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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潮漫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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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搞清他的意图,凤祥兰只觉腰身一紧,尚不及惊呼,人已被拖了出去,下一瞬,已落进男子宽广的怀抱中。
  “永劲?”她反射性地揽住他的颈项保持平衡,一张雪容忽现薄嫣,团团在双颊绽放,愕然中亦显羞涩。
  “我有话问你。”他语气急切紧张,没注意声量有些过响了。
  “啊?”凤祥兰方寸颤了颤,呼吸竟也教他影响,不自觉变得急促起来。
  “我想问你,我、我只想问你一句……我、我……”他胸口起伏甚剧,双臂收拢,几要将她挤进自己的身体中。
  这般吞吐不出,累得一旁的人干著急,就听见福伯扯着胡须,唉唉地大叹——
  “大爷,您有话就直说,想问啥儿就痛快地问,这么磨磨蹭蹭的,咱儿一颗心像吊着十五个桶子七上八下的,都快绝了气啦!”
  凤宁芙终于回过神来,抢出马车外,秀脸净是好奇,掀唇问出:“永劲哥哥,你到底要问些什么?”
  教人这么反问,那句话硬生生卡在年永劲喉头,吞吐不出了。
  瞪了福伯和凤宁芙一眼,他咬咬牙,头用力一甩,怀里挟着凤祥兰拔腿又跑,眨眼间已将不相干的人远远甩脱,抱着她来到一处树荫底下。
  春草好香,嫩绿一片,凤祥兰腰际的箝制终于教人放松,被安置在柔软的草地上。
  不仅仅是自然的青草香气,他靠得好近,就蹲在她面前,男子独有的爽冽气味同样钻进她鼻腔中,然后是他的注视,她无法回望,却感觉得出那非比寻常的目光,像两把狂火、两处深涡、两块吸食魂魄的奇石,搅得她芳心颤颤,气息滚烫。
  唉……他这是怎么了?
  自她掉进守清湖后,他便刻意拉开距离。
  那姚家的娇娇姑娘求亲之事,如今有了不同局面,人家早把芳心转移到永澜身上,这事虽已解决,但她仍不得放松,她明白他忙,也明白不能一味地对他强攻进取,却仍害怕自己那以退为进的手段施展不开,想釜底抽薪,结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悄悄地深吸了口气,她十指轻绞着,却听见他懊恼地道——
  “我把你的衣衫弄脏了。”不只衣衫,连脸容也污了一小块。他抓着她给的帕子,轻轻擦拭她的颊。
  凤祥兰有些受宠若惊,两泉热意竟毫无预警地涌上眼眸,她眨着眼拚命忍住,想哭又想笑。
  “永劲……”
  “嗯?”
  过了好半晌,她费劲平复了喉间的硬块,好不容易才接着问出:“……你有一句话问我,那是什么?”
  他放下在她脸颊上游移的手,又拿那对深邃目瞳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沉默片刻,凤祥兰难掩失望地点点头。“你不问,那、那便算了,我要回去了。”她扶着粗糙的树干试着起身。
  年永劲一惊,大掌忽地握住她的柔荑,教他这么一扯。凤祥兰顺势跌进他怀里。
  “你——”她心跳得好快,膝盖没来由地发软。
  怀抱佳人,年永劲心脏亦跳得浑没节拍,他抬起她的小脸,火也似的目光梭巡着那雅致的五官,那水雾般的眸子盛载情意,迷迷蒙蒙,教他心痛。
  “我从没喜爱过姚家的娇娇姑娘,我只当她是妹子,如同咏霞、咏贞那样。”他突兀地道,眉眼认真严肃,低沉的音调字字弹在她心房里。
  凤祥兰沉默了会儿,再启口时,那雾眸些微泛红。“……我知道……姚姑娘她、她原来是喜爱永澜的——”
  “就算她真喜爱我,我也不会喜爱上她。”他略微急躁地打断她的话,胸腔起伏,一身泥把她的洁衫染得更污,却是打定主意不放手。
  见凤祥兰再度抿唇下语,他急了,又道:“你说过,你心里有我,偏偏喜爱上我。”
  她雪容浮霞,美得教人屏息,想垂下颈项,下颚却被他攫住,躲也躲不了。
  年永劲气息大乱,粗嗄地呼吸着,再道:“你守着一桩婚约,等的却是我;傻傻地将青春虚掷,为的也是我。”
  他所说的全非问句,平铺直叙地直接说出来,凤祥兰颊若霞烧,玉颈也泛红潮,而身子轻轻战栗了。
  此时此刻,年永劲再难自持,气血往头顶一冲,神魂激荡着,俯首而下,张开嘴吮住她的软唇。
  “唔……”凤祥兰睁着丽眸,好近、好近地瞪着他的挺鼻。
  他是怎么了?顽石点头了吗?
