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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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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一直未停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歇止,不一会儿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有钱算什么,有地位算什么,俘获姑娘芳心才是最重要的,李瑾瑜回头看了那个男子一眼,那个男子的眼神已经从轻视变成了佩服。
  
  当然她李瑾瑜也不是贸然使用曹植大人的这片佳赋,这些年在先生的教导下李瑾瑜读了不少书,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世界的诗词文章远远比不上她所来的世界,虽然这里和原先的世界有诸多相同之处,有齐楚大地,有敦煌古城,然而这些诗词名家却是断断不曾有过,这才让李瑾瑜投机取巧地能够随意使用前人的成果。
  
  崔静卿在老妈子的耳边说了几句,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老妈子的声音响起,“崔姑娘让这位爷以”李瑾瑜打断道:“三千万。”周围的兵客明显被这种气势震了震,接着由衷地鼓起掌来,包括那位斗气的王爷。
  
  李瑾瑜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天开始他这个风流翩翩佳公子的名声传遍了整个齐国,惹得无数闺中少女的芳心碎了一地。
  
  李瑾瑜捧起酒壶,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周围又恢复了热闹非常,赏花夜宴仍然继续,只是最美丽的花朵已经被某人摘下,崔静卿被带到李瑾瑜的面前。
  
  她仰头看这位宛如冰雪的女子,“你今年多少岁了?”
  
  “十六。”
  
  “什么时候来寻芳楼的?家中可否还有亲人?”
  
  “妾身十岁便来到寻芳楼,家中有一老母。”
  
  “你母亲知道你来这儿么?”李瑾瑜忽然问道,目光定定地看着这位女子。并未料到李瑾瑜会这般问,女子愣了愣才回答,“并不知情。母亲大人尚以为妾身住在父亲家中,妾身是庶出,所以”
  
  “所以你爹就把你卖了?”李瑾瑜挥挥手让一直杵在一边的老陈退下,真丝的,这家伙也不知道给别人留点二人空间。
  
  老陈的身影刚刚消失,李瑾瑜赶忙站起,将崔静卿轻轻扶起来,女子愕然,原来这个看上去一直邪邪笑着的贵公子是一位温柔的人呢。
  
  “我知道那三万金珠中你会拿一万,这些钱足够一个平常百姓挥霍一生了,这是你的卖身契,收好,赶紧走吧,越远越好,最好带着你的老母亲一块远走,恩,找个好人嫁了,呃,不过就算不嫁人也没关系反正丈夫不是很可靠这个”李瑾瑜语无伦次地说道,见崔静卿一脸傻掉的表情,呵斥道:“喂,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想一辈子做别人的妾?成天一口一个妾身的?”
  
  崔静卿逐渐缓过神来,“多谢公子,只是我我想问一句为什么?公子与我素不相识,我以前一直都被妈妈关在深闺中从未”
  
  “‘为什么’嘛”,李瑾瑜看着她笑道,“因为你的眼神,我看到你并不甘心做这样的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尽管你隐藏的很好。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隐忍,顽强,肃杀,呵呵。一个女子的眼睛里会有肃杀真是有意思。”李瑾瑜忽然想起先生曾经也评价过她眼神中有一抹肃杀,那是在溪水边上,她弯腰在溪水里捉虾捉螃蟹,先生一直在溪水边上一会儿读书,一会儿看过来。
  
  先生,此时此刻你可否会像我想念你一样,想念我?
  
  走神片刻,李瑾瑜继续执手说道:“还有,悲哀。”崔静卿的目光明显颤动了一下,宛如一潭死水突然起了波澜。“深沉的悲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我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好了,快走吧。”李瑾瑜拍了拍女子的肩膀,立即转身卧榻,右手对着崔静卿轻轻向外挥了两下,便不再说话。
  
  夜半时分,李瑾瑜床铺的帘子已经放下,她并没有休息,而是像一个高僧参禅似的端坐在铺上,眼睛半闭着,哼,这都大半夜了,该来的怎么还未来。
  
  窗户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一直闭目养神的李瑾瑜霍地睁开了眼睛,她特地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她知道她此刻泛着淡淡金色光芒的眼睛在黑夜里,是最大的目标,也是最好的威慑。
  
  来人的身形显然滞了一滞。
  
  “哼,太慢了。”李瑾瑜在心中鄙视了一番,身形恍如鬼魅般从帐中飞掠而出,和那个破窗而入的人缠斗在一起,她左手握住来客的利剑,手法温柔似水,顺着剑刃到剑柄处,轻轻一折,她的手凌厉如刀,是她最好的武器,连铮师父说得对,一切外在的兵器都不如自己的双臂双手来的自如。
  
  来客并未慌乱,左臂微屈格挡,右手已然探出直达李瑾瑜的面门,李瑾瑜立即闪过,右腿伸出在对方的小腹上狠狠踢了一脚,所用的是她平时踢那些参天古木的力道,来客吃痛,后背微微弯下李瑾瑜看准了机会,用膝盖抵住来客的胸膛,左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掌,接着直接将此人向后方甩了过去,那人的头颅重重撞在床沿的棱角上,血腥味道四散开来。
  
  李瑾瑜一颗不敢怠慢,抽出桌子底下早早备下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将此人捆成了一个粽子,动弹不得。这才东摇西晃地跑去将蜡烛逐一点上,黑暗的房间霎时洒下满室清辉。
  
  甩掉那只引燃的小蜡烛,李瑾瑜哼着小曲,以非常欠揍的姿态坐在软榻上,看向对面的粽子老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意料之中的沉默。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从龙泉山开始,这个所谓的老陈就已经被掉包了。我不会蠢到认为你是陶公的人而从此和陶公心生间隙。”
  
  黑衣的刺客狠狠啐了一口,“我呸!陶末的走狗!”
  
