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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殇·夜未央-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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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说道:“你在先帝身边儿多年,先帝待你如何,你我心中都清楚,当年我只是想着,看先帝会将你指给谁,谁料想,却出了那件事儿。后来我仔细一想,探究这些又何必?这有望继位的几位皇子中,哪一派与你的关系都甚为要好,就算先帝不给你指婚,只要你好好活着,不论先帝将大位传给哪位皇子,你的后半生都是不可限量的。更何况,若非先帝暗示,我又怎敢一跪就是三天?”
我惊讶地张大嘴看着她:“先帝暗示?”她点点头:“不错,就连当年三阿哥上折子保你,也是先帝暗示他的,若无人这样做,他又怎能理由充分地宽恕你呢?”
我愣了半晌,木着声音问道:“先帝为何要这样做?”瓜尔佳看我一眼道:“还用我明说么?”我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难道,当年的死鹰,竟是康熙属意……难怪他会说他害了我,他误了我,原来……
瓜尔佳道:“先帝送你出宫,是有他的考虑的。当年储位空虚,他若那时将你指给哪位皇子,免不了外面要议论权衡。可我不明白先帝为何会在临终之前将你给了八阿哥,也许,就是天意弄人吧!只是苦了你,如今,你可怎么办是好呢?”
我心神震荡,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我注视着她,眼神悲戚,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酸楚。
瓜尔佳摇摇头,说道:“皇上已经晋封了我为贵太妃,说来,这也都是沾你的光啊!”她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笑着放到我手里,说道:“当年弘历拿着这根簪子来见我时,可真把我吓了一跳,急忙禀退下人细细询问,才知道,竟是当年的四王爷,如今的皇上将你藏了起来。当时我虽不理解,可也隐约明白你的意思,一直对弘历照顾有加。如今看来……熙臻,你当真是能未卜先知么?”
我自嘲地笑了笑道:“我若是能未卜先知,此时也断不会如此为难了。”顿了顿,我又说道:“弘历会孝顺你的。”
她笑着摇头:“我要的一切都已经得到了,如今,我是贵太妃,风光地住在宫里,而宜妃,则因跪在太后身前,坐软塌这些事儿,被皇上斥责后,狼狈地被轰出宫住在了五王爷的府上。我已经狠狠地击败了她,剩下的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静了会儿,她轻声问我:“熙臻,你爱皇上,是么?”我点点头,痛苦地闭上眼睛,说道:“是,爱,刻骨铭心地爱。可是,那又如何?相爱却不能正大光明地相守!”
瓜尔佳喃喃地重复道:“刻骨铭心地爱……”她凄然地一笑,说道:“我真羡慕你,熙臻。也许我这一辈子都无法体会这样的滋味!”
我有些怜悯地看了看她,伸手拥住她道:“你对先帝呢?你爱他么?”
瓜尔佳静了一会,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爱?什么叫做爱?也许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十六岁就做了他的女人,多年来,他一直待我很好,可以说是荣宠不衰。我应该是感激他的,我的阿玛,我的弟弟,如今都做了高官,在外说起我是宫里身受圣宠的和妃娘娘,人人都敬重三分,可以说,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他是皇帝,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他的爱分成了许许多多份,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占有那许多份之一,甚至,有时候我也怀疑,他真的有过爱么?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伺候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去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在号哭,我跪在地上,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心里木然的仿佛没有任何感觉。直到所有的妃嫔和皇子福晋们都跪着给他守灵的时候,我看着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一般。却突然意识到,这个我伺候了二十年,我今生唯一的男人,他走了,他死了,他再也不会与我说话,不会对我笑,不会拉我的手了……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的心也已经死了……”
瓜尔佳闭上双眼,几滴在眼内转了又转的泪水,终于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怔怔地望着她,心中凄苦,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清殇·夜未央'下卷'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二十八
瓜尔佳走了之后,我一直愣愣地坐在床上,非要等到离开之后,才发现原来一直是爱着的,此情此景,又如何不让人哀叹?
瓜尔佳才三十五岁,此后,秋雨梧桐,白云苍狗,座座佛堂和袅袅轻烟却将要相伴终生。想必,她与康熙,也有过花前月下,软声细语的时刻吧,回忆起往事,她情何以堪?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这算不算的上是曾经沧海,毋宁为水呢?那帝王之爱,又如何能一人尽得?康熙不是皇太极,也不是顺治,我不禁打了哆嗦,那,胤禛呢?历史上的他,不是一个以情出名的皇帝,而我,我又究竟会如何……
心中实在憋闷,索性下床出门走走,信步走至原来在住的处所时,站在院子门口,却又内心恍惚起来。我颤抖地伸出手去,落在半空中,却怎么也无法下定决心推开。当年我第一次兴冲冲地搬到这个地方来住时,又怎会想到,二十年后,我竟然连推门的勇气都没有。
无力地垂下手,黯然转身,却对上一双有些好奇,有些探究,一闪而过之后又立刻换上了温和地微笑的眸子,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位称不上美艳,但却清丽淡雅的少妇,她是康熙的哪位嫔妃么?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请安,她立刻笑着解答了我疑惑:“你就是熙臻吧,一直都想见见你,今儿在这儿碰见了。我是弘历的额娘。”
乾隆的生母钮祜禄氏!我呆了半晌,忙福身请安:“娘娘吉祥!”
