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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别逞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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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生气。
  有时候,她甚至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她的身份虽然尊贵,在许多人眼里不可一世、高不可攀,但却也未曾入他的眼。
  不不不!她这是怎么了?怎能这样抬举他?
  珂珂用力摇首。
  他还是那样的他,素衫单薄,眉目荏弱。双眸流转间偶尔现出些小聪明,却也非大智大慧,大勇大谋。
  他依然不是她的英雄,不!不是!
  她对他,只不过是那一刻的心软,那一刻的慌乱。
  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你若喜欢马儿,下次,我请大哥从蛮子手里买匹好马回来,可好?”谢慕白见她点头又摇头,遂试探着问。
  他、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用这样温柔的商量语气跟她说话?
  水漾明眸眨了一眨,她呼吸略促,粗鲁地丢出一句,“这是贡品,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得到吗?”
  寻常时候,珂珂从不屑于卖弄身份,仗势欺人,但,此刻,不知为何,面对着他炯直而又认真的黝黑双瞳,听着他突然温软下来的醇厚嗓音,她不再若以往那般骄傲笃定,她在他面前,必须要依赖一些什么,才能……才能维持着顾盼间睥睨众生的骄傲。
  谢慕白挑了挑眉,灿光刷过两瞳,“公主说得没错,金碧王朝里最尊贵的东西皆在皇宫,皇宫里最尊贵的东西皆在九公主之手,区区民间之物,怎能入得了公主慧眼?是慕白唐突了。”
  她听了,胸口蓦地感觉有些闷。鼻间轻哼了一声,他如此忍让,反倒激起她恶意的念头。好吧,她就是这么骄纵、任性,这么眼高于顶,这么不可一世。她就是这样的人!
  “你也知道,这红马儿乃是父皇御赐,御赐之物若有损毁,便是对皇上不敬。趁现在消息还没有传到宫里,若你能寻得一匹一模一样的好马,大家都没事,若你不能,我有罪,你们靖安王府恐怕也难保平安。”
  她秀眉一扬,眸中尽是挑衅。
  京中之人谁不知道,这蛮族进贡的马儿俱是马中极品,在关外都极为难寻,更何况如今是在京中,他到哪里去寻得一匹一模一样的大红马?
  而她,便是想瞧他紧张慌乱的模样。
  世人都说,状元郎文采风流,倜傥不拘。文采不文采,她不知道,可说到不拘小节她倒是深有领悟。
  一个大男人,说痛便哇哇大叫,说死便晕给她看,看她倒霉便洋洋得意,看她得意便大泼冷水。
  老实说,她还真没见过像他这么赖皮,浑不顾面子、礼节的男人!
  然而,若要说他是软骨头、没担当没作为,仔细想想,却又从未见他在她面前卑躬屈膝过。
  念头才闪,金珂珂下颌微扬。这一次,她便要打掉他脸上丰富精彩的表情,还原一个卑下的,委曲求全的驸马爷。
  “真要一模一样?”谢慕白沉吟片刻问。
  “当然!”
  她等着他继续开口,然而,他却沉默了,低眉不语,似是为难。
  第4章(2)
  她的心一阵紧缩,压得低低的,一下一下,敲得极缓极慢,仿佛怕陡然一扬,便会惊动了他似的。
  这一场等待,那么漫长。
  她开始显得不耐。求她啊!难道他不知道,开口求她,便可免去这场大不敬之罪么?只要她一句话,在父皇面前,她可以说是红马倔强,不受掌控,她恼恨不已才击毙红马,与人无关。也可以说,是谢慕白冲撞了她,导致她惊惶失措,措手杀了马儿,还跌下马背。
  说法不一,可导致全然不同的两种结果。
  他为什么不求她?
  只要他在她面前说出卑下的字句,只要如此而已……
  “知道了!”陡地,谢慕白俊脸一抬,牵唇笑了。
  那笑容令她心口突突两响,好没来由的,胸口一阵发热。
  他、他在笑什么呢?