  “恩,你呸得好,不过我现在还不是陶公的走狗,想必你知道,那个陶公目前还处在拉拢小爷我的状态。不过”,李瑾瑜前身微微探出,狡黠一笑,“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难道不在乎你的同伴?包括那个在龙泉山温泉吸引我注意力的人?你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他?哼。”
  
  “在龙泉山你就知道了?”刺客讶异,“看来你确实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难怪我的酒没能骗到你。”
  
  “不是我心细如发,是你太蠢了,老子额,小爷我十岁开始就拿红果当饭吃,那砒霜当零食,是你们太大意还没搞清楚小爷我的来历就贸然下手,恩,说罢,只要你说出来,我就饶过你和你的同伴。”
  
  “我是个死士,难道你认为我会怕死?”刺客冷笑。
  
  完了,这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主儿,而且还有莫名其妙的忠心,李瑾瑜站起,急促道:“如果你不说,小爷我就把整个被你掉包的车队人马统统杀了,包括这帮人的父母家室,你知道,小爷我有的是时间。”
  
  未等李瑾瑜说完,那刺客已经咬住自己的舌头,两眼暴突饶是李瑾瑜速度极快,窜到他的面前,也还是晚了一步。
  
  她跌坐在地上,拿过此人的手臂翻开袖口,一朵鲜艳的红牡丹宛如鲜血染就而成,格外刺目。
  
  看来帝都的情况比自己想象地要复杂许多,难道帝都除了陶胜和他们李家之外还有第三方势力?或者这些人只是民间的义士,和朝堂没什么关系?李瑾瑜顿时觉得头痛起来。
  
  Chapter11 昔年
  崔静卿站在一个胡同口,小巷子曲曲折折蜿蜒向不知名的远方,两边足有两人多高的墙上爬满碧绿色的苔藓,脚下的青石板湿漉漉的,细雨蒙蒙,她执伞沿着这条小巷缓慢地走着。多么悠长的路啊,童年时候觉得仿佛永远都走不完,她在这里奔跑,在密密麻麻的青苔之中看见一整个森林,至于学习女工舞蹈唱歌,嫁为人妇什么的还是太遥远的事情,她只要操心昨天看见的那只美丽的鸟儿是否还会飞回来就行。
  
  宁静的巷子里此刻空无一人,无数回忆如同潮水蜂拥而来。
  
  美丽的母亲,温和的父亲在花园聊着天,他们一起低头看着孩子,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孩子顿时觉得一种由衷的开心,虽然她当时不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幸福。
  
  崔静卿在一扇油漆剥落的朱门前停下脚步,将一百金珠放在早早再次等候的房主的手里,她知道,她永远地拥有这个地方了,有些胆怯亦有些期待地,推门而入。
  
  昨日繁华终究是逝去了,迎接她的唯有满园荒凉,废弃的花园里断掉的栅栏散落一地,野生杂草缠绕盘旋而上,在风中大声嘲笑,她一人独自站在通向花园的幽径上,望着周围的颓败荒凉,一种苍凉感爬上心头,怔怔地落下泪来,过往种种恍如发生在昨日,杂草蜿蜒着退去,腐朽的栅栏从泥土里站起,娇媚的鲜花骤然开放,细雨忽不见,那个女人在花园里的灿烂阳光下站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回头对她温柔一笑。母亲的笑瞬间化解孩子心中所有冰冻的荒原。厚重的冰层骤然开裂,融化,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母亲,我回来了。”她呓语。
  
  她记得那个时候刚刚从寻芳楼回来,一身的锦衣华服,那个老妈子舍不得她这棵未来的摇钱树遭受一一点点风吹雨淋,出门必乘车,她还是在那个小巷子的入口便下车来,一路寻思着要不要将她已经远离了父亲家中去了寻芳楼这件事情告诉母亲,告诉那个总是顺从的女人。
  
  门推开,女人见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显得有些拘谨,讷讷地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崔静卿的样子应当是过得很好,那么“孩子,最近吃的怎么样”这样的话也就不必问了,踌躇了半晌女人终于说了,“你来啦。”
  
  是啊,我来了,母亲,为什么你要仰视我呢,原本应该是我在仰视你啊,崔静卿蓦地觉得鼻子泛酸,原本已打算说出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女人没什么朋友,娘家又离得千山万水,从崔家搬出来之后一直独居,竟没有人来告诉她她唯一的宝贝女儿已经被自己的亲爹给卖了。
  