她抬手让我起来,笑说道:“一时间还真不能习惯这个称谓,皇上还未册封后宫,就别娘娘,娘娘的喊了。”我低声说道:“奴婢不敢,虽是尚未册封,可礼数也是不能缺的。”
钮祜禄氏看了看我,微笑着说道:“我一直都想好好谢谢你,若非你,弘历也不会如此得先帝和皇上的喜爱,可惜,一直也都没机会见你。”我笑了笑说:“娘娘言重了,奴婢不敢居功,四阿哥天资聪颖,尽得先帝与皇上的真传,奴婢实在是没有做什么,娘娘莫要折杀奴婢。”
钮祜禄氏笑着拉起我道:“别说的这么生分,不论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又何须分彼此呢?”
我心里一阵牵痛,她这句“一家人”生生地刺中了我的心,她是胤禛的女人,她为胤禛生儿育女,我忽然就难受起来了,以为自己已可以去理解,原来不过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帝王之爱,何其博大,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他是很多女人的丈夫,而我却指望他能只做我的胤禛么?
钮祜禄氏看我的神色有些不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哪不舒服么?”我实在不想再与她说话下去,便就势点点头,她也未深究,急忙喊来下人抬来软椅,送我回养心殿,并吩咐喧太医。
我虽一再推托,可她却执意跟着,定要将我送回房间。我摸不透她这样与我示好究竟是何用意,索性也不愿意去多想。雪莲看见我被软椅抬回来,显然是吓坏了,钮祜禄氏得知我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便板起脸来把雪莲和几个小太监都好好地训斥了一翻。
太医丝毫不敢怠慢地赶来了,我也真佩服他,絮絮叨叨地说出了一大堆病情病因。钮祜禄氏亲自给我端茶送水,弄的我心里极度不安,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太医正在写方子,胤禛一掀门帘走了进来,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一屋子人扑通扑通跪了一地,我刚想起来,他上前一把扶住我道:“别动了,就躺着。”说罢转头看了看钮祜禄氏,钮祜禄氏急忙说道:“臣妾该死,未能照顾好熙臻姑娘,请皇上降罪!”
我忙摇头道:“娘娘千万别这么说,是奴婢自个儿不好,还劳烦娘娘亲自送奴婢回来,照顾有加,奴婢愧不敢当。”她张嘴还想说什么,胤禛皱了皱眉道:“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说罢他转身去问太医,太医便又将刚才说的那翻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胤禛皱着眉听完,对钮祜禄氏说道:“你有心了,忙了这么半天儿也该累了,回去好好休息,莫要累坏了身子。”
钮祜禄氏忙福身应是,转过身来无限温和地对我说道:“熙臻姑娘,我就先走了,你要好好地养好身子,等过些日子再来看你。”我讪讪地半跪在床上向她谢恩,她嫣然一笑后,向胤禛行了个礼道:“臣妾告退。”便带着丫鬟退了出去。
我心里木木地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太医写完方子,由雪莲带着退出去抓药,我愣愣地看着胤禛,忽地叹了一口气。胤禛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搂了搂我道:“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如果不那样做,朕就无法将这宫中的规矩给立起来,理解朕,好么?”
我心中酸楚,伸手拥住他,轻轻地恩了一声,他低头亲吻了一下我的头发,说道:“不吃东西怎么行,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我说不出话来,只得又含糊地恩了一声。
他笑了笑,说道:“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儿要办。”说罢松开我,站了起来,我拉住他的袖子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他笑道:“我明白!”说罢轻拍了下我,我点了点头,目送着他出门,眼神有些模糊,心里凄然地想着,不,你不明白。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日,抚远大将军皇十四子允禵奉诏回京奔丧。胤禛闻言,只是静默了良久。我的心猛然一怔,若非十四,康熙也不会下旨将我指给八阿哥,胤禛念此,对十四又怎么可能手下留情?我说不出话来,心里凄苦,我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局面,可那样的局面,却都是因我而起。
十四于寿皇殿拜谒康熙灵柩时,只远远地向胤禛叩头,并没有上前请安祝贺,兄弟二人无言地注视对立。侍卫拉锡见此僵局,连忙拉十四向前,命他向胤禛行礼,十四竟大发雷霆,怒骂拉锡,并到胤禛面前,斥责拉锡无礼。
他大吼道:“我是皇上亲弟,拉锡爱虏获下贱,若我有不是处,求皇上将我处分,若我无不是处,求皇上即将拉锡正法,以正国体!”胤禛暴怒,当众斥责他大闹皇考灵堂,气傲心高,不忠不孝。兄弟二人之间已是势同水火,一触即发。
我呆呆地坐在屋中,不知道我现在究竟应该为何事焦心。没有一件事是可以让我舒心展露笑容的,我曾以为,只要胤禛登了基,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却没想到,所有的事情忽然都汇聚到了一点,爆发的那么突然。
外间传来一阵喧闹,我皱着眉凝神细听了一会儿,却无法听的分明。我掀开门帘,看见雪莲他们都站在门口,探头张望,我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所有人都惊了一跳,转过身向我请安,眼神怪异地看着我。我心里猛然一抽,问道:“到底怎么了?”雪莲低声答道:“回主子的话,是……是十四爷来了,吵着要见皇上!”我如同坠入万年冰窟,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呆站了半晌,我快速迈步向前走去,雪莲喊了一声:“主子!”我怔了征,又继续向前走,穿过小门,躲在角落里悄悄看着。
只见十四手捧一把宝剑,穿着一身盔甲,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胤禛从西暖阁走出,身后跟着八阿哥、十三还有隆科多。八阿哥紧皱着眉,瞪着十四道:“十四弟,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胤禛扫了一眼周围道:“所有人都退出去!”