  珂珂心下好奇,满腹算计着的心绪,这一刹,被他如暗夜星子般湛亮的目光沉沉一凝,莫名地乱了。
  “红楼夜宴?”把玩着乌丝软鞭的手顿了一下,金珂珂回过头来,瞪着眼前圆圆脸的小丫鬟,“你说,谢慕白去了红楼夜宴?”
  有没有搞错?时间那么紧迫,他不去找马,居然还有闲功夫跑去那什么劳什子无意义的文士聚集之地,博那文采第一的虚名儿。
  谢慕白,你是不是真当我金珂珂是纸糊的老虎了?
  看着脸色不悦的公主,杏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呜呜,七少爷,不是杏儿不帮你,实在是公主之命不可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京城里名声最响亮的酒楼,非“红楼”莫属。每月十五,明月当空,清风送爽,最是文人雅客登楼会友之时,饮上一杯状元红,联诗百句,斗酒千斛,岂不快意也哉?
  更何况,文人汇集之地,更是文名远播之时,谁个风流文士不想借此成名,博个才子的美名呢?
  今夜,红楼一如往常每个月圆之夜一样,高朋满座,高谈阔论。
  此际,诗酒半酣,席间已有人醉意横生,击箸高歌,“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把酒问娥:被白发、欺人奈何!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
  余者纷纷唱和。
  一时之间,满楼都是高歌之声。
  唯有临窗的一个角落,坐着主仆二人,桌上点了几碟精致小菜,却分毫未动。坐在上首的那位紫衣公子,衣饰华贵、仪容不凡,一看便知是出身于官宦世家,只不过,他坐在那里既不饮酒,也不诵词,显得与红楼之上热闹喧哗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他,可不就是女扮男装的金珂珂?
  “你不是说谢慕白会来的吗?”聚会无聊,她看着更无聊。珂珂已经有些不耐烦。
  “七少爷出门的时候,的确是这么说的。”杏儿疑虑丛生。
  二人正自纳闷,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楼梯口忽然起了一阵喧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林小姐?是林小姐来了!”
  “哎呀,还是谢大学士的面子足,今儿个果真把天下第一才女给请到了红楼。”
  珂珂心头“咯噔”一跳,霍然站起身来。幸好,和她同时起身的还有其他十几位文士,倒不会显得她太过突兀。
  “林小姐文采出众,学富五车,第一才女之名远扬,今日能莅临红楼谈诗论文,实属我辈之幸。”一位青衣公子笑着快步迎了上去。
  “是极!是极!”其他人也纷纷拱手称幸。
  金珂珂反倒“哼”一声,慢慢坐了下来。
  天下之间,比她来头还大,还会摆架子的女子她还没见过呢。今儿个,她倒要瞧瞧,这林小姐是何方神圣?
  说话间,楼梯上缓缓步上一男一女。
  男的白衣胜雪,飞眉入鬓,一双墨瞳神光流转,湛湛不可方物。女的则面若芙粉,琼鼻樱唇,如瀑的乌丝只随便用一根木钗绾在脑后,露出晶莹圆润的秀额,明眸流转着温柔淡笑,行止间透露出娴雅大方。
  好一对璧人!
  众人在心中暗喝一声彩。
  “来来来,谢兄、林小姐这边请。”还是那位青衣公子,殷勤地将谢、林二人让入首座。
  金珂珂冷眼旁观,看他神情欢愉,俊目蕴柔,那位林小姐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他仰首大笑,气氛轻松而又和谐。
  这和她眼里的谢慕白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看她的眼神,如若不是嘲弄,便是不欲妄动干戈的隐忍。他从未、从未用那样专注纯粹的目光凝视过她。
  珂珂心头一紧,一股难掩的不适沉甸甸地压上心头。好闷……好痛……胸口像养了无数只小虫,隐隐作怪,痛得她直想咬人。
  “谢兄来得晚了,要罚要罚!”那边,众人纷纷起哄,立刻有人端了一大海碗酒上来。
  又喝酒?珂珂眉头一皱。
  不曾想,他的眼神远远地飘过来,对上她的,她下意识闪过目光,尔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迎上他的视线,狠狠瞪了他一眼。
  谢慕白似是被她情绪的突然转变给逗乐了,居然就那样维持着笑吟吟的表情向她走了过来。
  珂珂的脑子轰然一炸,血气涌上脸庞。有些烫,心有些紧。
  怎?怎么回事?