  大概女人不知道也好吧,崔静卿走进女人简陋的房屋,桌上是简单的饭菜,静静坐了一会儿,她发现似乎没什么可聊的,看见窗外的腊梅开得正好,满树淡黄色的花朵送来沁人心脾的幽香,母亲还是那个冰雪般的人儿哪,崔静卿这样想着边赞道:“母亲,这腊梅种地真好。”
  
  女人似乎终于找到了能够和女儿交流的共同话题,像是打开了一个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起来,女人说,你看你来的真是时候啊昨儿这十株腊梅树只开了一般今天竟全开了,唉本来我还想种些在冬天开的花儿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夏天才是最好看的,女儿啊你最好夏天的时候过来看看,百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的盛景
  
  崔静卿看着女人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的脸,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她知道母亲平常只是做些女工,没有丈夫依靠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只能饱受歧视,她想象着母亲独自一人在外面受人冷眼的日子,独自在灯下辛勤做工的样子,汗水从母亲白皙的皮肤上滑落下来滴在她的手上,女人大概很长时间不曾说过这么多的话了吧,那么,让她好好说说罢。
  
  那年是冬天,她晚上留下来过夜,母亲将简陋的一间屋子收拾好,几乎将所有暖和的东西放在床榻上,母亲铺的床满满当当的,被角的部分折叠起来免得女儿睡觉不老实将脚伸出来,女人不让她做任何事情,只说去看看花罢这儿有她就行了。
  
  崔静卿有些恼火,女人似乎一直这么为别人着想,一直顺从,顺从父亲的意愿千里迢迢地嫁过来,顺从家族的意愿早早地生下孩子不曾想却是个女孩,顺从婆婆的教诲给丈夫挑选妾室,后来呢,后来女人被赶了出来,昔年的爱人如今变得形同陌路,曾经慈善的婆婆原来只是一味袒护她的宝贝儿子而已,她永远只是个外人。
  
  女人没有挣扎过,她似乎连哀求也不会,顺从地搬了出来,独居在此,岁月易逝容颜易改转眼已是六年。
  
  六年了,温柔的情郎老了,天真的孩子长大了,门前的银杏树也拔高了,独立于萧瑟北风中,能够独当一面地迎接风雨雷暴霜冷严寒了。
  
  她有些生气,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生气从何而来,女人似乎过得还行嘛,有什么好气的。女人这时候转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似乎总是望着窗外,并不是喜欢窗外的什么风景,而只是喜欢从窗户向外远眺的姿势而已,就好像因为被关闭在一个笼子里只能从窗户了解整个世界一样。
  
  半夜里,崔静卿睡不着,侧身,见月光从半掩的纱窗楼下,落在母亲的脸上,一派温柔慈祥意,她伸出手来,顺着这个女人的额头,沿着鼻梁,嘴唇滑下,她忽然觉得宁静,要是时光能够永远静止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后来呢,后来女人得了急病,在花园的藤椅上安然离开,逝去三天后才被人发现,若不是崔静卿突然登门,也许这个数字还会增大,她推开门的时候,正是满园芬芳,开得极好硕大花朵绚烂无比,仿佛隆重至极的欢迎宴会,她的心蓦地一跳,冥冥中预感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她走向花园,见花园里出现一片新翻的土地,种植的都是冬季的植物,“女儿,等到来年的冬天你再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和夏天一样多的满园锦绣了。”她含泪走进,女人静静地躺在藤椅上,像是倦极而沉沉睡去,女人的皮肤依然白净细腻一如生前,崔静卿将手轻轻覆盖上,然后,女人的躯壳迅速灰败,如墨的秀发像是秋叶一样迅速干枯,从头顶开始,一股死气迅速蔓延,像是最珍贵的陶瓷出现细密的碎纹,最后“啪”地一声碎成随风而逝的齑粉。
  
  她知道,她的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在阳光下的花园里,站起身揉揉酸疼的肩再回头冲她微笑,她知道这一次真的是永远,在每一个街角每一个廊柱遮盖的阴影之下,每一次人潮中的回望里,这个最熟悉的女人真的永不再出现了,崔静卿觉得自己的心被紧紧裹住,遭受一次有一次的钝物重击,她想叫喊却发不出声音,她想放声大哭却无法流出一滴眼泪
  
  鲜艳的花朵颓败,栅栏倒下,沉入泥土之中化为腐朽,朱红大门上斑驳凋零,萧瑟秋风一次次摧残院中的银杏,崔静卿站在幽径上,幽幽叹息,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已经有四五年过去了,她想她以后再也不会来到此地,这里的风景和她记忆之中的样子已经相去十万八千里,崔静卿缓缓蹲下,坐在石径上,抱着膝盖低声啜泣。
  
  “你多大了?”
  
  “家中可有还有亲人”
  
  “你母亲知道你去了寻芳楼么?”
  
  “悲哀,深沉的悲哀你快走吧”
  
  那个一身绯衣的少年公子的话语是她这许多年来从未听过的,从未有人问过她这些,她只是一个美丽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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