  他、他到底要拿她如何啊……
  脑中昏乱,她眼睫终于无力地合起,全身柔若无骨地任他拥着。
  情潮一起,他热烈探索着她檀口中的馨香,缠绵留连,余韵撩情,久久才分开四片唇瓣。他垂目瞧她宛若芙蓉的脸容,心跳飞快,竟是痴了。
  攀在他宽肩上的双手忽地撤回,凤祥兰忙别开头,此一时际,她思绪糊作一片,在他灼烈且深邃的注视下,有什么本事也端不出来,就怕要在他面前露了马脚。
  “你……你、你什么意思……”她吸吸鼻子宁定心绪,嗓音微颤,“你心里若没我,就……就别来戏耍人,我好不容易才想开了,你、你别又来欺负我……”她是想开了,早八百年前就想得透彻,死缠烂打、机关用尽也要得到他。
  年永劲猛地回过神来,哑声急道:“什么想通、想不通的?!你若想去慈云庵出家,早早断了这个念头,我、我死也不允!”
  凤祥兰教他执拗的语气弄拧了心,呼吸突地促急,她眼眶又红,雾气已然弥漫。“……你要问的话问完了吗?福伯和宁芙儿还在等着,我要回去了。”
  “我还没问。”他偏不放手,再次扣住她的下巴,待瞧清那张俏脸,心脏如中巨锤,狠狠一痛。“你又哭了?”
  她鼻音好重:“你到底要问什么?”
  “你又哭了?”彷佛犯了他的大忌,他喘着气,目光灼灼。
  “你就是要问这个吗?”她咬咬唇,小脸通红,“是,我是在哭,你高兴了没?你、你放我走。”
  年永劲怔了怔。他如何高兴得起来?她的泪宛如套在他头额的法箍,一催动便如唐僧的法咒,就算他是孙悟空,也要乖乖认栽。
  “祥兰儿……”他唤得瘖哑,感觉怀里的人儿轻轻一颤。
  “你每次掉泪,我、我总是难受……可是惹你落泪的,偏偏又是自己,祥兰儿……”他又唤,调整气息,五官凝重认真,“我只问你一句,若我有朝一日离开年家、离开开封,你愿不愿意随我去?”
  彷佛忘了如何呼吸,凤祥兰憋气憋到胸腔发疼。
  “你愿不愿意?”他语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两泉热流陡地涌出眼眶,顺着香颊奔泄。
  她喘息,藕臂忽地用力勾住他的颈,和泪大唤:“永劲——”
  这千思万想的一刻呀,搅得凤祥兰泪中带笑、笑中有泪,待要回答他的问话,不远处却在此时传出兵刃相交的激响,其中还清楚夹杂着女子的惊呼,将这一方旖旎的氛围全数打乱。
  “是、是宁芙儿,永劲,是宁芙儿!”