  他怎地并未如她所想象的那样,避之唯恐不及?
  他、他这样向她走过来,到底想怎么样?
  水亮明眸用力地眨了一眨,眼里升起戒备的情绪。
  “你来了?”他走到她面前,垂眸望她。
  这一望,让原本不被注意的金珂珂一下子成为众人眼里的焦点。
  “咦?这位小兄弟是谁?”
  “谢兄,你认识他?”
  似曾相识呵!如此华贵娇丽的人物,应该是让人见之难忘,怎地偏偏想不起来他是谁?众人疑惑。
  谢慕白还来不及作答,珂珂“刷”的一声挥开折扇,翠竹扇面遮住了她警告的眼神。
  她性子直爽,最厌麻烦。
  今日女扮男装来此文士聚集之地已然是忍耐的极限,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她的身份,繁文缛节是免不了的,通篇的大道理一定会烦她烦到耳朵起茧。
  “是,他是在下相熟的一个小兄弟。”不知道是受她威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谢慕白微微一笑,如是说道。
  珂珂心里松了一口气,再看他时,他脸上仍然带着那种欢愉的浅笑。讨厌!他今天为什么那么爱笑?
  “没想到贤弟也会来凑这份热闹。”
  她用多疑的眼神斜看着他,他依然丰姿卓然,笑容未减。
  她心口莫名一促,弄不清楚这人到底有几重面目。不简单啊!这男人果然不简单!
  放眼看去,这泱泱红楼、这阑珊灯火之下,有的是敬畏倾慕的眼神。
  嘿!她冷冷一笑。
  谢慕白,我倒看看你还要沽名钓誉到什么时候?
  仿佛觉察到她心里的想法,谢慕白微微压低身子,一双如雨后山岱般清澈的眸子直直看着他,醇厚如酒的嗓音漾在她的耳畔,“是不是想更清楚地看透我的为人?”
  珂珂倏然瞪大了眼,菱唇儿微张,半晌,合不拢嘴来。
  他、他有读心术么?
  “屈公子。”谢慕白回头对那青衫公子道,“我这位小兄弟想来见见世面,你不介意他与我同坐吧?”
  “谢兄哪里话?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又是一阵骚乱,主桌那边挪出来一个位子,就在谢慕白身边。
  珂珂扭头,厌恶地,“我不去。”
  “看戏也要找个好位子,是不是?”他咧嘴笑,白牙灿灿,映着漆黑的瞳,显得白的更白,黑的更加深邃。
  她心绪微乱,嘴里却仍然要强,“我最讨厌闻酒味,最讨厌喝醉了酒钻桌子的人。”嘴里说着,想起那日他赖在桌子底下不出来的模样,反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知她笑什么,却也不介意,倒凑到她耳朵边轻轻说:“你不知道文人无形这句话么?你若想看得更清楚,待会肯定还会有更加脱略不羁、放浪形骸的样子,只怕你还嫌看不够。”
  他眼眸深黑,里头映着她的影像。两颊融融,连耳朵根子也是红的。
  珂珂心头狂跳,又羞又怒。
  他、他,这什么意思?
  说得那么暧昧,气得她直想一拳轰上他那张可恶的笑脸。
  “慕白哥哥。”一声柔雅的呼唤,适时阻止了金珂珂的暴行。
  她、她喊他什么?慕白哥哥?
  秀眉下意识地蹙起,一双灵动的眸子越过谢慕白压低的肩膀,直直射了过去。
  声音的主人不知道是看见了故意忽略呢,还是压根没有看见,依然漾着软软甜腻的嗓音轻轻地唤:“慕白哥哥,大伙儿都等着你哪。”
  “是啊是啊,要叙旧等诗会散了,你们兄弟俩大可以抵足夜谈,彻夜不眠。”青衫公子笑嘻嘻地来打圆场。
  不想惹来金珂珂狠狠的一眼。
  他一怔,不明白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少年公子。
  谢慕白已挽着珂珂的肩膀站了起来,“惭愧惭愧,谢某差点扰了大伙儿的雅兴,幸得霁雪儿提醒。”
  霁雪儿?林霁雪!
