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有过这样的表情。
“妖女,你认不认!”大哥严厉道。
白露眼中是愧疚和坚决,她看着驸马,半天才低下头道:“嗯,是我。”
这句话,她只说给驸马。面对官府和审判,她或许有她的理由和解释,可是在他面前,她确实没有任何借口可言,也不想寻任何所谓的苦衷。
她已经想通,毕竟曾经,差点因为想救自己,而害了他的性命。她确实欠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镜花水月(三)
白露学阴阳术这么些年,却是第一次感受被人贴符、泼狗血是什么滋味。他们不上官府,却请了一个法师来对付她。那法师长脸鹰鼻,身形极瘦,头发很长,就像是一只竖起的拂尘,看面相便是心术不正之人。
他摆了一个坛子,对白露进行审判,从早上一直到傍晚,白露却依旧不吭一声。她偶尔抬起头,看向人群和坐台上看着自己受审的人,却一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昨天她被抓走时,他到最后都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只是陌生人一般地看着她。
然而,这比苛责更让她难受。
一天的受审终于结束,她手脚被解的时候她还有些吃惊,他们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吗。这一天,她并没有受到多少皮肉之苦,那些法器也好,黑狗血也好,她都是能承受得了。
她被押下来的时候,看到那个法师和台上的官低头商量着什么,他猥琐的目光还瞟过白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白露被押下去之后,没有被押送到牢房,却被送到一个院子里的一间小屋子。
她被推进去的时候,随着门关的一声闷响,后面的门立即便被锁上了。
这屋子似是很久没用,有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内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四面空荡荡的墙壁,墙上的窗户还蒙着厚厚的一层纸,上面贴着两条交叉的封条。
白露环视四周,便寻了个墙角,挨着墙坐下了。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来,屋里也变得漆黑一片,白露又换了个坐姿之后,嘴里开始念起了催眠咒。
不一会儿,屋外似乎变了天,阴风挤过门缝,吹出哭嚎般的尖锐声响,风撞着锁起来的大门咚咚作响。闭目的白露皱了皱眉,在黑夜中突然睁开眼。
她感觉到了,很强烈的,几乎是压倒性的煞气,正从屋子的四面八方涌进来。
白露立刻坐正了身子,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包,但腰间已经是空荡荡一片了,只摸到一手粘稠的黑狗血。
很快,她便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鬼魂,即便做阴阳先生这么多年,除了阴曹口,也从未见过这么多、几乎各种各样的鬼魂聚在一起。其中有独眼的老者,断了双腿的妇女抱着啼哭的婴孩,还有很多妖怪的精魂,张着血盆大口的鱼,长着牛角的虎头……
她无比吃惊地看着这一大群魑魅魍魉,却更加冷汗于收集这些的人。她不能判断这些是真是假,可它们不断发出各种叫声,在她耳边交织着,那些尖锐的哭声和骇然的叫声。
那些鬼怪一开始似是还不敢接近她,却慢慢地向她靠近,最后终于有一两个小鬼试着去抓她,发现没事之后,后面的妖怪也都拥了上来。
她靠在墙上紧紧闭上了眼睛,一群妖魔鬼怪将她紧紧围住。它们并不能对她造成实际的损害,可是它们会在她发出痛彻心扉的嚎叫声。
白露终于明白,这个屋就是为她而设的。因为她能看到这些,听到这些,这些来自人间最阴暗角落的呼救与挣扎。
她紧紧捂住了耳朵,可是脑子里都是那些人痛苦的样子。她想起了曾亲眼目睹的分娩过程中难产而死的孕妇,战场上那些马蹄下践踏的生命,她甚至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从山崖下摔下后血肉模糊的尸体。
她的手紧紧按住耳廓,耳朵边已经红了一圈,她咬住下唇的牙齿也在打颤,眼眶也湿了,整个人如狂风中的芦苇。
“别怕,这就是你所描绘的人间,你要的人性的挣扎都在这儿了。白露,你还爱这个人间吗?”
那个低低的声音夹杂在纷乱的哭嚎声中,既干净又阴毒。
白露捂着耳朵喊了一声,用力想站起来,却腿一软一下子扑倒在墙边。
眼前是无边的黑暗。
就在此时,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线光亮,就如八年前的河边,那个少年的出现。
“白露。”
干净的声音穿透了黑暗,她耳边所有的声音在一声尖叫后突然跑远,她的手臂被一双手扶起,少年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香气。所以,是八年前的少年吗?
“白露,白露。”她睁开眼,朦胧中看到驸马的面孔。他身后的窗户已经被砸开,现在大开着,他蹲在她面前,抱着她的肩膀把她扶起来。那些鬼怪恐惧地看着他,丝毫不敢靠近。
他看到她眼神有些迷离,手心被手指抠出了血痕,又听到她刚才的喊声,便大概猜到她经历了什么。
能看到鬼魂的她,活在阴阳世界的边缘,可是依旧非常努力而坚韧地活着,坚持着。
他伸出手臂,将她的整个身体抱在怀中,她的一只耳朵紧紧贴着他的胸口,他用手将她的另一只耳朵也堵上。他多想说,此时的她,终于不是带着刺和疏离的,也会这样依靠着他。
白露刚刚做了一个很短暂很短暂的梦,梦里她还很小很小,晚上父亲从山上回来,她哭喊着父亲,父亲便立马卸下背上沉重的篓子,身上还带着山里的寒气,跑到她的小被窝旁边抱着她,手拍着她的背,给她唱很很哑却很动听的歌谣。
醒来的时候,脸下贴着的衣服都已经濡湿了,她睁着眼睛看着屋子另一头那一群不敢靠近的鬼怪,嗅到脸上的衣服上淡淡的香气,还带着些许屋外的寒气。
她看到自己身上的黑狗血也沾在他白色的衣袍上,他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她的肩膀。他的手掌上带有细细的绒毛和薄薄的一层汗,贴着她发红发热的耳朵。
还有,她耳朵下,很近很近的心跳声。
那么快。
和自己的一样。
她觉得自己此时已经很平静了,可是她却没有平静地从这个怀抱中起身。尽管她知道,这个怀抱的位置不该属于自己。
可人总应该允许自己一次,这样的贪婪和奢侈,这样的意乱情迷。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醒来,驸马的心跳有些更快了,他犹豫了很久突然低低道:“你不是问,我和公主感情怎么样吗?”
“陆子晟。”她低声道,“你别说。”
他那里没有传来声音了,白露静了一会儿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八年前的事?”
“我今天一个人在屋里想了一整天,很想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可是记忆太模糊了。可是很奇妙,我却记得一件事。在我在河水里下沉的时候,有个力量一直在将我向上托,有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她一直对我说,让我不要死。”他顿了顿,“我知道,那是你。白露。”
“为什么是我?”
他静了很久道:“那我便赌,那是你。”
她多想问,那赌注是什么呢,输了的话你赔了什么,赢了的话,我又能给你什么呢。
可是她终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
清晨时刻,白露醒的时候,有一束阳光刚好照进屋中,正对着自己的一扇窗户被砸出了一个洞,窗户下还留着一把斧子。
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晚那件,只不过肩上披了一件锦白色的外袍。
她揉着两眉之间,过了一会儿抬起头对着空中道:“你到底要和我玩什么,现在都是你定规则,一点也不公平。”
“呵呵。”那声音很快便响起了,“不,规则和出去的机会一直都在你手中。”
“不要跟我玩哑谜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折腾我就是你的目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把陆子晟拖进来。”
“唉。”那声音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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