  年永劲神色一沉,陡地立起,他单臂拥紧她,轻身功夫如风疾掠,往适才马车停驻处飞奔。
  第十章 情潮漫漫相与盟
  远水难救近火,年永劲虽迅速往马车方向赶近,三名大汉已扣住凤宁芙,抢了马车,挥鞭策马急急奔逃,而福伯八成受了伤,坐倒在地兀自喘气。
  “永劲哥哥,救我——”凤宁芙拳打脚踢地挣扎着,半身探出剧烈摇晃的车帘子外,随即又被倒扯进去。
  “大爷……那、那三个臭家伙是混在筑堤工人里的,忽地便施暗算,咱、咱儿挡不了,您快些去,咳咳咳……”福伯抚着胸口,他虽护不住凤宁芙,几招太极拳倒可自保,只有胸腔受了一拳,登时气息窒碍。
  “待着,别乱跑。”年永劲将凤祥兰放下,不等她回话,身已似离弦飞箭般奔向马车。
  凤祥兰一颗心提到喉头,猜那三名大汉肯定又是为了海宁凤家的藏宝图而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累得宁芙儿没一日安稳。
  她小手握拳抵在嘴边,定定望着飞身追去的年永劲。
  便在此时,下方堤岸倏地窜出一道黑影,同时赶往那辆马车,那男子距马车较近,脚程甚是迅捷,猛地一个大鹏展翅,已快年永劲半分将马车给截住。
  “留下吧!”那男子哈哈大笑,壮臂一挥,竟把负责驾车的一名汉子掷飞出去,随即,他窜进马车内。
  年永劲且不管那人是敌、是友,怕凤宁芙危险,他箭步飞跃,亦由马车后头飞入。
  登时,小小空间挤进四男一女,车顶不高,众人皆矮着身站立,形势极为诡谲,幽暗中,好几只手皆要将凤宁芙拉扯过去。
  年永劲先是听见凤宁芙一声轻呼,跟着两道银光挥下,知对头亮出刀刃欲下杀意,他立即放开凤宁芙的衣袖,双手运劲,随即,砰、砰两响伴随着哀叫,将挥刀砍来的两名歹人倒震回去。
  便在同一时刻,斜里还飞出两脚,狠狠踢中那两人肚腹,哀叫声陡成绝响,九成九已难活命。
  年永劲心下一愕,回身欲将凤宁芙拉近,迎将上来的却是极为刚猛的大擒拿手法,他以柔克刚,五指间的绵劲刚搭上对方手腕,这一抓竟无建功,两人瞬息间又交换了几手,均未占上风,忽听见凤宁芙怒嚷——
  “你敢伤永劲哥哥,瞧我理不理你?!”
  此际,对方一掌已发到年永劲胸前,听得这话,掌风硬生生错开,将马车车板击破一个大洞,而年永劲的一招双分进取却已不及收势,虽卸去大半绵劲,余下的劲力却仍拍中那男子的臂膀。
  他哇啊地大叫,似是气极,连环腿不踢年永劲,倒踢得车板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见车顶和车底就快分家,年永劲随即窜飞出来,待定下眼,便见凤宁芙教一名高大黝黑的男子抱在怀里,后者裸着上身,裤靴净是泥污,瞧来亦是混在筑堤工人里的模样。
  “放开我!”凤宁芙红着脸挣扎。
  那男子吼了一句,“我偏要抱!”
  “我、我偏不教你抱!”
  “抱不了你,我就不姓霍!”
  年永劲浓眉挑高,正欲言语,却听见身后传出惊呼。
  他转回身,见那名一开始便被掷飞出去的汉子,不知何时竟挟住凤祥兰,正抽出尖刀抵在她颈上。
  “站住!”那汉子猛喝,两眼暴睁,“年家大爷,你还是乖乖站着别动,要不,咱儿刀子没长眼,伤了这姑娘就对不住了。”他本欲趁乱逃走,却见凤祥兰迎面奔来,顺手便挟持了她当作护身符。
  这阵骚动早引来堤岸上的乡亲和工人们的注意,但众人心里虽急,也只能张望着,没法帮上忙,倒是有两名兵丁忙上马赶回城中,分别去知会官府和“年家太极”的人。
  这一方,年永劲目中发火,分不清是怒极,抑或过分担忧所致,指劲竟隐隐颤抖,升起噬血的冲动。
  “阁下是江苏太湖帮的人?”他问得冷静,强迫自己不去瞧凤祥兰的脸,怕控制不住要乱了阵脚。
  那汉子干笑,气息粗嗄,尖刀抵得凤祥兰不得不仰高下巴。“江苏太湖帮?嘿嘿,这会儿全栽在您手里,咱儿那些徒众死的死、伤的伤,全成了不中用的东西,这帐咱们合计合计,您说该怎么算?”