苏培盛他们急忙应是,分别退下,苏培盛朝我这儿走来时,见到我,不禁一愣。我忙冲他做了个收声的手势,他会意地微微一颔首,绕过我低声地训斥我身后不远处的那些宫女太监道:“看什么看什么!还不快都散了去!”
胤禛冷冷地看着十四道:“你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八阿哥也斥道:“十四弟,你还不快向皇上行礼!”十四哼道:“我是皇阿玛亲赐的大将军王,皇阿玛御赐宝剑在此,恕我不能跪!”胤禛没有说话,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从十三和隆科多惊慌的表情来看,胤禛一定已经动了怒。
八阿哥跪下道:“十四弟因皇考之事,悲伤过度,以至神智不清,臣弟斗胆替他向皇兄求情,求皇兄念及他的一片孝心,莫要责怪。”十四仰头哈哈大笑道:“八哥!好一个八贤王啊!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难道你竟贤到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拱手相让么?”
“老十四!你住口!”十三大吼起来,八阿哥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我捂住嘴巴,眼泪无声地流出,心仿佛被捅了一刀又一刀,接着又不住地往上面撒盐,痛的我连站都无法站稳。
“住口?”十四讥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住口?我今天就是要问问他,问问雍正皇帝!皇阿玛临终之前明明已经把熙臻指给了八哥做侧福晋,你这样霸着不放人,视皇阿玛旨意于不顾,是何居心!”
“十四弟!”八阿哥跪在地上,声音震颤而又撕裂,“跪下!”
“八哥!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他可以不遵一道旨意,就可以不遵另一道旨意!”十四怒视着胤禛道:“皇阿玛御赐宝剑在此,见剑如见君,你敢当着这把宝剑发誓,皇阿玛确实将大位传给了你么?”我看见胤禛的背影在簌簌发抖,他伸手指着十四,说道:“你——”却气的说不出下面的话。
隆科多跪下道:“十四爷!先帝爷临终之前,确实将大位传与了皇上,有先帝爷亲笔手谕为证。十四爷,您就别再闹了,快点向皇上请罪吧!”十四的面色惨白,顿了半晌,说道:“手谕在哪儿?拿出来让我看看!”
十三上前一步指着十四道:“十四弟!够了!难道你非要闹到不可收拾么?”十四张嘴还想说什么,八阿哥忽地站起,大步跨到十四的面前,一把夺下了十四手中的剑,响亮地给了十四一记耳光。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从未见过八阿哥发过如此大火,一时间呆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眼泪也顾不上擦。十四捂住脸,静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八哥,当年我为了你,也挨过皇阿玛的一记耳光。”
八阿哥颤抖着低下了头,肩膀微微抽动,十四忽地抬起头,向胤禛跪下道:“皇上!你已经赢了,要杀要剐,我都随你!可我今天就是拼死,也要帮八哥讨回这个公道!你,你不能欺人太甚!”“十四弟!别说了别说了!”十三大吼一声,上前抓住十四的肩膀。
胤禛垂下手,静默一会儿,冷冷地说道:“朕本想过些天再颁这道旨意,既然你口口声声要朕交代,朕今日就给你个交代。隆科多,给朕即刻拟旨,传朕旨意,为皇考守孝三年期内,所有宗室婚庆诸事一概不准进行。”隆科多急忙磕头遵旨,八阿哥低着头,没有转过身来,十四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胤禛,顿了半晌,他气愤难当地指着他,嘴唇哆嗦。
胤禛看着他,继续说道:“允禵受朕斥责后仍不知悔改,以下犯上,出言不逊。着革去大将军王爵,降为固山贝子。”
“哈哈哈……”十四忽然抬头仰天大笑,接着说道:“我老十四从来都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昔日在西北战场之上,我挥兵争战,出生入死都没有丝毫惧过,如今,我更无可惧!我今日敢来,就早已做好了准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
“够了!”八阿哥再一次高吼,转头看着十四道:“你还不谢恩?你还想如何!”十四蔑笑道:“八哥,你放心,我死也不会拖累你,你继续做你的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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