  珂珂冷觑着那道娴雅素净的身影,但见她眸如丽水,笑靥动人,一双翦水秋瞳眨也不眨地望着谢慕白。
  她心中气恼,如酿着一团无名火。
  五指不由得深深掐进手掌心里。
  有点痛!
  然而只有痛,才能使她保持清醒。
  她知自个儿脾气不好,经常动怒。遇着看不惯之人、之事,从不懂得迂回退避,因此也闯下大大小小不少祸事,得了一个娇纵之名。
  但今日,却不知为何,她气恼归气恼,又有某种陌生的感情滋生着,剪不断理还乱,让她虽气虽恼却又发作不得。
  是头一次呵!她,金珂珂,居然也懂得收敛脾气。
  第5章(1)
  “来来来,有诗无酒,有酒无诗都是人生一大憾事,难得今日大伙儿齐聚一堂,不如联诗以助兴怎么样?”谢慕白自罚三碗之后,那位屈公子提议。
  众人连声附和。
  唯独珂珂,一双眼儿直在谢慕白脸上瞟来瞟去。
  他一连灌下三碗,气都还未喘匀,俊白的面容升起一抹血色红晕。
  不会喝酒还要喝,喝死也是活该!
  珂珂咬着唇儿,肃白娇颜添多一抹复杂的情绪。
  “你想瞧我什么时候出丑?”陡地,他一手搭上她的肩背,附耳过来说。
  珂珂一惊,脑中“嗡”的一声,血气涌上双颊,“把手拿开。”收拢的扇柄想也不想,敲上他的手指。
  谢慕白一痛缩手,细长的眼眯眯弯着,唇角漾笑,像是把她当成正在闹脾气的三岁孩童。
  珂珂不满地掀了掀唇,正待说些什么。
  阵阵笑声陡地爆响,“该罚!该罚!”
  呃?
  珂珂茫然转过脸去,但见一桌子的人都笑睨着她,用着一种欣赏好戏的眼神。
  她的心突地一跳,满心不是滋味。
  就知道谢慕白邀她同坐没安什么好心,原来,他是想看她出丑于人前!
  珂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林霁雪知她刚才说话,怕她没有听清,是以微笑着侧过脸来向她解释,“到你联句了,最后那一句是:冲寒放梅驿路远。”
  可惜,她的好心不止没有得到珂珂的感激,反倒激起她的一腔怒火。
  “我是不懂得什么作诗联句,也不用你再三提点,我只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好好的大男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整日里浸在酒瓮中吟诗掉眼泪,一个个婆妈得吓人,都是没用的软骨头。”珂珂生性率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今日在这一群酸不溜丢的文人堆中忍耐多时,早憋了一肚子火。
  没想到,她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反倒合着一起来盘算她?
  哼?当她金珂珂是什么?好欺负么?
  她这一席话说得又干脆又响亮,座中文士听了,齐齐色变。
  有人碍于谢慕白的面子,做声不得,可有些是远道而来的外地书生,便顾不得你是谁谁谁的什么人了,纷纷起身直斥,“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在此斯文之地出言不逊?”
  “出言不逊又怎么样?本少爷就是看不惯无病呻吟的穷酸。”珂珂拍案而起。
  她向来要强,不认输,原本对文人只是偏见,此刻,经人一激,一下子倒变得深恶痛绝起来。
  尤其是,往常顶着九公主的名衔,敢在她面前回嘴的人几乎没有。可今儿个,不止是受人顶撞,看这场面,倒真成众矢之的了。
  她脸颊红红,鼻尖儿红红,连细致的耳廓都染上了一层红晕。心里既委屈又生气,字字句句便如点燃的炮仗一般,炸得一众文士怒焰冲天。
  “谢兄。”一直沉静默然的屈清远眼见得场面越来越难以控制,不由得轻轻咳嗽了两声。
  谢慕白双眼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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