  年永劲锐目陡玻В龅溃骸霸词翘锏拇笳鳎浇〕B较壬!碧锎笈镏诒患呙鹩诳獬俏鞯暮拥溃戳霞凹肝猜┩憔故遣厣碓谥坦と酥校呕�
  陆健常怔了怔,随即冷笑。“好样儿的,不愧是年家大爷,咱太湖帮栽在这样能手底下,也不会太削了脸面。”
  年永劲不愿再周旋下去,声音持稳地道:“留下她,陆先生要走便走,年某绝不阻拦。”他心里急呵,便是一千、一万个陆健常,也抵不过凤祥兰一根小指儿。
  陆健常嘿嘿又笑。“那好,不过咱儿还有个不情之请,你当场挖去双目,咱儿立时放人,成是不成?”他刀尖一顶,捺入凤祥兰细腻的颈肤里,便见一缕血丝蜿蜒而下。
  “住手!”年永劲大声喝道,胸口起伏剧烈,左袖暗扣一物,右袖疾挥,两指成爪便要往自个儿双目抓去。
  “不——”凤祥兰不明白他的伎俩,以为他真要自毁双目,急得几欲晕厥,方寸大痛,已顾不得身在险境。
  她头往后一撞,使出吃奶力气地撞,狠狠地,也不管会不会受伤,硬是用后脑勺去撞击对方的脸。
  陆健常全没防备她会反击,这一撞,撞得他鼻梁当场断裂,鼻血奔流,痛得眼冒金星,泪也跟着溢出。
  “妈的!你这贱娃——”陆健常大骂,尖刀便要刺入凤祥兰颈中,忽地飕、飕两响,两道暗器已分别弹中他左右太阳穴,一道出自年永劲之手,另一道则来自那高大黝黑、兀自抱着凤宁芙下放的神秘男子。
  太阳穴是何等要紧的穴位,左右双双受击,陆健常痛吼,手中尖刀把持不住地掉落地面,他两臂胡挥,将凤祥兰甩将出去,人才整个往前扑倒。
  “祥兰儿!”无暇去管陆健常是生是死,年永劲厉声大吼,奔向伏在土道上的凤祥兰。
  “祥兰儿?!”他心焦地唤,扳过她的身躯,就见那张雪容蒙了尘,额角撞着上道上凸出的一方石块,正渗出血来。
  “永劲……”她雾眸半张,自然地挨进他怀里。
  “我不是要你乖乖待着吗?!”他吼她,心痛得不得了,忙将她拦腰抱起。
  “……我、我担心你……永劲……我头好痛,想吐……”
  见她五官皱拧起来,唇无血色,年永劲什么严峻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管抱紧她,发狂似的往城中飞驰。
  年家的“泽铎药堂”便位在东西向的十字大街上。
  此刻,药堂外一切如常,看病、抓药、代客煎药等等,弄得满室药香,闻了这股子药味,有病治病,没病也能醒脑强身,至于药堂后的宅院嘛……可没这般风平浪静了。
  “她说她头痛、想吐,她、她她颈子有伤!”年永劲紧张得结巴,将受伤的凤祥兰放在榻上后,又急匆匆地将蹲在药圃里的年永泽拎了进来。
  待问明原由,年永泽眉挑得飞高,边察看着凤祥兰的伤势,边稀奇地道——
  “怎么前些日子才见永澜抱着姚家姑娘,火烧屁股似的赶到这儿来,这会倒换你抱着祥兰儿,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人家姚姑娘跟咱们家永澜都成双成对啦,我瞧你和祥兰儿嘛……嘿嘿嘿——”
  年永劲没理会他话中的调侃,急急又道:“她、她说她头痛、想吐……她、她颈子有伤。”
  年永泽好气又好笑。“知道啦,这话你方才说过了,怎么和永澜一个模样?见了人家姑娘受伤,来来去去就只会说同样的话?”
  年永劲难得峻颊发烧,心还怦怦跳着,见年永泽俐落地为凤祥兰清理伤处,忍不住问:“她怎么样了?”
  “晤……颈子受了点皮肉伤,不打紧的,敷上香黑膏,两日内便能愈合:额角肿了个小包,也不打紧,里上清凉散瘀片,明日便好;另外,她后脑勺也肿起一大片来啦——”他话忽地断了,随即立起往门外去。
  年永劲眉峰皱起,挡在他面前。“她后脑勺怎么办?”
  年永泽双手一摊。“能怎么办?就由着它肿呀,要不,你就在她头顶上的穴位推推,再帮她吹吹,兴许就不那么疼啦。唉唉唉,我开药方子给祥兰儿煎药去,别挡着呀。”
  年永劲一怔,欲要再说些什么,榻上的凤祥兰在此时轻细呻吟着,立即引走他的注意。
  “祥兰儿?”他在床榻边落坐,专注地俯视着她。
  年永泽拊掌笑道:“醒来便好,永劲,你陪着祥兰儿说说话吧,别教她又睡着了,想睡,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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